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翻动牌
潜逃
作者:翻动牌
一九四九年国民党向台湾败逃时,少将参谋长钟大林被遗留在大陆,他的妻子去了台湾。他历尽艰险去台湾寻找妻儿,蒋介石记恨他是杨虎城的部下,欲软禁他,军情局副局长欲霸他妻子加害他。他得知真相杀掉了下毒的特务,逃到大陆后,帮助共产党打掉了国民党在大陆的多个情报站,除掉了杀害杨虎城将军的特务头子...... 对国民党在大陆的特务机关进行了疯狂的大报复,他也在台湾派来杀手的屠刀下丧了命。
引子
昏黄朦胧的雾霾,像一张布满尘垢的幕帐紧紧地扣在大地上,天地间仿佛又生出一层浑浊的天,苍茫的暮色被隔在天外,大地淹没在一片混沌中。
没有莺歌燕舞,没有蝶飞蜂鸣,连那极耐寒冷的甲壳虫也深深地钻进泥土中冬眠了,原野上万籁俱寂,一派苍凉。唯有路边法桐树上最后那片黄叶,在微风中稍稍抖动了几下,在这死一般的世界里,似乎还有一丝生机。但转眼间,它也无奈地、极不情愿地离开了生它养它的枝头悄然落下,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大地继续着死一般的寂静。
“呜——”一声骇人的虎啸,打破了原野上的宁静,遥远的天际突然涛声大作——起风了。狂风卷着浓浓烟尘,咆哮着、怒吼着、仿佛自天外来了一群凶猛的怪兽,铺天盖地滚滚而来,无情地撕裂着憨厚的大地。所到之处,烟尘翻滚,飞砂走石,大地仿佛被判了一场千刀万剐的酷刑。树下那堆金黄色的落叶,早被魔咒般的卷上空中,在空中翻滚着、飞舞着,像千万只金翅鸟在空中翱翔。路边那排法桐树上光秃秃的枝头,被狂风吹打的甩来甩去,发着怪兽般的惨叫,似鬼哭、像狼嚎,令人不寒而栗。
狂风中,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迎着狂风疾驶而来,飞一般地驶进兴华制衣有限公司的大门,瞬间消失在一排排整齐的厂房中。车子在厂区里左弯右拐,最后在公司办公楼前停了下来。车子停稳后,年轻的司机跳下车来,从车里扶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太太白发齐肩,颜面白净,无神的眼里显露着疲惫与失望。
“奶奶,奶奶,您回来了”司机小王正扶着老太太往办公楼里走,突然,从办公楼里跑出一个年轻人来,年轻人边跑边喊。
老太太听到有人喊她,知道是孙儿迎她来了,她头也没有抬,毫无表情地应道:“嗷,回来了。”
办公楼里跑出来的年轻人,就是这家公司的主人——兴华制衣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钟兴华。钟兴华是老太太的孙儿。
钟兴华见奶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奶奶
一 码头失散 遗恨终生
公元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解放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把蒋家王朝赶出了大陆。盘踞在东海这弹丸之地的国民党残余,也感到末日即将来临,纷纷向海外逃去。身为**少将参谋长的钟大林,正指挥着他们的残兵败将向台湾撤退。
兵败如山倒,撤退的命令一下达,立刻引起一片混乱。撤退的码头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人们豁出命来往那艘船上冲,唯恐挤不上那艘逃命的船。
人们相互拥挤在一起,大声吆喝着,怒骂着,你推我拉,横冲直撞,或从别人头上爬,或大打出手用枪柄撞开人墙。有些人则争着攀爬从船上放下来的软梯,多个人扭打着抱成一团,谁也不肯相让,结果软梯断落,他们一起坠落海中葬身鱼腹。有些人好容易爬上栈桥或挤上船,却又被挤下船去喂了鱼。
码头上的混乱更加惨烈:被拥挤倒地、践踏致死的不知其数。那些挤不上船的官兵,竟然气急败坏地向船上打起枪来,以发泄心中的怨恨。结果可想而知,船上的官兵被迫还击,码头上又是死伤一片。
事态在继续恶化,局面完全失控,轮船被迫提前启航。轮船一开动,又使那些已经爬上船舷,或挤上栈桥的人纷纷落水丧命。
等在码头上的官兵,见轮船开动起来,真的把他们抛弃了,又愤怒地向轮船上扫射起来。他们不但动用了轻重机关枪,还用上了迫击炮……场面触目惊心,令人震撼。
钟大林见局势完全失控,指挥系统早已失灵,便离开轮船去接妻子。他不让妻子随他一起上船,心里另有打算。
年轻的妻子在佣人的陪护下,正夹在潮水般地人流中向轮船拥去。丈夫与她约定,让她在码头的一侧等他,等他忙完了公务就来接她。但她等了很久不见丈夫来,护送她的两个卫兵早就溜掉了,眼见得轮船要被挤满,再晚了怕要挤不上船,加之佣人的不断催促,于是,她也加入到狂奔的人流中。
年轻的妻子怀抱着孩子,在疯了般的人流中挤来挤去,几次险些被人踏到脚下。她豁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挤上了那艘船,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轮船上人满为患,船舱里拥挤得使人透不过气来。军官、士兵、地方官员、军官眷属,还有地主恶霸、还乡团员、散兵游勇、地痞二流子等,形形色色的人物,像山洪暴发前的老鼠们,从各个角落里逃到这儿来,挤上了这艘逃亡的船。【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轮船徐徐开动,船上顿时哭声一片:当兵的只身一人远走天涯,一家老小天各一方,何年何月再相逢他们放开喉咙哭;恶霸地主,地方官员,他们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天堂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如今背井离乡,不知何种命运在等着他们,是福、是祸、是凶、是吉他们茫然不知。除了这些
,他们还在为继承祖业、东山再起的美梦化为泡影而倍感伤心,他们哀声叹气地哭;军官太太,官员妻妾们,她们抛下父母远渡重洋,深知如同阴阳两隔,她们哭得撕心裂肺;最惨的,要数那些亲眼目睹自已的亲人,或被挤下船去葬身大海,或被枪弹打死,他们哭得死去活来,甚至有人哭得背过气去。人们怀着各自的心态哭,哭!哭!哭!整个船上哭成一锅粥。
只有她不哭。她的父母早亡,大陆上没有任何牵挂,她的亲人只有丈夫和儿子。跟着丈夫,走遍天涯她无怨无悔。
想到丈夫,她有些儿担心起来。丈夫为何没来接她,难道把他们娘儿俩给忘了不可能,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丈夫深深地爱着自己,特别是儿子,儿子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头肉,天大的事都能忘,唯独不会忘记她和儿子。也许丈夫去接她晚了一步,她已经离开那儿正往船上挤,因此两个人失之交臂。如果是这样,丈夫应该来船上找她,这时,她该见到丈夫了。可她抱着儿子找遍了整条船,也没见到丈夫的影子。一个可怕的猜测,顿时在她心里生出:丈夫是否去接她,因为找不到她,耽误了时间没能登上船呢如果是这样,天哪……她不敢再往下想。这时,她哭了。她后悔没听丈夫的活,也跟着人们往船上挤,也怪那刘妈不停地催促,她又
二 寻找无果 求助政府
周翠英在孙儿的公司——她的大本营里休息了几天后,又出发了。
在孙儿的司机——小王的陪伴下,她踏进了东海市公安局的大门。接待她的,是一位姓周的公安局副局长。
周副局长五十来岁,中等个头,看起来很结实。这位副局长待人很热情,当他听了周翠英的来意后,当即表态说:“老姐姐,您的事上面已经打过招呼,需要我们帮什么忙您尽管说,千万别客气。”周翠英来大陆寻亲的事,市领导的确已经打过招呼。市领导指示公安局、民政局等有关机构,要积极配合,为周翠英老人寻找亲人大开绿灯。周副局长说完,静静地看着周翠英。
从哪儿说起呢犹豫片刻后,周翠英开口了。她对这位副局长说:“周副局长,我长话短说,今天来冒昧地打扰您,是想求您帮我查一下,当年在俘虏的**官兵中,有没有我丈夫,他叫钟大林。”周翠英一直认为,她丈夫是在轮船逃走后,被打过来的解放军俘虏了。
“钟大林”周副局长重复着周翠英说的名字问,“你丈夫当年在**中是什么职务,挂什么军衔”
“是一个师里的参谋长,挂少将衔。”周翠英回答完,把与丈夫失散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副局长又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没有他的一点儿消息”
“有过,不过都是些小道消息:有的说,他被**抓到后枪毙了;有的说,他被**关进了大牢;还有的说,他投向了**,还被**封了官;还有人说他加入了……”周翠英的话没说完,却突然不说了。她听说丈夫在大陆,被动员参加了特务组织,情况是否真实她不清楚。如果事情与传说的一样,丈夫真的当了特务,面对专门抓特务的公安局长,自己怎能把丈夫当特务的事捅出来呢大陆的政策她不清楚,在台湾,当局对大陆特工的迫害她亲眼目睹过。当年她在监狱服刑时,看到那些被打得皮开肉绽、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共党嫌疑犯”,至今想起来身上还发冷。如果丈夫真的当了特务,并且他还活着,自己这样做,岂不是在故意害丈夫吗想到这里,她后悔了,她后悔来公安局前,咋就没想到这些,后悔不加思考乱讲话,甚至后悔来公安局。
周副局长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老人讲着的话中断了,他还以为,老人是在想那些被淡忘了的小道消息泥。可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老人再开口,他才注意到老人的表情。他见老人的脸上,挂着失言后的恐慌,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老人不是忘记了哪条小道消息,而是心里有顾虑。于是,他给老人的水杯里加了些水,对周翠英老人说:“老姐姐,有什么话,你只管放心地说,心里不要有顾虑。国共两党的事,
早已成为历史。两党之间,就好像兄弟间闹矛盾一样,闹来闹去还是一家人。您的根在这里,不管您走到哪儿,这里永远都是您的家,我们都是您的娘家人。对娘家人,您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即便是你丈夫真的做了对不起人民的事,只要说清楚,政府是不会追究的。当然,罪大恶极的除外。您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也没办法帮您呀。”【…¥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公安局长像是看透了周翠英的心,句句话都打动着她、温暖着她,如同一股暖流注入她的心田,使她心里热乎乎地。**的官,就是与众不同,说起话来亲切、和蔼、入情入理,没有一点儿官架子。怪不得穿着草鞋,用小米加步枪,打垮了拥有飞机大炮的几百万
三 雪上加霜 遭遇绑架
还是那座码头,还是在海边悬崖凸起的那块石头上,她立在那儿眯着早己酸痛的眼睛,面朝着遥远的天际一动不动地站着。腰和双腿早己麻木,但她全然不知,仿佛变成了一尊迎风傲雪的“望夫石”。
她来这儿等丈夫、望丈夫,早已成了习惯,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开始那几年,她来这儿,是苦等丈夫的归来。她想,丈夫虽然误了那艘逃跑的船,但他会想别的办法来找他们娘儿俩的。或驾小船扮作渔夫,或搭乘商船,总之,丈夫一定会想出办法来这儿的。多少年过去了,她的种种设想都成了泡影。后来,她到这儿来,并非希望奇迹出现,她知道丈夫不会来了。但这处悬崖,这块凸起在悬崖上的岩石,早已成为她的精神寄托处,成了她抒发情感的平台。每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想不开的事,或遇到困难时,都来这儿,望着遥远天际下丈夫所在的角落,默默地诉说,好像丈夫能听到她说话。她把遇到的事,说给丈夫听。难过时,让丈夫与她一同分忧,高兴时,让丈夫与她一同分享。站在这儿,她觉得丈夫就在身边。她真希望自己也变成一块“望夫石”,永远立在这儿望丈夫。
刚来台湾时,她除了来海边望丈夫,曾去过很多地方打听丈夫。她去过台北,去过丈夫的所在部队,去找过丈夫原来的同僚和上级。得到的答复几乎都一样:“不知道”“不清楚”或“说不上”。的确,在那种混乱的时刻,谁顾得上谁
在台北,她看到政府官员都忙着抢占府衙、争官夺产、安顿家小,甚至为此大动干戈发生枪战,谁顾得上理一个寻找丈夫的女人后来,她听说丈夫滞留在大陆,被**抓到后枪毙了,当局也这样大张旗鼓地宣传过。她得到丈夫的噩耗,多少次哭得昏死过去,要不是记挂着儿子,她早就追丈夫去了。但她不能让儿子失去爸爸,再没有妈妈。渐渐地,她发现政府的态度有些儿不对头。政府对她,没有像对待为国尽忠的将军眷属们那样,这使她大惑不解。为此,她曾经上访过。她上访不但没有人理,更没有人知道她丈夫是否为国尽忠了。
人走茶凉,得不到政府的抚恤,丈夫原来的上级,同僚和下级,也都对她敬而远之。使没有经济来源的娘儿俩,陷入了生话的困境。多亏房东大婶同情她,给她找了份佣人的差事,娘儿俩才勉强度日。
苦日子过得也不太平,那些独身逃到台湾来的**官兵,多如牛毛,他们得知了周翠英的消息后,都对这位年轻貌美的少妇垂涎三尺,并使出各种卑劣手段,想把周翠英弄到手。那些地痞流氓更胜一筹,竟敢明目张胆地闯进家来欲行不轨。都被周翠英的刚烈和棍棒,还有好心邻居们的踊跃相助震慑【… !¥免费阅读】
而逃,使她多次免受其害。
这天晚上,周翠英的家里,又来了一位满脸络腮胡子军官打扮的人。来人进门后,就嬉皮笑脸地纠缠起周翠英来:“大妹子,我和钟参谋长是好朋友,我也是他的部下,参谋长被共军抓去遇害我也很难过。但事已至此,你也要面对现实呀。你这么年轻,又拖着个孩子,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不如你就跟着我,让我来帮你拉扯孩子吧。”
络腮胡子的话,周翠英一听就火了,她怒不可遏地大喝一声说:“滚!我丈夫是死是活与你有何关系少来这里装菩萨,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想趁火打劫!”周翠英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好心”人了,哪儿有耐心跟他啰嗦。
络腮胡子见周翠英把话说得很死,且话语里充满了火药气,看来没有商量的余地。于是,大喊一声说:“来人,把她拖上车去。”
听到喊声,门外冲进两个士兵,不由分说,架起周翠英就走,眨眼间把她拖上了早已停在门外的卡车里。
“救命啊……”周翠英拼命挣扎着,大声哭喊着,她被几个士兵摁在车里,大卡车“轰隆”一声跑走了。
涛涛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妈妈与络腮胡子的对话他听不懂,当妈妈被几个人架走时,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好。“妈妈、妈
第四章 老伙夫吃里扒外 周翠英死里逃生…
周翠英宁死不从,胡子连长虽然一肚子气,真的要出人命,他也十分慌张。“老王头,你来一下。”连长把老伙夫喊到僻静处,对老伙夫说,“看来对付这女人,光来硬的行不通,得换换法子。咱连数你年纪大,办事稳妥些,你去劝劝她,千万别让她死了。”
“好的,让我试试吧。”老伙夫爽快地答应着。
这天晚饭后,老伙夫又来了,他给周翠英带来了两个馒头一碗菜,还有一碗热米汤。
“夫人,你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人不吃饭哪儿成你这样不吃不喝地,不是糟蹋自己的身子吗保重身体要紧啊。”老伙夫把饭菜放到周翠英面前喃喃地说。
周翠英蜷缩在墙角,把头埋在胸前,她不说话,老伙夫送来的饭她仍然不看一眼。老伙夫的话,她也像没听见那般没有一点儿反应。
老伙夫毫不介意周翠英的冷漠,他见周翠英不理他,掏出烟来坐在一边,“吧嗒吧嗒”地抽起烟来。烟锅里的烟屑被他抽得“嗞嗞”响,橘红色的炭火一闪一闪地,耀得他那张布满苍桑的老脸,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唉——人活在世上都不易,谁都会遇上这样那样的坎。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遇上坎就轻生,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没出息。”
一斗烟抽完,老伙夫磕了磕烟锅里的烟灰接着说:“我的年纪比你大,经历的事比你多,你就听我一句劝,世上哪儿有过不去的坎”老伙夫苦口婆心地劝说,周翠英依然不理,她继续小声哽咽着。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正当老伙夫准备继续劝说时,周翠英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
这一下,可把老伙夫气坏了。老伙夫声色俱厉地低声吼道:“怎么,你真的不想活了如果你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谁来抚养他那样做,你对得起参谋长吗”老伙夫说完,又将烟锅装满了烟,用火点燃了,慢吞吞地吸着说,“再说了,参谋长是不是真的被**抓去枪毙了,还不一定呢。奶奶的,那帮混蛋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如果参谋长还活着,哪一天,他知道你扔下孩子不管自己先去了,你……你到了阴曹地府去做鬼,也没脸见到参谋长。”
老伙夫一顿铿锵的狠话,犹如一串炮弹击中了周翠英的心。她震撼了,觉醒了。是啊,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儿子怎么办怎能对得起丈夫特别是她听到老伙夫说,她丈夫很可能还活着时,她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紧盯着老伙夫问:“政府宣传说,大林他被**枪毙了,难道这不是真的”
老伙夫见周翠英不再哭泣,而且对自己的话感兴趣,便神秘地向周翠英一摆手,示意她说话小声些。然后出门对哨兵说:“小张,这里有
我,你去休息吧,过一会儿我再喊你。”
那个叫小张的哨兵听了老伙夫的话,答应着跑走了。
老伙夫见哨兵离开,轻轻关上门对周翠英小声说:“政府宣传说,钟参谋长被**枪毙了,是造谣,是让我们恨**,这是他们的老手段了。那些在战场上投诚的、起义的,他们都这样宣传过。而那些真正被**打死的,他们反而默不作声了。他们这些骗人的鬼把戏,我是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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