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医手遮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梓同
跺跺脚,转身离去。
秦如歌远远就看见蔡氏身边的万嬷嬷守在门口,莫不是在迎她们
如果是这样,倒真是有些令她意外呢。
果然,她们到了门口,万嬷嬷便笑眯眯的迎向秦如歌,曲膝见礼道:“老奴见过王妃。”
“嬷嬷不必多礼。”秦如歌叫了起,问道:“嬷嬷是专程在这候本妃的”
得到万嬷嬷肯定的答复,秦如歌心中直到太阳打西边出了。
蔡氏这是在向她示好
不可能吧
皇觉寺的事,蔡氏心知肚明,她都害她毁了容,连儿子的婚礼都是带着面纱参加的,心里可不得恨死她一滩血
难不成觉得自己的儿子这辈子翻身无望,打算安安分分的安度晚年
如果是这样,她倒是可以不计前嫌,放她母子一条活路。
她秦如歌好了,大家都好;她若是不好了,那些害她的人,一个都别想好!
交接的事情办得很顺利,接下来便是会见荣王府旗下产业的负责人。
别看那些名门世家看不起商人,其实私底下的产业,并不比真正的商人少多少,更何况是荣王府这样的百年士族。
单单在各地的房契地契,就装了满满的一匣子,更别说府里府外数以千计的奴才卖身契
秦如歌花了小两日的时间,才将房地契跟卖身契归类好,发现荣王妃身边的奴才卖身契并不在这里面。
想想不过是小事,也就没和她计较。
到了第三日,她才得空打理账册。
她要打理的账册,也就鉴于荣王府内的开销用度,即便如此,也是分门别类的记录了厚厚的
0500.帮她
春月出去将人请了进来,又为她倒了茶水,便倒退着退了出去。
秦如歌放下手中的账册,笑着看向还站着的钱若雪道:“二弟妹,你坐啊。”
钱若雪道了谢,从善如流的坐下,打量着屋内的摆设没有说话。
来仪阁自秦如歌住进来后,也没有变动过,里面的摆设等还是进来时候的布置,因为当时没有人对她这个嫁进来的左相府不受宠的二小姐上心,屋内的东西说不多好,但也不算差就是了。
之前荣陵说要将她的院子重新粉刷,屋子里的东西也给重新布置,她没答应。
是以,比起荣王妃带了人亲力亲为的为钱若雪布置的院子,差了真不是一个层次,倒是让她看出钱若雪眼中那小小的虚荣跟满足。
秦如歌觉得,这样的钱若雪跟那些世俗的女子,没什么两样。
真正站在高处、内心强大的人,是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超越而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的。
更何况,这份超越还是别人赋予她的,又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她又不是住不起更好用不起更好的。
再说了,钱若雪可能将她当成超越和对比的假想敌,也得看她是不是愿意和她比不是!
“二弟妹还是第一次来我这院子呢,不知找我有何事”秦如歌淡笑着问道。
钱若雪收回视线,看向秦如歌道:“事情是这样的,母亲想着大嫂以前在乡下长大,不曾学习过管家,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秦如歌心里豁然开朗,原来当日和蔡氏交接的时候,蔡氏那么好说话,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话说的好听是帮她,实际上是想借机将一些权柄名正言顺的抓在手上吧
不过钱若雪话里话外瞧不起她这个“乡下长大的”是几个意思
 
0501.祈祷
钱若雪的到来跟离开,并未在秦如歌的心中掀起半点波澜。
很快,她便又投入到了账册之中。
……
春月将钱若雪送到门口,便关上院门折了回去。
院外,钱若雪并未立即回去,抬头看着头顶牌匾上“来仪阁”几个字,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不过是只山鸡,还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
可笑!
从来仪阁离开后,钱若雪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蔡氏的云馨阁。
即便是在自己的院子,如今的蔡氏也是覆着一方面纱,原本逛街饱满的额头也梳了流海下来,遮住了左边额角的疤痕。
见钱若雪去了没一会便折回,她眉头都皱了起来,直截了当的问道:“怎么,那小贱人不乐意”
钱若雪对她见了礼,才颔了颔首道:“自是不乐意的。”
蔡氏面纱下的脸色分外的不好看。
老爷子不管事,早早便将王位让给了荣显,慕容程程这个荣王妃自然便接管了王府的后宅。
但慕容程程接管王府后宅时,也已经二十岁了。
秦如歌比起她来,还早了好些年。
十六七岁便接掌这样大一个王府后宅的,她也是头一位!
而她,则是在第二年慕容程程怀上荣陵的时候,以侧妃的身份进的荣王府,进府便有个慕容程程压着,自是不爽。
直到二十七岁时慕容公府遭到血洗,她才有了翻身之日,接掌了荣王府的后宅。
人性都是自私的,一个在后院浸染十几年的人,账目怎么可能干干净净,一点猫腻都没有
放眼京中豪门,但凡有点势力在手的,便不可能干净!
她自然也不例外。
还好她提前便知道荣陵要继任荣王,给了她些时间补上一些账目,但十几年的账,岂是短短时间就能填满的
只怕到时候秦如歌查出什么来,恼到老爷子
0502.贪墨
秦如歌自然不知道钱若雪那般瞧不起她,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在她离开后,随手取了一本账册埋首其中。
这是一本记录荣王府去年日常开销的账册明细,她看了几页,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可实际上这类开销最是容易作假,也最难让人发现端倪。
只要你在采买的时候,和卖家谈妥一个价格,记账的时候则录入市场价格,一笔收入妥妥的进入腰包。
每笔可能不是很多,常年累月下来,也是不菲。
但要查起来,也不是不可以。
荣王府可是大买家,卖家若是想要继续和荣王府做生意,就不可能把她给得罪了。是以,她只要找到卖家,将荣王府跟其采买的价格明细要过来,便能查出其中的差价了。
决定好怎么做,秦如歌将账册翻了几下便放在了一边。
想了想,将这类账册都给剔除,专门查看了库房的账册。
荣王府的库房,藏宝无数,随便弄走几件,只怕比日常开销一年作假所揽获的钱财还要多得多。
好在,每样东西都是记录在册的,想要堂而皇之的拿走不被发现,也是不可能。
果真,这一看不打紧,竟让她发现这账册之中,多处被改动的痕迹。
当然,这些改动做得非常的细致缜密,轻易发现不得,甚至有的就是她所了解的贴裱法,也就是拿一张相同色泽材质的纸张写好需要改写的东西贴在原有的基础上。
也是她心思还算得上缜密,对这类手段也早就有所了解,才能发现到。
用了三天的时间,她总算将所有的漏洞都找了出来,甚至连解决办法都想到了。
蔡氏那边见这么多天没动静,心都放下去大半,同时都相信了钱若雪的判断是正确的。
而这边荣陵却是怨声载道醋意翻天,自打秦如歌接管后宅开始,整日里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写算算,把他
0503.时务
翌日用了早膳后,秦如歌叫来桑橘道:“你现在悄悄去把荣禄那老匹夫给我带来,若是反抗,直接给我绑了。”
桑橘立即领命而去。
荣禄年纪不算大,也就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娘老子都是荣王府的家生子,他也就是府上的老人了。
因为人聪明肯干上道,又懂得迎风拍马察言观色,年轻时候得了蔡氏的提拔,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坐上了总管的位置。
如今已十年有余。
桑橘过去时,荣禄刚刚吃好早饭,正端了个茶壶喝着茶,身后还有个小厮在给他捏肩捶背,端的是惬意悠哉。
荣禄见了桑橘,赶忙放下茶壶站了起来,腆着笑迎上去道:“哟,什么风把桑橘姑娘吹来了”
如今秦如歌乃是荣王府的当家主母,桑橘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在府中,谁不卖她几分面子
好在桑橘并不是那起子狐假虎威的人,见了人都客客气气的。
他自然也知道她是秦如歌在乡下时便带着的老人,即便心里瞧不起她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面子上却是要过得去。
桑橘也不兜弯子,直言道:“荣总管,我们王妃请你过去一趟。”
荣禄面色微微一滞,“不知荣王妃找小的所为何事”
“我们王妃找你作甚,我一个做丫头的怎么知道”桑橘淡淡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荣王妃找他特定没什么好事。
难不成是为了账本的事
不可能,他做账做得十分隐晦,别说是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便是经验老到的老帐房,也不一定会查出来!
不过这事一定要知会老夫人,让她心里有个准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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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4.造化
秦如歌早便候在大厅,等荣禄跪下见了礼后,也没着急叫他起来。
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荣禄低着头也不敢去看秦如歌的神情,心里却是因为她的举动越发的忐忑不安。
许久,秦如歌才支着下颔,淡淡的开口,“荣总管,荣这个姓氏加诸在你一个奴才头上,当是十分荣耀的一件事吧”
对于家生子来说,被赐予主人家的姓氏,那的确是十分荣光的一件事。
荣禄不知秦如歌这会问起这话何意,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王妃的话,奴才的祖父乃是太老太爷身边的奴才,当年跟随太老太爷出远门,因为保护太老太爷遇刺身亡,太老太爷感念奴才祖父的恩情,赐了奴才一家主子的姓氏。”
“既然这个姓氏是拿名换来的,你一家当努力的守住这份荣耀才是!”秦如歌说着,声音倏然变得清冷,“你告诉本妃,你是如何做的”
荣禄勉强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抬起头来望向秦如歌道:“老奴自小长在荣王府,以荣王府的荣辱为自己的荣辱,从不敢做一丝一毫对不起荣王府的事。老奴不知王妃这话是何意思,请王妃明示。”
他这话说得无比的诚恳,还夹带了几分受了冤枉的委屈,秦如歌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他。
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荣总管,有的事情,本妃若是挑得太明,这荣王府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不说,还可能会丢了性命!你是让本妃说出来,还是你自己老实交代”
荣禄感到后背倏然起了一背的冷汗,不过他断定秦如歌是诈他的,咬紧牙关道:“老奴什么都不曾做过,不知道王妃硬要老奴交代什么”
稍顿,他义愤填膺的道:“老奴在荣王府出生,半生为了荣王府鞍前马后,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若然想要找个由头卸
0505.贪墨
只见账册上他曾做过手脚的两笔账,以朱砂勾勒出来。
他心想着这一定是巧合,再次翻了几页,发现临近几页的伪账,无一遗漏的都以红色做了标注。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已经无法再翻阅下去,心里想到秦如歌刚刚的话,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会这样
这些日子他都有留意王妃这边,也没人见她找帮手,怎么就被查出来了呢
他极度自信的一套做隐账的手法,居然在这个乡下长大的丫头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秦如歌望着他抖索的身体,眼中噙着戏谑的光芒,“如何,荣大总管现在可愿意说了”
荣禄心中直打鼓,倏然下定决心的抬起头来,“王妃,老奴……”
“不要说什么都是你做的话!若没人给你做后盾,本妃量你还没有那个胆量!”
秦如歌瞧着他决然的态度,并不给他机会的打断他的话道:“这荣王府如今是谁当家,本妃劝你想清楚了,再决定怎么说!”
这话让荣禄沉默了。
他再次垂下了他的头颅,等到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没了刚才的决然。
显然是想通了。
“王妃,还请你保护好老奴的家人。”荣禄额头点地,语气里多是无奈和悲凉。
“嗯。”秦如歌点点头道:“本妃答应你,只要在荣王府的地界,保管你的家人无恙便是!”
得到秦如歌的保证,荣禄才跪直了身子开口道:“当初老奴还只是个小管事,老夫人找上老奴,问老奴是愿意在小管事的位置上坐一辈子,还是想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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