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成大事者,不谋于众,白弘方是必要的牺牲,如果没有这个必要的牺牲,今晚与今后的仗都会很难打,虽然我没有奢望他真的能够扳倒白文山这一个老骨头,但至少也得让白文山掉一层皮。”马温柔说着,虽然声音之中毫无波澜,但她的眼神却充斥着一丝复杂的东西,她不想承认自己也手软了,但此刻偏偏她心中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伤痕累累却强忍着眼泪的小纨绔,她就有几分动摇起来。
“可惜了这么一个孩子,虽然生于这么一个世家,但比起所受益的,更多的是折磨。”薛猴子有些同情说道。
马温柔听过薛猴子这同情的语气,只是觉有几分可笑,因为她并认为白弘方所经受的跟薛猴子会成为正比,她说道:“比起同情他,我更同情你。”
薛猴子听过后,傻笑起来,就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因为连他自己回味起来,都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到底是多么的讽刺。
“这一切都是注定会发生的事情,我只是起了一丝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今晚如果白弘方把动静搞大了,我们的人才能够混的进去。”马温柔揉了揉太阳穴,比起在说给薛猴子,她似乎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她有些不想承认这只是为了让她的内心更加宽慰几分,但又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薛猴子听着,他并没有想的如同马温柔这般多,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真的要救出魏九”
“你说呢”马温柔的声音突然玩味的说道。
薛猴子挠了挠头,有些揣摩不透马温柔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或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虽然他从未看透过这个女人,最终只好放弃,想着自己只要是跟在马温柔身后,就够了。
“赌约不要忘了,你输的很彻底。”就在薛猴子心中庆幸着逃过一劫的时候,马温柔突然说道。
薛猴子的脸色立马苦了下来,然后可怜兮兮的问道:“有什么指示。”
马温柔则很是折磨的说道:“我还没想好,先放着,反正我有的是机会,不是吗”
薛猴子脸已经成了苦瓜,他倒是希望马温柔给他一个痛快的,毕竟这一种一直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可并不好受,带着这种想法,他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去接那个压箱底。”马温柔不假思索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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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条江畔,唯独剩下那个男人,一盒烟已经被他抽掉了一半,他本以为这样会让他清醒几分,但奈何只是让他更
第三十四章 忆当年
西城陵园。
身穿黑色西装的白弘方收起脸上的死灰,然后站的无比的笔直,记忆之中的她总是让他挺直腰杆,所以在人生的前二十年,他虽然自甘堕落,但从未曾驼起自己的腰杆。
他的手中捧着一束白色的康乃馨,那是她最喜欢的。
“姐,我想你了。”他凝视着那照片许久许久,所吐出的,却仅仅是这么一句,也正是这一句,包含了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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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雨夜。
用了三年的时间,算是在京城崭露头角的白弘方站在窗台前,紧紧皱着眉头望着这并已经连续下了一天的雨,这阴阴沉沉的天,让白弘方心中很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似失去了一些东西,却又不知道失去了什么,所以才他才如此的疑惑着。
这稀稀拉拉的雨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时间已经临近凌晨,尽管为了豆腐坊的开业已经奔波了一天,无论是精神还是**都不是一般的疲惫,但他却并没有任何睡意。
点燃一根烟,往黑夜里吐出一层薄薄的烟雾,不紧不慢的抽完这一根,他才转过身欲要睡去,这里怀中的手机抖个不停,在这个时间点上,通常不会有任何好消息,他皱了皱眉头,摸出手机看到来电号码后,并没有任何犹豫的接通这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哽咽的声音:“舅...舅...我妈...不行了。”
他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下去,立马安抚道:“丙銮,别激动慢慢说。”
对面的孩子就这样哽咽的说道:“我妈在洗碗的时候晕倒了,是恭叔发现了她,然后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是当年的病复发了,现在她已经......”
白弘方一脸阴沉的听着,虽然嘴上说着让魏丙銮镇定,但他的手却紧紧攥着手机,就好似恨不得想要把手机捏碎一般,他深深吸了几口气说道:“魏九在哪里”
“他不见了,从我妈送进手术室,就没有出现过。”对面的魏丙銮发出满是恨意的声音,他痛恨自己这个对这个家庭不负任何责任的父亲,而且现在正是他最需要这个男人的时候,但这个男人却连电话都不肯接。
而这边,白弘方在听到这个之后,表情也一瞬间的彻底冷了下来,然后他说道:“我现在就赶回去,记住,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作为一个男子汉,现在照顾好青荷,不能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了,等我到。”
对面哭哭啼啼的魏丙銮答应下来,然后白弘方再三叮嘱有情况给他打电话后,就挂掉了电话,而就是在电话挂断的下一刻,他电话直接打给了王国安。
虽然已经凌晨,但电话另一边的王国安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接通了电话。
“国安,备车,我要回去一趟。”白弘方直截了当的说道。
对面被电话惊醒的王国安并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问任何原因,就直接说道:“给我五分钟。”
这一通电话就这样简短的结束,这也是为什么他中意王国安这么一个可能比任何司机都要能打的司机的原因。
他直接披上外套,然后风风火火的下楼,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正好五分钟左右,车库之中的黑色奥迪a4就这样开了出来,然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白弘方身前。
白弘方直接上车,然后急促的说道:“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白弘方话还没有说完,王国安就猛的踩下了油门,这奥迪a4就好似脱缰野马一般飞驰出去。
一直杀向高速,开车的王国安才问道:“老板,怎么了”
“我姐病了,很严重。”在后座一直抽着烟表情平静不下来的白弘方说道。
王国安的表情也一瞬间严肃起来,把油门再次踩了下去,虽然他只见过一次那个女人,但印象之中,那个爱说话一直微笑的女人着实给予王国安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他看的出来,那是一个好女人,但对于底层挣扎了半辈子的王国安来说,好人似乎从来没有好报过。
白弘方翻开手机,找到那个已经几个月没有联系的号码,犹豫片刻打了过去。
电话响着,但一直没有人接通,就好似魏丙銮所说的一般,他打心眼里觉得恼怒,恨不得现在就跟那个男人刀刃相见,虽然那个男人曾经某种意义上救过他一命。
就在白弘方欲要放弃之际,电话终于接通,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电话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清楚。”对面传来魏九那极其平静的声音,平静到白弘方觉得可怕。
“为什么不去看看她,你知道你对于她到底多么重要她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白弘方因为魏九的平静而完全抓狂,直接吼道。
“抱歉,我现在有要事。”对面的魏九听完白弘方的发狂后,然后很缓和的说道。
“魏九!她可是你的女人!!”白弘方止不住心中的愤怒,他不喜欢魏九这一副事不关己一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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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刀
冷风吹过,这本来就阴森森的西城陵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年,我选择了回去,你是不是还在嫉恨着我你又是否知道,这是我一生最过愧疚的事情,过去的七年,我无时无刻的不再为当年那个抉择而后悔而煎熬着着。”白弘方眼眶微微发红的说着,人生或许有着无数机遇跟戏剧性,但奈何并存在任何回头路,哪怕是往前走了一分一毫,都再也找不到什么回头路。
但无论白弘方所说的何等的发自肺腑来自于内心,这个静静躺在下面的女人,都听不到了。
一旁的王国安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已经过了七年之久,但此刻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白弘方所颤抖的说出的那两个字,王国安认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忘记,但奈何那回去两个字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他即便是现在回忆起,都无法释怀。
也许对于当年的白弘方来说,他无疑是做错了,他成了他最怨恨的那一类人,但对于现在已经成功了的白弘方,这个决定,又算不算正确的呢
王国安这样想着,或许也就是因为拖延着这样的负担,所以白弘方才如此拼命,如果这些年他仍然在京城混的不上不下,那样的话,白弘方无疑等于辜负了当年所抛弃的东西。
白弘方仍然深深凝视着那照片,突然之间脸上出现了几分释然了的笑意,他知道,如果她从地下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话,她一定会原谅他,因为这个女人,无论当年他到底是多么的混蛋,多么的无药可救,即便是整个白家都认为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但她都没有抛弃他。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而她,只是用那最温暖人心的微笑说道:“因为我是你姐。”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拯救了自甘堕落白弘方的灵魂,让他突然发现,似乎这个他所认为的肮脏世界,还有东西值得他去爱,很恨。
然而,那个不堪入目的家伙,毁掉了他心中最圣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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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
六天之后,处理完豆腐坊事件的白弘方飞一般从京城杀回西城区,他就好似一个疯子一般,冲进医院,不顾一切的来到病房前,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她。
憔悴的已然不像样子,苍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那一头乌黑而又靓丽的头发掉落的七七八八,四十二岁的她已经不如曾经那般美丽,因为病痛的折磨,让她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一个人,但为什么,她见到满脸泪水的他,还能够在脸上绽放出那如同当年的笑容。
那一晚,他趴在她的床前哭都像是个孩子,反而是她嘶声力歇一般安慰着他,救赎着他的灵魂。
他知道,他来的太迟太迟了,但是她却一点都不介意,只是伸出那瘦的只剩下骨头一般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脑袋,就好似曾经一般,最后所惦记着,还是他是否在京城冷了热了,是不是吃了苦头,又是不是受了委屈。
但他看的出来,她所惦记的,却是那个他无比痛恨的男人。
那一晚,她就这样走了,很安详,但眼神之中却带着失落,而那个宣誓承载她一生的男人,一直到最后的最后,都没有出现。
那是白弘方这一生第一次这般痛恨一个人,他甚至恨不得跟那个男人同归于尽,但她最后所喃喃的,仍然是劝他不要恨他。
他不停问着,到底是为什么,让她如此深爱着那个男人,而唯一遗憾的,是到了最后,她都没有说。
尽管那个男人一个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尽管那个男人利用了她当成了攀爬工具,即便是那个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但她,所念着的,还是他。
从那以后,白弘方所认为的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荒唐的东西,因为总是有一方在傻傻的付出,而另外一方,却在不停的辜负。
他就这样守着身体渐渐冰冷的她到太阳升起,他走出病房,垂头宣布着这个噩耗,精神如同崩溃的他,只听见了那两个孩子哀嚎,白家亲戚的摇头晃脑。
依稀记得,白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一切都能够熬过去的。
但那时不知为何,他在白文山的语气之中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哀伤。
两个孩子发疯一般冲进了病房,他转过头,却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辜负了他的一切,毁掉了他的一切的男人。
他脸上那让人窒息的悲伤慢慢变成了愤怒,然后是狰狞跟疯狂,他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个男人,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匕首。
在其后看着这一幕的白文山,嘴角却微微的扬起,他身旁的言靖宇欲要阻止冲向魏九的白弘方,但白文山却伸出一只手,拦住了言靖宇的去路,然后冲言靖宇微微摇了摇头。
言靖宇终于明白,只不过拳头却攥的紧紧的,不忍的转过头。
魏九面对着如同疯狗一般的白弘方,还有那锋利的匕首,却并没有躲避,只是一脸沉重的站着。
在他
第三十六章 卧虎山上的坟包
如今,他终于明白那个男人所承受的,也终于明白,那个一直在逃避着悲伤的人不是魏九,而只是自己罢了,这一种感觉让白弘方一时觉得,自己好似辜负了一切。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魏九会最后出现,那个男人只是怕那个女人带着愧疚离开,他只是怕她最后会忍不住开口,他想让她仍然如同那一朵白莲花一般的离开这个世界。
曾经白弘方一度认为,爱情是一件无比自私的事情,因为总有一方在默默的付出着,总有一个人离不开一个人,而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说,这个离不开的人,又是那么的可有可无,但现在白弘方终于明白,原来真正所谓的爱,是两个人同时在为对付默默付出着,即便是对方不会察觉,宁愿一生如此。
而在这绝对的爱面前,白弘方第一次惭愧到这个地步,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如此的不堪入目。
“原来,这么多年前,所逃避的人,一直是我,而不是他。”白弘方喃喃着,然后转过头对王国安说道:“走吧。”
表情也很是沉重的王国安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离开这承载了太多故事的西城陵园。
回到车中,还未等王国安问出什么,白弘方就道出一个地址,然后慢慢闭上了眼。
王国安只是这样发动车子,缓缓行驶向这个未知的地方。
顺着导航一直行驶着,王国安才发现已经开出了城,然后顺着这外环路一直行驶到一处看起来有些像是荒郊野岭一般的地方,然后车子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下,在眼前有着一座光秃秃的小山,正好遮住了山下那个小村落所有的视线。
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白弘方才睁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这毫无欣赏价值的小山丘,嘴里喃喃道:“知道吗这一座山叫卧虎山。”
王国安听着,觉得这海拔看起来不足一百米的小山丘,着实的担待不起这响当当的名字,着实的有些不伦不类。
“我们上去。”白弘方打开车门说道。
王国安也并没有犹豫,就这样把车停在了这条双车道的路边,因为这条路上很少见到什么车影,这一会唯有一辆冒着黑烟的拖拉机缓缓的行驶而过。
两人顺着这模模糊糊的上山小路爬上这山头,这唯寥寥几棵松树的卧虎山,不给于人任何山清水秀的感觉,反而像是一片穷山恶水。
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上了山顶,在山顶有着一棵粗壮的歪脖子树,在树底下,有着一个很显而易见的小坟包,在见到那个坟包,然后通过白弘方的表情,王安国不禁说道:“难道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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