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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终于黑化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磬歌

    张禄赶忙上前劝阻,“陈公公,还不去看看你家殿下!”

    陈成猛地一愣,接着立刻朝房里奔去。

    太医院的医正坐在床边把脉,之后又起身看了看慕珏身上的伤口,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陈成和张禄立刻神色一紧,尤其是陈成,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太,太医,伤势如何”张禄紧张的问道。

    太医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蹙着眉好一阵才道:“如此年少便伤及心脉肺腑,若不细细将养,以后怕是命不久长。”

    陈成‘嗵’的一声跪在了太医面前,涕泗横流的不停哀求。

    太医叹着气道了一句‘尽力而为’,随后就带着小太监回太医院抓药了。

    陈成双眼通红的坐在床边,看着慕珏惨白的小脸,不停的抹着眼泪。

    张禄想开口劝两句,又觉得自己立场十分尴尬。

    等小太监取来药后,张禄让其他人留在这里,自己立刻回东宫复命。

    “奴才去的时候,那位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了。”

    咔的一声脆响,贺旻钊手上摩挲的玉佩直接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张禄听到声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贺旻钊却依旧站在窗边不发一语。

    他垂下头接着开口道:“太医说那位伤了肺腑,恐怕活不长了。”

    张禄这话直接把太医中间那句‘若不细细将养’给省略了,怪只怪医正说话太文绉绉。

    张禄没读过几天书,能把大概意思说明白就不错了。

    贺旻钊修长的指尖倏地攥起,手心碎裂的玉佩顿时化为齑粉。

    “暗一。”

    一道黑影从窗外跃进,单膝跪在贺旻钊身后,“主子。”

    张禄见状,赶紧识相的退了出去。

    秦南珍昨夜闹的那一通,在张禄带人去阻止后,闹得满宫皆知。

    皇后狠狠地将她训斥了一顿,然后直接派人将她送回英国公府。

    隔天正午,一声尖叫划破了国公府的




第118章 我渣了未来的太子殿下(四十五)
    陈成开口想劝,可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问道:“殿下,那奴才,奴才真烧了”

    慕珏却闭着眼睛,不再有任何反应。

    陈成钻到床底掏了半天然后抱出一个盒子,站起身后扫了扫上面的落灰。

    这盒子他一路从傲晋背到燕翰,被带到这宫里的时候,倒是没人为难他,包袱什么的也没被收走。

    可惜该看的人还没看到,殿下就让他烧了。

    陈成抱着盒子从房里出来,寻了个瓦盆放在地上。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本书,两三沓写了字的纸,还有一些小玩意和几个瓶子。

    除了慕珏和贺旻钊,就只有陈成最清楚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书是两人最喜欢一起看的那几本,纸上的字有的是慕珏写的,有的是贺旻钊写的,最多的是两人一起执笔写的。

    其他的小玩意也是两人一起做的,至于那些瓶子里面的东西,陈成也不知道是什么。

    当年慕珏被从御阳宫贬去废殿时,就只带了这些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有些可惜的拍了拍脚边的盒子。

    “殿下这么多年看着你吃,抱着你睡,如今要烧了你,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陈成又叹了口气,这才从最上面拿起一本书点燃边角,扔到了瓦盆里面。

    几本书很快就被烧成了灰烬,陈成又朝里面扔了些小玩意和纸。

    眼看着纸烧的没剩几张了,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瓦盆里的灰烬瞬间被扬了起来。

    陈成被飞灰扑了眼睛,使劲眨了几下再睁开眼后,什么都没了。

    是盒子也不见了,瓦盆也不见了。

    陈成浑身一抖,直接缩起了脖子,拔腿就朝房里跑。

    一进门他就放轻了脚步,打着哆嗦脱鞋上床,连蜡烛都不敢吹。

    燕翰的掖庭实在太恐怖了,竟然有鬼,而且还是只偷东西的鬼。

    暗三抱着东西,一路从殿顶回了东宫。

    “主子。”暗三单膝跪地,将东西全部放在了地上。

    “为何不在掖庭守着。”贺旻钊看到他身旁的东西蹙起了眉,“这些又是什么”

    暗三将木盒捧在手上举过头顶,“属下听陈公公说,六皇子这些年来都抱着这个匣子入睡,所以自作主张偷了过来,请主子恕罪。”

    贺旻钊深邃幽深的瞳孔倏地紧缩,然后迅速从书案后绕出,快步来到了他的身前。

    他刚要抬手打开木盒的盖子,指尖却倏地停住了。

    贺旻钊将手背至身后,冷声道:“放在地上,出去。”

    等暗三退下后,殿内又恢复了冰冷的寂静。

    贺旻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地上的盒子,最终还是俯下身将它拿了起来。

    他将木盒放在了桌案上却迟迟没有打开,就一直坐在那里,直到天光微熙。

    六年前,他在御阳宫反复告诉自己,不要依赖这个人,万一他走了你就完了,但是他还是爱的死心塌地。

    六年后,他在东宫亦是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相信这个人,蠢一次就够了。

    可慕珏就像是他命里的劫数,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出现,他都得认栽。

    贺旻钊嘲讽一笑,干脆抬手挑开了木盒上的盖子。

    他垂眸看向里面的东西,没过一会,胸膛便剧烈的上下起伏。

    贺旻钊眸中的情绪难辨,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张纸。

    这张纸似是被人反复摩挲过,边角已经有些蜷曲泛黄。

    他浑身僵直的看着上面的字,然后猛地抬起木盒,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上。

    这些东西像是翻开了许久未曾回忆的往事,全都是在午夜梦回反复折磨他的元凶。

    ‘属下听陈公公说,六皇子这些年来都抱着这个匣子入睡。’

    暗三的这句话不停的在耳边回响,贺旻钊浑身紧绷着看着这眼前的每一样东西。

    他与慕珏一起执笔写下这些字时,也曾一千次一万次的想过两人以后在一起的样子。

    可慕珏却亲手磨掉了他的真心,转眼间就放弃了他。

    贺旻钊拿起桌



第119章 我渣了未来的太子殿下(四十六)
    “是他教你读书写字,武功兵法”谢凝竹颤着声问道。

    贺旻钊削薄的唇紧紧的抿着,在她的目光中点了下头。

    谢凝竹微张着嘴,向后退了一步。

    她突然想到前几日秦南珍那件事,呼吸陡然一紧。

    谢凝竹捂着胸口急喘了几口气后,倏地痛哭失声,两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贺旻钊赶忙上前搀扶,焦急道:“母妃,您这是何故”

    谢凝竹却完全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哭的泪流满面。

    贺旻钊只好站起身,厉声朝外面喊道:“张禄!”

    张禄立刻推开殿门,躬身走了进来。

    “快去请太医!”

    没想到张禄正要跨出殿门,却被谢凝竹喝道:“站住!”

    张禄猛地停住脚步,为难的看着贺旻钊。

    贺旻钊刚要开口,没想到此时谢凝竹却一把抓住他的下袍,急道:“钊儿,你快去掖庭把六皇子接回来。”

    贺旻钊瞳孔倏地缩紧,双手紧握成拳。

    谢凝竹见他不发一语,一动不动,便自己咬牙从地上站起,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跑去。

    贺旻钊快步上前直接拉住了她,沉声道:“母妃,您别去。”

    他猜测许是母妃知道了慕珏之前对他极好,如今不忍他在掖庭受苦。

    可母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不知道慕珏对他好,却是为了骗他死心塌地。

    甚至都能用他的命,去换取雍帝的宠信。

    谢凝竹挣了两下却挣脱不开,转身近乎崩溃的看着他,“若不是他,我们母子恐怕早就没命了!”

    贺旻钊全身倏地绷紧,墨色的瞳孔中划过难以置信的情绪。

    “母妃,您……”

    谢凝竹见他还不松手,便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你若不信,便同我回启祥宫。”

    贺旻钊脑中不停地回响着谢凝竹的那句话,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启祥宫的。

    谢凝竹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了一个伺候她多年的孙嬷嬷和张禄。

    “张禄,你去出宫路上堵着,下了朝便将秦项明带来。”谢凝竹现在也顾不得是否会引人侧目了。

    “是!”

    张禄走出殿门刚跑了两步,却被暗一拦住了去路。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

    此时谢凝竹和张嬷嬷把寝殿窗台上的三四个盆栽搬到了地上,将花草全部拔出后,又用花铲将土挖出。

    取出花盆最底下的东西,两人撕开上面一层一层包着的油纸。

    过了好一会,谢凝竹拿着里面的东西快步走到了贺旻钊面前。

    贺旻钊却怔愣着,没有去接。

    谢凝竹心里一急,直接将他拽到书案前。

    “六皇子的字迹想来你不会认错。”她将里面的书信全部摊开放在桌上,“你看看这些可都是他写的”

    贺旻钊的目光刚落在上面,心口便涌上一股疼痛。

    他怎会不认识这上面的笔迹。

    慕珏的字极为好看,笔锋锐利,勾竖有度,一股锐气似是要随时破纸而出。

    桌上还有几张画像,每张都画的是他,不同的是神态各异,相同的是作画人的用心。

    贺旻钊仿佛都能在脑中描绘出慕珏执笔时的神情,专注而又带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贺旻钊墨黑色的瞳孔紧缩着,修长的手指从上面一一抚过,“这些,这些都是……”

    还不等他说完,谢凝竹打开旁边的瓶子晃了晃,然后放在他的鼻尖。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正是之前的那股冷香。

    谢凝竹将瓶子塞上,不知为何,突然冷笑一声。

    “皇上那般薄情寡性,你当他是因何复宠于我”

    携思香,携思携思,眷携情思。

    香名极美,实则是毒。

    初起只觉香味独特,闻之神清气爽。

    时日长了便会迷恋不已,一日不嗅便胸闷气短,神思倦怠。

    慕珏当初让秦项明带给谢凝竹的匣中,便放着两瓶香。

    一



第120章 我渣了未来的太子殿下(四十七)
    “是我……是告诉他的……”贺旻钊声音发颤,就连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所有的线像是串在了一起,一幕幕往事飞速在他脑中划过,贺旻钊又低头看向手上的信。

    ‘老夫自有法子里应外合,让钊儿平安回到燕翰。’

    是了,那年长鹿城前,燕翰军分明已经退兵,慕珏又为何非要将他从城墙上推下。

    强烈的窒息感从胸口蔓延而上,让他踉跄着晃了一下。

    “钊儿!”谢凝竹忙走过去想扶住他,可下一刻贺旻钊整个人就如利箭一般直接冲了出去。

    掖庭。

    贺旻钊此刻僵直的站在门前,足足一个时辰,却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门内的那个人,曾经用所有他知道或不知道的方式保护着他。

    可他却被恨意蒙住了双眼,甚至一意孤行到连一丝信任都不肯给。

    他怕慕珏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贺旻钊全身都抖的厉害,穷极一生,他都不曾这般害怕过。

    心中的痛意夹杂着凄惶,似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般的快要将他溺死。

    贺旻钊蜷缩着身体单膝跪地,痛苦的低下了头。

    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敲打在地面的青砖上。

    他想见他,几乎想到每寸肝肠尽断。

    可他做了这么多错事,还如何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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