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这漫漫长夜,仍然有人在熬着。
这折磨了这个城市的一场大雨,终于停下,虽然街道上的积水早已经没过脚脖,太阳慢慢升起,这一夜最恶劣的天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这么一场大雨冲洗了一夜的城市,难得的迎来了一个好天气,空气格外的新鲜。
街道上,一些孩子玩着路边的水花,虽然弄湿了鞋子,弄脏了裤子,但是玩的不亦乐乎,上班族仍然苦着脸挤上湿漉漉的公交,如同踏上了刑场,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就好似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或许这是这个世界最大最大的魅力,又或者这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残酷,这强大到不能再强大的恢复能力,强大到不能再强大的遗忘能力,再怎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在一转眼之后,又得继续煎熬着而活。
每个人都好似浮萍,不由自己而生,不由自己而爱,不由自己去恨,但是越是这样,越需要比任何人都要用力的活,想着,又或者妄想着给这个世界留下一个关于自己的痕迹。
李般若被刺眼的阳光跟走廊嘈杂的声音而吵醒,他有些烦躁的睁开眼,看着人来人往的走廊,老五正在他对面靠墙睡着,李般若也不知道老五熬到了什么时候才睡着,他起身看向病房,发现了那无比诡异的一幕。
阿滨正站在病房的窗户前,透过窗户看着那晴朗到不能再晴朗的天,而在阿滨的身旁,站着那个女人,虽然两人都背对着李般若,而李般若摸着下巴,似乎觉得这两人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很是般配,他并没有傻到进去当那个电灯泡,而是再次坐下,闭上眼扮演他这个睡客。
病房之中,王霞落也没想到,昨晚还在昏迷的阿滨,今晚就好似没事人一般走路,她跟随着阿滨的目光,看向窗外,天空格外的明亮湛蓝,或许是因为这一场雨打掉了那弥漫在空中的所有灰尘的原因。
“霞姐,把你牵连进来,真的对不起了。”阿滨说道,打破了两人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王霞落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其中王霞落心中也很是自责,如果她不邀请阿滨参加这一场同学会的话,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么多,尽管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晚,我拒绝了你,其实原因很见到,仅仅是我认为我配不上你,我知道这样说你肯定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又或者不得不说,就好似昨晚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只要你继续跟我有着关系,我或许可以击垮一个曹武冈,但是下一次是谁呢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是他的对手,我这么一条烂命,没了就没了,但是你不行,你必须好好活着,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是你应得的,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毁掉你的一生。”阿滨叙叙的说着,至于他话中的真实性,或许唯有他自己知道。
王霞落这一次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眼前这个自私的家伙,又或者她本来也是一个自私的家伙,所以他们这两个自私的人,才会遇到一起,才会一个深爱上另外
第一百七十九章 噩梦
叫醒仍然在熟睡的老五,三人就这样杀回流浪者。
一路上身心疲惫的三人都沉默着,虽然谁都有着一大堆说不完的话,但是无一例外,都忍了下来,或许那些早已经相互心知肚明的事儿,就这样烂在肚子里,似乎也不错。
回到流浪者,苦苦等了一夜的老四见三人能够完完整整的回来后,心中那一块石头落下,他已经从老五口中得知了今晚所发生的,虽然李般若几人安然无恙是好事,但是流浪者突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动,即便是封死这么一条消息,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通风的墙,这突然少了两个管事的流浪者,所伫立在西城区的地位肯定会动摇,但是会因为这蝴蝶效应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
当然李般若几人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李般若最想要做的,就是脱掉这**的衣服,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只是跟老四打了一个招呼,李般若就自顾自的上了楼。
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给自己肩膀上那王焚玉红棍所留下的淤青上了些红花油,李般若才感觉如获新生一般躺在小单人床上,就好似这突然嘈杂的世界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般若躺在床上点燃一根烟,在这一片烟雾缭绕之中,回味着,他与刘兴的过去
这一种人走茶凉的物是人非的感觉,无比的伤感。
阿滨拖着疲惫无比的身体走上楼,呲牙咧嘴的脱掉衣服,看着身上的点点淤青跟伤口,他有一种昨晚不知道怎么活了下来的感觉。?小心翼翼的躺下,身上的伤口在泛起一点一点的疼痛,让阿滨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蒸发一般,这种感觉,让阿滨格外的似曾相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样给他带来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努力睁着眼,不敢睡去,他怕这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在他睡过去时,在他最毫无防备之时泛滥。
但是身体跟精神的煎熬,终于让阿滨扛不住闭上眼。
一场大火,那炽热感,可怕的炽热感烧灼着他的皮肤,他上身的冲出那大火,疯狂的跑着,却怎么都甩不掉身上那因为火烧的疼痛。
他歇斯底里的大喊,就好似一个疯子一般,胸口的疼痛感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是尽管他如此的疯狂,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这一座大山,都不会给予他任何回答。
这让他绝望,因为这曾经是他的信仰,但是他的信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从那么一个绝望的世界,走向一个更加绝望的世界,而且熟视无睹。
终于,他跑到了路的尽头,但是仍然没有甩开身后的黑影,那如同梦魇一般的黑手抓住了他,让他无法挣脱,他打出了那陈家七十二手,却无法摊开那一只黑手的力量,他打出了骆家的天罡拳,打在那黑影身上却毫无任何效果,他无比的绝望,他怒吼着:“为什么!!!”
但是那个黑影,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他的任务,就是一点一点的把阿滨拉入那个永恒的绝望。
最终,他用光自己的所有力气,只能够跪倒在地上苟延残喘,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站起。
最终,他猛然起身,挥出去这如同山崩地裂的一拳,如同他最后的信仰。
但是这一拳,似乎唯一打碎的,是他唯一所有的幻想。
所有人都死了
唯有他而活
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如同落叶一般滚入这悬崖,同样掉入了这永恒的深渊,他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但是唯独不能死的人,也是他,他需要肩负起这一切而活着,无论活着多么的沉重,这就是他的宿命。
流浪者下的热闹非凡的音乐声让阿滨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的伤口已经已经停止了疼痛,似乎这一切跟那心中的伤口所比起来,都着实太过微弱了。
起身下楼,虽然有些头晕脑胀,不过好在还可以适应。
楼下李般若似乎在借酒消愁,李般若见阿滨下楼,冲阿滨摆了摆手,阿滨微微笑了笑,似乎看到李般若这厮的模样后,心中多了几分轻松,他坐从李般若身旁坐下,看着桌上的包子,饥肠辘辘起来,一点都不客气的抱着包子开始啃了起来,似乎也只有这么几个奇葩才会从酒吧里吃韭菜包子。
老五病怏怏的坐在一旁,因为昨晚被淋成了落汤鸡,外加在走廊熬了一夜,而发了高烧,刚刚吃下了退烧药,虽然这厮平日里看起来壮的跟一头牛似得,但是似乎是那招病的体质。
而李般若则跟没事人似得,如同喝凉水一般喝着啤酒,至于为什么这么喝,阿滨当然知道这厮只是很单纯的在借酒消愁罢了。
喝着酒,李般若嘟囔道:“有一种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感觉。”
面对李般若无病,吞下三个包子的阿滨则只是笑了笑说道:“难道不能再抢救一下”
李般若摇了摇头,继续苦着脸说道:“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怎么我这个冬天,这么的漫长。”
阿滨这一次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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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醉汉
刘贤象听过夏昭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席话,表情慢慢沉了下来,不过下一刻慢慢玩味起来,他突然笑道:“夏姐,这玩笑未免有些开过火了点吧”
夏昭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不是一个玩笑。”
“虽然我看不惯你老公的所作所为,但还没有到不共戴天的地步,虽然这个周家地位在我们刘家之下,但是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惹上一身骚,最重要的是,我能够得到什么”刘贤象说着,视线很自然的就瞥向夏昭那傲然的双峰,眼中满是深味。
夏昭当然清楚刘贤象的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她起身脱掉自己的白色风衣,然后看着刘贤象说道:“得到我。”
她的声音充满了死灰,就好似没有任何感情。
刘贤象笑了,他同样起身,走向她,然后扶起她的长发,放在鼻边嗅了嗅说道:“似乎这是一个不错的买卖,不过我需要时间,我需要等到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
夏昭听过后,她愤然说道:“这个机会需要等多久”
刘贤象看出了夏昭的焦急,他一把搂住夏昭在怀中,很轻挑的模样夏昭的下巴尖,笑道:“没有机会,就创造了一个机会。”说完他就这样吻了下去。?突然进入刘贤象的怀中,夏昭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但是等到刘贤象吻下来后,最终她终于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毕竟不管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她都还是做了。
对此刻的夏昭而言,或许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比现在这生活更加绝望的了。
流浪者之中,李般若已经醉成了死狗,趴在卡座呼呼大睡。
阿滨起身,突然心中有了那么一个念头,似乎这漫漫长夜,很难熬很难熬,那太阳升起成为了最遥远的事情,这一个想法刚刚涌上心头的时候,就好似那孙猴子的紧箍咒一般,阿滨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走出流浪者,因为每天晨跑的原因,这一条街他早已经熟悉无比,自顾自的走在人行道上,这呼啸而过的秋风,似乎很容易就能够穿透阿滨那单薄的运动服,这慢慢侵入身体的寒意,让阿滨不得不奔跑起来,从这一条的街头,跑到另一头,身体才渐渐的燥热起来。
阿滨从路灯下的长椅坐下,感受着因为刚刚跑动拉扯伤口传来的疼痛感,这痛疼感刺痛着他那麻木的神经,似乎在无时无刻告诉着他,他还活着。
周围很难见到什么路人,即便是偶尔走过,也只是行而匆匆,并没有人会逗留,那怕是那么一秒,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但是这最奢侈的东西,又被人用各种方式而挥霍着,最可笑的是,等挥霍殆尽后,才悲哀的感叹,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就在把出神之际,长椅的另一边坐下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坐下后,阿滨立马嗅到了这刺鼻的酒味,他看向这个拎着酒瓶坐下的男人,一身绿色军大衣,头发邋遢的像是一个鸟窝,满脸的胡茬,额头前凌乱的刘海挡住了这个男人的眼睛,一张脏兮兮到不能再脏兮兮的脸。
纵然是一个再怎么不了解这个炎凉世界的孩子,恐怕都能够看出来这个男人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浪汉。
男人丝毫没有在意阿滨瞧他的目光,他拎着一瓶十块的老村长,就好似灌水一般猛灌一口,然后打出一个隔,另外一只手从兜中摸出两个花生,很是潇洒的扔到嘴里嚼了嚼,似乎在看着眼前这么一座辉煌无比的城市,但是这灯红酒绿,对于这么一个人来说,太过太过遥远了。
“有钱没”男人似乎知道阿滨打量了许久,张口说道,很奇怪的口音,虽然阿滨不知道这口音到底出自何处,至少能够说明这个男人不是本地人。
阿滨摸了摸身上,然后摇了摇头,本来阿滨就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全靠跟在李般若身旁混吃混喝,所以金钱在阿滨这里,还真没有太大的作用,他也没有那方面强烈的**。
男人看阿滨摇了摇头,仍然在死死看着阿滨。
虽然看不清这个男人凌乱的刘海下的眼睛,但是阿滨似乎知道这个男人的意思,他继续说道:“我是真没有钱。”
“我相信你。”这男人直接说道,然后把视线继续移向缘分,似乎跟阿滨沟通浪费了他人生之中的一分钟。
“你要钱,要做什么”阿滨问道,并不像是大多人,捂着鼻子远去。
或许是因为阿滨的坦诚,这个明显对于一切都置之不理的男人摇晃了摇晃空空如也的酒瓶说道:“买酒。”
面对着这如此实诚的回答,阿滨心中反而没有多么的反感,他也随着这个男人的视线,看向远方,但是这高楼大厦遮挡住了大半的天空,很难看不到什么景色,阿滨也不知道身旁这个男人到底在看着什么。
良久,这个男人再次摸出两个花生,扔到嘴中说道:“你跟这些家伙,不一样。”说着,男人指了指周围的路人。
阿滨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意思,他回答道:“你跟他们也不一样。
第一百八十一章 砸摊子
那一家生意惨淡大排档,还没有到凌晨就没了客人,老吴正俯身收拾着摊子,这时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老五一脸抱歉的说道:“客人现在已经收摊了。”
其中一个身材壮硕的黑脸年轻人听过后,表情一冷,猛的一把抓住的老吴的衣领,然后说道:“可是我现在饿的很。”
老吴吓的打了一个哆嗦,正要挣扎,这个黑脸男人猛的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然后骂道:“不卖老子东西,就是不给老子面子。”
注意到骚动的中年女人这时赶了过来,但是被蝈蝈给拦住,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这黑脸男人砸着摊子。
老吴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挣扎着,终于牵强的起身,欲要再次阻拦这个黑脸年轻人,但是刚刚靠近,再次被一脚给踹了出去,老吴就这样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生活来源,本这个黑脸年轻人给摧残着。
一直到这黑脸年轻人砸尽兴了,他才对老吴冷声说道:“别让我知道你报了警,否则下一次可就不是砸摊子这么简单了。”说完,他带着蝈蝈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
老吴只能够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这一片狼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这个世界一向是如此,并不会给予他任何发言的机会,却会给予他真真切切的疼。
中年女人这时满脸泪水的搀扶着老吴起身,老吴看着这跟了自己大半辈子,似乎什么苦都吃了的女人,他欲要说些什么,却感觉头脑一热,就这样昏了过去。?救护车的警报声,响彻了这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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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
流浪者的一夜过去,除了醉醺醺的李般若,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或许那些伤痕,仅仅一夜就彻底消化过去。
在太阳升起后,阿滨才迟迟回到流浪者,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在外走了一夜,就好似在找寻着什么一般,不过阿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着什么,只是单纯的在这么一座城市走着,就好似未曾想过自己迷失一般,虽然他早已经迷失。
流浪者经过一夜的混乱,现在静到能够听到一根针掉落下来,外面的世界刚刚开始,而流浪者的故事,已经落下了帷幕,阿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从其中感受到了那么几丝的伤感。
来到二楼,李般若仍然在呼呼大睡,这厮很少醉成这一副模样,不过对于知道内情的阿滨,倒不是太过惊讶李般若会醉成这一副模样,虽然这个世界可以消化这一切,但是对于一个有喜有悲,有血有肉的人来说,遗忘恰巧是最困难的事情。
阿滨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似乎今晚借酒消愁的,不光光唯有李般若,他躺在小床上,感受着打在身上的阳光,想着是不是自己闭上眼,再次睁眼之际,又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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