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都市

林纤纤神情戚然，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是看到父亲不醒人事的沉睡，心头还是很难过，所以只是站了片刻便出了房间，林洛洛在雷昊耳边低声道：“别太久了。”
雷昊默然站在床头，凝视着林翠恩，过了好一阵子，才将林翠恩放在毯子外面的手又放了回去，将毯子掖好。
出了房间，雷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整个疗养院的设施，这一切都在不动声色之中，上了车，雷昊才问道：“纤纤，这个疗养院是谁开的？”
“当然是我们林氏自己办的了，请的都是最高级的护理人员，放在别的地方我不放心。”林纤纤强笑了一声，“你问这个干嘛？”
雷昊道：“随便问问，有钱真是好啊，换了别的家庭，你爸爸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不过这也是奇迹了，你爸爸当年出事，成为植物人，在这里一躺就是十来年，能够这么安全，应该请了不少保镖吧？”
林纤纤苦笑道：“请什么保镖啊，我爸都这样了，不管他之前多有手段，掌握了多少秘密，对任何人都造成不了威胁，还会有谁再对他不利？”
雷昊点头道：“说得也是。”
一路上林洛洛都没怎么说话，等到回了来与雷昊独处的时候才道：“雷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在怀疑什么？”
雷昊摇头，林洛洛捧住了他的脸，神情凄凉道：“你有事情都不愿意跟我分享，我好伤心。”
雷昊呆了一呆，道：“不，不是不愿意跟你分享，是我自己也没有把握，而且你知道，我的事情非常危险，所有的乱七八糟零零总总的事情，都是由孤儿院而引起，已经有很多人为此而丧生，我实在是怕再连累你。”
“你怕连累就不连累了吗？”林洛洛道，“我选择了跟你在一起，就注定要跟你同甘共苦的。”
雷昊感动地握住了林洛洛的双肩：“洛洛，谢谢，谢谢，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够了。”
林洛洛道：“所以，你不要瞒我。”
雷昊想了想，道：“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有件事情要做。”
“什么事？”
雷昊没有说话，拿起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却是没有人接，提示他留言。
雷昊冷笑着道：“今晚我要去夜探疗养院，有没有兴趣？”
林洛洛呆了一呆，待雷昊挂断电话才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雷昊沉声道：“刚刚在车上，我问过纤纤疗养院有没有安排保镖或者护卫，她说没有，但是我在疗养院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不过这种窥视只是戒备，而窥视的对象是我，这很不正常。我觉得疗养院里还藏着什么秘密。”
林洛洛拧眉道：“疗养院能有什么秘密？”
“这需要查探。”雷昊道，“洛洛，这件事你先不要管，我已经跟老秦联络过，今天老秦就会回来，你尽管把红色集团的相关手续办理一下，这样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林洛洛噘着嘴道：“你又想抛下我。”
雷昊正色道：“我不是要抛下你，而是一个人行动更自如一些，因为，我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林洛洛心疼地道：“你觉得是什么真相？”
雷昊苦笑道：“别人不知道，可是我对自己太清楚了，你没有感到我的特殊吗？”
“特殊？哪里特殊了？”林洛洛问道。
“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学功夫的事，虽然痛苦，但是从来我都没有感觉到累过，从来没有。那晚在酒吧被大圈的人行刺，我受了那么多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没有感觉到疲惫，在沙漠里那么多天，在那种环境下，我也没有觉得乏力，几乎没有需要恢复的时间。”
“这可以解释为你的身体素质强悍。”
“不，这不是强悍，血肉之躯都无法承受脱水、失血过多。”雷昊沉声道，“我高中都没毕业，英文我也只认识字母，但是我现在就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或许你是有语言天赋，口语是可以练出来的。”林洛洛道。
“也许你说的对，在那种环境下，或许可以得到锻炼，那么日语呢？”雷昊缓缓道，“我根本没有日文的任何基础，我在日本待了才多久？我不但能听懂日语，说的也不差。”
林洛洛不说话了，这确实是奇迹。
雷昊道：“这完全是我无意识地在学习，当我跟船越武拓说出第一句日语之后，我自己都被吓倒了。”
“如果说你有学习开赋的话，那为什么你连高中都没毕业？”林洛洛提出了一个矛盾的问题。
雷昊想了想才道：“或许那个时候，我的潜能还没有被完全激活，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话，我不知道我还会激活什么。”
林洛洛忽然探过身体，在雷昊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挺不错。”
林洛洛的反应并不是太强烈，雷昊笑了一笑，跟着道：“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因为我不知道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林洛洛搂住了雷昊的脖子，大胆地坐到了他的腿上，低声道，“生命的重要和幸福就要求我们过好每一天，以前我都活在责任里，现在我要享受生活。”
雷昊有些情不自禁，林洛洛似是感受到了雷昊的脉动，脸已经红了，搂住雷昊脖子的手臂微微有些僵硬，但是她却没有起身，任由小雷昊顶在她的私密位置上。
雷昊不由搂紧了林洛洛，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不要诱惑我。”
林洛洛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不完全是因为害羞，还有那种奇异的体验在冲击着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已经感觉到有个地方如同被火烧一样。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剧烈的响铃让两人一下子分了开来。
雷昊大口喘息了几声，道：“老爸打来的。”
电话接通，便听得沈相沉声道：“耗子，别乱来。”
雷昊淡淡道：“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我只能靠自己。”
“我让你别乱来。”沈相压着嗓子道，“疗养院的事情我正在关注，你别打乱我的计划。”
“我才不管你的什么鬼计划。”雷昊的声音大了起来，“除非你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你，沈相，在这件事情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你对我说的话哪一句才是真的？”雷昊一连串的问题爆口而出。
沈相没有任何的思索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耗子，真的还没到时候，你还不够强大。”
雷昊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什么叫强大？我问你什么叫强大？强大又用来干什么？”
沈相略作沉默，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在林纤纤的别墅，我等着你。”雷昊的口吻很强硬，眼睛里却是有笑意，他成功了，他要把沈相逼到死角，从他的口中榨出更多线索。
雷昊在等，他等了一个多小时，非但没见到沈相过来，连他的电话都没有。
雷昊猛地跳了起来，大叫道：“我艹，我上当了。”





激战都市 第354章 人去屋空
雷昊对沈相的置疑很多，他原以为这个计划可以从沈相的口中获得更多的东西，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中了沈相的缓兵之计。
当雷昊发觉上当的时候，第一时间驱车赶往疗养院。
疗养院还是那个疗养院，里面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林翠恩不见了。
雷昊捶胸顿足后悔不已，他还是把这件事想得过于简单了。
林纤纤也是吃惊之极，追问疗养院的护工人员，他们感觉很奇怪：“林小姐，一个小时之前，不是你亲自把林先生带走的吗？”
“放屁。”情急之下，林纤纤一点风度都没有了，“我一直待在家里，什么时候来带走我爸了？”
林洛洛忍不住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弄错了。纤纤确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是你们弄错了吧，林小姐来带走林先生，我们有录像的。”
护工带他们去看了监控视频，确实是林纤纤和一名男子带走了林翠恩。
林纤纤一脸懵逼：“难道是我得了梦游症？”
“大白天的，梦游个屁啊。”雷昊没好气地道，“是有人假扮你把你爸带走了。”
林纤纤吃惊道：“谁要带走他？”
“对啊，大伯都这个样子了。”林洛洛也显得非常惊讶。
“出去再说。”雷昊冷笑着转头就去了疗养院。
上得车来，二女已经迫不及待了，雷昊道：“很显然，是我老爸跟一个女人把人带走了。”
说话间，他已经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苗国强：“苗叔，帮我查一下监控。”
雷昊要求苗国强调取疗养院外的所有监控，查清出入疗养院的车辆。
苗国强苦笑不已，雷昊这小子还真把自己这个堂堂的警务处长当成普通警察了，不过没办法，自己总归是欠他的。
林洛洛蹙着眉头道：“你说是沈叔把人带走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纤纤已经急出泪来：“就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雷昊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爸不会加害他的，你们放心好了。”
“可是……”林洛洛话未说完，雷昊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先回去，等消息。”
林洛洛看得出来，雷昊是有些话不想让林纤纤知道，便不再多问。
一直到回了别墅，进了房间，林洛洛才道：“现在可以说了。”
雷昊看着林洛洛精致的面庞，犹豫了一下，道：“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林洛洛鼓励道。
雷昊点了点头，道：“你确定林翠恩成为植物人了？”
林洛洛摆出一副侧耳倾听之态，却没想到雷昊的第一句话就是一枚重磅炸弹，被炸得里嫩外焦，失声道：“你什么意思？”
雷昊解释道：“上午我查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很平稳，很强劲，根本不像一个卧床十几年的人。”
见林洛洛要说话，雷昊跟着道：“当然，这也不排除疗养院的医护水平很高的因素，所以我试探了一下，结果这么一试，你大伯就被转移走了。”
林洛洛警察出身，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事出反常啊，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干嘛要转走？
“那你打算怎么办？”
雷昊看了林洛洛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做警察的。”
“什么意思？”林洛洛又问了一句。
雷昊没有再说，现在虽然不能确定林翠恩本身有什么问题，但是问题摆在这里，沈相才是最大的问题者，而这个时候，考虑的不是林洛洛是怎么做警察的，而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林洛洛忽然道：“你是打算通过视频找到他们接送的车辆，然后顺藤摸瓜？”
“这个想法也只能是聊胜于无了。”雷昊对此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以沈相的侦察能力和反侦察能力，绝不会在车子上留下太多的线索，别的不说，光弄一个假车牌，然后弃车换车，就让这条线索断掉了。
果然不久，苗国强致电雷昊，告诉他在他离开疗养之后，只有一辆车在疗养院出入过，但那辆车的车牌是假的。雷昊早就预料到此了，所以并不意外。
林洛洛道：“沈叔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只有问他自己了。”雷昊道，“现在只能想办法找到我爸才行，不过他要是想躲，还真不容易找。”
林洛洛泼了一瓢冷水：“恐怕就是找到他了，他不肯说的也还是不肯说，到时候他一推三六五，说他根本不知道，你也没办法，毕竟出现在疗养院的并没有他。”
雷昊无可奈何道：“姜不是老的辣啊，脸皮也比我厚。”
林洛洛失笑道：“这么说老爸的，你是头一个。”
雷昊奇道：“你还能笑得出来？”
林洛洛道：“也没什么笑不出来的，我觉得沈相不是什么坏人，他带走大伯，也不会对他不利。其实，我不觉得大伯的昏迷是假的，十几年啊，谁能装成这样？”
雷昊道：“你知道他在昏迷中吗？这些年，无论是纤纤还是你，陪着他的能有多长时间？换句话说，你们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说不定正生龙活虎着呢。”
林洛洛叹了口气，忽然又道：“如果这里面真有阴谋的话，我甚至怀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大伯了，都有人能把纤纤装抢得惟妙惟肖，装一个病人，似乎也不难吧。”
雷昊呆了一呆：“你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切，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别忘了，我可是警察，哪怕是曾经的。”
雷昊摸着鼻子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疗养院的所有人可能就大有问题。哎，洛洛，你说这个疗养院会不会表面上是个疗养院，事实上仍然在搞研究？”
林洛洛吓了一跳，想了想道：“不可能，搞这个研究是需要实验对象的，也没听说红空这儿有大规模的人口失踪。”




激战都市 第355章 夜探疗养院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不是要我大胆假设的吗？”雷昊笑了笑，跟着来了个“小心求证”，“所以，今晚我打算再去疗养院一趟。”
“还去？去干嘛？找人问话吗？”林洛洛道，“那些人会配合你？”
“我说过要光明正大地过去吗？”雷昊低声道，“疗养院既然有问题，那我们就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林洛洛有些担心：“你的身体不好，还是别折腾了，我猜疗养院也不会给你留下什么线索，万一被警察当贼抓了可就不好了。”
“做贼，我是专业的。”雷昊不为所动，不过林洛洛对他的关心让他的心头为之一暖，忽然想到在那个服务区的时候，林洛洛母性涌现，将自己的头搂在怀里的情形，“你不给我点力量吗？”
林洛洛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一板道：“这个力量我是不会给你的，我怎么会鼓励你去做贼。”
………………
沈相正在一个房间里，如果雷昊现在在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沈相的对面坐着的赫然就是林翠恩。
“林总，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沈相沉着脸道，“雷昊现在越来越接触到危险的边缘，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没法子再去隐瞒了。”
林翠恩摘下了眼镜，用丝巾擦了擦，又戴了回去，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相摇头道：“十几年了，我们都没能摸到核心，我实在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老二的死、可可的死，他们的仇你不想报吗？”
沈相的腮帮子抽搐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真刀实枪地跟他们干一场，可是我们连他们的毛都没摸到一根。林总，我老了，你也老了，我怕再等下去，他们只会越来越强大，而我们却已经被岁月风干了。”
林翠恩的目光微微有些晶莹，揉了一下眼睛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身藏暗处，也不是全无收获，只不过他们行事低调，我所得到的线索也只是凤毛鳞角，冒然行事，可能我们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沈相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现在雷昊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了，再这么瞒下去，我真的怕会反噬。”
林翠恩道：“不会，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真相也永远不能让他知道。其实我们也不算没有收获，好歹我们还有一个雷昊，有了他，我们就还有希望。”
沈相摇头道：“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雷昊跟别的人一样，他已经有了头疼的先兆，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别那些失败者一样爆头。林总，我们作了这么多的孽，只是为了仇恨，这么做值得吗？”
林翠恩的神情变得狰狞：“没有什么比我的家人还要重要。”
“那你有没有想，如果哪一天纤纤和洛洛知道了真相，她们会怎么想？”
“我顾不了那么多。她们跟雷昊一样，是不会知道真相的，即使是知道了，她们也会理解我。”林翠恩摆着手道，“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在国内出现了，我刚刚说过，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非洲出现了他们的影子，你正好过去查探一下。”
沈相无奈道：“好吧。林总，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干掉操德旺？”
操德旺的身手沈相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他，但要想正面格杀却也不容易。林翠恩设下了这个计谋，让操德旺来刺杀沈相，同时让沈相提前作应对，这才打了操德旺一个措手不及。
林翠恩叹息了一声，道：“阿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样誓死追随的，人心，真的是会变的。他儿子在福清帮的所作所为，对雷昊的影响很大，本来可以利用红帮的力量的，可惜了，所以作为惩罚，他必须死。”
沈相也是一声叹息，跟着道：“当初我跟他设下陷害雷昊杀死大象的计划，他其实……”
“阿相，看人永远不要看表面。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舒服，不能再受罪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惩罚有点重了？”
沈相没有说话，但这个态度无异是承认了。
“他对雷昊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怀疑，他也一直在暗暗调查雷昊。”林翠恩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这个计划，只有你知我知，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啊。”
沈相转过头，看向了窗外，林翠恩的语气微微柔和了一些，跟着道：“阿相，你是不是对雷昊产生了感情？”
沈相苦笑道：“他毕竟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这些年，我偷偷地教他功夫，通过一系列事件来推动刺激他的成长，我也一直记着我们的初衷，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话音一落，林翠恩已经强硬地打断：“你不要忘了，世上本来就没有雷昊，是我创造了他，那他就必须为我的目标服务。”
沈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论怎么有的他，他现在都是一个——人！”
“我给了他生命，他的命就是我的。”林翠恩的脸上写满了狰狞，“阿相，你也变了。”
“我没有变，我只是……矛盾。”沈相垂下了头。
“这个世界上，矛盾的事多了。”林翠恩紧紧咬着牙，“有时候，我也觉得很累，可是当我想到为我死去的纤纤妈、为我死去的华恩，还有无辜的可可，我就不敢让自己放松下来。”
沈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林总，雷昊已经察觉到你那个替身的问题，现在怎么办？”
林翠恩道：“培养一个替身不容易，不过我说过，现在让雷昊知道这些还是有些早，他已经很强大，但还不够。所以，不留。”
沈相的眉头拧了一拧，忍不住道：“林总，我们是为了报仇，将来有一天，会不会有人向我们报仇？为了这件事，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林翠恩笑了笑：“其实我活着早就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不是仇恨支撑着我，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只要能报得了仇，谁向我报仇我都不在乎了。”
沈相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纤纤、洛洛，她们会不会因此也成为复仇的对象？”
林翠恩笃定地摇了摇头：“成功之日便是我死去之时，没有人知道这些，那些因此而死去的人，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这时，沈相的手机响了，这当然不是雷昊与他联系的那个号码。
沈相沉声道：“是我。”
“雷昊悄悄闯入疗养院了，我们怎么办？”一个沙哑的女子声音传进了沈相的耳朵。
沈相想了想道：“就当不知道，让他自己折腾。”
挂断电话，林翠恩满意地笑了笑：“这个小家伙比我想像的要强上很多，原以为他只会有一副变态的身体，没想到智慧也这么高，这个激活来的正是时候啊。”
沈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就走。”
“一路顺风，我等着奇迹的出现。”林翠恩没有送沈相，只是摘下了眼睛擦了又擦。
此时的雷昊正探头探脑地穿梭于疗养院的夜色之中。
他已经进来了十几分钟，可是非但没有看到人，连白天的那种被窥视感也已经消失不见，院子里静悄悄的，连风声都听不到，更别说人了。
雷昊觉得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可是这里除了房子还是房子，他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他很有些痛恨沈相这个混蛋老爸，如果从他一开始追查这件事的时候他就没有任何线索，或许他还不会这么努力，忽然间，他觉得所有的这些线索，根本就像挂在牛鼻子上的草，能看到却吃不到。
雷昊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得打道回府，从院墙又翻了出去，这个时候，手机忽然接到了一条短信：耗子，别穷折腾了，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注意定时检查身体。
消息是沈相发过来的，雷昊立即回电过去，回复他的却是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雷昊怔怔地看着手机，很显然，自己自以为无痕无迹的夜探都被人看在眼里，这也说明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这个疗养院很有问题，可是问题出在哪却是没法深究，而且沈相让他别再折腾了，显然是告诉他，无论他采取什么办法，都不会得到他所要的东西，而且他说离开了，他要去哪儿？当然不会有答案，重要的是，他已经不在红空。找不到他，他就束手无策。
雷昊无功而返，这在林洛洛的意料之中，所以等得雷昊回来，林洛洛放下了心，才道：“雷昊，我问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