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妖血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卖报小郎君
经历了几次生死,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离开沪市前,他们只能算是普通同事关系,现在已经是很好的朋友。包括幽萌羽、夏小雪、刘空巢,他们可以算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离开长沙,返回沪市已经过了三天,李羡鱼恢复了之前每日苦修的状态。
他们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祖孙俩双双住进了宝泽集团大厦。祖奶奶很欣赏曾孙的机智,说这份勤俭持家的优良风格,倒是遗传了你的历代祖先。
祖奶奶一点逼数都没有,这明显不是遗传,摊上你这样的老祖宗,谁都会勤俭持家的。
宝泽集团的条件显然不是他们那个狗窝能比,首先六星级的餐厅二十四小时供应伙食,其次,套房的布置也是根据六星级来的,还有专人打扫卫生。
再加上公司里血裔多,热闹,个个都是很好玩。
刚来那天,逮着小萝莉瞳瞳不放,为了深刻体验诅咒异能,逼着岁的小女孩说了整整一上午的祝福语,瞳瞳两天没来公司了。昨天祖奶奶觉得金刚的恐女症很有意思,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今天金刚没来,请了病假。
反正身份不用保密后,她就如脱缰的野狗,李羡鱼
141 黑气
很难得,冰渣子几乎不主动联系他。
姐弟俩关系在李羡鱼决定摆脱冰渣子的掌控后,就渐渐滑向冰点,李羡鱼搬出去独居后,鲜少回家,再后来姐姐出门旅游,别说见面,电话都很少。
委实是没什么好说的,李羡鱼在她面前总是忍不住心虚、犯怂,有时候还战战兢兢,哪怕这么多年了,哪怕他现在强大到一拳一个嘤嘤怪,童年的阴影仍然根深蒂固的在心里。
“你爸死了,在殡仪馆等着你这个儿子过来守灵。”冰渣子的声音不软濡不柔媚,清清冷冷,却异常的好听。
你听声音就能想象到她是什么类型的女人。
“呸,胡说八道什么呢。”电话里传来恼怒的斥责声。
“我听到了妈的声音,姐你回来了”李羡鱼的语气愈发小心。
片刻后,电话被母亲夺过去,“李羡鱼,你爸出了点意外,在医院抢救。”
李羡鱼小时候的昵称可谓一言难尽,幼儿园以前,养母喊他鱼鱼,要上幼儿园了,觉得不好听,会被同学笑话,于是改叫羡羡。这个昵称到小学时被李羡鱼自己否定了。初中时养母又想叫羡鱼,性情冷淡的冰渣子破天荒的喷饭了。
于是养父母只好喊他名字,养母没少责怪养父,给儿子取这么个破名字。
李羡鱼猛的一惊,不自觉的拔高声音:“抢救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了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他起身就往屋外走。
李妈妈忙说:“我们不在沪市,在辽柠。”
“辽柠!”
爸妈不是在国外旅游吗哦,那是很久以前了,刚从国外回来,又跑辽柠浪去了老爸是国企小干部,哪来这么多假。
李妈妈叹口气:“前几天你大舅爷去世了,我和你爸赶过去参加葬礼。”
李羡鱼恍然记起,姥姥的娘家是在辽柠,母亲有三个舅舅。因为姥姥在李羡鱼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辽柠又路途遥远,所以逢年过节几乎不走动。
但生死之事,路途再远还是得去,所以养父母各自请了假,飞辽柠参加葬礼。
“那关我爸怎么回事。”李羡鱼急道:“他没什么事儿吧。”
“晚上在殡仪馆守灵的时候摔了一跤,这会儿还没醒呢。”养母哽咽道:“医生查了又查,伤没查出来,倒是查出他多器官衰竭,幸好是轻微的,不然就”
“我爸好端端的怎么就多器官衰竭了。”李羡鱼抓起背包,大步出门:“妈,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来。”
“好,我让你姐给你转路费。”
“不用不用!”
挂断电话,敲了敲祖奶奶的房门,发现她不在房间里,又不是哪里撒欢去了,便打了个电话,告之养父的情况。
祖奶奶说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李羡鱼下意识的拒绝,也许是不想让血裔界的人和事与家人牵扯上太多关系,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祖奶奶的存在。
养父是父亲在人类社会结交的兄弟,祖奶奶说没见过养父,但没准是她忘记了,祖奶奶活了好些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记在心里的。
万一养父见过祖奶奶呢,哪怕是惊鸿一瞥,偶然间看见拜把子兄弟身边出现过这样的美人,若干年后,他再次看见了祖奶奶
保险起见还是不带祖奶奶上路了,多器官衰竭哪怕是轻微的,也是非常棘手和麻烦的病症,一旦加重,那就完了。
李羡鱼脸色凝重的离开宝泽大厦,打车赶往机场,顺便让雷电法王帮自己订张非常辽柠的机票。
半个多小时后抵达虹桥机场,坐在候机大厅里,他又接到了雷电法王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安排几个高级员工保护。
李羡鱼拒绝了,雷电法王说那你到了辽柠,记得和分部的人联系,有问题有困难找他们。
“一般的阿猫阿狗我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就算没有祖奶奶,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蝼蚁诶,我是不是膨胀了”李羡鱼低头,看着左臂:“是不是你的锅,又影响我心智了。”
史莱姆:“狗屁,关我什么事,就算有错也是忘尘的错。”
李羡鱼:“你是有多恨忘尘啊,可不要等下一任宿主,你就改口:一切都是咸鱼的错。”
从虹桥抵达桃仙国际机场,被机场出租车狠狠宰了一顿,对方才答应带他去县城。赶到医院时,天已经擦黑。
炎夏八月,天色渐暗,辽柠的气温非常舒服,不像沪市那般热的人鸡儿都蔫了。
李羡鱼付钱时,发现冰渣子微信给他转了一笔钱,他算了算这一路来的路费,娘嘞,数额相差不到两百。可恶的冰渣子,还真一点便宜都不给他占,半点都没有当姐姐的大气和觉悟。
他在医院门口给冰渣子打了个电话:“姐,我到了。”
冰渣子报了病房号,说:“自己上来。”
循着病房号,来到养父所在的病房。这是一间两人间,县城不大,即便是城里最好的医院,单间的数量一直供不应求。
养父昏沉沉的躺在病床上,隔壁病床是一个摔断腿的中年男人,妻子儿子都陪在床边。
父子俩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隔壁病床边的清冷美人,在这种小县城,不说美女数量如何,至少在这座医院,在他们平时生活、接触的圈子里,几乎碰不到比这位俏美人更出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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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黄仙
黑气代表的是异类的气息,也就是妖物。倘若只是怨灵作祟,如今李羡鱼好歹是位列血裔界后起之秀百人名单的青年高手了,虽然有开挂作弊的嫌疑。
瞧着黑气的浓度,应该有十根烟的量,当初的河童也才三根烟,说明纠缠养父的妖物比式神河童更加凶残。不过李羡鱼同样不再是以前的小萌新,与当日相比,总体实力暴涨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股无名之火涌起,不管什么原因,有妖物伤害他家人,这点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难怪养父会多器官衰竭,分明是精气缺失严重才出现的病症,这种情况他老熟悉了,祖奶奶曾经两次抽的他肾衰竭。
过来探个病也能碰到妖物,我特么的。
“妈,我爸这几天没遇到什么事儿吧。”李羡鱼措词片刻:“比如某些不吉利的东西”
在殡仪馆守夜的时候,摔了一跤,摔成多器官衰竭不用猜了,多半是遇到什么脏东西。如果妈妈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李羡鱼就决定亲自跑一趟殡仪馆。
敢吸食他养父的精气,胆儿忒肥了。
“哪有什么不吉利的事,你大舅爷还能害你爸不成”人在殡仪馆出事,亲戚家又刚死了人,养母显然误会了。
“那爸怎么摔倒的说说过程。”李羡鱼换了个话题。
养母想了想,“他是去追黄鼠狼的时候摔倒的。”
“黄鼠狼他追黄鼠狼干嘛。”李羡鱼不懂。
“前天我和你爸在殡仪馆旁边的田里,看到一只黄鼠狼和一条蛇在打架,那只黄鼠狼油光发亮,他说皮子可以剥下来做手套,蛇肉也很滋补,就捡起石头砸,结果蛇和黄鼠狼双双逃走。”养母说:“昨晚他又看见黄鼠狼了,就追了出去,结果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
像殡仪馆这种地方,一般都建在郊区的山里,远离居民区。
“你们这是被黄皮子给惦记上了。”隔壁病床的中年男人“嚯”了一声。
“黄仙”李羡鱼挑了挑眉。
“这都是封建迷信,哪有什么黄仙。”养母自然是不信的,虽然东北的黄仙大名鼎鼎,但南方人并不吃这套。
李羡鱼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养母其实挺迷信的一个人,逢年过节就会去普陀烧香拜佛,当年那个江湖术士说姐姐是雏凤之姿,两口子不知道有多高兴。
“话不能这么说,我小时候,隔壁村有户人家,上山挑柴时打死了一只黄皮子,剥皮吃肉,不出几天,他就在山上摔死了,家里人找到他时,正好有两只黄皮子在啃他的尸体,你说巧不巧,他吃人家,人家就反过来吃他。”中年男人煞有其事的样子:“这是真事儿,可不是编的。”
养母没说话,表情是一脸的不信,只是懒得反驳。
“听你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还别不信,有些事儿就是这么邪。”断了腿的中年男人说:“前几天我们工地里还出了件怪事呢,地里挖出来一具女尸。”
“女尸”李羡鱼问道:“这算什么怪事,叫警察了吗。”
“女尸是不奇怪,但那女尸身上鬼画符一样,画着什么东西,脑门上还插着钢钉。发现后,没叫警察,工头给叫人偷偷烧了。打那会儿起,工地里半夜就经常听见女人的哭声。接着怪事连连,我这条腿就是给水泥推车给压断的,钢索突然就掉了,幸好不高,否则这条命都没。”
“你这是倒霉。”中年妇女翻白眼,尴尬的语气骂道:“整天说这些屁话,你又没见过那个女尸,还不是听人家说的,别人说什么都信,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吹牛皮的鬼话。”
李羡鱼也不信,真要挖出什么尸体来,正常人第一时间是叫警察,为什么还要私毁,自找麻烦的蠢操作。
不过养父被黄皮子盯上这件事,他觉得十有是真的。
那石头砸你一下,你就要我爸的命
咝!
这畜生报复心太强了吧。
“有什么办法让黄仙放过我爸。”李羡鱼道。
“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可以请保家仙,或者找高人看看。”中年男人说:“不过你们不是本地的,没有保家仙,不是说有亲戚在这边吗,可以回去问问。”
养母见儿子和中年男人聊的火热,也不好说些抬杠的话,就说我出去买晚饭。李羡鱼说我去我去,养母说,你又不知道你姐喜欢吃什么。
养母出门了。
李羡鱼侧着头,打量着一年没见的姐姐,冰渣子还是这么漂亮,亲戚朋友们从小就夸姐弟俩机灵可爱。当然也会腹诽姐姐性格太冷淡。
她和谁都不亲,小时候到亲戚家串门,她基本不去,亲戚来家里串门,她也非常吝啬自己的笑容。与三无那种不谙世事的懵懂冷淡不同,她是真正的冷。
糟糕的性格不知道是遗传谁的,李羡鱼的放浪不羁是得了养父的真传,她既不像妈又不像爸,学校里她也是这样,自带水逆退散buff。
初中班主任的成绩单寄语里,常年就一句话:你的优秀不需要我去赘述,只希望在看人的时候,能把您的目光往下移几公分。
冰渣子从来不正眼看人。
“姐你瘦了。”李羡鱼坐在妈妈的位置上,挑了个话题。
一年没见,她清减了许多,脸蛋愈发尖俏,白皙的肤色里多了健康的红晕,那双凤眼顾盼之间,依然凌厉十足。此外,变化最大的是心胸宽广了很多,这一点他进门时通过冰渣子鼓胀胀的胸脯就察觉到了。
这规模已经隐隐赶上祖奶奶了,殊为难得,殊为难得上次见面时,她的罩杯是多少来着
“姐你怎么跑东北来了。”
“季节正好。”
也是,冬天肯定不适合来北方旅游,秋天也凉,春天又过了。
“哦哦,下一站准备去哪里”
“”
“咱们一起去呗,反正我也放假了。”
“”
“要不明年别旅游了,回家上班吧。”
“”
“你这年纪也该找男朋友了,不好到处浪。”
“闭嘴。”
“哦。”
李羡鱼下意识的闭嘴,乖乖的坐在一旁看她玩手机,他总觉得姐姐这张脸贵气有余,灵气也有,但就是缺了点什么。缺了点女人的妩媚
不,不是这个。
他想了想,觉得如果在眉间画一点红艳艳的朱砂,她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
很奇怪,明明在一起生活了十九年,她却总有种可望不可即的距离感,就是这凡人
143 还有一个
它来了!
该死的黄皮子,就算我爸冒犯了你,现在也给你整到医院。还不肯罢休,要赶尽杀绝
李羡鱼对黄皮子的了解仅限于网络小故事,与黄皮子并列的还有老鼠、蛇、狐狸、刺猬。
号称东北五仙,又称:胡黄白柳灰。
说是五仙,其实就是小精怪,推开新世界大门后,李羡鱼觉得这些应该是觉醒了血脉的异类。
在各种各类的故事里,这些异类报复心很强,谁得罪了它们,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当然,也有做好事,比如吃人香火护佑人类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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