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乔夏有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沧澜冰
不同的成长环境养成每个人不同的性格,陆乔其实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明显。
不过一席话的时间,六个人就已经自动的分成了三个团队。都说象牙塔是半个社会,社会或许本就如此。
无所谓了,只要表面上能过的去就可以了,五年之后各奔东西谁还会记得谁呢将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大部分还是要靠自己的这五年,如果钱能解决问题那几个喝着四勒浆的人就不会去专科学校了。
陆乔安下心来,让自己好好的应付今后的学习!对了还有钓大鳖!
学习自然不用多说,久经沙场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是让陆乔痛苦又猝不及防的是自己钓大鳖的事情又遇到了山一样的阻拦。
学校虽然已经转交给了地方,但是依然保持了军事化的管理。
被子必须叠的跟豆腐块一样带着棱角还不能有一丝的褶皱,床单必须抹的跟熨烫过一样,而且床上除被子枕头不能再放其他东西!
不知道创新死守旧规,陆乔忍了!
床底下必须得依次摆着小凳子、脸盆、鞋,牙膏牙刷插在统一发放的杯子里,杯子还是那种印着毛爷爷的瓷杯,杯子必须放到脸盆里,谁把顺序弄错了教学楼下站一个小时的军姿。
因为一次放错了鞋和脸盆的位置陆乔和宋小敏要被罚站一个小时的军姿,大姨妈没走几天的宋小敏恰到好处的“又”来了一次大姨妈成功的逃脱惩罚。
不辨是非,没有判断力,陆乔忍了!
还有听说队里的辅导员是以前部队上养猪的!只管生
014 宋小敏
这个理由在陆乔心里勉为其难的成立着,掩盖着她心里不愿透露的自卑。
上高中之后很少晒太阳,陆乔的皮肤慢慢的变白了,可是脸颊上依然有痘痘;个子虽然长了一些,可是仅仅只是逃过了根号二(根号二是多少1.414)留在了一米六而已;该发育的也发育了可是却是最小码;家里的经济已经是黎明之前的黑暗了,更别说买衣服美容美发了。
外在的因素有时候会慢慢的演变成内在不好的结果,陆乔已经十七岁了,她对自己的外表越来越重视,可是却又越来越无能为力,生活费仅仅只够吃饭,即使这样都是掐着顿数的,就连生病都要小心翼翼。
这样的条件陆乔就算把嘴吹成漏斗、吹来精神病医院的医生也不可能吹来情书跟大鳖。
这样熟悉的拘束让陆乔在宿舍里人面前说话都没有半分的自信。女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在她们的眼里有时候一个人的外在条件直接决定一个人在宿舍说话的分量。
即使是时隔多年陆乔依然清晰的记得一次学校宿舍卫生大扫除。
各自收拾好自己的书柜后,段云和沈霞向来亲密,一起拿了抹布在擦窗户,宋小敏还在收拾自己的瓶瓶罐罐,康佳佳在擦门,索图娜在擦桌子。
陆乔拿了拖把准备拖地,这时候宋小敏从床铺上下来拿了陆乔的拖把就说:“陆乔你去洗厕所吧!我来拖地。”
宿舍里的人不约而同的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陆乔。
宿舍的厕所贴着瓷砖,还带有冲水器,比起老家的旱厕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洗厕所陆乔其实不反感,她反感的是宋小敏对她说话的态度。
这是在命令她
而其他人的沉默让陆乔心里那一点点的反抗最后也不得不得偃旗息鼓。
陆乔刷着厕所的时候听到宋小敏在外面柔弱的说着:“我咋觉得我好坏,让陆乔去刷厕所了,陆乔我不是故意的啊。”
宋小敏细柔的尾音拖的老长,陆乔听的像是胸口被人扎了一刀,又拔不出来只能硬生生的含着。
“没关系啦,总有人要做的嘛!大家不是都在做吗”索图娜“贴心”的安慰着!
“没事!厕所不脏!”陆乔总不能让自己太离群,皱着眉头用同样大小的声音回应着宋小敏。
外面诡异的安静了一阵。
有时候一个人的软弱和沉默就是在助长别人的威风,这一点陆乔明白的太晚,宋小敏明白的太早。
宿舍十点半熄灯,陆乔一直都有晨起读英语的习惯,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夜生活,晚上睡的向来都早。
其他人的夜生活却太丰富,即使是熄灯之后也各有安排。那个时候除了陆乔其他人都已经有了手机,熄灯之后各自抱着手机聊短信成了习惯。
有时候不聊短信了,某个人起了个话题然后就开始卧谈会。
说的不过多是哪个班的某个男生好帅;什么牌子又出来新手机;哪个牌子的护肤品多好;什时候去看一场电影。
陆乔插不上嘴,安静的听着,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后来康佳佳从商场里买了一台收音机来,学校里很多人走路的时候耳朵里都塞着耳机,有的是在听mp3,但是更多的都是在听收音机。相比较之下一个微型收音机既便宜又免去了去下歌的麻烦,在大学校里很是受欢迎。
康佳佳整了一台收音机来唯一觉得不好的只有陆乔。
第一陆乔睡的早,第二陆乔不喜欢他们听的《午夜末班车》,第三他们听鬼故事不说还总是听的很晚,这个频道听了换其他频道听。
陆乔怕鬼,心里装的事又多,而且还是医学院,陆乔每次听到那收音机模拟出来的阴森氛围还有忽如其来的尖叫,陆乔就觉得自己的脚脖上抓了一只冰凉的手,这个严重影响了陆乔的睡眠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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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宫斗?宅斗?宿舍斗?
收音机的音量终于得罪了对面楼大三的师姐们,一纸投诉招来了宿管和辅导员。收音机被没收后,陆乔才又开始睡了好觉。
撕破脸之后便是冷暴力,顶破天也就是把陆乔孤立起来,过分的事情宋小敏还是不敢做。能做的就是把陆乔的热水故意用了然后在假惺惺的说:我是急着出门就用了你的热水,我明天帮你打水还你。宋小敏帮自己打热水那是不可能的了。
陆乔忘记收的衣服宋小敏很热心的收进来然后乱七八糟的堆在床上,再挑个合适的时机的丢一两件在地上踩上两脚说自己是不小心的;
不早不晚的就专挑自己在宿舍的时候喊遍所有人吃饭就是不喊陆乔,一群人人出门的时候,宋小敏落在后面甩自己一个得意的眼神。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宫斗、宅斗看多了难不成要亲身实践一个宿舍斗居然要搞这些名堂!陆乔懒得理,对于爱学习的人来说宿舍不就是个睡觉的地方吗除了宿舍还有教室自习室可以打发大把时间。
而且学校又不是除了宿舍里几个人就没有其他人了。自有和陆乔合的来的人做朋友,何况孤独的城市里还有个哥哥呢!陆乔就抱着一摞书独来独往,偶有几个谈的来的朋友约了出去走一走,逛一逛。
之后不久马加爵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陆乔被孤立之后大部分的时间独来独往,回宿舍就是睡觉,性格孤冷怪异,反倒震慑了宋小敏。
宋小敏那些小把戏也暂时收敛起来。
周末相对于来说比较难捱一点,屁股坐了一周也得休息休息啊,
于是周末就成了陆乔和哥哥相会的日子。
有时候是哥哥到陆乔的学校来,有时候是陆乔到哥哥学校去。
哥哥到陆乔这边来的时候就是一起吃一顿午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每一次都是哥哥请陆乔吃饭。
没钱住旅馆,陆乔也找不到男生愿意带哥哥回宿舍睡觉,哥哥也不愿意给妹妹添麻烦,吃完午饭兄妹两人围着学校瞎转悠一阵,哥哥就坐上回去的公交车了。
但是陆乔去哥哥那边就不一样了,哥哥提前就贿赂了班上的女生,给陆乔找了个宿舍能够安顿一晚。
而且最让陆乔觉得一点不过分的就是陆乔每次去哥哥那边身上只带两元的公交车钱,有时候甚至只带一元钱,回来的路费都要让哥哥出。
饭钱哥哥出了,渴了买一瓶水的钱哥哥出了,打发时间跑出去上网的钱哥哥出了。
哥哥也不多说,妹妹要什么只要兜里有钱就慷慨解囊。
时间久了陆乔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点良心回来,觉得这样欺负哥哥不好,总要给哥哥一点回报才好。
哥哥很喜欢啃猪蹄,小时候在家里吃猪蹄的时候哥哥一边把陆乔碗里的猪蹄扒拉过来,一边说着:女孩不要吃猪蹄,以后嫁的老远了。
陆乔只当是哥哥和自己抢猪蹄的借口没管那么多,毫不客气的抢回来,让哥哥留着口水看自己啃完猪蹄。
陆乔良心顿悟之后,趁着一次哥哥过生日包了两根猪蹄和一瓶啤酒到哥哥的学校。
说明来意后哥哥感动的眼眶发红。
兄妹两个就在学校花园里的一处石凳上过了生日,陆乔十八岁的时候身形架子拉起来后变的干巴巴的,哥哥过生日也就啃了几块,最好的、肉最多的还是留给了陆乔。
很多年后的陆乔在成城里吃过大蓉和,吃过狮子楼、吃过海参鲍鱼、吃过孔雀鸵鸟。但是那些味道要么淡淡的,要么腻的让陆乔头晕,要么辣
016 解剖楼里有没有鬼?(胆小的建议不要晚上看)
这年头用手绢的男生简直比国宝还稀有,陆乔本就是一半惊奇一般歉意,那声对不起说的也让人觉得极不真诚。
“没关系!”那无辜的眼神,那细弱蚊蝇的声音,陆乔感觉自己一个喷嚏摧残了无辜的花草。
这就算是初识吧!后面在自习室里又碰到了几次,慢慢的就熟悉起来。陆乔的异性朋友本就少,加上一直渴望自己的大鳖出现,罪恶滔天的男女分班让她自己没了下限,好吧!就算是一米六的男生只要有感觉自己也强忍恶心下手吧。
大二的时候学校开了解剖课。这个课是真正的检验学生到底是不是爱学习的最好法宝。
其他的课程,你要预习也好复习也好,自习室教室都可以搞定,但是你要预习或者复习这门课,对不起!那你必须得去解剖楼里。
解剖楼是单独的一栋三层小楼,挨着学校正门,离教学楼群不过百把米远,楼后面一株梧桐遮天蔽日,把解剖楼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就算是在盛夏里解剖楼里也是阴风阵阵,让人脊背发怵。
陆乔本就怕鬼,虽然进了医学院该把唯物主义看的比天还高却也改不掉这烂毛病。
对于找不到事做只能爱学习的陆乔来说上解剖课成了大问题。
可是解剖课又偏偏那么重要,解剖学不好,也就别当医生了。平时上课几十号人还有老师一起陆乔觉的还好,上课的时候该怎就怎么。
亲手体验用肋骨剪剪开肋骨打开胸腔,感受骨质的硬度;把肚里的脏器翻个遍,体验脏器在手上游动的润滑感觉;在身体的脂肪层下寻找神经、甚至和骨架搂着合影陆乔觉都得都没啥。
但是让陆乔一个人去解剖楼就算是熊心豹子胆、包天狗胆都没法。
楚云溪恰巧也是。
考试在即,陆乔把颈上的肌肉群和神经丛给混淆了,要命的是这里肌肉群又小又多,书上的插图越看越混,想要解决就只有去解剖楼结合着标本看道。
楚云溪开始好像明白,可后来被陆乔一通绕也晕了,楚云溪也害怕了,万一恰巧考到了咋整
白天要上课,周末不开门,那两个人就壮着胆子晚上去看看吧!
按照事先的约定,晚上七点半的时候楚云溪就在楼下尖着嗓子喊“陆乔!”
“哪个女生在叫你”段云在宿舍里洗衣服,正探着身子把衣服挂到窗外。
“不知道!”陆乔淡淡的回了一句,抱了《系统解剖学》就下了楼。
要是知道喊自己的是个男生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当天晚上老天爷故意整的月黑风高,陆乔和楚云溪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纱布口罩,在楼下狠狠的吞了两下口水才推开解剖楼大门。
解剖楼一楼是处理室,志愿者的遗体都要在这里进行预先处理,去除衣物,遗容整理后就直接泡进了福尔马林大池子。
遗体处理好需要的时候在由人背上三楼开始教学解剖。
陆乔也背过,也是拜宋小敏所赐。老师问:“谁愿意去背标本上来。”
“她!”宋小敏指着陆乔跟抢答一样,“她力气最大!”
陆乔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态没多争辩,下楼就去背!好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害怕!只是那尸体怎一个沉字了得!
晚上回去怕鬼的陆乔做噩梦,半夜一嗓子尖叫“鬼啊!”
宋小敏吓的直接就从床上翻了下来,头上磕了个大乌包!
陆乔不怀好意的道歉后,憋的肚子疼!
正是因为解剖楼的原因,所以医学院校里流行的恐怖故事也特别多。
二楼是资料室和一些标本,教学楼里明亮的灯光能够透过墙上大大的窗户照进来,但是一楼处置室却乌漆嘛黑。
陆乔和楚云溪是跑着上二楼的!在二楼的楼梯口上两人深吸了口气,解剖楼里浓重的福尔
017 球场上的搭档啊!
陆乔灰心之后终于死心。有些事想多了,失望了就懒得再想了。
但是世事就是这么奇怪,你盼星星盼月亮,他就是不来,可是你放下了,他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你面前了。
或许是多年来一直埋头钻心的学习,陆乔在读大三下期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酸痛,时不时的头晕,本身就是学医的她异常敏感,趁着到医院去见习的时候,陆乔跑去骨科把老师围着问了半个小时。
最后她给自己确诊是颈椎病。
趁着年轻,多运动锻炼能够恢复,这是她给自己开的处方。
从医院回来后,陆乔每天抽出一个小时去羽毛球场打球。哥哥那个时候已经在实习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寄了一半回家,剩下的还抽了五百给陆乔买了一身网球服和一个二手的手机。
那一身网球服是邦威的打折衣服,不过一百多块钱,但是陆乔却珍惜的紧。后来的陆乔有些发胖,再也穿不上,但是陆乔不舍的丢带着搬了无数次家,最后和陆乔定居在了别墅里。
羽毛球场没有绝对固定的队友,也没有绝对固定的人,但是陆乔只要不下雨每天都到,还有几个男生女生算是来的比较多的。
刚去的时候大家不熟,都是单打,久了大家想开双打,怎么个组合法自己随意,有的人在这个时候趁机就跟自己心仪的人组了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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