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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为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曜桑

    赵臻接过来,凝神寻思了半晌。

    这玉牌不是随便能予人的,温长柏给了她,撺掇她来万方寺,是带着试探之意可是这样一个娇气的小女孩儿,又能试探些什么呢

    沉默半晌,男人将玉牌收起来,药方递给暗卫,吩咐道:“去把药给煎了。再派人去温博高府上知会一声,就说他孙女受伤,暂且留在我这儿,没有性命之危。”

    “是。”那暗卫接过方子,转瞬就不见了。

    温家听说仪瑄受伤的消息,还是豫王的人来传信的,顿时有些发懵。

    乖乖,怎么招惹上豫王这尊大佛的

    “大人,我孙女究竟怎么了可否接她回府来我们自己照料便好,不麻烦豫王殿下。”温博高态度十分恭敬,却是心急如焚。

    传信的将军和颜悦色的拱拱手,“温大人放心,令孙女不会有事,只是不宜下地走动。等情况好些,自然是让大人带回家中调养的。”

    他这样说,温博高也没有办法,只得苦笑着点点头。

    他恐惧着,豫王跟芷罗结下的梁子,不会报复在他孙女身上吧

    可怜的娃呀,好不容易不是傻子了,怎么又碰上豫王了呢

    夜幕围合,庙内一片寂静,静到连冰凘雪融之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臻正在发愁。

    这世上能让赵臻发愁的事也不多了。

    都是因为温仪瑄这个小祖宗。

    小祖宗躺在豫王的床上酣睡。体温已降下来,小脸不再皱着,睡得很安详。她的睡姿比同龄女孩儿安稳,玉白的脸精致无暇,氤氲淡淡光晕。

    这张床有好闻的,淡淡的香气,融合着皂荚和阳光,还有一丝男人独有的气息,却莫名让她觉得安稳。

    仪瑄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口吐鲜血、浑身战栗的模样。她中了毒,一点力气都没有,双腿发软缓缓倒下,鲜血染红她的衣袍。魏襄抱着她,一声声唤她的名字。她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然后,她好像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陌生的,坚实的。

    再没有了然后,因为她死了。

    女孩儿又开始冒冷汗,开始混乱的呓语,她说:“救我、救我……”

    翻来覆去,只有这两个字。

    赵臻皱了皱眉,以为她又烧了起来,便用手去探她的额头,才发现并没有,她只是在做梦。

    把手抽走,却没有抽动。

    女孩儿拽着他的衣袖,死死的。

    赵臻扯了扯嘴角,却任她抓着,眼瞳暗沉意味不明。良久,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颊。

    手感很好,就是太瘦了,养胖些会更好。

    仪瑄得寸进尺,又抓住赵臻的手不放。她的手很小,不过他的一半大,抓的很吃力。索性把另一只手也搭上来。这下才放心了,确认这只手不会从她身边离开后,在他掌心蹭了蹭,温驯的像只猫儿。之后才没了声响。

    赵臻无言,双眸如沉甸甸一汪墨水,倒映女孩儿的脸。俊眉修目,薄唇微扬,平日冷峻的脸难得有这份柔情。

    “算了。”赵臻低声一叹,单手将仪瑄抱至床的里侧,然后和衣躺下,闭上眼。他想起那人,不禁侧过头去瞧了瞧仪瑄。

    仪瑄原本独占整张床,突然她的地盘缩减了一半多,便有些不高兴。扭着身子往赵臻的方向挤。

    男人的身躯滚烫,她觉得好暖和,手脚并用抱了上去。

    哇,好大一个火炉。

    赵臻的呼吸变

    得不匀。

    女孩儿的身子柔若无骨,又散发淡淡芳香,小脸还在他的胸口猫儿一般的蹭着,娇嫩的让人不忍碰。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衣料,根本不抵什么。

    赵臻闷哼一声,大臂搂住女孩儿,警告她:“别动。”

    她若撩拨的他忍耐不住,可就别怪他了。

    大不了娶她好了。

    心中转过这个念头,赵臻一时怔住。他竟然,会想到要娶她

    恩,其实他是不排斥的。

    女孩儿似乎是睡熟了,不再乱动,安分的趴在他身上,模样乖巧。

    赵晏笑了,这小丫头,还挺听话的

    可即便她不乱动,软玉温香在怀,他也忍的辛苦。苦捱到半夜才睡着。天一亮就醒了,下腹热的难受。

    赵臻一脸愁苦的看了眼女孩儿,她倒是睡得香。

    他轻轻把女孩儿放在床上,自己下了榻,去净房沐浴。

    佛家清净之地,他可不想扰了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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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大概是认错了人
    仪瑄在家中躺了半月,腿上的伤才好。中途豫王派人来给她送了一次药,还让他的大夫给她把了一次脉,除此之外,还送了不少吃食和玩意儿,说是给仪瑄解闷儿的。

    温家人都觉见鬼了。

    仪瑄自己也觉得是。

    以至于那大夫留下来的方子,刘氏还命人去其他大夫那里看有没有问题,结果都说没有。刘氏忍不住又问:“当真没有你没听错”

    她认定豫王和温家是不和的。豫王杀了温芷罗,又怎会对芷罗的侄女手下留情

    仪瑄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豫王这个人,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却残酷无情的很。

    可能豫王看在她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没打算和她计较吧。

    于是她还是喝下了药,安然无恙。还有一盒子祛疤的药膏,待伤口结痂了她便每天早晚抹一点,最后竟是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她躺在床上的这段日子,刘氏心疼她,没让她再做针线。仪瑄便叫人买了点书,每每日看的痴迷。一次刘氏进来,看见博物架上摆着的《资治通鉴》《贞观政要》《罗织经》等,巴巴的打量了仪瑄好久,问她:“你喜欢看这些”

    “恩。”仪瑄合上书页,乖乖看着她。

    “可是……”刘氏的表情有点古怪,“你还没有开蒙,如何看得懂”

    仪瑄从小痴傻,连认字都认不全,现在竟能看这些看得如痴如醉

    仪瑄愣了片刻,她忘了自己转生的是个傻子,只好扯谎说:“其实我自己有偷偷的学,所以我是看得懂的。”

    刘氏容易糊弄,倒没有怀疑,只是板起脸来训她:“与其看这些没用的,不如多做些针线来的实在。人家太太们挑媳妇,谁在乎你书读的多不多,只要性情好,会女红会管账就行了……”

    刘氏又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仪瑄往被窝里一钻,打着哈欠道:“我困了,娘你先回去吧。”

    刘氏想起她还养着伤,便不忍多说什么,悄悄的出去,把门带上。

    红玉被刘氏逼着来看仪瑄,进屋后冷着脸往床边一站,没好气道:“娘要我来看你,看完了,我要走了。”

    “等等……”仪瑄一把拉住红玉的手,谁知红玉走的太急,一个不防,仪瑄从床上滚下来,疼得直抽气。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红玉吓了大跳,眉头紧紧攒在一处,赶紧把仪瑄给扶上床,咬唇问:“疼不疼我去叫大夫吧。”

    “不用。”仪瑄苍白着小脸对她笑,看的红玉心里一阵歉疚。

    仪瑄只是个病人哪……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仪瑄抓着她的手臂,拍拍床褥让她坐下。红玉犹豫了一瞬,还是坐了。

    “红玉。你放心。”仪瑄眨眨眼。

    “放什么心”

    仪瑄坏笑着往她腰戳了一下,“当然是吕颍之啊。”

    红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蹭一下站起来就要走,红着脸啐道:“瞎说什么呢我看你不是腿坏了,是又傻了才对!”

    “我不傻,我看的可明白了。”仪瑄仍拉着红玉不放,红玉怕她摔下来,只得站在原地不动,听她说话越听越脸红。

    “你放心,我已经跟娘说过了,绝对不嫁给吕颍之。你和他有青梅竹马的情分,我又从来不认得他,怎会有别的心思呢”

    仪瑄一狠心,干脆胡扯到底,“我跟你说,我心里早有人了。那天我在大方寺见到豫王,好生英武的人物,我一见就喜欢上了,又怎会看上别的男人”

    她这是昧着良心哄孩子啊……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诡异……喜欢豫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红玉却眼前一亮,坐下,扳住她的两个肩膀问道:“所以这些日子豫王送东西给你,是因为你跟他私定了终身”

    “……”仪瑄尴尬笑了两声,模棱两可道:“他的心意,我就不清楚了。”

    红玉摆摆手,“豫王这样的性子,对你好,想必确实是对你留意的。只有一点,他杀了姑姑,只怕咱们温家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这……考虑的也太长远了吧。

    红玉唉声叹气,仿佛已经脑补出了一出因为家世背景而造就的爱情悲剧。

    仪瑄表示,她真是牺牲颇大、牺牲颇大啊。

    两姐妹冰释前嫌,亲亲热热的,刘氏甚欣慰。

    按照红玉闲不住的性子,等仪瑄伤一好,能下床走路的时候,就拉着她出去了。

    这丫头向来胆大,竟要带着她骑马。

    “骑马做什么咱们是女子……”其实仪瑄是会骑马的,但是因为职责所需刻意去学的。一般的女子都是坐在车里。

    红玉昂着脑袋一脸不屑,“女子怎么了姑姑不也是女子不照样把那些男人治的服服帖帖我现在不试试,等日后出嫁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仪瑄憋笑答应,“那好吧。不过咱们得换上男装,省的被人认出来。”

    红玉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找了两套男装跟仪瑄一人一套,叫丫鬟打扮成小厮模样,高高兴兴向京郊那片马庄去。

    到了之后,仪瑄才发觉红玉醉翁之

    意不在酒。分明是打听到了吕颍之和几个友人在这儿才赶来的!

    “仪瑄,等会儿你选好了马,就往湖边去。我和颍之哥哥说几句话再去找你,好吗”

    她能说不好吗

    不过她也不想和吕颍之见面,就答应下来。选了匹棕红色大马。前世她来这时都是选它,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红枣。

    这马看见她,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突然睁大,兴奋的嘶鸣起来,在她身边打转,像认得它似的。仪瑄被它逗的笑起来,“红枣,你想我了没”

    红枣很有灵性的点头。

    仪瑄捋了捋它的毛,牵着它慢慢往湖边走。在湖边等了一会儿,不见红玉的身影,实在技痒,便脚一蹬跨上马背。结果她错误估计了自己的身高,红枣对于温仪瑄来说实在太高了,她差点翻下去。

    终于在马背上坐好,仪瑄舒了口气,腿一夹马腹,红枣便跑起来,先沿着湖跑了一圈,又径直往林子里面去。

    很久



第九章 皇后丧葬
    男人沉默许久,眼神似乎温柔了些,摸了摸红枣的头,问她:“为何会选这匹马”

    说是凑巧魏襄一定不会相信,仪瑄便道:“听说姑姑常骑,我便选了。”

    女孩儿说的合情合理,确实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是他想多了。

    他轻笑了笑,带着几许寥落意味,告诉她:“以后不要选这匹马。你走吧。”

    似乎没有把红枣还给她的意思。

    罢了,再和他纠缠无益。仪瑄屈身一福便去了。

    “大人!”有人想劝阻。

    魏襄冷瞪他一眼,那人立马低下头,不敢再发声了。

    仪瑄回到湖边,依旧没看见红玉的身影,只好先回茶楼待着。

    她选了个靠窗的座位,点了一壶白毫银针,自斟自饮。透过窗户眺望,可见微云淡抹、山峦迭起。

    刚才那个蓝衣男子是谁两人在谋划些什么不,准确的说,豫王在谋划些什么

    她没有看清那男子的脸,但是记住了他的身形。蓝衣……蓝衣……脑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印象。

    似乎是礼部的人。

    官位不高,她记得不清楚。

    毕竟朝中几百官员,她也不是个个都能记下来的。

    正思索着,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从楼梯上上来。仪瑄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她听见了红玉的声音。

    这个丫头……还真是把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啊。

    红玉被一群纨绔子弟追捧着,眉飞色舞兴致甚高。吕颍之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红玉靠近他一分,他就退却一分,随后便有人插空站在吕颍之和红玉中间。

    吕颍之总算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看见坐在窗边的仪瑄。

    她今日穿着男装,一条束带勾勒的腰身纤细无比,绸缎似的乌发用发带系紧,几缕碎发落在脸颊边,衬得她脸颊白嫩如雪,乌瞳黝黑,又带着湿意,天然一副柔弱天真的神情。

    然而,她的眼神,似乎有点怨气

    吕颍之局促起来,他已经刻意和红玉保持距离了,若不是红玉执意要与他同行,他是绝对不会招惹红玉的。

    其实,仪瑄只是对红玉忘了她这件事有些不满。跟吕颍之是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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