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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如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翩百里

    都说是骡子是驴,拉出去遛遛便知道了。

    这是什么样的人,好好监视着不就知道了,没必要与他起正面冲突。

    “这真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值得庆祝的日子。夜儿,今夜喝得尽兴些,可好”

    “好。”

    看着他眼中有些异常的情绪,白霖霜在心里将它记下,面上却是如同不知道般,依旧与他谈得入趣。

    艾涵从旁桌上再拿起一个杯子,倒满了酒,举杯示意白霖霜:

    “来,夜儿,干!”

    白霖霜嘴角轻扬,迎合着他的动作,端起桌上他斟得半满的酒杯,双手举起,也是同他一般,一饮而尽。

    两人于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直到十多杯酒下肚,白霖霜看着外面的天色,觉得已经不早了,还是该回去了,要不然幽韵还得辛苦地等她。

    再说,今夜喝得也确实差不多了,她的酒量就在这了,若是继续喝下去,她怕是承受不住了。

    若是真的醉了,她就不知道是如何回去的了。

    “涵,今夜就到此为止吧!再喝下去,我怕是回不去了。”

    白霖霜开口道。

    好女不吃眼前亏,不就自己先开口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失了雅兴,改日再补上便是。

    “哦,夜儿要回去了”

    他疑惑地问道。

    不是才过去这么一会儿吗她怎么又要离开了。他可是还想继续喝下去呢。

    于是偏过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才恍然。

    观那夜色,该是戌时末了。

    她是该回去了,明日也还有许多事要忙,他不想让她睡不好觉。

    既然如此,明晚再继续也不迟。

    思虑了一番,他忽然问道:

    “夜儿,昨夜我是不是出手伤到你了,我……”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吗”

    她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这事。

    昨夜他气势汹汹,一点也不像善茬,虽然她当时心里的确有那么一丝丝怨气,后来就释然了。

    以武为尊,胜者为王,亘古不变的道理,她又怎么不懂。

    瞬间又对他改观了那么一点点,看来他并没有想象中的坏。

    看着她的确没有受内伤的样子,艾涵放下心来。

    “既然夜儿不想喝了,那便改日再继续,今夜便先回去吧!”

    艾涵说道。

    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眼中有得逞闪过,刚刚故意装作生气,将手弄出血,便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他在赌,赌她看到他生气,又看到他受伤,便会心软。

    果真是如此。

    只是,她好像没有看到自己的伤势。

    “好。”

    白霖霜站起身,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袍。

    随着她的起身,艾涵也跟着站起来。

    他向前走去,用那只受伤的手给她拉开珠帘。

    白霖霜整理好衣服,便抬起头,看着他的动作,又看到他的动作,着实有些惊讶,也有些烦闷。

    惊讶的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怎么就造出了这样一个绅士,虽然他的气质并不是绅士那一类型的。

    这让她心头微微有些异样。

    她完全没意识到,如果真是两个男子之间,又怎么会有这一套做法。

    这本是在现代,男士对女士表现有修养的方式。即便在古代真有那么惊世骇俗,跳跃时空的做法,那也不可能是对男子。

    烦闷的是,他这个动作,想让她装作没看见他的伤势都不行,那实在是太明显了。

    还有几滴血丝顺着珠帘缓缓滴下。

    她习惯性地抚了抚额头,只是还是同样只能摸到那冰冷的面具。

    作势扶了扶面具




第九十九章 自以为亲密
    ;

    “这是”

    见她不急着走过来,反而是掏出一个玉瓷瓶,他疑惑地出声道。

    他就是想要让她看到自己的伤,他想要让她担忧自己。

    他也想看看,对自己,她能做到哪一步。

    “嗯……”

    白霖霜示意他接着。

    “不,要是夜儿不给我说,这是什么,我便不接。”

    他轻笑。

    “伤药。”

    他要解释,自己便给他解释。

    “可是,你看,我伤的是右手,又怎么能自己上药呢我要夜儿帮我上。”

    白霖霜看着他那带血的手还在呆呆地拉着珠帘,莫名地有些愤怒。

    她好像觉得这一幕,特别刺眼。哪有这么傻的人明知道有伤还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放下手,她走上去一把拉过他的手,即便这时他痛呼一声:

    “好疼。”

    语气中还有几丝好像撒娇的意味,她也未曾理会。

    要是真是怕疼的话,还能站在这儿

    一手扶住他的右手,一手利落地将瓷瓶的瓶塞打开。

    这是她专门设计的连体瓶塞,所以用起来比较方便。

    有些粗鲁地迅速将瓶内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将瓶塞猛地盖上,塞进他的左手里。

    艾涵只看见眼前的人突然变了情绪,似乎有些生气,还有几丝他能明显看出的别扭。

    看着她用力地拽住自己的手,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抓痛了他,他自己却觉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甜蜜,心中的某个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流过,治愈了残留在那里很久的伤痕。

    她为自己上了药,他目光紧随着她的动作。

    她从袖中撤出一块手绢,放在自己受伤的手掌上,然后两只手拉住娟帕打了结。

    她的动作不慢,甚至可以说是很快,但艾涵却觉得,这一刻,她的动作被放得无限大,也被无限放慢。

    他能感觉到从她身上发出的那股特别的清香,混杂着刚刚喝完酒后的酒香,他觉得,脑中有些晕眩。

    她虽然不是离自己很近,他却认为,这个时间,他们离得那么近那么近。

    微微垂下头看着她,她此刻就像那些柔弱的女子,不再有棱角,似有一种偎依在自己怀里的姿态。

    他突然好想贪婪得抱一下她,也好想将她的面具摘下来,让她与自己真正地做到坦诚相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做着很亲密的事,彼此却看不到对方的脸。

    看着她紧抿着绯唇,那唇上好像泛着莹莹光泽,仿佛在诱惑着他,一亲芳泽。

    于是,他的头缓缓低下……

    白霖霜为他系好伤口后,正凝视着自己的作品,却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一慌:

    “你干什么”

    她猛地向后退去。

    她怎么觉得他刚刚看起来是那么的奇怪。

    眼神炽热,气息紊乱。

    她的离去,仿佛带去了面前的空气,他只觉得呼吸微微一滞。

    心中划过无尽的失望,又有懊恼。

    刚才这是怎么了,他好像失了分寸。若是吓到了她,恐怕会前功尽弃。

    “夜儿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好像看到你的发上有什么东西,想要低头再看清楚些,你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看着像是女儿家的动作,莫非夜儿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男子语气中带着丝丝调笑,好像在说她的表现实在显得有些违和。

    “是吗”

    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确实摸到了一丝肉眼几乎看不到的花瓣,也不知道是何时掉在上面的。

    将它扔了,她又开口:

    “可能是我比较胆小,你刚才那突然的动作有些吓到我,才会这样,你可不要介意。

    我这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

    呵呵,对,我就是这样,希望不会吓到你。”

    白霖霜轻咳一声,掩饰心虚。或许真是她想多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呢。我还怕,是我吓到夜儿呢。”

    见到她不怀疑自己的意图了,艾涵总算松了口气。但过后,又是一阵失落。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霖霜看着他,接着说道。

    &



第一百章 绝情杀戮者
    ;

    他跟了他这么多年,见过他冷笑,狠笑,怒笑……却从未见过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

    他是天生的杀戮者,也是天生的绝情者。

    无心无情,果断狠绝。

    他从不会把任何人的生命看做是生命。

    于他而言,只有可用与不可用。

    自从被他救了,然后训练成暗卫,他就跟在他身边。

    虽然他杀人如麻,甚至可以形容成魔鬼,但他对他,却是绝对的忠诚。

    命是他给的,所以,主权也是他的。

    正因为自己是他的贴身暗卫,所以比任何人都离他更近。

    但他从来不明白,也看不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可以不眨眼地杀尽那些违背他意愿的人,几百条甚至几万条人命在他一挥手间,变成一具具恐怖骇人的尸体。

    好像人命在他面前,卑贱如蝼蚁,却在八年前,派人前来暗中保护那白小姐。

    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今夜,他又不惜花重金摆下这一桌菜,就是为了请那白小姐前来一聚。

    他无法理解。纵使一国之君在他面前,他都是嚣张狂妄,我行我素,丝毫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可是,在面对这个白小姐时,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有高高在上的狂妄。

    他的一举一动都布着小心翼翼,深怕那女子不高兴。

    自己的心中仿佛被掀起惊涛骇浪,人仰船翻,礁石碎裂,江岸无痕,一时无法平静。

    此时,此刻,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为了那女子,再次饮酒。

    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不能喝酒的吗若是喝了,身上便会有一串串的红疹。昨夜身上的红印还没好,今夜却又继续饮酒。

    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不敢保证,他还会好好的站在这儿。

    那白小姐固然是不同于其他女子,但应该也不值得他那么做。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如此做。若真是喜欢,只要娶了她便是。

    就算那白小姐与太子已有婚约,依他往日的做法,抢来就是,那皇帝也不能对他如何。

    那女子嫁给了他后,还不是任由他宰割,哪里需要浪费那么多的功夫。

    要不是他实施咳咳咳都在他的身边,他真的会以为,这不是自己的主子。

    现在,他还在那儿恶吐。

    即使隔着面具,他也仿佛看到他的脸上是毫无血色的。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为您请个大夫”

    他是自己的主子,自己理当为他分忧。

    “滚!”

    艾涵一声怒吼。

    即便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但依旧让侍卫害怕得垂下了头。

    “是。”

    既然是他的命令,他从来不敢违背。

    那侍卫担忧地看了一眼还是狂吐不止的艾涵,恭顺地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人。

    他觉得全身上下都发软。胃中的恶意席卷了他的全身,忍不住又继续吐了下去。

    双腿微微颤抖,心中也甚是烦躁。

    这比任何身体上受的伤更让人束手无策。

    接连不断的恶意从胃中传来,艾涵忍不住一直地吐着。

    屋内只有他发出的恶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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