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闯子并没有埋怨这个女人扬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也许是因为缨子只是说出了他心中想法的原因,他看着这个星空,咬了咬牙说道:“让盯上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缨子跟唐金同时笑笑,不过笑容之中却带着几分的苦涩,毕竟对于眼前这么一场风暴,谁心中都没有底。
一辆黑色的大众迈腾停在了西城区新旺口街旁,
第226章 一生所愧
斑斓的夜,一夜无语的别墅,似乎对于这一夜的激流暗涌一无所知。
删掉手机仅剩那一条一切顺利的短信,九爷起身走向衣柜,那里放在每天吴英所给他准备的衣物,今天黑色的西装所配的却不是白色的衬衫,而是那一件棕色的毛衣。
九爷微微笑了笑,看着自己光着膀子上大大小小的刀疤,那些痛的伤口只教会了他一样东西,那就是这个江湖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他穿上这合身的毛衣,穿上黑色的西装,然后转身下了楼。
桌上的早餐早已经准备好,在外奔波了一夜的恭宽跟王焚玉仍然没有回来的意思,他刚刚坐下,那个女人就为他整理了整理西装,看似不经意的说道:“还算合身吗”
九爷点了点头说道:“暖和。”
这个中年女人脸上出现一丝的微红,然后喃喃道:“趁热吃。”
九爷也没有客气,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直接解决了这两人份,然后就这样坐着她收拾着桌子上,看着这个因为常年操劳而驼了背的她,一张因为不注意保养已经变成黄脸婆的脸,却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最耐看的东西。
她洗过筷子碗碟,然后依依放到原位,最后把这桌子擦到如初般光亮,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厌其烦的开始招待自己所养的那几株不算名贵,但是却倾尽了她无数心血的花花草草,完全把这几盆花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而九爷,只是坐在桌前看着她,最终开口说道:“有二十多年了吧。”
她微笑道:“丙銮跟青荷都这么大了。”
“真的辛苦你了。”九爷把烟盒放到了桌上点燃说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这辈子,我对不起很多人,但是真正让我愧疚的,唯有你。”九爷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他二十多年都在极力避讳的话题,但是偏偏在这么一天说出口,或许某种意义上,他认为这一次他如果不说的话,或许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吴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微愣看着魏九,然后开口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九爷看着吴英的眼神,一瞬间发现或许是他太过无趣了点,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等恭宽回来,他送你出城,永远都不要回来。”说着,他把一张银行卡放到了桌上。
她傻傻的看着他,尽管她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等到这一天真正来了的时候,她还是做不到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她只是声音的说道:“魏九,我不会放过你。”
“我从未求过你放过我,也从未奢望过,我这个无可救药的混蛋的祸害了你一辈子,现在我不会说什么狗屁话,让你拿着这些钱去寻找新的生活,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等我,等我活着去见你,然后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就算绑着你我也要跟你结婚,从二十五年前你是我的女人,现在也要是。”他吐出那一口气烟,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一番话,却让那个女人一时泪流满面,或许她已经等了这句话太久太久,这是一种由爱生出的恨,又由恨生出的爱。
“魏九,你就是一个混蛋。”她哽咽的说道。
听着她对他的骂,他却是笑了,起身搂住这个的女人,然后开口说道:“可是你还是爱上了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
她打着魏九的胸口,推开了魏九的过分之举,然后红脸说道:“少来这么一套,我还没有真正原谅你呢。”
魏九笑了笑,然后随便拉了一张椅子说道:“就当最后一次听我的,现在老老实实的离开。”
“至少也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吴英红着脸说道。
“事情很复杂,甚至我也不能保证锦城华府是绝对安全的。”魏九摸过烟盒,本想要再次点燃一根,但是却被吴英给瞪了一眼,他本能的放下烟盒,叼起一根牙签,他喜欢说话的时候嘴上带着什么。
“这么严重”吴英一脸担忧的看着魏九,这个男人总是默默承受着一切,她怕那一天这个已经苍老的男人会只撑不住倒下。
魏九一点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熬过这么一场风暴,我会去找你,然后退出这江湖。”
她就这样深深看着魏九,因为她对于这个男人太过太过了解了,至于于知道这个男人所说谎时每一个神情最细微的变化,她摇了摇头说道:“是不是,无法活着挺过去了”
魏九挺过这无比刺耳的一句,却是一脸格外自然的说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死,当年多少风雨我都挺过来了,我这命硬的很。”
但是说着说着,她却再次红了眼眶,她怎么看不出他眼神之中的逞强与倔强,她只是单纯的心疼这么一个对她来说无法原谅的混蛋,即便是死都不愿说出口的家伙。
“哭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死的。”魏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似乎完全看不出他演技的破绽。
她揉了揉眼,收起所有的泪水,或许是她知道现在需要为这个男人付出什
第227章 北城人
就在那辆老红旗离开锦城华府之后,一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停在了白家大院前,车中走下三个男人,三人站在一起的气势格外的强大,给人一种莫名摧枯拉朽的感觉,这身上有着一股磅礴气势的三人就这样走向白家大院。
因为今晚就是白文山的八十大寿,所以已经大敞开了门,已经有不少想要事先来献殷勤的有心人们已经早早到来,虽然白文山已经八十岁,但西城区要是真是攀上白文山这么一条大腿,还是很管用的,怎么说也是西城区的两大家族之一的掌舵者。
这三个气势极其强大的男人就这样走进白家大院,走在最前的是一个身穿紧身西装的中年男人,虽然是最容易大腹便便的年纪,但是这个中年男人身材却着实的完美,很明显的一个倒三角,肩膀的厚度几乎要比常人厚上二分之一,给人的感悟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堵墙。
在他背后所跟着两人也很有特点,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但是眼神却格外的锐利,一双先天就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眼睛,把他身上的气质毁掉了大半,看起来颇有几分不伦不类的感觉,他用中指扶了扶眼镜,似乎在打量着这一切。
跟在最后,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身后背着一把显眼的,乍一看就好似一个搞行为艺术者,但是那一脸纵横交错的刀疤似乎在说明着他不是在开某种玩笑。
这三人就这样来到白文山茶房前,守在门前的言靖宇注意到这来人后,直接很恭敬的招待这三位插了队,率先进去了茶房,还在门口等待着客人们一脸不服气,不过等明眼人嘟囔出北城暗网这个名号后,立马那一种不服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忌讳。
茶房之中,白文山煮着一壶茶,看着对面所坐着他等了良久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北城暗网七大股东之一的王莽,白文山给王莽倒上一杯茶说道:“王股东,如果你诚心诚意的打算站在我这个阵线,我很欢迎,但是现在西城区已经够乱的了,我可不希望见到其他的麻烦。”
虽然白文山是一脸笑意的说出这番话,但是声音之中还是带着几丝威慑下。
这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的中年男人直接端起茶杯,不管这茶水多么的滚烫,就这样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说道:“白二爷,说一句掏心窝子的实诚话,我可是打心眼里不想跟魏九这厮打对手牌,但是这一阵子魏九都把手伸进北城了,而且他碰的东西太过敏感,上面的大老板让我给他点教训,我也是身不得已,至于你们西城区的恩怨,我不会插手,我虽然多多少少有点野心这东西,但是还没有大到扩展到西城区这个地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这一句没错吧”
王莽说过后,或许是因为这一番话还算是有可信力,白文山默默点了点头说道:“王股东,我可不光光想要魏九吃点苦头。”
王莽虽然粗大条,但是哪里听不出白文山话中的意思,他微笑道:“我只负责做我自己的事情,让魏九收回伸进北城的那一只手,至于白二爷你到底有着怎样的狼子野心,跟我不搭嘎。”
“那么我们就是朋友了。”白文山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意,就这样伸出手,这脸色的变化程度让人觉得有几丝匪夷所思。
王莽握住白文山的手,仅仅是握了两秒就瞬间松开,或许是在心中多多少少对于这个几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人有几分忌讳,似乎因为憋不住心中话的性格,王莽问道:“白二爷,你别嫌我这个小辈多嘴,我这人性子就是直,有什么说什么,说一句题外话,据我所知,白家跟魏九的关系,似乎还没有到你死我亡这一步吧”
本来一脸亲切笑意的白文山不笑了,似乎就好似一头被碰到了自己所盯上猎物的狼,露出那一种表情,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股东,我们西城区的家事,你不了解,如果你站在我这个位置,就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了。”
“那么得了,算是我多嘴。”王莽瞧出了白文山眼神之中的冷意,他没有傻到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执着下去,如果他继续问下去,估摸着白文山真有可能翻脸,他起身说道:“那么白二爷,如果我的人到了西城胡作非为,希望你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这地儿,你是东道主。”
白文山则叫住了欲要离开的王莽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打好招呼,王股东,不过还请你今晚来演一出戏。”
王莽愣了愣,片刻后明白了白文山话中的意思,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这个粗糙无比的男人就这样大步离开这一间茶房。
此刻茶房外宾客再看向这那个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敬畏,但走在前的王莽却直接无视了这些眼神,大步离开白家大院,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上车离开。
那一辆黑色的陆地巡洋舰渐渐驶离白家大院。
车中那看似粗大条无比的王莽看起来一脸的不悦
第228章 尘封事
奔波了一夜的恭宽杀回了锦城华府,他已经把三字剑的事儿摸了一个七七八八,不过他很是想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为什么魏九让他去查与眼前风暴截然相反的三字剑,不过关于这事,魏九是下了绝对的死命令,所以尽管是心中有着一千个一万个不解,他还是照做,不计任何后果的干预到这么一场恩怨之中。
恭宽把昨晚所查到心惊肉跳的东西编辑成一条短信,然后发给了魏九,然后才下了车,发现那一辆老红旗已经开了出去,他慢慢皱了皱眉头,刚刚发过去短信,九爷就打来了电话,恭宽没有犹豫的接通。
九爷仅仅只是说了一句,恭宽就心领神会的答应下来,默默的挂掉了这么一通电话,然后才走向这别墅。
那个女人在处理着花花草草,因为要离开一阵子的原因,把阳台一些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花儿收回了屋中,见恭宽回来,她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花洒说道:“现在就需要走了吗”
恭宽靠在门口,默默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不过你放心,这事很快就能够过去。”
吴英默默点了点头,拿起行李最后扫了一眼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别墅,在这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自己那坎坷而又脆弱的一生似乎就这样葬在了这里,或许也应该没有什么该有的遗憾了。
她叹了一口气,跟随着恭宽离开。
恭宽发动这辆路虎揽胜,一直开向裕华高速,吴英坐在后座,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离开锦城华府的原因,她一直看着车窗外,就这样静静端详着这一座城市,眼神之中充满了一种即便是恭宽都无法理解的复杂。
一直到上了裕华高速,她才收回眼神,然后看着专心致志看着车的恭宽说道:“我还能够见到魏九吗”
恭宽愣了愣,似乎对于吴英这个问题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僵硬的转过头,不敢跟这个女人对视,他摸了摸鼻子说道:“你放心,那个男人可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会挂掉,他的命比任何人都要硬。”
吴英看着恭宽摸鼻子的这个小动作,她很清楚唯有在撒谎的时候恭宽才会做这个动作,但是却没有点破,而是喃喃的说道:“这些年你们做着什么事,虽然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但是你们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有些事情,真没有必要瞒着我。”
恭宽一时觉得有几分难缠,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发的女人,他开口说道:“九爷现在生意做的太大,位置站在的太高,所以肯定会有人红眼,一个两个也好,这么多年积压起来,可不是两只手能够数的过来的,所以这一次这群带着巨大野心的鬣狗们,想要拉九爷下马,仅此而已。”
吴英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说道:“有几分把握”
恭宽听后一脸的犹豫不决,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说道:“最多最多五五开,所以九爷才想要把你送出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真的倒了,所放不下的东西,也仅仅只有这点东西。”虽然恭宽表情很是纠结的说出这个概率,其实他还是夸大了几分,在恭宽的心底,他打心眼里觉得三分都不到。
吴英表情慢慢沉了下来,她知道恭宽所说的那个魏九放不下的人是谁,她慢慢转过头看向车窗外,那渐渐远离的城市,慢慢只是剩下了一个轮廓,她一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明明她把所有的最好的年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奉献给了这么一座城市,离开之时,却没有任何告别。
她想着,到底是怎样的苦难,怎样的折磨,才能够触动到这么一座城市的底线。
恭宽注意到吴英沉下来的表情,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跟着九爷的他,算是这个世界上少有见证了这两人恩怨的人,所以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有这个资格的说道:“这多年都过去了,心中还怨恨着九爷”
吴英看向恭宽,那眼神似乎已经替她回答了恭宽这么一席话。
恭宽一脸的苦涩,喃喃的说道:“他也有他的不容易,虽然的的确确是他做错了,但是就这么一个错,难道这么多年,都还无法弥补吗”
吴英终于开口说道:“即便是我原谅了他,你以为那个男人会原谅自己吗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这就是他,这就是魏九,他是一个好人,又是一个坏人,所以这么一段恩怨,就这么下去也好。”
恭宽听着,深深叹了一口气,烟瘾在这个时候涌上了心头,却因为背后的那个女人对烟极其的敏感,他只是弹出一根叼在了嘴边,然后继续说道:“他赢得了前程,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却输了一生,其实最可悲的人,是他。”
她没有再开口,时间或许让她淡忘了这么一段抽象的爱与恨,但是所烙在心口的伤,却永远都留下了一道疤,每每想起时,哪怕是十年还是二十年,都会泛起疼痛,她甚至无法想象当时她是怎么承受这么一道疤。
不过好在,最悲伤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淡淡的疼痛,只是用来怀念,他虽然嘴上所渴望着她的原谅,其实吴英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那个男人真正渴望原谅他的,是这个世界。
&
第229章 苦
办公室之中,唯有这两个老男人的叹息声。
良久之后,恭宽打破了这让人觉得极其压抑的沉默说道:“如果当初你站在九爷的角度,你会怎么选”
韩朋义表情很是复杂,似乎恭宽问出了一个格外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喃喃道:“一个是白爷的女儿,只要娶了那个女人完全可以让九爷少努力十年,二十年乃至是一生,一个是把自己青春年华无怨无悔给予了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当年九爷选择了前者,我觉得情有可原,毕竟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这一生就再难以碰到了。”
韩朋义之所以这样说着,是他很清楚从底层往上爬,到底是何等不容易,哪一个飞上枝头的凤凰男,不是一路上伤痕累累,一路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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