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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曜桑

    一个女孩儿亲手给他绣的东西,还能是什么意思呢

    赵元泓对魏庭兰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是元福的玩伴,元福众多小姐妹中的一个,连脸都记不得。

    怎么能随便收人东西

    赵元泓不想不负责任的给人家女孩子希望。将来他的婚姻大事有爹娘做主,娘定会为他挑选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他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上浪费时间。

    “不行。”元福把双手背在身后,对他做了个鬼脸,“要还你自己去还。”

    说完元福就蹬蹬蹬跑掉了,与夜色融为一体。

    元福心里想的是:草莓的衣服我还没到手,当然不会帮你把荷包退回去啊!

    赵元泓:“……”

    他捏着那荷包,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荷包,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他从小到大遇见过的最大的难题。

    哪怕是对付和硕特部都没有这个棘手。

    赵元泓叹了口气,把荷包放在书桌上,又点了几盏蜡烛,抽了本书出来读。可是那荷包的存在感无比强烈,让他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要不,看一眼

    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赵元泓把书放下,对着那荷包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把细绳抽开,荷包里装着一条丝绢。

    那丝绢薄如蝉翼,呈现淡淡的粉红色,左上角绣了一个漂亮的“泓”字。

    赵元泓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耳朵都染上了薄薄的粉色。

    他慌忙把丝绢一丢,坐在椅子上发呆,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把丝绢塞进荷包里再装进木盒,锁上,放到最下层抽屉里。

    他长舒一口气。

    过了几天,魏庭兰带着草莓的衣服再次来王府拜访。这衣服草莓穿的正合适,窝在元福的怀里喵喵叫,乖巧的很。

    元福满意极了。

    魏庭兰成热打铁问:“我的荷包,你送给二公子了吗”

    “嗯。”

    魏庭兰一脸紧张:“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元福依旧专注于逗猫大业,对魏庭兰的问话并不感兴趣。

    魏庭兰如坐针毡:“那二公子是什么表情”

    “没……”元福话说了一半,打住了,回想那天二哥的表情,其实是有点儿惊恐的,但就算她再傻也知道不能这么说,否则兰姐姐会不高兴的,于是她弱弱道:“二哥挺高兴的。”

    魏庭兰激动的差点没昏过去

    “真的吗”她抱住元福的手臂,表情急切。

    元福:“……”

    从小到大母亲都教育她不能撒谎,否则就不是好孩子了,所以小元福除了不肯承认自己尿床这种丢脸的事以外,都很诚实。

    小元福浑身难受。

    还是娘说的对,做人不能撒谎。

    可是兰姐姐这么高兴,她也不忍心泼兰姐姐冷水,只好硬着头皮道:“是真的。”

    别问了,再问她真的会破功的。

    幸好魏庭兰得了元福肯定的回答之后就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虽然这爱情是她幻想出来的,但此时此刻她非常有代入感。

    元泓喜欢她做的荷包呢。

    魏庭兰笑的甜蜜又羞涩。

    元福一脸不解的看着魏庭兰。她也喜欢兰姐姐做的衣服,为什么




第二百三十八章 做媒
    快中午的时候,仪瑄出门,准备给两个儿子送点儿参汤去。他俩入职才一个月,还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仪瑄理所应当多关心他们一点儿。

    顺便了解一下同僚对两个儿子的风评。

    仪瑄先去的兵部,看望过二儿子以后又折去北镇抚司。北镇抚司换过血,如今的镇抚使是江七白,与仪瑄关系不错,赞扬了一番赵元猗这个月来的作为。

    虽然没有出过任务,但是纪律严明、体恤下士,还抓了几个仗着家世混进北镇抚司来横行霸道的二世祖。

    “不过咱们北镇抚司干的多是见不得光的事儿,大公子现在还不知道,可若一直待下去,总有一天会晓得的。”江七白担忧说。

    赵元猗是在温暖明亮的地方生长起来的公子哥儿,王爷王妃肯定不想自己的儿子去接触这世上的阴暗面。所以当初王爷把赵元猗安排到北镇抚司来,江七白就很疑惑。

    为什么呢

    仪瑄淡笑:“他将来是要继承王府的,没有我和王爷的庇护,他得自己慢慢摸爬滚打。北镇抚司这样的地方正适合给他历练。”

    江七白明白了。

    “所以江大人无需多迁就他,整天让他待在衙门里无所事事。不妨选一些事情交给他做,先从抓人开始,慢慢到审讯。”仪瑄叹口气,“这些都是他要学的。”

    她再宠爱儿子,也不能不为儿子的未来考虑。

    这世上的阴谋算计从来没有停止过,她不能庇护儿子一辈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王府如今独尊的地位必然会招来灾祸。

    现在她和赵臻都扛下了,以后呢

    江七白一拱手,答应:“臣会好好锻炼大公子的。”

    与江七白交谈之后,仪瑄便来到北镇抚司后方的校场。远远的就看见儿子在和赵寰交谈,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赵寰的脸色十分难看。

    仪瑄没有过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围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盯的她浑身都不自在。可是她往周围看的时候,又什么可疑的人都没看见。

    她有点儿毛骨悚然的。

    不会是鬼吧

    大白天,应该也不至于。

    赵寰跟赵元猗没有交谈多久,两人不欢而散。赵寰走的时候一脸隐忍的怒意,仪瑄很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等赵寰走远,赵元猗还靠在柱子上,举目望天面无表情。

    仪瑄过去拍拍儿子。

    “娘”赵元猗惊讶的看着她。

    仪瑄笑着把食盒提起来,说:“娘给你们兄弟俩送点儿参汤,快乘热喝了。”

    母子俩进到旁边的一排小平房里。

    仪瑄打开食盒,把汤盅拿出来端到儿子面前,赵元猗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咂嘴道:“好喝!”

    仪瑄捧着脸看儿子,笑容满面:“娘亲手给你们熬的,好喝就行。”

    “竟然是娘亲手熬的,那我一定喝完!”赵元猗埋头喝汤。

    “对了,”仪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刚刚你和赵寰说了什么”

    赵元猗的手停了停,表情瞬间变得落寞,怔了一会儿才答:“我就是告诉他,他若与王府为敌,便也是我赵元猗的敌人。”

    仪瑄看儿子的眼神多了些许欣慰。

    他长大了,懂得了要放下。

    人若什么都放不下,便什么都不会拥有,强者都是心志坚定敢于舍弃的。

    她现在很后悔当初让元猗和赵寰来往。其实她目的并不单纯,她是期盼可以通过这样一层关系来拉拢赵寰,免去将来刀兵相见。

    可是该来的始终要来,元猗却为此煎熬。

    “是娘的错。”她诚恳认罪。

    赵元猗不解的抬起头,“娘说什么呢”

    仪瑄只是笑笑摇头。

    过了几日,沈太后突然请仪瑄进宫。每逢这种时候,仪瑄就知道沈太后又有事要求她了。

    给沈家人求官啦、银子不够用啦、或者是朝中某某人得罪她啦,一系列细碎小事,沈太后都要先跟她吐一番委屈,然后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求她帮忙。

    仪瑄真的不耐烦应付她。

    不过沈太后再上不得台面,仪瑄也得虚与委蛇。

    她倒要看看,今天又是什么事儿。

    她一进慈宁宫的门,就看见沈太后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在说话,那小姑娘长得挺美,小尖脸白皮肤,额头上覆着柔软的刘海,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

    仪瑄并不认得。

    她虚虚向太后请了个安,沈太后哪敢当她的礼,连忙笑容满面的站起来扶她坐下,让宫女上茶,然后对那小姑娘说:“快喊王妃。”

    小姑娘下拜在仪瑄面前,声音抹了蜜似的:“给豫王妃请安。”

    “起来吧。”仪瑄淡笑打量这小姑娘。小姑娘抬起头冲仪瑄笑,娇俏的狐狸眼,眼尾上吊,眼睛滴溜溜的藏着慧黠,一看心思就很多。

    就是很懂得察言观色,很会讨好人的那种聪明。

    这点跟沈太后十分神似。

    仪瑄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掀开盖子吹吹,抿了一口下去,静静等着沈太后表现。

    沈太后见仪瑄对芸儿淡淡的,并没有特别喜欢的意思,心里便有点儿没底,笑着把沈芸儿拉起来,说:“这是我弟弟的女儿,名叫芸儿。芸儿一天天长大了,这模样在京城一众世家贵女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哦。”

    “……”这么夸侄女你好意思么你

    这沈芸儿长得还不



第二百三十九章 针锋
    十月的时候天气渐渐寒凉起来了,北风瑟瑟。宫里偌大的地方更显得森寒。

    夜晚渐渐拉长,人们围着火炉烤火,有些话就这么在火炉旁一传十十传百,传的宫苑里人心惶惶。

    有宦官说在夜里打更的时候看到先帝从墙根儿底下走过,也有宫女说在树林子里看见先帝悬在半空票飘荡荡,还有人说在乾清宫外瞧见先帝……

    各人经历不同,相同的是他们形容的先帝都是一身白袍,长发披在脑后,脸苍白,一看就不是人的样子。

    是鬼。

    宫里闹怪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上头不给说,但宫人们还是暗地里说的起劲儿。毕竟这宫里枉死的人太多了,阴气重,碰上一两个怨气大的也难以避免。

    先帝失踪十几年了,照目前的情况看,人大概是死了,鬼魂执念太深又飘了回来。

    大家都害怕,晚上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三五人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于是有胆大的人说,先帝是回来找豫王报仇的。

    大家深以为然。

    且不论谁对谁错,上位者之间的恩怨情仇他们哪里评判的了但豫王造反推翻了先帝是事实,先帝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有家不能回,这怨气是够大的。

    先帝鬼魂回来找豫王报仇的谣言在宫内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豫王府。仪瑄听后,一阵恶寒从心底泛起,竟然觉得这谣言有几分可信。

    她想到那天去北镇抚司感受到的冷冰冰的视线。

    她也不是全然不信鬼神,毕竟她现在还能活着,就是一件挺不可思议的事儿。

    晚上仪瑄单独跟赵臻待在屋子里的时候,她便问他有没有听到过这个消息

    赵臻点头。

    宫里多的是他的眼线,在谣言刚开始传出的时候他就晓得了。

    “我找魏襄查过。”赵臻手指点了点桌子,眼皮一抬看着仪瑄:“可惜没查出什么来。但凡是说自己亲眼见过先帝的宫人,过几天就神志不清疯疯癫癫,问他们也没用。”

    仪瑄顺着男人的手势坐到他腿上,双手环着他脖子,惊讶道:“全部都疯了没一个正常的”

    “是,全部。”

    仪瑄蹙眉:“可如果是被鬼魂吓傻了,第二天就该神志不清了吧,又怎么会过几天这样倒像是有人故意想放消息出去,等他们宣扬完自己的撞鬼经历,再下药把他们弄疯。”

    仪瑄抿抿唇,又道:“我也只是猜测,到底是鬼魂作祟还是人为,现在还没法儿定论。”

    “我觉得是人为。”赵臻挑眉。

    “为什么”

    “赵寰最近都不太安分,我猜是他搞出的事情,提醒大家我当年是如何害惨他的父亲的。”赵臻撩开茶盖,举起茶盏喝了口,冷笑:“而且赵晏有那么容易死”

    他的人都没找着赵晏,又有谁能杀死他呢

    病死,不太可能。饿死更是笑话。

    这世上哪那么多鬼鬼神神的,不都是人在借鬼神达到自己的目的。

    仪瑄捧起男人的脸,“那你打算怎么办这谣言肯定不能再传下去了,否则那些不服你的人正好以此为噱头,跟你作对。”

    朝堂上最不乏的就是野心家,表面对你恭恭敬敬,背地里不知多想取你而代之。这些人一时臣服于你的威势之下,但凡有机会便会出来咬你一口。

    这种人不可避免。所有帝王都希望臣子忠于自己,但人心隔肚皮,真正忠诚的也就赵臻那几个心腹。

    “不管。”

    “啊”仪瑄迷茫的看着他。

    赵臻笑,刮了下妻子的鼻子,“放任谣言传下去,我倒要看看赵寰还有什么手段,还有朝中哪些人心怀鬼胎的。”

    谣言果然愈演愈烈,不仅仅是某人在某处瞧见了先帝的鬼魂了,谣言的风向慢慢指向了豫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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