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梓同
在场的人早便在秦如歌和桑橘一唱一和中,早便认定是卢氏暗中搞鬼,这会子萧嬷嬷说这样的话,也就没人相信了。
效果已经达到,秦如歌也就不愿再逗留下去。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即墨非离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口,说是愿意自掏腰包为她买单。
他一定是认出她了吧
秦如歌相信,他就算不是认出她来,便是因为与外公的师生情分!
当年外公出事,也就只有他为江家求情罢了。
不过即墨非离非要给她买单,她自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一两个菜而已,比起将来她给他治好腿,这点小恩小惠她自然是受得起的。
太子这番举动令萧嬷嬷的脸色不大好看,她不明白,太子此番的用意是为何。
这事,务必得快些告诉夫人才是!
……
回到马车上,萧嬷嬷看秦如歌的眼神恨不能杀了她。
秦如歌心情大好,也就没有和她计较。
一路再无别的事,马车顺遂的回到了左相府,从偏门进了府门。
秦如歌如今的身份只是个庶女,是以她也不在意这些。
来日方长,不是么!
绕过照壁,是一个青石铺地的前院。
在院子的尽头,是一座雕梁画栋的会客大厅。
这还是秦如歌八年来第一次从左相府大门进入,往常潜入左相府的时候,也没有来过前院。在她的记忆中,前院大了一倍不止,会客大厅位置后移了不少,也更大更气派,显然是经过翻修跟扩建。
由于干旱太久,院中的花花草草稀稀拉拉的,这两日下了雨,才终于有了些生机。
此时正有几个粗使仆人在洒扫院子,见了萧嬷嬷,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见礼。
萧嬷嬷也没有介绍秦如歌的意思,高傲的从鼻腔里应了声,便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过,才窃窃私语的探讨起秦如歌来,说的都是她身上的穿着,带着一股子的轻蔑和嘲弄。
秦如歌耳力好,将之全数纳入耳中。
虽然他们不曾提及她的身份,但那“克父”二字,却是表明他们知道她的身份。
很显然,府中的人都是知道她快回来了。
她并不想和他们浪费口舌,索性就装着没听见的样子。
望着后院卢氏的绮霞苑方向,秦如歌眼睛微微眯起。
卢氏,我秦如歌回来了,你可是做好准备,承受我的报复打击了
没错,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有报应的。
之前让你安逸了那么多年,只是侍候未到罢了!
……
前院走到底,萧嬷嬷带着她们从会客厅左边的青石甬道拐了过去。
会客厅右边的甬道进去,则是秦彧的住所和办公的地方。
走过长达百米的甬道,穿过二门,便是丞相府后院的所在,入目乃是另一番景象。
左相府的门楣修得气派恢宏,后院却是小桥流水,回廊百转,曲径通幽,颇有些苏州园林的味道。
跟着萧嬷嬷七拐八拐,眼看就要到卢氏的绮霞苑,一粉衣的丫头匆匆前来。
秦如歌认得,她是卢氏身边的大丫头芷兰。
她神情高傲的剜了萧嬷嬷身后的秦如歌一眼,才对萧嬷嬷见了礼道:“嬷嬷,夫人现下不得空见
0054.意外
只不过,现下庙堂之事分外不好拿捏。
太子殿下虽然不良于行,但皇上因先后因他而亡的情分,对太子这个嫡长子心存愧疚,若然力排众议死保太子,朝臣也是莫可奈何。
可继皇后有两个儿子傍身,自然不甘心将来皇上把皇位交给别人的儿子。
如此一来,自然会不遗余力的除去太子!
皇后当然不会跟皇上明面上对上,可一旦决心对太子下手,必定是暗下杀手,防不胜防。
不过,纵使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上岂是吃素的
太子看似温和无害,又怎是毫无心机之辈
结局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他们这个时候贸然站队,实属不理智的行为。
毕竟从古至今,行将踏出一步,便导致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事实不胜牧举。
是以,在形式没有明朗之前,他们也就不敢贸贸然下注。
以至于大女儿都快十六了,也没有定下人来。
“老奴见过夫人,大小姐二小姐。”
这时,萧嬷嬷急匆匆的走进来,一边见礼,一边在卢氏跟前跪下去,神情愧疚的额头点地,“老奴办事不力,请夫人责罚。”
卢氏和秦如烟对视一眼,懒懒的挑了挑眉,还不曾开口,秦含烟便口快的问道:“那个贱婢不是接回来了吗嬷嬷此番是和意思”
萧嬷嬷跪直身子,面色沉重的道:“二小姐有所不知,那小贱人虽然长在乡下,却不是个安分的主!”
秦如烟微微蹙眉,“嬷嬷此话何意”
萧嬷嬷立即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但为了消减自己办事不力令卢氏心中产生不快,从而对她不再重用,她刻意强调了三皇子为丞相府出头之事,又夸大了三皇子对秦含烟的赞美,对太子为秦如歌出头之事则是一笔带过
0055.惶恐
一时间,室内臭气熏天,臭不可闻。
墙角造型别致的鹤型铜鼎中袅袅燃着的熏香,都掩盖不住那股恶臭。
“啊啊啊,萧嬷嬷,你怎么可以这样失态”
秦如烟秦含烟两姐妹屁股下像是装了弹簧似的,嗖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狠狠瞪了萧嬷嬷一眼,双双捂着鼻子大喊着朝外跑去,哪里还有之前的优雅
卢氏距离萧嬷嬷最近,顿感那臭气直入肺腑,脸色瞬间就变了,翻身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赤脚跑到了院子里,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觉着空气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清馨。
“……”
萧嬷嬷都傻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便被自己放的臭屁给熏得险些晕过去。
活了四十多岁,她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臭的臭屁!
她赶忙屏住呼吸,跟在几个丫头后面冲了出去。
萧嬷嬷望望秦如烟姐妹,又望望卢氏,神情尴尬的一逼,“夫人……”
在萧嬷嬷看不见的角度,卢氏的眼中是压制的厌恶跟戾气,想着萧嬷嬷到底跟了自己几十年,这才敛住眼中的情绪转向她道:“什么都别说了,回去吧。”
“老奴谢夫人不责之恩,老奴告退。”
萧嬷嬷恨不得长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可她才踏出两步,一连串“噗噗噗”的声音不受控制的再次响起。
那激烈的程度,跟放鞭炮似的。
好巧不巧的是,她正经过卢氏的跟前……
卢氏的脸色阴沉得难看,拿帕子捂住鼻子,终于忍受不住,连名带姓歇斯底里的喊道:“萧正玉,本夫人限你两息之内,滚出本夫人的院子!”
这还是卢氏第一次在外面这般失态,萧嬷嬷惶恐极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迈开腿以一百迈的速度跑了。
……
另一边,秦如歌主仆二人跟着丫头走了约莫一刻钟,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
领头的丫头停下脚步,其中一人极不耐烦的指着百米外竹林掩映的屋檐道:“二小姐,江侍妾的住处就在那里,你们自
0056.看透
以往秦如歌都是晚上过来,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还特意交代她和沈嬷嬷不要伸张。
秦如歌迈步进去,一边走一边道:“不用担心,我这次是正大光明进来的。”
翠竹等桑橘进来后,关上院门追上秦如歌,小脸上满是不解,“二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小姐的意思是前面的人接了她回来,今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这左相府里!”
秦如歌还未回答,简陋的大厅内走出一个与萧嬷嬷年龄相左的嬷嬷,她便是对江婉仪不离不弃的沈嬷嬷,此时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说出的话更是带着喜悦。
“真的吗”翠竹亦是高兴得不得了,“夫人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谁说不是呢”沈嬷嬷眼含泪光道:“咱们先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夫人吧!”
夫人盼了八年了,前面终于舍得将二小姐接回来了。
倏然想到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
前院将二小姐接回来,定然没什么好事。
不过稍瞬,她便收起了担忧,以二小姐如今的能力和心智,也不一定会怕他们!
一行人进了一间香雾缭绕的禅室,里面布置简单,只有一个香案一只香炉和一个蒲团。
蒲团上,跪着一个素衣打扮的女人。
她身材纤弱,却跪得笔直,闭着眼睛,嘴里轻声细语的念着什么。
“夫人,你快看看谁回来了。”沈嬷嬷哽咽着道。
女人缓缓睁开眼来,回头,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微微有些苍白跟清瘦,但却透着一股子温婉恬静的美,和秦如歌有几分相似。
见到秦如歌,激动得想要站起来,但许是跪得太久,又跌了回去。
秦如歌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娘,女儿回来了。”
“歌儿,我的歌儿,你瘦了,也黑了。”江婉仪的眼泪瞬间湿了满脸,扑在秦如歌的怀里,压抑着哭了起来。
0057.视线
秦如歌带着江婉仪到了大厅,给她说了江渊等人的事。
江婉仪听后泪流满面,她不曾想到自己的女儿,早已默默的将她娘家的事放在了心上,且将他们解救了出来。
虽然并未能为他们洗刷冤屈,但她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十分不错了。
哪像她,被关在这后宅,什么都做不了。
同时,她惊觉一件事,她的女儿在她看不见的这几年里,已经成长得足够优秀。
这让她感到既欣慰又内疚。
想着她回来了,定要好好弥补她,可她很清楚,秦彧和卢氏必定有着什么目的才会在完全不知会她的情况下将女儿接回来,一时间心里酸酸的。
又看见她身上不合年龄的妆扮,顿时打定主意下定决心,即便是为了女儿,她也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
问明情况后,江婉仪亲自去给秦如歌收拾和布置房间。
秦如歌暂时在竹苑安顿下来。
这里虽然有些简陋,但好在还算大,多一个她和桑橘完全没问题。
而且足够偏僻,足够安静,也足够方便。
方便她随时出府为太子治腿或者查看生意。
安顿好后,她让桑橘重新去买了酒菜,顺便去听湖小筑将自己的男装取两身来,再给尚品古玩店递个消息,准备隔日继续为即墨非离治腿。
晚上,五口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好的。
因为终于和女儿得以团聚,江婉仪格外高兴,破例喝了酒,还喝得有点多。
这就是个苦命的女人,秦如歌全程都没有劝她,任由她喝去。
喝醉了将她往床上一放便完事。
翌日,秦如歌天不亮便起来,在院外的竹林里练了会儿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去陪江婉仪用早膳。
餐后,她跟江婉仪交代了一声,便换上男装,带上一应工具,独自一人翻墙出了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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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8.陌生感觉
那直勾勾的眼神带着审视,还夹杂了几分意外,令秦如歌的脚步顿了一下。
转瞬敛去心中的了然,笑问道:“太子殿下这样看着在下作甚难不成很意外在下离开七八日,居然没有带着太子令离开了”
即墨非离收起眼中的审视莞尔一笑道:“是本宫唐突了,只是让本宫意外的不是你没有带着太子令跑路,而是几次接触,本宫居然没能发现……卿本红妆。”
闻言,他身后的阿莫明显一怔,显然到现在都没看出秦如歌是女子。
果真昨日他便已经认出她来!
秦如歌微微勾了勾唇,一边往之前的小屋走去一边道:“我本无欲隐瞒太子殿下,实在是这里头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女扮男装。昨日……让太子殿下看笑话了。”
“在本宫看来,那算不得笑话,而是左相夫人丑陋的嘴脸。”
即墨非离转动把手调转轮椅,跟上秦如歌的步伐道:“太傅那件事后,你们母女受到波及,之后你便被左相府送到乡下别院,自然不敢以女儿身在京中现身。只是本宫不曾想到,那位以慈善为名的左相夫人,暗里竟是如此卑劣!”
说这话时,他那原本平静如湖面的眼波,凝起丝丝冽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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