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你让她输得没脸,她怎会给你好脸色。况且连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的话,你如何在陆家立足便是陆荣坤,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说完,也不管亲昵与否,依旧我行我素八方不动。
这幅理所当然的姿态让溪草气急,不过这一点倒是提醒了她。
“说起来,今日是良驹哥给我的戏票,不知他到哪里了,小四哥,你帮我去找找行吗”
下首的被杀得惨烈的顾维生好似抓住了什么把柄,猛然抬起脸。
“良驹你是说陆荣坤家里的小子陆良驹”
溪草佯作惊讶,“原来顾厅长认识陆叔叔”说完又觉得失言,一派天真道。
“看我糊涂的,陆叔叔是巡捕房探长,顾厅长自然认识他啦!”
那讨打的口气,仿佛巡捕房探长的职位比警备厅厅长还大,顾维生认识他还是什么荣幸似的!
“他前几天已经被降为普通警员了!”顾维生不耐烦地丢出一张牌。
“怎么,你和那家伙很熟”
“是吗”溪草故作惊讶,手下却不含糊,又依次碰了牌桌上其他人的几张牌,把顾维生杀得片甲不留。
“陆叔叔对我可好了,那真是太遗憾了。”
终于,这一局又在溪草毫无悬念的压倒性胜利中结束了。
看着顾维生气急败坏的模样,溪草笑得愉快,如果顾厅长把失败的不满和怒意发泄给陆荣坤,那真是太棒了。
顾维生手中的筹码所剩无几,而张存芝已经负债累累,离约定的三圈还剩最后一局,已经不难想象后面的结果。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婉转清丽的歌喉。
溪草浑身一震,不经意间停了手中的动作。顾维生的下属见厅长输得凄惨,一个个早就冷汗连连,注意到溪草走神,不免卖力分散她的注意力。
&nbs
第50章 杀她灭口
几乎是同时,“明皇”的枪口再次对准倒地的少女,梅凤官一惊,迅速压下他的右手。
“住手,阿成!”
油彩之下,赵寅成的双眼阴狠无比。
“你疯了吗她看到我们了!”
他挣开梅凤官的手,手枪再次上膛,但终究迟了一步,少女已经被谢洛白抱揽在怀中,他像一只警惕的猎豹,目光所过之处,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来不及了,密报显示,谢洛白在德国呆的“暗魔”集中营,集聚了世界各国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特种兵,这混乱中唯一的偷袭机会,是在警备厅、梅凤官的多重障眼法下,才争取到的。
而谢洛白一旦察觉,赵寅成就不能再贸然出手。
警备厅那些拿薪水混日子的巡捕,又如何敌得过训练有素的部队?谢洛白的人很快取得了场面的控制权,警备厅的人死了大半,剩下的也纷纷缴械投降。
张存芝吓得花容失色,顾维生更是脸色发白。
怎么会这样!他根本就没有动过干掉谢洛白的念头,毕竟谢家大部队还驻扎在蓉城,谢洛白要是死了,他的舅舅谢信周会立马挥兵攻打雍州。
那不是市长想看到的局面!
这场鸿门宴的目的,本来只是控制住谢洛白,胁迫他与市政府进行谈判,如果合作愉快,张市长是很愿意把女儿张存芝嫁给他的,到时候岳婿两人联手,市政府想要夺取军政府的控制权,就容易多了。
可显然一切并没有按预想的剧本演,不知哪个王八羔子竟然对着谢二放枪了!顾维生现在就想当场毙了这个蠢货!
事情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顾维生这次真的紧张了,额头上蓄了密密的汗,他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试图解释。
“谢司令,事出有因,您冷静下来听我……”
说字还没出口,他的脑门心已经被子弹穿透,黑洞洞的窟窿冒着青烟,顾维生维持着震惊的表情,大张着嘴重重倒地,脑袋砸在张存芝脚边,血瞬间在她的肉色的玻璃丝袜上溅开一朵红花,张存芝低头,看见瞪着自己的那双死人眼,身子一歪,吓晕了过去。
谢洛白单手搂着溪草,面无表情地收起佩枪。
短暂的静默之后,二楼爆出一声吼叫。
“姓谢的,这里是雍州不是蓉城!你怎么敢!”
新提拔的巡捕房探长见顶头上司死了,激愤地掏出配枪,还没来得及瞄准谢洛白,何副官就已经开枪命中了他的心脏,他整个人从栏杆上翻了下去,砸在戏台前头。
“何湛,找人送张小姐回府,顺便把顾维生的人头割下来,一并送给张市长,余下的事,不用我教你了吧”
谢洛白留下这句话,抱起怀中少女,快步离开了正隆祠戏楼。
何副官军靴一扣,敬礼领命,他迅速落实谢洛白的指示,命人割下顾维生的人头装在一只皮箱里,又喊了两个人架住昏厥过去的张存芝,驱车前往张达成的官邸,然后才下令。
“把正隆祠封锁起来!半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警备厅的人是动手了没错,但市政府不比军政府兵权在握,就算想杀谢洛白,也不敢公然开火,很可能是有人想借机浑水摸鱼,所以必须揪出蛰伏在暗的杀手,从他嘴里撬出幕后黑手。
何副官命令士兵把所有人驱赶到大厅里集中审问,赵寅成和梅凤官也被推搡着从戏台上下来,他利用宽大的戏服掩饰,悄悄将手枪扔在尸体身边。
直到退到无人注意的角落,赵寅成才一把抓住梅凤官的手臂,低声在他耳边诘问。
“为什么阻止我那女人不死,你我都跑不了!”
梅凤官沉默半晌,甩开他的手,轻嗤。
“方才那样的情形,你再开一枪,难道就逃得过谢二的眼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早就提醒过你,这勾当不是长久之计,是你自己不肯罢手。”
梅凤官狭长而魅惑的凤目冷冷瞥过赵寅成。
“既怪我碍了你的事,那你就自己先逃吧!这点能耐你总有的吧”
说着,他一撩戏服,靠着柱子坐下来闭目养神,赵寅成拿他无奈,也就挨着他身边坐下,喃喃叹道。
“唉,你又说这种话,你知道我不会丢下你的,阿凤……”
梅凤官不理会,他仰头望着厅堂中的八角琉璃灯,美目微沉。
那些说辞,能糊弄赵寅成,却糊弄不了自己。
肩伤不足以致死,那女孩迟早会醒过来,她和谢洛白关系匪浅,谢洛白一问,一切自然就都水落石出了,所以最好的选择,是让赵寅成杀她灭口。
梅凤官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眼睁睁看着赵寅成杀了她,他似乎又做不到。
为什么明明是个仅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雍州城里,爱慕他色相的男女多如过江之鲫,因为舞会上的一时撩拨,就寻到正隆祠来的人,也不止她一个,那这姑娘又有什么特别,值得他冒险相救
梅凤官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张玉润珠圆的脸,红着眼质问他为何自甘堕落神情愤怒又痛楚。
这神情,似曾相识。
一晃回到多年前,燕京旧王府的花园中,桃李缤纷,春光正妙,骄奢倔强的小丫头扯住他的衣角,憋了一眶泪水,红着眼圈质问。
“这是我从小贴身带的金锁,你为什么要将它扔掉”
梅凤官目光一软,下意识从怀中扯出发白的红丝线,将那半只莹润的玉兔托在掌中。
“这是什么谁送你的”
他专注而温柔的模样,立刻被赵寅成发现了,见是个佩饰,他劈手就要抢过来,梅凤官却已迅速合掌。
“别碰!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见他眉目凌厉,赵寅成也不敢强夺,讪讪地收回手嘀咕。
“自己的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梅凤官没有回答,冷着脸重新将玉兔收回怀中藏好。这半只玉兔,应该是从王府流出去,机缘巧合被那人买下来的。
她不可
第51章 强迫的吻
溪草也不是真的要解手,就是想拿话堵他,没想到谢洛白只怔了一下,就不知廉耻地道。
“没事,我可以抱你去。”
话音刚落,他便身体力行,展臂穿过溪草的腿弯要抱她起来。
谢洛白不近女色,不去风月场所,不代表他就是个脸皮薄的毛小子,不**不养戏子,只是他有洁癖,受不得腌臜,雄踞蓉城的大军阀,什么声色犬马没见过他怎么可能窘迫
于是窘迫的人就变成了溪草,她吓得滚出谢洛白的怀抱,死死抱着床柱。
“放手!我只是肩膀受伤,又不是腿瘸了!我自己可以走!我可以走!”
谢洛白笑了笑,小丫头,和我耍手段,你还嫩些!
本来还想逗弄她一下,但看她紧张得乱踢乱扭,又顾不得肩伤,谢洛白还是心软了,没有进一步动作。
溪草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身后谢洛白的表情,似乎还有点遗憾,让她背脊发冷。
谢洛白给她安排的,是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有独立厕所,被活阎王一刺激,溪草还真内急了,她小解完毕,净了手出来,不由一愣。
桌上多了个透明的玻璃瓶里,瓶中十来枝香水百合亭亭玉立,洁白无瑕,暗吐清芬。
“我让小四买的,怎么样好看吗”
这种进口的香水百合,花朵大,香味重,只有租界的花店才有少量新鲜货,一支卖一块银元也不为过,谢洛白送个花这么大方。
但溪草一点也不高兴,她反而更不自在了,忍不住道。
“二爷下次去探望病人,最好买些康乃馨,百合花并不是很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你不喜欢”
谢洛白扶她在床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牛奶,清润的双眼含着笑意。
溪草不想回答。
百合百合,百年好合,按燕京的规矩,是夫妻、情侣之间才能送的,谢二一个成天打打杀杀的粗人,他肯定是不懂!
溪草低头喝牛奶,牛奶有点烫,她只能小口小口地喝,嫩嫩唇瓣一张一合,像沾了水百合花瓣,谢洛白望着,竟有些口干舌燥。
他突然低头凑过来,两张脸的距离只有一个瓷杯而已,谢洛白的呼吸吹拂在溪草鼻尖,她抬头一惊,拿杯子的左手一歪,被谢洛白及时握住。
“那时,你为什么推开我”
溪草自己也不明白,如果谢洛白是猫,她就是他爪下的耗子,他死了,她就自由了,但她还是下意识保护了他,或许是失去他这个靠山,她的复仇计划走不长远,才这么做吧!
“记住了,如果有下次,你顾好自己就够了。”
不等溪草回答,谢洛白的唇便越过杯子,压住了她的唇。
舌尖一扫,唇瓣上残余的奶珠,瞬间被他卷入口中。
溪草像被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呆住了。
这是她的初吻!她一直坚守珍藏的初吻,她曾幻想那发生在雨中的屋檐下,或是一望无际的花海中,对方必须是她所爱的人,可现在一切都破碎了,她的初吻,就被活阎王在医院的病床上,简单粗暴地葬送了。
她急怒攻心,卯足了力气想推开谢洛白,一时连肩上的伤痛都忘了。
谢洛白还未饕足,怎肯丢开手他干脆捏住溪草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以便他轻吮品尝。
溪草挣扎不过,哭了起来,唇间发出含糊的呜呜声,泪水湿濡了脸庞,染在谢洛白脸上,让谢洛白起了怜惜之意,终于放开了她。
“姓谢的,我说过我不卖!你他娘的再这样!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溪草气到颤抖,连在市井里学的脏话都蹦了出来,她抄起枕头向谢洛白砸去,边哭边用力揩拭嘴唇。
偷香窃玉的旖旎感一扫而空,谢洛白很不满意她这种反应。
他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女人,对方却没有想象中的娇羞迷离,却和个被歹徒强暴的贞洁烈妇一样,嫌弃、愤怒、寻死觅活。
连她这条命都是他的,就是真想尝一尝她的滋味,难道她能反抗
谢洛白不是不能这么做,只是不想这么做。
“别哭了!”
溪草不理会,她的哭声实在太嘹亮了,以至于守在门口的士兵以为里头遇袭了,连忙破门而入,结果只看到小姑娘单手抡起枕头砸他们的司令大人,几乎惊呆了。
被谢洛白杀人的目光一扫,士兵连忙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谢洛白抬手抢下枕头,凑过来吓唬她。
“再哭一声,我就用刚才那法子堵上你的嘴!”
溪草身子一抖,马上咬牙将呼之欲出的哭声憋住,那可怜的小模样让谢洛白忍不住想笑,他心情好了几分,看来小家伙吃硬不吃软。
“哭什么,亏你还是流莺巷出来的,连这么点都受不住忘了当初是怎么跪着求我饶你的再闹我可就翻脸了!”
溪草的脸色果然白了几分,大仇未报,她很怕死,谢洛白近来越来越纵容她,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这是个什么角色,在他面前,她没资格矫情,更没资格谈尊严节操。
就算哪天谢洛白真的把她推倒在床,她也只能忍受。
她一无所有,早已不是什么高贵的润龄格格了,在这乱世中,弱者只配做强者的口中餐。
&nb
第52章 她的心虚
溪草的心悬在了嗓子眼上,只听何副官继续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