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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医妃:王爷别惹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枷锁

    魏母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继续道:“你快些用饭,身子好了些便到我这里来一趟吧。”

    “是。儿媳遵命。”

    见柳如冰没有反抗,一副老实听话的好儿媳模样,魏夫人心里还算欣慰。

    当初魏长轩与柳如霜青梅竹马,自己虽是不看好那柳如霜,但她总归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和他魏家不分上下。这男女婚配,最是讲究一个“门当户对,琴瑟和鸣”。可谁知,后来这柳如霜竟是嫁给了王爷,这长轩竟是娶了柳家嫡女。当时她心里乐得哟,真是捡着宝了。

    但天不遂人愿。这柳如冰是身份地位高了些,但是为人处世,着实令她生厌。日上三竿,也不见她来给长辈问安;家里杂七杂八的事儿,也从不见她操心。此番她与刘氏——一个礼部侍郎的女儿,母女俩为非作歹,仗着权势就对那霜儿母女痛下毒手。

    人若是活到这种地步,处处针锋相对,连亲手足也不放过,那这人生还有什么妙处可言既然并非生在帝王家,那就是老天爷都想让你好好享受幸福快乐的平凡日子,为何要活这么累

    因此,她也是打定了主意。家里这些杂事儿,都是她一人做主,这次她专门叫了长轩过去,想着同他说一番,就是想瞧瞧他的态度。

    长轩心里只有那一个柳如霜,对柳如冰,倒是事不关己的态度。不难猜想,当初柳如冰是如何使手段才让长轩不得不娶她的。这种女人,魏家留不得。

    长轩的态度还算中肯,只是忧虑,她本就被柳家断绝了关系,若是再被休,今后就是孤身一人,他有些不放心。

    为此她还怒斥这榆木脑袋的儿子,你又不是那弥勒佛,以慈悲为怀。他夫妻二人,也没有耳鬓厮磨的感情,说是相敬如宾都有些夸大了。她本就没有那贤良淑德的品质,性子也不讨喜,不愿为家里出一分力。如此,还留她做什么

    魏长轩这次痛下决心,写下了这一纸休书。

    魏母走远了,柳如冰却再没了吃食的兴致。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魏长轩这么个蠢材。一心只想着柳如霜,隔三差五地出去跟人喝大酒,酩酊大醉回来的时候,嘴里竟还吐着柳如霜的名字。

    她柳如冰才是他的夫人!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可他却无半点珍爱疼惜她的意思。

    柳如冰不禁觉得悲哀。为自己悲哀。用尽手段抢来柳如霜的心头所爱,如今她嫁给王爷,日子倒是过得滋润;可看她自己,最后还要落得个被夫家休了的下场!

    愈想愈气,全身发抖,柳如冰死死抠着那桌角,指关节微微泛白,她咬牙切齿道:“柳如霜,你害我被父亲赶走,现如今又被夫家休了,今后,我与你,定不共戴天!”心里恨恨地想着,




第两百八十二章人生不过这清粥小菜
    从魏府里走出来,这曾经最熟悉不过的屋宇石瓦,如今看来,竟是如此的陌生。

    柳如冰脚下的步子甚至都是虚的,轻飘飘的,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鬼,死状凄惨的女鬼,在这尘世里飘零,没有依靠。

    暗暗嘲笑自己脆弱的那点感情,她嘴角弯起一个奇怪的弧度来。你们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就认输吗不,不会的。我是柳如冰。我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

    这天天儿不错,柳如霜睡了个好觉,一大早便醒了,叫燕儿来帮她洗漱。

    燕儿还打着浓重的呵欠,一边迷糊着眼一边端来了牡丹花样式的瓷盆给王妃擦脸。柳如霜灌了一口漱口水,在嘴巴里咕嘟咕嘟了几下,哗一声全吐在盆里。

    燕儿揉着双眼,还带着鼻音,说:“主子今儿个,怎么起的这样早。奴婢都还……”说着忍不住张着大口,打了个呵欠,接着砸吧了两下嘴,“还迷糊着呢……”

    柳如霜嗤笑一声,故作威严道:“说,昨晚上是不是做贼去了!要不就是跟你那有情郎……哼哼。”

    燕儿面上瞬间红了一圈,低下头娇羞着说:“主子又拿我开涮!我这就找王爷告状去!”

    “哦呵,一口一个王爷,你这小妮子,胳膊肘竟还往外拐!”柳如霜笑了,上来就要给她一记小拳。

    手里还端着物件呢,燕儿真是“身轻如燕”,拖着瓷盆一个转身就躲过了这一下。看着柳如霜捶在半空的拳头,她兴致勃勃地挑了挑眉,“来呀,来打我呀——”

    “不正经,都被这不正经王爷带坏了!”柳如霜嗔怪。

    “哦是哪一个被本王带坏了啊”赫连耀略显低沉的嗓音在柳如霜背后响起。

    燕儿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福了福身道:“王爷金安。”“嗯。”赫连耀应了一声。

    柳如霜回头看了他一眼,撅了撅嘴,道:“还有谁,你自己能管好自己我就感恩戴德了。”

    赫连耀两只胳膊绕上了柳如霜的后颈,在柳如霜看来,就好比是两条滑溜溜的毒蛇,不经意就会猛地给你来一口。

    “霜儿今日怎的起来如此早本王可是被你俩这吵闹声震起来的。”接着瞥了一眼燕儿,“大早上的扰人清梦,霜儿你说,该当何罪啊”

    柳如霜吵他胸口捶了一下,语气不善:“王爷既然好吃懒做,那本王妃只得辛勤劳动了。不然这全家上下,怕是要喝西北风。”说着还晲了赫连耀一眼,“坐吃山空。我们还是得勤快些才好。”

    赫连耀被自己小媳妇骂得还挺爽快,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大手一挥,吩咐到:“来人——去准备些小菜和清粥,本王要与王妃好好享受享受这个美妙的清晨!”

    早晨也不宜吃大荤,厨房里几个小厨子忙活了一阵子,送上来四五个清淡小菜和两碗菜粥。赫连耀推着柳如霜入座,兴奋地像个小孩子。

    “霜儿,用完早膳,你打算做些什么呀是去街上逛逛,还是去看看岳母大人”赫连耀一脸的期待。

    柳如霜笑了,“今儿个,咱们去你的附属地看看,如何”

    说到这附属地,是前阵子皇上刚赐予他的。因太子是要继承大统,皇帝便在京城内封赐了百亩良田给他;这景王和永王,尤其是永王赫连耀,在前些日子里治疗城内的染疾一事上,永王夫妇功劳极大,为皇帝分担了忧虑,皇帝高兴之余,也纷纷赐了他们几个城外的土地。

    城外那些土地涉及大片的林子、荒地,还有一小片的乡村。此番柳如霜想去这些领地看看,一来看看这些土地的使用



第两百八十三章风雨交加(一)
    柳如冰跟柳家断绝了关系,如今又被魏家休妻,她哭丧着脸,身上除了自己攒下的一点私房钱和几枚镶金首饰,再无旁的值钱的了。

    魏母给的那些银两,她很有骨气地没有接受。既然断,那就把关系断得干净。

    无奈,自己也无处可去。她甚至还悲哀地想,不然就去宫里找秋儿吧念着曾经的情分,说不准她还能给自己个好去处。

    想了想又作罢。真是痴人说梦了,换做她自己,也绝不会愿意出手相助。

    这世道就是如此,没有谁会体谅你的难处,渡不渡得过倒还是其次,这无人可诉说的苦楚,却真真儿只有自己知道。

    念着母亲还是病着,柳如冰便没有去刘氏那里问安。若是再提及魏家,她也不好交待。不去看望,也省得再费心编谎话说这些。

    在望悦街尽头处,柳如冰租下来客栈二层的一间小屋,地方不大,但容下她一人也完全足够了。简单让小二收拾一番,柳如冰便拿了东西搁下了。

    几件贴身对襟衣,两双绸子鞋,外加上一身她最喜爱的素纱百褶裙、两套平日里换洗的青兰戏蝶流苏坎肩和锦面绣菊橙红长外衫。

    如今她也不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儿媳,以后日子可要过得艰苦了。

    躺在这小客栈硬邦邦的床板上,条件不行,也难怪租钱那么低,这么硌人的床,要在从前,请她来睡,她都不带看一眼的。现在,却只能是两眼木木地看着吊顶,连墙面都还是坑坑洼洼的样子。

    唉,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如今,她也得到报应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接二连三的,尽是坏消息。想了一圈,脑子想得疼了,柳如冰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心说,你也真是可怜,跟我一样,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但好歹还有这个月亮来陪她。闭上眼,柳如冰很快就睡下了。

    隔天天气差了点,早晨就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开始变湿冷,很不让人习惯。柳如霜是极阴的体质,却很喜欢这样的天儿。

    即使现今做了王妃,也还是有一个姑娘家的该存有的天真。

    看着门外蒙蒙细雨,她从小窗里头伸出手去,接了一捧雨水,痛快地全铺在脸上。在外头桌上忙着摆弄饭后点心的侍女没有注意,待她回过神来,竟见着王妃在淋雨,还淋地不亦乐乎。赶忙焦急地说道:“主子!姑奶奶!可别耍那雨滴子了,凉啊!”

    柳如霜笑眯眯回答:“不怕。阿欣,你忘了我最喜这寒湿气了我好的很,不怕的。”

    见她执迷不悟地傻冷模样,被叫做阿欣的丫鬟去热水间打了盆热水,把毛巾搁进去浸透,刚拿出来拧干,只见一只大手伸过来,顺走了她手里的布子。阿欣正疑惑是哪个一抬眼,原是王爷。

    “就算是你不怕,我怕总行了吧女人家的,总是被寒气围着,也不好。”

    赫连耀脸色不爽,这个柳如霜,一点不为自己身子想。是觉得自己是个妙手神医就了不起了

    一边恼怒她竟如此不听劝,一边还是耐心地给她把手上、发间和外衣上的水滴擦干。柳如霜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幽幽说了句,“你说,我那姐姐,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呢”

    俗话讲,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柳如冰被休,第二天柳家上上下下就都知道了。

    起初柳如霜还很惊诧,魏家当真不顾家族名声,硬要休妻现在想



第两百八十四章风雨交加(二)
    刘氏的死相实在惨烈。眼睛干瞪着,仿佛是死不瞑目。贴身服侍的那个,抖着手去帮把她眼睑合上。丫鬟们胆儿小,不愿意看她那灰白的面色,便一齐扯了块白布给她盖上。

    真是悲哀。骄傲地活了一辈子,这活到尽头了,竟是被活活气死的。刘秀英体内的毒素,如若加以调理,减缓脉络里毒素的流通速度,说不准还是能活个一年半载。谁知这个节骨眼上,听闻了女儿被休,才一个大气没喘上来,去了极乐世界。

    外头还是电闪雷鸣,下人小四虎手忙脚乱地举着纸伞,费了大番周折,才找到一匹马,

    车厢被卸下来了。事出突然,不会骑马也得会骑了。这人还不跟马高,全身哆嗦着,颤颤巍巍上了马,坐上了马鞍子。

    一人一马在瓢泼大雨里被淋了个透。

    拍了拍马,这棕马嗷叫一声,撒开蹄子就向前冲。

    一溜烟儿到了柳如风的府邸。

    天色已晚,何况这天也恶劣,无法出门。是个人家都关紧了大门,准备睡下了。

    小四虎许是出门忘带了脑子,腿跨在马背上不愿下来,在那府邸的大门前,对着门高声叫喊。这会子连看门的下人都进屋歇息了,哪里去听见他的喊叫这雨大如倾盆,小四虎就这么呆呆地叫了半天。

    手里的伞早就被雨淋成了浆糊,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真是透心凉。实在是受不住了,四虎这才胆战心惊地踩着鞍子下了马,一下一下奋力地敲着大铁门。

    铁门两侧是两只石狮子,这电闪雷鸣之下,本就庄重威严的两只,更是令人发怵。敲了不知多久,总算是有个家丁披着斗篷出来了。

    两人在大雨里也都听不清对方的声音,只能哑着嗓子喊。四虎扯着嗓子,涨红了脸,才说明刘氏死去的讯息。

    柳家家丁一听,赶忙开了门,让四虎先进来擦擦身子;转身去了堂屋,找柳如风报告。

    柳如风还没有睡下,只是点了个白烛,在微弱的光里冥思。

    见下人满身湿透,他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慌张”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回……回大人的话,是您母亲她……仙去了……”

    “什么!”柳如风猛地站起来,颀长的身形挡住了烛光,脸上尽是道不明的神色。

    “快!备车!”

    留下这么一句,柳如风如风一般地冲出门去,消失在雨幕里。

    下人摸了一把脑门的汗,赶忙去备马车了。

    柳如风心里急切地很,他真是想不通透,前些日子还好生生的,怎么一下子……他一时间有些接这个噩耗。

    那是他生母啊!他如何能不急

    迟迟不见马车来,柳如风也等不及了,见门口拴着马,一个跨身上了马背。

    大雨扑面而来,柳如风也没有抹开脸上的雨滴,任它们流淌,顺着颧骨,滑到嘴角,脖颈。

    眯上了眼,他只顾向前狂奔着。马蹄声踢踏踢踏,混杂着哗哗雨声。风雨里跨着马飞奔的柳如风,像夜里的邪魅,高傲而孤独。

    刘氏那院早已被白纱黑帐覆着,凄惨一片。屋里的白烛闪着微光,灵堂也只是简单的摆了黑纱。

    柳如风眼眶开始酸涩,把马栓在门口,僵着身子走了进去。

    他只觉自己此时就是个行尸走肉,四肢麻木僵硬,就是这么不受控制般的,机械地,走进屋里。

    刘氏干巴巴地躺在床板上,上面简单的盖了白布。

    柳如风伸出手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竟然一直在颤抖。伸出另一只手来,死死地握着这只,慢慢地,掀开了那白布。

    一张蜡黄枯槁的脸映入眼帘。眼眶深深的凹进去,颧骨高高的突出来,唇上干的起了皮。

    两滴滚烫的热泪掉了下来。

    柳如风忍了许久,



第两百八十五章风雨交加(三)
    未踏进门,便听见一片哀乐。

    柳如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连连摇头,嘴里神叨叨地嘀咕,“不会,不会……”

    嘴上说着不会,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往前走着。

    素纱白帐,香烛纸钱。柳如风已经披麻戴孝,在灵堂前守了一天了。

    柳如冰微微张口,“哥……”

    听到她的声音,柳如风回过头。他那样一个威风的人!现如今,硬是被熬成了这幅模样:眼睛凹陷,面色苍白,眼窝上覆着两团乌青。一看就是一整夜没有合眼。

    柳如风见到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沙哑着嗓子,说了句,“如冰,母亲她……”

    也许是感觉相通,也许是血浓于水,柳如冰早已明了发生了什么。她“嘘”了一声,说道:“别说。让母亲好好睡着吧。嘘。我们都小些动静。她不喜这些嘈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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