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女医妃:王爷别惹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枷锁
赫连耀拉着柳如霜,二人一齐给永康帝行礼,赫连耀说:“如此,父皇还是好生歇息,一切以身子为重。西北之事,儿臣定查个清明,做出决断!”
永康帝睁开眼,柔和的目光看着赫连耀,一副慈父的和蔼可亲模样。脸上的疲惫之色因眼中带着的赞许目光而得到缓和,声音也软了许多:“好,耀儿果然能成事了。父皇也可以放心了。”
赫连耀微微一笑,也抬眼望着永康帝。
两人目光相见,对方眼里的坚定和决绝都一览无余。父子齐心,那世间还有什么难处是过不了的
良久,永康帝眼神移向柳如霜:“霜儿也辛苦了。”柳如霜受了一惊,忙福身应答:“父皇过奖了。臣妾不过是奉行职责。照顾太子,本就是臣妾不容推却的责任。”
永康帝笑笑,点了点头。
赫连耀道:“父皇好生将养身子。若有什么不得劲,一定先找来太医署的人瞧瞧。”
永康帝笑说:“好好好,朕听耀儿的就是。”
赫连耀与柳如霜先后退出去,永康帝觉得实在疲乏,身体使不上力,疲软乏力。他躺在榻上,只眯了眼,没多会便睡去了。
“将军,当真不要我们几个跟随”
“是啊,将军,您要抛弃了这些弟兄,单打独斗!”
胡彪将军的手下在他门里闹得沸沸扬扬。
胡彪生的雄壮,但这张脸实在是精巧好看。因此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威慑力。除了在战场上见过他奋勇杀敌的模样,不然没有人相信,这么一个黑面“书生”,能亲手斩杀敌将头目。杀人不眨眼,就是用来形容他这样看似柔弱,实则铁血丹心的东北大汉。
几个身子如他的彪型大汉在门前叽叽喳喳乱作一团,七嘴八舌地讨论他们彪将军要单枪匹马去大漠的事儿。
胡彪威严怒喝不成,只好捏了个五香花生放进嘴里,嚼一嚼,满嘴生香
第三百六十五章风萧萧兮长江寒
暮色降临,遥远的月今日却格外亮堂,似在眼前。清冷的月光盈盈洒下,给院落里的一众将士披上了银亮的外衣。
方策与胡彪两人,早已身着了军戎装备,发髻高高束起,宽大风衣盖着两人的身躯,底下一众将士齐聚一堂,为两位首领送行。
方策是武举出身,江南水镇生人,固然长得白净。小脸水嫩,跟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般。就是这样细嫩的长相,常常被人讥笑说是个黄花闺女,因此不问诗书问武术,从此对武器军甲深深着迷,家里给安排的从政路子也索性不按着走了。
永康七年,他自江南来到临阳进行武举的最终审核评定,身体单薄,耍起刀枪来却是雷厉风行,不带一丝柔弱之意。摆兵布阵的术法谋略也是样样精通,从武举中脱颖而出,当即就被家乡当时任职的将军看上。带回去不过训练了几年,又培养了个叱咤风云的将军出来。
方策几经沙场磨练,在当今皇帝夺取前朝政权之时,奋勇杀敌,立下了汗马功劳。皇帝凯旋归朝,心里欢喜,自然是下旨赐予功名。
谈及自己弃笔从戎之事,连方策自己也还是啧啧喟叹,若不是自己一心学武,意志坚决,此时他也就是个文绉绉的奶油书生,通晓天文地理,却不知战场热血豪情。
一袭素白净衣飘飘欲仙,枣红色马匹与他相互映衬着,马背上的奶油将军,双眼炯炯,目光如炬。
胡彪更是不必说。东北黑土地生养的彪型壮汉,家中世代习武,已经出了不少的将军头领。世代习武之家,自然是以军功论英雄,胡彪作为家中嫡长孙,也是卯足了劲儿,不光为自己挣面,也为家族争抢荣光。
别看他胡彪出身军人之家,却不是粗话满篇不识笔墨的糙人,反倒也知书达理,若脱下那身军装,他那张脸蛋儿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弱弱的书生罢了。为此胡彪还常常叹息,可惜了自己那一身腱子肉。
此时他一身戎甲铁衣,胸前刻虎纹的马甲闪着凛冽的光芒,束腰窄袖的外袍罩着宽大身躯,他立在鬃马前,一手拉着缰绳,月光下的年轻男子,显得英姿勃发。
两人都是肚里有些墨水的,写写诗作听听古曲,很是能聊得来。因此,此番进京,他二人在朝中相见,自然是欣喜,双双作伴。
此时,他二人都立在马前,面向一众将士。
众人手里都有大搪瓷碗,里面盛着盈盈泛光的酒。一个身着棕袍外衣的骁骑将军上前,冲着胡彪高声道:“我等将士,自永康十年便跟随将军,今将军远走西域,我等无法跟随,在此,就让在下一饮而尽,为两位将军送行!”
接着大口吞咽,大碗酒入肚,胸膛涌过一阵暖流,搪瓷碗被狠狠摔在地上。
两位将军已然是有些触动,方策眼中已经泛了点点泪光。其余将士也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碗,齐声高昂:“祝将军一路顺风!”
“干——”
 
第三百六十六章进城
夜风习习,纵然是胡彪那般的粗犷汉子,也觉得浑身发冷。他裹紧了身上的外袍,在火堆前瑟瑟发抖。暗夜里,盈盈的火光映红了边上的两人,如黑夜中的鬼魅,勾人心魂。
方策在江南待惯了,南方气候湿热,即使是冬月,最多也不过飘一场小雪而已。这从临阳到西北,一路向西向北,途经江南、荆州、益州三个晋国固有省份,再向西北走,便是晋国的附属封地——一是党项人的领地,二是吐谷浑人的。
这路途遥远,条件恶劣,气候变化甚大,更何况,这些领地里,每到一处,都要被当地人搜刮一番,两人穷的都快要去当叫花子来谋生路了。
“这大冷的天儿……真是冻死人啊……”方策坐在篝火边上,一边搓着冻得发白的小臂,一边抱怨着。
胡彪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区区破天儿怕个屁!”胡彪斜着眼看他,嘴里叼着随身带来的古蒙特产牛肉干儿。风干肉本来就硬,天气也冷,这会子吃它,跟啃石头一般邦邦硬。使劲儿撕扯了几下,胡彪一怒,拿过来酒壶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方策睨他一眼,抢过来他的酒壶,酣畅淋漓地饮了一口,用白衫的宽大袖子不顾形象地擦了擦嘴。白衫脏了一块,胡彪笑说:“怎么爱干净的方大将军也开始不讲究了”
方策瞪他一眼,说:“这叫因地制宜,因时而变。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懂个屁!”
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斤斤计较的将军。
胡彪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接着笑起来,唇角咧开,白牙森森。从方策手里猛的抢过来酒壶,又灌下去一口,火辣辣的酒顺着食道淌进心肺,十分畅快。
不等方策回过神来,胡彪走到他那匹虽随他征战沙场多年的老马,慈爱地拍拍马背,顺了顺它身上的皮毛,说:“哎哟我家汗血宝马,老子真是心疼你得紧哟——又让你随着我走这么远的路——”
方策拿了一些干草枯枝,在篝火前铺了处垫子,便铺边回头看他:“快睡吧,天一亮还要赶路。”
胡彪搓搓手走过来,嘿嘿笑着。
方策叹口气:“可怜了这两匹马。日夜兼程的,这时候也没有什么新鲜嫩草,只能吃点干草充饥了。”
胡彪倒是豪气,大手一挥,说:“待我们回来,老子好酒好肉的让它吃个够!”
说完,两人都笑弯了眼。周围一切都为这年少人好看的眉眼所失色,黑夜里,明媚皓齿,如天上闪亮的明星。
寂静的夜,凄冷的月光,闪着亮的火堆,两个年轻的后生过躺在草垛上,裹着薄薄的外衣,睡得酣畅。
第二日清晨,草堆上一片湿漉漉的水珠,一堆烧尽的灰烬和人躺下的痕迹,目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马蹄声声,掀起一阵尘土飞扬。
日近中午,祁妃去了永康皇帝那处,一手端着参汤,另一只拿了个银勺,一下下地搅着。
永康帝身子欠佳,早膳只随意用了些药粥。祁妃看着心疼,一大早便亲自去了御膳房督工,让厨子做了几样大补汤菜来。山药排骨汤里放了枸杞子,炖出来的一大锅汤飘着香气。
永康帝坐起来,道:“爱妃来了。”
祁妃柔声应到:“皇上好生歇着便是。臣妾一早让御膳房做了这补汤过来,皇上身子好受了,便起来喝一些吧。”
永康帝点点头,说:“也给耀儿送些去吧。这些日子,朕瞧他累得厉害。”
祁妃舀了一小碗汤,放在嘴边吹着,说:“是。臣妾过会子去景泰殿里瞧瞧他。”
午时刚过,方策与胡彪两人到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深入腹地
是夜,星耀灼灼,薄薄的云层铺在天际,倾泻下大片寒光。
万籁俱寂的夜里,只听两人正以极小的声调交谈。不多时,微微听见作作索索的细碎声响,两人穿好了战袍,外边均套上了平常衣衫,与两个书生模样无异。
一个雄厚低沉的嗓音道:“事不宜迟,老方,走吧。”
另一人点点头。二人随即到了门外,牵出自己坐骑,在清冷的夜里奔驰。
今夜,难得的晴空万里。
西北地势偏高,空气稀薄,因此在这漫漫长夜里,若能耐心等待,时机适宜,后半夜许会看见慧光。
那是铺天盖地的光芒,彻夜闪亮。天地为之喟叹,万物为之臣服。
只可惜,那两人急于赶路,怕是来不及看这绝世风光了。
连夜飞驰,两匹马气喘吁吁,马背上的两个人也疲累不堪。夜越来越深,露水浓重。纵然是胡彪也禁不住说:“歇歇吧夜太深,连前路都看不清明。”
方策摸了一把眉毛发丝上附带上的露水,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奉旨前来,万万不能拖延了时辰。”他看一眼胡彪,笑到:“怎么一向以彪悍强势自居的彪爷,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胡彪剑眉一挺:“放你老子的屁!”
接着手上使力,大喝:“驾驾驾——”
看着冲出去的那人,方策笑笑,真是受不住激。这要是真打起仗来,不知道这个小将军要被敌人戏耍多少回呢。真不知道这毛头小子,作战时是如何保持心如止水的。
约摸又走了一个多时辰,一路上只听见马蹄与黄土地之间发出的踢踏声响。
方策有些筋疲力尽,眼不自主地快合上了,忽的听胡彪在前头喊自己:“方将军!方策!嘿!老方!你快看——”
方策迷迷糊糊撑开打架的眼皮,向着胡彪指的方向瞅了几眼。
只见地上生着堆堆火光,边上一圈儿尽是搭建的帐子。两间帐子厚实一些,其余的,统统是一模一样的圆形古蒙帐子。
这些不算什么,方策瞪大了眼,他分明看见,两只帐子后头,拴着一溜毛色鲜亮的马匹,马身上带了马背坐垫,马嘴马蹄都套了铁质勾环,那漆黑的马蹄铁,在月光下透出森森的光。
“军营!”
方策大吃一惊,此处怎会有军营
胡彪下了马,示意方策把声调放低,悄声说:“军营怎了咱也不是没见过。关键是,得知道是敌是友。”
方策看了他一眼,沉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默不作声地伏进了一个帐子后头,悄声听着人家的墙角。
笑话,这时候大伙儿都还在睡梦里,哪有什么交谈声方策拍了下胡彪的脑袋,“你这蠢货,脑袋搁家里了”
胡彪也反应过来,嘿嘿小了两声,说:“这下正好,咱们偷偷潜进去,一看便知。”
方策叹口气:“如今,也只能如此冒险了。”
两人最后商议,胡彪在帐篷外守着,由方策进帐。两人手心手背相碰,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接着,胡彪身轻如燕,一跃跳进了人家的军营大院里。
方策倒是小动静,悄声溜进来,又悄声进了那顶看起来最厚实的帐篷。帐篷外拴着两只狼狗,此时正耷拉着脑袋,睡得香甜。
方策尽量放轻脚步,巴不得使出轻功来飞进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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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竟是这般
浓眉紧皱,阿拉吉瓦看着眼前的手下小兵,语气不善:“什么人在那处把他们带上来!”
阿拉吉瓦是地地道道的西北土著人,自幼跟随军队师傅习武,练得一身漂亮的拳法。这花拳绣腿他嫌弃娘儿们,又练了当地传统的刀剑之术,这舞枪弄棍自然也不在话下。
西北民风淳朴,崇尚勇敢,自由,爱好打仗,因此家里有儿子的全都送了军营。不为升官发财,只为学习防身之法,扬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勇猛精神。
阿拉吉瓦一身毛皮大褂,头戴传统配饰发箍,毛躁的长发被紧紧箍着,露出光滑饱满的麦色额头。脸庞消瘦,侧面如同被铁刀铜剑削过一般有棱有角。这样一张俏脸,偏偏又生了双好看的桃花眼,似一潭汪汪之水,带着别样的灵气。
一双桃花眼看过来,眼神却是寒冽。如淬了毒的短匕,直直射入人心。因此,他在西北军队里,被人戏称“桃花杀手”,一个眼波流转之间,敌军已经人头落地。
此时,这双眼,正扫过堂下两人的脸。
方策与胡彪被两个小兵押着进了帐子,胡彪一路嘟嘟囔囔,极不情愿:“老子还没睡醒……哎哟!轻点!”
方策倒是一副文绉绉的书生意气模样,掩着嘴低声咳嗽了几下,以示警告。
两人被拿枪带刀的小兵押着,“快!还不拜见我们吉瓦将军!”
阿拉吉瓦好整以暇,手里拿着枚精巧的骨哨,一边把玩着,一边用着漫不经心地目光扫视两人。
胡彪这个不省心的,硬是不乐意给这个长得深眼窝高鼻子的异族将军下跪,与小兵产生了小幅度的打斗。揪扯之间,他外身套着的袍子被撕扯了一块,露出里面坚硬的铠甲。皇室军统统一派发的金色徽标闪闪发亮,阿拉吉瓦眼神一顿,当即喝道:“住手!”
不知所以的小兵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家将军,手上还死死拽着胡彪的衣领。
阿拉吉瓦躬着身子伏下来,对着地上的两人道:“小人眼拙,原来是朝中将军。”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下去。小兵把身上的刀摆正,这才躬身下去了。
胡彪与方策直起身来,胡彪道:“哟,西北将军,这才认出我们来啊”
阿拉吉瓦面色不改,笑笑说:“西北离临阳路途遥远,在下与朝中其他大将着实眼生。若不是看到了这皇上颁发的徽章,在下……”
方策微微笑道:“吉瓦将军不必愧疚。”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胡彪,“这胡将军就是娇纵惯了,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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