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妖血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真没法把她当祖奶奶......好歹你把头发染白了,再画几道皱纹,你这大胸大长腿的画风让我好出戏。
鬼使神差的,李羡鱼伸出手指,戳了戳祖奶奶的小脸蛋。
祖奶奶嘟囔一声,精致的眉头微微一蹙。
还特么挺可爱的。
李羡鱼心想。
天渐渐黯下来,他发呆了大半天,直到饭点,肚子饿了。
他推醒祖奶奶,说道:“我们出去吃饭,如果你需要吃饭的话。”
一听吃的,祖奶奶来劲儿了,翻身坐起,眼睛还眯着,话已经出口:“我要吃梅干菜炒肉,要有油渣那种。”
李羡鱼:“......”
您跟着我爸到底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李羡鱼豪气的拍拍胸脯:“不吃梅干菜炒肉,祖奶奶,我带你去大酒店吃。”
李羡鱼住的是商住两用套房,出了大楼就是各种小吃店、超市、理发店等等,店铺汇聚。
江湖盛传:s县兰州黄焖鸡,总有一款适合你。
s县大酒店做为全国规模最大的联锁酒店之一,光这个商住两用区里头就有三家。黄焖鸡两家,兰州拉面暂时没有,扩张的步伐慢了,得批评。
不过李羡鱼不太喜欢吃兰州拉面,总觉得牛肉会被风刮走。
s县大酒店,靠门口的座位。
李羡鱼和祖奶奶面对面坐,两人分别点了鸽子汤套餐和乌鸡汤套餐,各自吃的泪流满面。
祖奶奶嘴里塞着食物,腮帮鼓鼓:“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食物了。”
李羡鱼:“我也是,祖奶奶,我已经吃了半个月的泡面了。”
经营这家小吃店的是对年轻夫妇,黑眼圈很重的老板时不时的偷看祖奶奶一眼。
店里还有几个客人,这会儿不吃饭光看人了。
小姑娘高中生年纪,身材却霸道的不得了,腿长腰细屁股翘,一张脸漂亮到能当信用卡刷。
祖奶奶:“你跟你父亲一个德行,穷鬼。”
李羡鱼:“我不是穷鬼,我养父家里很有钱的,我只是把钱用在开房上了。”
祖奶奶:“开房”
李羡鱼:“就是你们古代的周公之礼。”
祖奶奶惊讶道:“小李子你已经成家立室了”
李羡鱼:“不是的祖奶奶,时代不一样了,人,男人和女人可以尽情的管鲍之交。另外,不要叫我小李子,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李羡鱼搬出来独居后,就过上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生,虽然没有女朋友,但和他友好交流过的小姐姐数量不少。
年少不知金子贵的青春期,自身条件好,又性格开朗,善于人交……没道理二十岁了还是童子鸡。
什么,你说主角都万年处南我们不一样。
祖奶奶道:“那就是逛窑子了呗,这种事你爸又不是没干过。没娶媳妇就好。你爸当年就是娶了你妈,才克扣我的伙食费,追女人可费钱了,你以后不要学你爸懂不。”
李羡鱼选择接受这位祖奶奶,因为这是父亲留给他的遗产。
反倒是祖奶奶很自来熟,这么过分的要求张口就来。
“祖奶奶,我是男人,我答应了,我的荷尔蒙也不会答应的。”李羡鱼委婉道。
“没事,很快你的荷尔蒙就会答应了。”祖奶奶小手一挥。
李羡鱼:“......”
几个意思
这是暗示么。
他打量祖奶奶妖娆火辣的身段,想想还真有几分鸡动。
李羡鱼胡思乱想之际,听见脚边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低头看去,一只脏兮兮的萨摩蹲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他。
应该是只被主人遗弃的狗,原本白色的毛发灰扑扑的,一咎咎打着结。
“西洋犬”祖奶奶嫌弃的皱了皱眉,把啃了一半的鸡腿丢它面前。
“去去去!”老板娘走过来,几脚把萨摩踢走,抱怨道:“就该把你另一条也打断。”
萨摩哀鸣几声,一瘸一拐的走开,在路边停下来,蹲在绿化带旁。
“祖奶奶,你看什么。”李羡鱼发现祖奶奶的目光频频瞄向老板。
“你没看到么”祖奶奶好奇的反问,然后恍然,“哦,你没觉醒,看不到。”
李羡鱼茫然:“看到什么”
祖奶奶压低声音:“老板身后有个鬼。”
“哈
第四章 我喜欢这个时代
“祖奶奶,我刚才突然就看不见老太了。”李羡鱼坐在路牙子边,捂着腰子,他得缓一缓。
“我暂时封了你的灵眼,你且记住,以后看到怨灵,不可与之对视。”祖奶奶道:“方才是我李家秘法灵瞳术,我借了你的精力为你打开眼窍。”
李羡鱼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夜晚的风清凉舒适,曾孙捂着腰子,坐在地上愁眉苦脸,祖奶奶亭亭玉立,黑发随风飘扬。她好奇的左顾右盼,城市的灯光照亮她水润美丽的眸子,带着新生婴儿般的纯真,对新世界充满了好奇。除了高耸得难以想象的大厦,漂亮的灯光,她看的最多的是汽车和电瓶车。
她最后接触这个世界,也就是跟着李无相的时候,汽车是稀罕玩意,前任曾孙每天骑着凤凰牌自行车,就觉得自己很小资了。
时代在发展,人就不一定了,现任曾孙似乎一辆脚踏车都没有。
呸,我李家越来越落魄了。
在路边坐了大概十分钟,觉得腰子的抽痛减缓不少,他扶着腰起身:“祖奶奶。”
李羡鱼的声音打断她的浮想联翩的思路,扭头,看着自己新一任曾孙,脆声道:“嘛呢”
“我爸是怎样的人”
“就那样的人呗。”
“那样是怎样”
“还算不错啦,他是我的曾孙里最出彩的一个,不过命数不好,时运不济,早早的身死道消。”祖奶奶捏了捏白皙下颌:“他要是还活着啊,没准现在我已经挣脱所有枷锁了。”
没准已经挣开枷锁……
李羡鱼想起遗嘱里死鬼老爹说的话,一口槽脱口而出:“我爸已经把你开发到那种程度了”
祖奶奶皱了皱眉:“总觉得你这话怪怪的。你爸是难得奇才,再给他二十年,或许我就能借他之力,挣脱所有枷锁。”
榨精么。
李羡鱼缩了缩脖子,为自己前途感到担忧,“什么枷锁”
祖奶奶没回答她,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笑了笑。
她的笑容好美,藏着很多很多故事,李羡鱼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岁月赋予的沧桑。
绝不是白天在沙发撒泼打滚要吃零食的少女模样。
路过便利店时,祖奶奶嚷着要吃零食。怕她进去后随意拆封店里的零食,李羡鱼让她在外面等,自己跑进去买。
出来的时候,看见便利店外的祖奶奶正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相谈甚欢。
老头儿穿着安保制服,笑起来时,脸庞仿佛皱在一起的老菊花。
李羡鱼认识他,小区的门房:秦大爷。
此时的秦大爷,握着祖奶奶一只纤纤玉手,狗腿子似的躬身,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卧槽,这老骚棍注意打到我祖奶奶身上了。
“喂喂,秦大爷,这是我女朋友。”李羡鱼大步跨出便利店,把高挑美丽的祖奶奶拉到自己身后。
“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秦大爷和李羡鱼是老相识,啧啧道:“还是这么水灵的。”
李羡鱼翻白眼:“要你管。”
秦大爷:“小伙子,戒心别这么大,我又不会拐走你女朋友。”
李羡鱼心说,得了吧,您的故事千家流传,您当然不会拐良家妇女,但你善解人衣。
懒得多说,李羡鱼左手提零食,右手牵祖奶奶的手,进了大楼。
秦大爷望着两人的背影,笑容不变,眼神晦暗。
电梯里,他告诫道:“祖奶奶,以后离那老远点。”
祖奶奶眨着明亮的眸子:“为什么。”
李羡鱼:“那家伙在小区里有好几个相好的,风骚的很呐,他准是看你生的漂亮,心生邪念。”
“看着不像呀。”
“人心险恶你不懂。”
“呸,祖奶奶活了一百多年,人情世故用你教”
“对了祖奶奶,你名字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祖奶奶吧,私底下还好,外人面前叫不出口。”
她一手刀砍在李羡鱼脑瓜:“为尊者讳,懂不”
回到家里,李羡鱼把主卧的床单、被单换了,从今天开始,这个房间不再属于他,属于祖奶奶了。他搬到更小的客卧,本来客卧才是为祖奶奶准备的,但她在两个房间逛了一圈,选中采光更好面积更大的主卧,用祖奶奶的话说:不行,我受不了那委屈。
今天是周六,通常这个时间,李羡鱼会打开电脑吃鸡,一直吃到深夜。
客厅里,李羡鱼操纵着人物缩在角落当乌龟,纵横捭阖大杀四方是挂逼的专利,身后的沙发上坐着祖奶奶,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挺直了纤细的腰杆,眼中映着电视机的莹光,表情有趣而欢喜。她又发现了这个时代的一个优点,二十几年前她看电视,那种小小的,黑白的电视机,偶尔还会跳出一片雪花。而现在,电视机比以前大了好几倍,而且是彩色的。
祖奶奶换着台,叽叽喳喳的感慨:“新闻联播还在放呐,都二十年了,它还在。”
此时,她穿着李羡鱼的睡衣睡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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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李羡鱼:祖奶奶,我走火入魔了
第二天,李羡鱼带着祖奶奶出门买衣服,她不可能一直穿男人的衣服,李羡鱼罗列了一大串的清单,除了衣服外,还有生活日用品。当李羡鱼问祖奶奶要不要买姨妈巾时,祖奶奶懵了半天。
“好吧我换个说法,哝月事还来不来的。”他说。
想来应该不会来了,不然延绵了一百多年的大姨妈,想想就可怕。
那些年,祖奶奶流过的大姨妈,可以蓄一个泳池
李羡鱼被祖奶奶一手刀砍在脖颈,他出门的时候,脖子还是歪的,还得感谢祖奶奶手下留情,不然一刀下去,他李羡鱼还来不及为李家传宗接代便已撒手人寰。
如今手头有点闲钱了,亲生父亲留下的遗产不足以让他成为富翁,但二十万足够在沪市过一段很享受的小资生活。
李羡鱼直接打车带祖奶奶直奔南京路步行街,这里是沪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与外滩并列为外地游客必来的地方。
一路上,祖奶奶趴在车窗边,兴奋的透过车窗眺望沪市。
“东方明珠塔诶,我见到它的时候,刚刚竣工,那会儿是沪市最高的楼。现在边上多了好几个比它高的。”
“路都这么宽么,人住的房子也这么高.....”
“浦东这边不是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么,二十几年没来,都这么繁华啦。”
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话,感慨着沪市日新月异的变化。
出租车司机没忍住,问道:“姑娘哪里人”
她说的话颠三倒四,完全听不懂,师傅是本地人,没记错的话,东方明珠塔竣工日期是95年左右,那会儿小丫头没出生吧。
浦东二十几年前确实鸟不拉屎的地区,可你看起来二十岁都不到。
最让人困惑的是她的语气,好像二十多年不问世事似的。
祖奶奶脆声道:“京师。”
“.....哦,原来是北金人。”司机半天才明白过来。又道:“二十多年前是什么意思”
祖奶奶正要说话,李羡鱼忙道:“她喜欢开玩笑,哈,哈哈。”
尬笑不已。
扯了扯祖奶奶的袖口,用眼神示意她闭嘴。
倒是不担心“一百多年前的战魂”这个秘密泄露,而是担心她被人当神经病。
这会儿不是早高峰,路况良好,半小时后,抵达人民广场。
李羡鱼拉着祖奶奶下车,挤入人流,告诫道:“祖奶奶,以后可不要扯乱七八糟的,我大清都亡了一百年啦。”
“知道啦。”
祖奶奶还是很乖巧的,她偶尔会任性一下,但大多时候很听话。目前来看是这样。
“有个问题很好奇,”李羡鱼拉起祖奶奶的柔荑,防止她如脱缰野狗似的乱跑,道:“祖奶奶你有过多少前任”
“算上你的话,”祖奶奶回忆道:“六任吧。”
李羡鱼浑身一抖,脸色发白。
一百五十年,五任,平均算下来,每任曾孙差不多三十年,我李家先祖特么如此短寿
祖奶奶唉声叹气道:“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总是活不长嘛。但是你别怕,只要祖奶奶我还在,就能护我李家香火绵延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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