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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八谢洛白和溪草夫妻俩于是出了鸳鸯厦,往凝碧阁方向慢慢散步回去。

    “金瑜寄给姜萱的是平安信,说明她尚好,可你此前说东北有变,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溪草猜测,姜萱温顺胆小,又不懂战事险峻,胡金瑜不肯让她担惊受怕,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别的大事,她会尽量对她隐瞒。

    但绝不代表东北那边很顺利。

    果然,谢洛白握着溪草的手指突然一紧,勒得她生疼。

    “舅舅麾下出了叛徒,此人被日方收买,给日本军方传递密报,好几个潜伏在日军里的自己人被抓捕杀害,而我们最近一批支援东北的物资,也被他昧下了,金瑜那边枪粮短缺,损失了三个团,邑县、靳县等几个地方也相继失守了。”

    溪草诧异之余,心情亦是愤怒又沉重,语气不由激动起来。

    “没想到国难当头,却出现这样的败类!查到是谁了吗舅舅打算怎么处置”

    谢洛白的脸色极其冷凝,双眼里滚动着强烈的杀意。

    “这叛徒叫赵正勋,是驻在西沛的一个旅长,日本人答应支援他大笔的军费,推翻我们谢家自己当大帅,他拿日本人给的钱招兵买马,又屯了送东北的物资,已经剿了附近的三个团,夺下不少地盘,我要亲自带兵过去灭了这狗东西。”

    以谢洛白的脾气,出战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溪草劝不住,也不会劝他,她只是担心……

    “依你这么说,姓赵的现在兵强马壮,势力已经不小,舅舅会放心让你去吗”

    谢洛白脚步一顿,突然侧目看着她,叹息。

    “你猜得没错,舅舅现在年纪越大,身体又大不如前,对我也变得十分防备,他生怕我反过来吞了赵正勋壮大自己,可是他自己疾病缠身,要派别人,又没有十足把握,要是兵败,叫姓赵的打到蓉城,那就是改天换日的结局,他还是把这重任托给了我。”

    溪草勾了勾唇,冷笑道。

    “所以你离开这段时日,舅舅一定会扣住我和长缨、长安,保证我们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凡你有异心,我们就是人质。”

    谢信周对大姐谢信芳是有感情的,他不至于拿姐姐作人质,可他对溪草和谢洛白的一双儿女,感情可就淡薄得多了,只要谢洛白敢反,他一定不会念及亲情。

    真让人心寒。

    溪草靠进谢洛白怀中,埋首在他胸前蹭了蹭,柔声道。

    “没关系的,你是什么人,他不清楚,我难道还不清楚吗不过就是周遭多几双眼睛盯着,又不会掉块肉,你就安心去吧!”

    小妻子这般通透懂事,真让谢洛白又怜又叹,他环紧了她,低首深嗅她发稍颈间的桂花香味,笑道。

    “我虽然自认内心坦荡,可舅舅的做法,实在叫人齿冷。我说这正是




第476章 蹊跷中毒
    江南多雨,谢洛白走后的几日,蓉城的雨就一直没有停歇。溪草心中有事,更发倦懒出门,整日要么就到鸳鸯厦和谢夫人一起带孩子,要么就主动去主宅向温氏请安。

    到底是亲子第一次奔赴战场,温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溪草随口发问,不想竟一下子让其打开了话匣子,把对谢令文的忧虑、挂心一股脑地向溪草倾述。

    两个女人,一个思虑丈夫,一个挂心儿子。本是带着情绪宣泄的开始,到了最后,竟生出了惺惺相惜的味道。在溪草起身告辞的时候,温氏第一次主动向她发出了邀约。

    “溪草,我这大半辈子,就只有旌文和令文两个儿子,明茹和明苒虽叫我一声姆妈,但到底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从小被姨太太调教得小家子气,而你舅舅那些妾室,又没一个能上得台面,有些话,我和她们讲她们也听不懂。你以后有空,还是多来这边走走。”

    都说情绪最脆弱时,人最容易真诚流露。溪草先是惊讶了一下,转继缓缓笑了。

    “舅母这样说,我能不能以为您已经认可我这个甥媳了”

    温氏一愣,笑道。

    “你本身就是洛白的太太,我是否认可,你会在意”

    她回答地狡猾,轻巧地绕开了溪草问题中的双关之意。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笑而过。

    油纸伞下雨珠淅沥滚落,郑金花替溪草撑着伞,感慨道。

    “奴婢入宫时不过五岁,从太医院最下层的药童做起。彼时西太后她老人家还掌控着华夏江山,宫中唯她是瞻,谁不小心得罪了她,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便是她嫡亲的侄女皇后娘娘,抛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日过得战战兢兢,比紫禁城的奴才也好不了多少。”

    她叹了一声。

    “直到太后她老人家殡天,皇后娘娘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不过她仿佛一直不快乐,如同刚刚的温夫人。她们一个母仪天下,是华夏最尊贵的女人;另一个坐镇虞园,亦是蓉城第1@夫人,竟在某些方面,给人的感觉分外相似……”

    隔着一帘雨幕,溪草的思绪也拉得遥远。

    “那位叶赫那拉皇后,我在幼时,见过一面。说来和舅母的相像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二人都很寂寞吧”

    叶赫那拉氏不得先帝心意,又被婆婆挟制,在二人相继过世后扶持废帝登基,终于翻身做主,可都没和废帝去漠城,就死在了燕京。

    而虞园的温氏,据溪草这些日子的观察,谢信周虽然对其信任,可彼此的关系却很淡漠,不过维系了一个相敬如宾的体面。

    说起来溪草这些天来请安,就没有见谢信周宿在温氏屋中,而伺疾,也是由姨太太们动手;再伴随两个亲生儿子长大成人,和守旧的温氏也越发没有共同语言,谢旌文扶不起来,谢令文叛逆出征,对温氏的刺激定然不少。

    溪草深深呼出一口气。

    在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中按部就班,却被旁人抛却,继而有些迷失甚至自我否定,关是想想都觉得憋闷。

    “这帅府虽不是深宫,却也禁锢了那么多灵魂,有时候我也庆幸朝代的更迭,如果在忠顺王府长大,我何尝不会是另一个叶赫那拉皇后,或舅母呢”

    郑金花默了一默。

    “温夫人已经有冰融的倾向,不知格格下一步要怎么安排呢”

    “要讨好舅母可不容易。除非令文这次出征能得胜而归,再或者舅舅与其亲近恩爱……”

    提到后面这个,溪草眉头一蹙。

    “你上次通过亚历克斯,请他对乔大夫的方子提出意见改进,按理说舅舅服用之后,应有变化才对,怎么反而这几天,他都待在三姨太的屋子中闭门不出”

    “奴婢也觉得奇怪,根据亚历克斯对症状的描述,那个方子应该有用才对。毕竟谢大帅的病状一目了然,采用宫中不传的秘方,即便痛风治愈还需要时日,也应该多少缓解一些症状,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郑金花表情纳闷。宫中秘方,皆是经历了活人验药,而皇宫御手技艺高超,用药更是慎之又慎,对症下药后没有半点水花,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溪草沉吟。

    “会不会亚历克斯根本就没有把你的思路告诉乔大夫”

    尽管有些打击,可郑金花还是接受了这个猜测。

    哪知情况的严重程度,却远远超出了主仆二人的想象。溪草和郑金花才踏入凝碧阁,左右就冲出两队护兵,就在他们要上前擒住溪草时,黄珍妮带着人从偏厅赶过来,不由分说就挡在了溪草前面。

    “大胆,竟敢在凝碧阁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

    “黄少校,要说大胆还是你吧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就公然在虞园中率兵滋事,这般出格的举动,你说有没有便要让大帅知道呢”

    对方当仁不让,黄珍妮根本没有当回事。

    “谁说我率兵滋事了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中间的哪一个不是大帅派来保护司令和少夫人的再说大帅已经解除了我的禁闭,可拿着军中俸禄,这上战场打战咱不能去,帮大帅和司令保护一下家眷,可是犯了哪条规定不妨你现在就教教我,我洗耳恭听好好学一学。”

    黄珍妮外表爽利,嘴皮子也非常利索,哽得对方一时哑口无言。

    “好一个黄珍妮,你擅自留在凝碧阁,公然阻扰大帅之令,我会向大帅如实禀报!”

    话毕,来人转身便带着手下撤离凝碧阁。

    溪草认出带兵前来的,乃是谢信周身边的副官,不由眸光一变。

    “还请副官留步。”

    她踱步到对方面前。

    “不知诸位兴师动众前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是少夫人惹出来的好事!”

    对方阴阳怪气抛下这句话,让溪草脑中闪过不好预感。只见他冷冷地瞟了一眼郑金花,道。

    “这位就是少夫人从漠城小朝廷带回来的宫廷御医吧大帅之前已经拒绝了你的诊治,你偏生要一意孤行,这不,现在就出事了。旁的我也不说了,我会如实向大帅禀报,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句话虽是冲着郑金花说的,可明显指桑骂槐。望着众人走远,溪草眸光沉了下来。

    “听他的意思是舅舅的药出了问题,你去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郑金花满腹疑虑,赶紧去拿药箱。二人出门时,溪草又交代欲言又止的黄珍妮。

    “你不要跟去,如果情况有变你立马去鸳鸯厦保护姆妈和两个孩子。就告诉姆妈,我去广元庵陪姜萱小住几日,请她不要担心。”

    外面的雨越发大,两人冒雨前往,到了谢信周三姨太居住的点翠轩,已是淋得衣裳半湿。

    三姨太陈氏便是谢明苒的母亲,乃是谢信周年少的通房抬了妾室,祖祖辈辈都是谢家的家生仆人。

    &



第477章 药中藏药
    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子,对人性自然也没有太多了解,她生怕自己因为一时的好感,误信了歹人。

    可她又很天真,居然当着溪草的面,把自己的怀疑与不安问出了口。

    溪草就笑道。

    “你表哥若有这样的心思,何必等到现在就算总统,他也做得。”

    她这话说得,可谓狂悖了,可难道不是事实吗

    现存的几方军阀里,谢洛白是最年轻有为,名声响亮的,他在淮城那一年,不仅获得了许多高官支持,又兼有雍州、蓉城做后盾,当初把楼奉彰搞下台的时候,许多人都猜测,谢洛白可能会趁机取而代之。

    他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志不在此。

    若换作几年前,谢洛白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华夏需要一个强权总统,来结束四分五裂的局面,可是如今,他的想法已经改变了。

    外患未除,手足相残,只能让国家在内耗中变得越发贫弱不堪,只有一致对外,才能救华夏于水火。

    不知为何,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格外具有说服力,谢明苒愣了愣,竟放下戒心,让出道来,让溪草带郑金花到了谢信周的床边。

    “大帅这的确是中毒的症状,但绝不是因为珊瑚!”

    郑金花一看谢信周的状况,就下结论。

    “珊瑚和其余几味药材、乃至日常吃的食材,几乎都不相克,根本不可能引发中毒。”

    乔大夫也点头道。

    “老夫虽然不认为郑大夫的药方有效,可这话却是赞成的,大帅的症状,分明是吃了更厉害的东西导致的,亚历克斯,你确定你除珊瑚之外,什么都没加”

    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亚历克斯表情沉重,额上也沁出一层汗珠,闻言他坚定地道。

    “我也是医生,医生就有医德,中医既然是我不擅长的领域,我怎么会随便乱来,拿病人做实验品珊瑚粉的品种、剂量都是严格遵照郑大夫所说!”

    溪草就沉默了。

    如果郑金花的药方没问题,亚历克斯也没有擅自加码,那就说明,是其他环节出了问题。

    她侧首悄悄对郑金花吩咐了几句,郑金花点头,丢下药箱就往外走,乔大夫见状,连忙追过去。

    “少夫人,现在正是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为大帅解毒的关键时候,郑大夫这是打算去哪”

    虽然郑金花的方子看似没有问题,可谢信周确实是中毒,她要是跑了,谢信周出了什么事,难道他来背这个黑锅那怎么行,他乔家满门都不够赔的。

    溪草正要说话,亚历克斯先一步拦住乔大夫。

    “老师,先别管别人了,您已经给大帅催吐了,状况仍不见好,我们得先想个办法才行啊!”

    溪草和谢明苒也忙问谢信周状况,乔大夫道。

    “我已经配了解毒汤,让人去熬了,可是由于不知道中的什么毒,能不能奏效还很难说。”

    溪草摇头。

    “先别说奏效,就这副药都已经吃坏了,难保解毒汤就没问题。”

    亚历克斯也道。

    “只是催吐不行,毒药残余还是会附着在肠胃内壁中,最好是赶紧送到医院去洗胃,可外面那些兵拦着,说没有大帅的命令,不许我们出去。”

    众人正说着,温氏那边得到消息,带着儿子谢旌文匆匆赶过来了。

    见床上的谢信周气息微弱,嘴唇乌紫,满身的汗都冷透了,喊了半日也不见答应,母子俩皆慌得六神无主,谢旌文更是悲愤交加,转身扬起手臂就要掌掴溪草。

    “我就知道你们夫妻没安好心!谢洛白把令文挟持了,留下你对付我们父子,好来个一箭双雕是不是”

    谢洛白在的时候,谢旌文总是一幅唯唯诺诺,老老实实的模样,现在山中无老虎,他是底气也足了,声音也高了,把藏在心底对谢洛白的畏惧和不满全都往溪草身上发泄出来。

    眼见就要打到溪草,亚历克斯却一旋身,护住了溪草,谢旌文的巴掌于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少帅,药方是郑大夫开的,而珊瑚,则是我擅自添的,怎么也怪不到少夫人头上。”

    此前施昆因为调戏冯黛媛,被谢令文揍了一顿,冯家人又公然去施家打砸,参谋长施维武知道儿子犯浑在前,加之顾及体面,暂时咽下了这口气,随后却把谢旌文约到家中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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