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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她虽然匀称的呼吸着,但是表情仍有几分痛苦,她闭着眼喃喃道:“阿滨,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你太多太多。”

    “我倒是希望你现在仍然在骗我。”阿滨揉了揉眼说道。

    “可惜这最后,是真的。”她似乎有些惋惜的说道。

    阿滨沉默了,他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但是他却无能为力,这个世界给予了他这么一个一尘不染的仙子,然后又在他亲眼目睹的情况下,就这样把这个仙子以最残忍的方式带走,阿滨环顾自己的一生,似乎都处于这种悲剧之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的不幸,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他想要做一个英雄,但是偏偏这个英雄,不是那么好做。

    “那一晚,经过地下停车场的闹剧,我记下了你,回到京城,我得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这个世界我该经历的经历,不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但是偏偏没有爱上一个人,所以我想要最后,好好的体会体会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喃喃的说着,诉说着这么一个故事,唯有她与他才知道的故事。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阿滨问道。

    她似乎笑了,脑袋在阿滨的肩膀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说道:“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一开始我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一直到那一晚你因为我的无心之言所触动,我看到如同走火入魔的你,突然有些嫉妒那个让你为之奋不顾身深埋你记忆之中的女人,或许那就是爱,然后我利用你对于她执迷的爱策划了那一场闹剧,等到你来到折子山顶,看到你那冷漠的眼神,我只感觉心如同刀绞一般的疼痛,或许那也是爱,回到北京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狼狈的你再次出现,这一次看到你眼中的我,本来对于死亡早已经释然的自己,突然想要无比的想要活下去,想要看一看究竟我们会发生怎么的故事,也许这也是爱。”

    她眼角的泪水落到阿滨的肩膀,阿滨只感觉自己被这一股可怕的悲伤彻底吞噬着,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

    “但是就现在看来,似乎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她有些遗憾的说着。

     




第一百四十二章 道别
    三天之后

    天还没有亮,一艘船就早早的出海,航向那日出的方向。

    船上,沐家老爷子,沐九台,陈柔,沐长青,朱莎,王大臣,周秉成,杨烽火,沈云龙,最后是格外不起眼的阿滨。

    最终,她终于如愿,飘向了大海,比任何人都要自由洒脱的离开。

    她会漂向何方,谁也不知道,不过唯一知道的是,她最终自由了,虽然她为此所付出的代价,着实的太过刻骨铭心了些。

    船靠向码头,终于送走了沐梨花最后一程,阿滨的心中多多少少有几分释然,这三天他给李般若打了一通电话,在得知了这不幸之中的不幸之后,李般若只告诉了阿滨一句,一定要代他们完完整整的送沐梨花离开,就挂掉了电话。

    阿滨走下这条大船,看着这初升的太阳,似乎这个世界的轨道仍然如此,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这无疑是伤感的。

    “打算离开了吗”杨烽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阿滨身后,他看着出神的阿滨说道。?阿滨默默点了点头说道:“杨叔,谢谢你这三天对我照顾,要不送她最后一程,我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

    杨烽火摇了摇头,其实这三天能够让阿滨跟着,不是他的意思,而是沐九台的意思,只不过沐九台并没有让他特意告诉阿滨,所以他也没打算说,陪着阿滨一同站在码头的护栏前看着海面说道:“我能够理解你现在的感觉,但是这个世界一向如此,在岸上的永远都不知道这水有多么的深,而在水里的,怎么都说不破,无论发生什么,这生活还得面对,无论你是在岸边,还是在水里。”

    阿滨听过杨烽火这一席话,默默点了点头,他喃喃道:“当时我怎么就没看出异端来,要是我早发现就好了,就不会搞到这种地步了。”

    “要可知道,她可是在沐家演了二年都没有人察觉出来,你这点道行还是免了,不过能够在最后给予她这么一场好梦,她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了。”杨烽火点燃一根烟说着,他知道阿滨不吸烟,所以没有给阿滨递。

    阿滨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并不是一场梦,我对她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她,虽然这样说听着有些虚伪了点。”

    杨烽火看着真情流露的阿滨,他不怀疑阿滨所说的真实性,因为他似乎见多了这种把性情放在第一位的人,但是往往这种人通常一生坎坷,所付出的最多,所得到的伤害也是最多,即便是一直到最后,也不会傻到问自己值不值,阿滨偏偏就是这类人。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你是块好料子,有没有继续雕琢雕琢的打算虽然我到不了能够教会你陈家七十二手,骆家天罡拳的地步,但是自认为还不会误人子弟。”杨烽火终于说出这句他忍了许久的话。

    阿滨看着一脸诚恳的杨烽火,他当然懂得杨烽火的意思,不过却摇了摇头拒绝道:“我还是有一些未了的事儿,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到双耳不闻的像是在小兴安岭里打拳了。”

    杨烽火似乎对于阿滨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意外,只不过眼神有着少许几分失望的说道:“如果以后还有这个打算,我乐意教你两手,毕竟你现在还年轻,时间就是你的潜力。”

    阿滨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错,你的师傅叫陈天师对吧”杨烽火问道,其实他对于阿滨的身世还是很好奇,毕竟陈天师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教给一个人陈家七十二手,更不会连那天罡拳都教了出去。

    阿滨知道杨烽火见多识广,所以也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虽然那老人一直叮嘱着他在外不要提及陈天师这三个字,但是阿滨觉得对于这个一眼就能够认出陈家七十二手的杨烽火而言,自己无论怎么隐藏都是无用功罢了。

    “当年我有幸,见过你师傅一面,不过那时我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叱咤京城的陈天师,想不到成了那深山老林的尘土,真是物是人非。”杨烽火感叹着说道。

    阿滨能够听出杨烽火话中对于陈天师的敬畏,那一晚在折子山所发生的,杨烽火早早就给了他解释,一是当时的杨烽火不知道阿滨是陈天师的徒弟,二是杨烽火只是想要逼阿滨动真格,对此阿滨也算是释然,毕竟他没有必要追着这点辫子不放。

    “你跟陈天师,是什么关系”杨烽火见阿滨陷入了沉默,最终挑明问道,但是片刻后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着实有些过火了些,他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毕竟关于陈天师老人家,所牵扯的东西太多。”

    阿滨却格外直率的说道:“其实我只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狱中龙
    白条江监狱,似乎这个社会最恶劣的渣滓,全部汇集于此。

    吹起早号,一瞬间所有身穿囚服凶神恶煞的男人都在走廊站成了一排,格外的井井有条,很难想象这些人在外面都是一些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在最后一间单独的禁闭室,一个披着蓝色囚服的男人最后一个走出,这个留着一头黑白交错短发的男人抖了抖外套,抖落身上的尘土。

    这是一张皮肤黝黑无比粗糙的脸,在左眼下,有着一张长长的刀疤,长约十几厘米,无比的恐怖,很难想象这一道刀疤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留下的。

    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也不算多么的魁梧,但是眼神却充满了死气,他就这样一步步走过走廊,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的轻,但是又格外的沉重。

    这站着一排的重犯们,一个个对这个男人露出了敬畏的表情,挺直了腰杆。

    而这个男人表情淡然,就好似他此刻身处的不是这社会最危险的地儿,而是在逛着菜市场一般,他每走过一个汉子身前,汉子就会对他鞠躬,然后恭恭敬敬的喊他一生兴爷。

    这个景象,让一个心来的狱警看傻了眼,他拉了拉身旁吹早号的中年男人说道:“叔,这个牛逼哄哄的家伙什么来头。?这中年男人则点燃一个烟说道:“你才刚来,还不清楚这里的规矩,这人叫刘兴,这里的狱头,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子们,被这个男人全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听说他跟魏九都有关系,不过这些对于你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男人今天就会出狱。”

    这年轻狱警看向这个看起来格外像是那些黑帮电影大哥的人物,然后嘟囔着:“再怎么牛逼哄哄,还是被送了进来。”

    中年男人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在心中还是暗叹这年轻人阅历太浅。

    这个格外拉风的男人从走廊最后走到最前,在最后一个汉子身前停下,这个汉子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兴爷走好。

    刘兴把蓝色的囚服扔给这个光头汉子,然后拍了拍这汉子的肩膀说道:“今儿我就走了,以后这儿就交给你了。”

    光头汉子一脸惶恐的接过囚服,看的出来,他眼中对于眼前刘兴,没有任何的因为恐惧才露出的畏惧,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他使劲点了点头说道:“兴爷,以后有麻烦一句话,我们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个男人去指了指自己脸上那无比可怕的伤疤说道:“这江湖,我厌了,以后不会瞎掺和了,所以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面。”说完,这个男人很是潇洒的离开,身后的走廊传出这些所有人都认为无药可救的渣滓们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兴爷!走好!”

    “小点声!”那个抽烟的老狱警对走廊嚷嚷着。

    年轻狱警看着这些没心没肺的重犯们,竟然有一些都落下了眼泪,他不屑的说道:“想不到这群渣滓们还会掉眼泪。”

    面对年轻狱警不屑的语气,老狱警却皱了皱眉说道:“他们都是人,不是动物,没有人愿意进入这种地方,被剥夺最重要的东西,大多人只是无奈之中的选择罢了,在这里我只告诉你一句规则,如果你不把他们当成人看,他们也不会把你当成人看,这里不少人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会多了十年八年。”

    听到这老狱警的训诫,这年轻人一改脸上的轻浮,连忙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其实他心底还是有着不服气,但是因为这老狱警的一席话,多多少少有了几分收敛。

    这个男人听着身后的送行声,也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眼,不过却装作对个地方没有一丝留恋的样子,大步离开自己待了四年的地方。

    换上衣服,他背上手提包,跟来送行的几个有过往的狱警打了一声招呼后,然后就这样离开白条江监狱。

    在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这个男人似乎是认出了车牌,就这样走向车子,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打开车门扔进去手提袋,然后钻进车子。

    这辆车窗贴着黑膜的路虎揽胜就这样驱离了偏僻的白条江监狱。

    开车的是一向沉默寡言的王焚玉,这个男人似乎光是这样坐着,就好似一幅画一般,无论是容颜还是气质,都太过无可挑剔了些,而后座的刘兴偏偏跟王焚玉是两个极端,这个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男人随便拿过车中的一盒大苏烟,似乎很是饥渴的打开车窗吸着。

    刘兴一脸感叹的从车窗外看着这座城市,他离开了四年,似乎这个城市还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一望无际的高楼大厦,行走匆匆的路人们,什么都没有变,除了这车牌从路虎极光换到了路虎揽胜上以外。

    “抽习惯了红塔山,再抽这玩意,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刘兴把大苏的烟头弹出车中,然后自顾自的点燃怀中的红塔山。

    王焚玉仍然沉默着,似乎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



第一百四十四章 魔障
    刘兴走后,站在九爷身后的恭宽终于开口说道:“说他能够就这样退出这江湖,我不信,打心眼里不信,这男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最后说退就退了,那么他就不会进去蹲这四年了。”

    九爷却没有过多的评论,而是翻过一页书说道:“如果当年没有查出来始末的话,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不过他既然从我面前说出了退出这江湖,那么就有他的说法,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这个说法。”

    “事出无常必有妖,现在你还让他去见李般若,那李般若那小兔崽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刘兴出来了,他还能够在这个位置坐的住”恭宽嘟囔着,他现在不光光是看不清这个狱中龙刘兴下的到底是什么棋,连九爷的心思都看不透。

    “老恭,这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李般若早晚需要面对他心中这个魔障,我阻止不了,也从未打算,一个人的成长,需要自己去抉择,旁人即便是再怎么轻的推波助澜,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都是致命的。”九爷说着似乎是有些累了,合上书,总觉得眼前的恩怨,似乎永远都解决不完。

    恭宽也叹了一口气,算是释然了自己心中的那种偏执,只不过嘴上却喃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个阿滨都还没有从北京回来,这个狱中龙就出来了。”

    见恭宽提到阿滨,九爷的表情又复杂几分,他喃喃道:“一趟京城之行,算是多多少少搭上了沐家这么一条线,这小子运气似乎不错,要是当年我有这种机会,现在就不会仅仅只是西城区的一个地头蛇了。”

    恭宽听过后,似乎觉得有几分戏剧性,他说道:“不过就现在看来,以阿滨这小子的性格,即便是跟沐家搭上再怎么牢固的线,都没有意义,因为他的眼中,没有那种叫做野心的东西,所以你才会放心的信任他,而且如果这小子是个野心家的话,也不会屈居于你的门下了。”

    九爷对于恭宽这没有人情味的分析很是嗅之以鼻,不过却并没有反驳,毕竟都是一些大实话,他喃喃道:“这江湖就是这样,某些人越是追逐,越是得不到,偏偏那些东西最后落到那些并没有执迷于此的人手中,这老天爷是不是自打娘胎出来就想着怎么折磨人”?恭宽笑了,似乎觉得九爷这个比喻很是生动,喃喃道:“要是你早点悟出这么一点,恐怕现在就不会是西城区的地头蛇了。”

    九爷这一次反而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我早点悟出了这么一点,恐怕现在我早已经成了那沉入白条江下的尸骨了。”

    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瞬间戛然而止。

    ----

    夜夜笙歌的流浪者。

    李般若一如既往的在属于自己的小酒桌上喝着酒,似乎他的生活一点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正能量可言,每天都在混混僵僵,似乎本人无比的渴望能够在这么一片混混僵僵之中找到自己为什么而活,但是遗憾的是,酒精烟草跟女人都没有给予他这么一个答案,最后他才有求于这生活。

    “阿滨已经离开四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老五一如既往的婆婆妈妈的说道。

    “他小子比你能打的多,脑袋也比你灵光,你还是多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李般若白了一眼扰了他雅兴的老五。

    老五苦着脸,拿出手放出一个视频,那是不知道何人在沐梨花唱歌时所录下来的,传到了网上,仅仅这四天的功夫就差不多有了近几十万的播放量,所有人都在问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谁,但是对于知道内情的李般若几人,看到这些评论总觉得扎心无比,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老五已经不知道来来回回的把这个视频到底看了多少遍,作为沐梨花那最狂热的粉丝,这厮差不多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再怎么看,再怎么对着视频抹眼泪,她都不会回来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李般若对于骚柔的老五说着,似乎很不喜欢老五这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举动。

    “我想她了。”老五一脸神伤的说着,就好似一个刚刚恋爱的孩子一般。

    “丢人玩意。”李般若骂着,正准备起身去厕所放一放水,却在偏偏在这时见到了那个风尘仆仆的家伙,恍如隔世一般看着自己。

    李般若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脸苦涩的喊了一声阿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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