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曹武冈笑的更欢了,似乎在看着一个疯子,已经完全处于劣势的阿滨这样冲向他,在曹武冈的眼中完全就是自取灭亡的行为,他慢慢握紧拳头,打算彻底结束阿滨的挣扎,但是阿滨的速度越来越快,曹武冈似乎从其中嗅到一丝异样,不过一切已经为时已晚,阿滨已经冲到他的身前,他猛的挥出拳头。
阿滨突然的俯身躲过这一拳,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曹武冈会打出这么一拳,猛的抱住了曹武冈那双臂都搂不过的侧身,冷喝一身,猛的摔了下去。
这是一记体重相差一百斤,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侧抱摔。
曹武冈一拳落空后,然后见阿滨搂住他,打心眼里觉得可笑,他一点都不相信现在已经差不多成为了强弩之末的阿滨能够撂倒他,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但是接下里他只感觉在阿滨的双臂涌出让他皱起眉头的力量。
身体就这样不由自主的倒下。
对阿滨来说,这是最危险的办法,当然同样也是最能够撂倒曹武冈的办法,因为光凭拳脚,他几乎破不掉曹武冈的肌肉厚度,所以他只能够彻底撂倒曹武冈,才能够有这个机会
第一百六十九章 翻脸
举起第四杯的刘兴,这一次他却迟迟没有喝,同样也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九爷说道:“九爷您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九爷看着这似醉非醉的刘兴,表情自始至终有着一种波澜不惊的镇定,他开口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
在听到这么一个答案之后,刘兴笑了,笑的前俯后仰,就好似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桌上的李般若跟鹤静无不例外的皱起眉头,不过九爷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只是看着笑的疯癫的刘兴,就好似看着一个所谓的曲折的故事。
刘兴笑过后,放下酒杯说道:“我十六岁进入这个社会,那时候所有人都在说着这么一句话,我是一个聪明人,似乎这一句话很受用,自始至终我都觉得我是一个聪明人,但是在号子里蹲的这五年告诉我这么一个道理,我根本不是聪明人,那些一直说着旁人时聪明人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说着,刘兴摘下帽子,头上是那一道又一道恐怖无比的伤疤,似乎突显的他脸上那一道疤变的不算多么扎眼起来。
他笑的很是自嘲,说道:“这就是一个聪明人留下的,九爷,我挣扎了半辈子,我从未想过如今,我能够混到这个地步,我不甘心,比任何人都要不甘心,我不怨恨任何人,只是怨恨这个世界,就好似我上半辈子只是放了一个屁一般,如今我伤痕累累,却只是搏来一个卷土重来那么我所遭的罪又是什么我又tm算是什么”
刘兴无比激动的说着,他的眼已经变成的血红,说完之后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再次给自己倒上第五杯。
桌上静极了,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个似乎在发着酒疯的男人。
“这都是命,再怎么不甘心,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改变不了这东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能怎么办捅破这天”九爷并没有觉得刘兴的话有多么刺眼,只是一脸怜悯的看着这个刘兴,他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刘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摇晃着这杯酒说道:“我醉了,真的醉了,也累了。”
九爷看着如同死灰一般的刘兴,然后开口说道:“醉了就歇一歇,要是再执意走下去,就万劫不复了。”
刘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九爷,瞳孔猛的收缩,他起身说道:“我去躺厕所,真不好意思,让你们都见笑了。”说完,他就这样摇摇晃晃的离开,留下这么一桌人。
张瑞东桌下的手一直在攥紧着,他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有说,九爷每每看向他,他就立马躲避开九爷的眼神,他见刘兴离开,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
刘兴跌跌撞撞的来到厕所,反锁上门,那本来醉的不省人事的脸,在镜子前格外的平静,他掏出手机,找出那个号码拨通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夏昭,我们走吧,今晚凌晨,在龙华火车站等我。”刘兴说道。
对面的女人立马答应下来。
刘兴挂掉电话,然后再次打给了曹武冈,但是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通,他皱了皱眉头,洗了几把脸,然后打开洗手间的房门离开。
刘兴看起来有些跌跌撞撞的走回酒桌,他从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拿起那第五杯酒,这一次九爷开口说道:“再喝就过了。”
“九爷,我难得想要醉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刘兴却丝毫没有听九爷的劝阻,仍然举着酒杯。
“兴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告诉我们一声,别一个人扛着。”李般若终于看不下去,拍桌起身说道,可以说他的耐性已经被磨到了起点。
鹤静皱了皱眉头,默默低下了头,心中早已经把搞不清东南西北的李般若骂了千百遍,但是就算是她骂到李般若的祖宗十八代,李般若都听不到,也仍然是云里雾里。
刘兴把视线从九爷身上移开,然后看向极其义愤填膺的李般若,似乎是一脸的感动,他说道:“般若,你是个好孩子,不过现在我心中的疙瘩,你解不开。”
“怎么解不开兴哥你说出来,我就算是拿半条命,也把这个疙瘩给你解开。”李般若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态度极其的坚决。
九爷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么一幕,没有打断这似乎根本没有意义存在对话。
刘兴就这样看着李般若,突然笑了,看模样有几分疯癫,他说道:“陪我喝一杯。”
李般若再次拿起酒杯对着刘兴举起,两人就这样喝下肚,然后刘兴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一步步走向那金盆,那盆中的水是那么的清澈,就好似一面镜子,倒映出刘兴的脸,那满目疮痍的模样,让刘兴一时觉得陌生,但是那个人,分明就是他。
“金盆洗手,九爷,这该洗的你,是你。”刘兴站在那金盆前,隔空对九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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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阴影面
那废弃的老电厂,大雨冲刷着沥青路,这难以被排水道消化的巨大雨水,已经没过了人的脚脖,那微弱的金杯灯光,在这不见消停的雨幕之中,似乎也在颤抖着。
在积水之中,躺着两个男人,两个似乎在拼死挣扎,但是无法站起的男人。
躺在水中的阿滨,只能够感受到身体的冰冷,刚刚所留下的伤口,在这个时候泛起了疼痛,让他感觉整个世界在扭曲着,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心中无比无比的渴求着,或许自己能够躺在这儿睡上一觉,也不错。
这种巨大的疲惫感,似乎把他吞入了这个无边的黑暗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他所经历的故事就这样一股脑的涌出,折磨着他,让他怎么都不得安宁。
就好似回光返照一般,阿滨睁开眼,看着黑漆漆似乎什么都没有的天空,那是他所追逐的东西,也是折磨他的东西,他伸出手,虽然他早已经感觉不到手的存在,他努力伸向天空,似乎想要触碰什么,但是却什么都碰不到。
雨滴就这样落在他的脸上,这一场持续了两个小时,折磨着这一座城市排水系统的特大暴雨,终于有了几分渐渐减弱的意思,但是这天,仍然是那么黑的不见底,让人心生绝望,究竟什么时候,才会亮起来,似乎成了此刻阿滨最奢望的事情。
就在他已经万念俱灰之际,突然眼前出现那一张脸,这落在他脸上的雨滴,成了她的眼泪,慢慢滚烫起来。
阿滨努力睁大眼,却怎么也分辨不出那一张脸的模样,她像是那小兴安岭雪地之中翩翩起舞的女人,她像是流浪者舞台上唱着那执迷不悔的女人,她像是血液科坚持着自己信仰无比用力所活,用力所爱的女人,她像是夕阳下,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孩子。?他猛然的站起,似乎这一刻,那滚烫的眼泪,让他的血液再次滚烫起来,他就无比孤独的站着,就好似从来未曾倒下一般。
他一步步走向曹武冈,而曹武冈,只是双眼死灰的看着天空。
“我...我...输...了。”曹武冈用颤抖的嘴唇,发出这声音。
阿滨表情冷漠,他俯身拿过曹武冈手中的车钥匙,然后就这样迈过了曹武冈。
车中,王霞落擦了擦车窗上的水雾,她看到了那一个摇摇欲坠走向她的男人,那是一个对她来说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她一时哭成了泪人。
车门打开,王霞落终于看到了他,伤痕累累的他,眼中满是她的他。
王霞落奋不顾身的冲到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温热,同样感受着这雨的冰冷。
“抱歉,让你久等了。”阿滨柔声说道,虽然被王霞落紧紧抱着,他只感觉身体都要碎掉一般,却挤出那一张如同阳光灿烂的笑脸。
她的眼泪,顺着雨水落到阿滨的胸口,她哽咽的说道:“你还会陪我去看电影吗”
“会,永远都会。”他说道,并没有犹豫。
“我太过...太过...自私了...”她哽咽着,声音已经断断续续。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慢慢抱紧她,喃喃的说道:“无论你多么的自私,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比你还要自私的人,那个人,就是我,很抱歉,因为我让你见到了这个世界上太多的黑暗,尽管是如此,你还会,还会接触我这个人吗”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就算你是我黑暗一面,但也是我人生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笑了,不过已经无法支撑着自己这身体,终于倒下,这一次是他倒在了她的怀中。
似乎终于,终于可以闭上眼,不去想任何事情的睡上一觉了。
这是他的战争,也是他的战争。
王霞落搀扶着阿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已经失去意识的阿滨放到阿滨所开来的金杯上,好在王霞落是医生出身,大体检查了一下阿滨的身体伤势,确认阿滨只是体力透支才造成的昏厥后,王霞落默默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阿滨仍然需要去医院进行治疗。
路的一边闪起了刺眼的远光灯,王霞落警惕的看着一辆开过来的大众高尔夫,她潜意识的护在了阿滨身前,心中已经有了宁死也要护住把的觉悟,等那车停下后,下车的是一个看起来不算多么凶神恶煞的青年,他扫了一眼眼前的局势,然后对满脸警惕的王霞落说道:“你带他去医院,我来擦屁股。”
王霞落这才反应过来这青年似乎是站在阿滨这一边的,但是她仍然无法放松警戒,但是就这样跟这个青年干瞪眼也不是办法,她拿起钥匙,她虽然有驾照,但是离开驾校几乎就没有开过车,外加这辆破金杯着实不会给人什么架势体验。
但是看看副驾驶那昏厥的阿滨,尽管王霞落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着,但还是发动了车子,很惊险的掉头,就这样龟速离开。
青年看着王霞落那开车模样,显然放心不下,但是他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一直目送着这辆金杯离开,他走向刚刚的战场,但是一路走过来,一直看到倒在地上的曹武冈,这青年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他无法想着,这一切都是一个人做到的,曹武冈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他可是清楚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疯狂
那经过一场大雨所洗礼的四合院,出去接了一通电话的男人回到只有一个老人的茶房,这眼神锐利模样如同刀刻般的五官的男人张口说道:“老爷子,刘兴输了,输的很彻底。”
老人听过后,微微皱了皱已经发白的眉头,手中的紫砂杯的茶水似乎都跟着颤抖着,他放下紫砂杯说道:“好好的一手好牌,都被他打臭了,这步子迈的太急了点。”
这个身材极其健壮的男人却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子,其实这都是命这一说,这就是刘兴的命,你瞧瞧他那模样,带什么帝王相”
老人听过后,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怒意,说道:“难道那魏九就有帝王相”
男人当然知道这个一直还算处事不惊的老人为什么发火,显然这个老人给予刘兴不少厚望,但是显然刘兴搞砸了这一切,而且现在还极其有可能牵连到他自己的身上,这偷鸡不成蚀把米,足够任何人恼怒的了。
不过这男人显然并没有卖这老人什么面子,而是有几分冷嘲热讽的嫌疑的说道:“究竟这魏九有没有帝王相,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老人冷冷的瞪了眼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头已经快要碰到门顶的男人,然后说道:“靖宇,现在不是说什么风凉话的时候,现在当务之急是堵住刘兴的嘴,如果他要是把我给抖出来,那么就麻烦了。”
“你这么喜欢跟魏九撕破脸,趁着这机会撕破脸不就得了”这男人似乎一点都不理解这老人的焦急,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胡闹!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事你给我处理了。”老人格外有威严的说道。
“好好好,我说不过您,不过现在刘兴在魏九的手中,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男人说道,虽然看起来对这些东西毫不在意,不过却很快就消失在了这茶房,留下这个一脸焦灼的老人。
“魏九啊魏九,我当年小看了你一次,这一次我还是小看你了。”老人对着空气厉声喃喃着,虽然已经到了没入半个棺材的年纪,但是这老人身上却迸发出一股无比可怕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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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聚来楼下,被拦住的黑压压一票人,其中一个领头的汉子正准备说些什么,鹤静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就在刚刚,曹武冈已经输了。”
鹤静的一席话,就好似一个炸雷,被丢在了这么一大群汉子中央爆炸,那个领头汉子不相信的说道:“不可能,曹老大不可能会输。”
“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跟他打电话验证一下。”鹤静面对质问,面色不改的说道。
领头汉子掏出放在兜中的手机,虽然已经被雨水打了半湿,但是还在没有没有丧失通话功能,他打了过去,下一秒就被接通,但是对面传出的不是曹武冈的声音,而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领头汉子一脸阴沉的挂掉电话,他是曹武冈的打手,如果曹武冈现在都输了,几乎一瞬间他们丧失了大半的斗志。
“就在刚刚,张瑞东也倒了,现在你们到底是在为谁卖命现在给予你们一个机会,我也只说一次,现在离开,我可以忘记你们每个人的脸,但是如果你们执意打算跟九爷作对,想想张瑞东跟曹武冈的下场,如果你们自认为比他们还要强大,还嫌弃还不够丢人现眼,完全可以继续闹下去。”鹤静说着,虽然这一席话出于一个女人之口,但是在这个女人口中说出这些东西,似乎一点都不必男人差,甚至更加有威慑力,毕竟这些汉子大多都知道这个蛇蝎美人。
领头汉子没有考虑,仅仅是吐出了一个字:“撤。”
或许在这时候,他们离开,是跟钱过不去,但是这个领头汉子清楚的很,要是他们杀上去,那么就是跟命过不去了。
何聚来的顶楼,走廊之中迟迟没有传出打斗声,这让刘兴的脸一点一点的僵硬下来,他有一种摸到了一好牌,却全部打臭了的感觉,这一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一手好牌,似乎全部都打错了。
刘兴的表情极其的差,差到了极点,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狰狞。
“刘兴,这个世界一向是如此,现在告诉我给予你这个幻想的人,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走法,但是如果你继续嘴硬下去,可就不要怪我不讲当年的情面。”说到这里,九爷似乎觉得讽刺,他冷笑道:“似乎我们也没有什么情面可以讲,再五年前你策划那一场内乱的时候,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你在里面蹲一辈子,我之所以没有捅破这么一层纸,是以为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着实,你太过太过让我失望了。”
听到这么一席话,李般若的表情静止了,这一席话完全是毁灭了刘兴在他心中的形象,自始至终,李般若都觉得刘兴是完美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是给予了他这么一记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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