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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谢少,你老婆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朱七慕九

    溪草立马撇开视线,不再向两人看上一眼,车子缓缓驶出谢家,傅钧言似笑非笑地道。

    “你心里不舒服吧那个龙砚秋,性子是让人有些消受不起。”

    溪草面色非常平静,她偏过头,欣赏着满街挂了霓虹灯的招贴画。

    “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过既然和我没什么利益冲突,倒也谈不上舒不舒服。”

    还是这样冷淡的态度,傅钧言一叹,犹自解释。

    “其实,谢二会格外纵容她是有原因的,一来她哥哥龙砚平,可以算得上谢二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挚友了,挚友临死之托,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全力达成。二来这姑娘,确实如你所说并不简单,她对谢二的执着,可以说近乎偏执了,若这世上有人能毫不犹豫为谢二去死,除姨妈之外,就是龙砚秋了。”

    溪草眸光一动,垂首抚着裙摆上的皱褶不说话,但傅钧言知道她正竖耳倾听。

    “这姑娘本来不该是孤女,她除哥哥之外,本还有母亲和姐姐,谢二受龙砚平之托,照顾她们母女三人,一开始却只是把她们接到身边,尽经济上的义务,感情上谈不上多么关怀。那时候龙砚秋缠着他,他多半是不理会的,可是有一次,军营内部出了徐巍山的奸细,谢二措手不及,在亲信掩护下撤退逃亡,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带上龙砚秋母女,以至她们三人落在徐巍山手上,姓徐的彻夜拷问,龙砚秋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姐姐被折磨致死,都没有供出谢二的逃亡路线,后来谢二打回来,在地牢找到龙砚秋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而龙家母女的尸体,已在她身边腐烂多时……从那以后,谢二就把龙砚秋当作亲妹妹对待,她任何刁蛮任性,谢二都能容忍,甚至龙砚秋弄死了几个企图接近谢二的女孩子,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溪草听得一阵惊悸,她知道龙砚平对谢洛白有恩,但却从未想到,他的妹妹对谢洛白恩情更大。

    “这么说,二爷欠龙家的,不止是龙砚平这一条命,龙砚秋为了他,竟然连自己的母亲和姐姐都可以牺牲”

    傅钧言握着方向盘,朝她看了一眼。

    “溪草,要是你处在她的立场,你会为谢二守口如瓶吗”

    不知为何,溪草心中浮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她摇摇头。

    “真要做那样的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二爷,保住我亲人的性命,与其说龙砚秋这是用情至深,不如说是疯狂过分,我不认为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傅钧言点头一叹。

    “你这种想法才是正常的,任何人大概都会这么做,所以说龙砚秋对谢二的感情……有时候真的令人毛骨悚然,红绣要不是和谢二清清白白的,哪里活得到今天溪草,我还是得给你提个醒,龙砚秋很可怕,你要小心她,但最好避免和她正面冲突,虽然谢二对你不一般,但真到了二者只能择其一的地步,我还真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溪草往椅背上一靠,露出丝自嘲的笑容。

    “傅少放心,我只是个傀儡,可没那么不自量力,怎敢主动招惹对二爷如此重要的人,只要她不主动找我麻烦,我便能避就避,能忍就忍。”

    傅钧言听着这话,总觉得有几分奇妙意味,但她和谢二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多插足,径自笑笑不言。

    再说龙砚秋,得偿所愿地住进了为溪草准备的房间,谢洛白不在的时候,她竟是换了一幅面孔,她抱臂指挥着女佣,将床罩纱帐一套全部换掉,甚至还拉开衣柜,把里头挂的几件旗袍全部丢在地上。

    “拿出去烧了。”

    那张清纯无害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配上简短冷酷的语气,让女佣都有点慎得慌。

    “那位姓陆的表小姐,平时和洛白哥哥走得很近吗”

    这些女佣,都是从蓉城带过来的,深谙龙砚秋的脾气,她问话不敢不如实回答。

    “夫人很喜欢表小姐,所以常来府上走动,二爷对她也是极好的。”

    龙砚秋牵了牵嘴角,却没有笑意。

    “看得出来,今晚洛白哥哥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女佣只觉身上起了层寒粒,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龙砚秋把陆云卿可能存在过的痕迹抹除干净,又到了红绣的房间。

    因为谢夫人亲自发了话,所以现在她和红绣一左一右住在谢洛白两侧的房内,这一点,让龙砚秋心中非常恼火。

    红绣已经卸了妆,换上睡衣,正从箱子里取出行李放置在柜中,龙砚秋不声不响地走进来,吓了她一跳。

    “砚秋,你还没睡呢”

    红绣连忙起身陪笑,这个小姑娘虽然比她小很多岁,但是反而是她更加惧怕她。

    她是舅老爷亲自给谢洛白选的姨娘,按说有舅老爷的庇护,不该如此忌惮龙砚秋的,可每次对上这小姑娘冰晶一样的眼,她就觉得背脊生寒。

    龙砚秋径自在床上坐了,随手拿起红绣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罐茶叶,笑道。

    “红绣姐,你还从蓉城专程带了茶叶过来呀这是什么茶,我怎么没在家里见过”

    红绣只得道。

    “这是武夷山的极品大红袍,是舅老爷的老友送的东西,临走时他老人家亲自交给我,让我带来给二爷尝尝。”

    龙砚秋眸子沉了沉,右手轻轻一拂,茶叶罐滚落在地,盖子被砸开,棕红的茶叶全都散落在地。

    “啊呀!真是抱歉,一时失手,这些茶叶沾了灰,是不能再给洛白哥哥喝了。”

    她脸上挂着清纯如水的笑,起身一脚踩在茶叶上,出了门。

    红绣惊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紧紧捏着睡衣带子,右手在不停轻颤。

    第二日,溪草起了个大早,梳了旧式发髻,编了两股细辫从脑后拉到胸前,又穿上海棠红的旧式斜襟衫,一溜的米白小碎花散在上头,尽将少女的鲜艳明媚凸现出来。

    玉兰都不由赞道。

    “这种旧式衣裙,小姐穿着,一点都不土气,反而像个侯门公府的千金,真是好看!”

    陆承宣看不见,但听见夸女儿,也忍不住微笑。

    “云卿今天特意打扮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溪草面上微微一红,含笑道。

    “哪有什么好事,只是去杜府教文佩画画而已,见九公嘛,总觉得该穿得保守些。”

    陆承宣不疑有他,含笑吩咐她早去早回。

    溪草有点心虚地出了门。

    其实,她对陆承宣撒了谎,她这么打扮并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要见梅凤官。

    虽然不敢对梅凤官言明身份,但每次相见,溪草都希望能重现当初在王府的温情,她把自己打扮得和当年相似,似乎就能同逝去的时光更加接近。

    她早早到了杜府,梅凤官人却还没来,杜文佩就先把她拉到画室。

    “你上次和我说的话,我都记着呢!今后就由我来当这个鹊桥,梅凤官每次过来,我都会提前知会你,我爷爷是每日都要歇中觉的,等他睡了,我这个画室就留给你们叙话,不过……你一定要向我保证分寸,可不能和那个唱戏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否则我就成了祸害朋友的人了!”

    溪草很感激地道。

    “我




第137章 相携相守
    然而顾不得和少女对质隐瞒的身份,下一秒梅凤官的双眸已是血雨腥风。

    “这是……什么”

    这一句,他问得异常艰难。

    莹白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痕迹,特别是殷红小痣上那个重重啃咬的齿痕。

    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只消一眼梅凤官就认出这些印记是怎么来的。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相信,他盼了多少年,想了多少年,心目中单纯率真的小姑娘,竟然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不过这番类似于自欺欺人的话,无异于一把利刃剖向了少女的胸膛,血淋淋间让人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无尽的屈辱让溪草抱紧自己的身体,她面露惊恐,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虽然那天回到陆公馆后,她已自行上药。比起当初,伤口已经没有那么张扬恐怖,可到底**凡胎,这皮肤要恢复如初也需要些许时日。

    这两天,她每次洗澡沐浴都刻意忽略,穿衣更是把自己遮盖地严严实实,有种掩耳盗铃的自我麻痹。

    这是溪草内心不愿触碰的隐秘,是她的耻辱,亦是她羞于提及的污点。

    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被当事人之外的第三人发现,而那个人还是她最最不愿意面对的梅凤官!

    “和……和你无关……”

    好半天,溪草听到自己艰涩道。

    她不敢抬头看梅凤官,颤着手欲拉起下滑的肚兜和被扯坏的襟扣,企图维系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试了几次,却都不得其法,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往常一个简单的动作,此时此刻却变成几乎无法完成的艰巨任务。

    措不及防间,她的手被梅凤官一把握住。

    溪草惊愕抬眼,梅凤官曲指顺着她身上的痕迹蜿蜒而下,他的动作很轻很软,和谢洛白带着**的侵略不同,小心翼翼,似是抚慰。

    只是这样的触碰却没有让她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的身体越绷越紧,大脑一片空白,神魂仿佛已被不属于自身的感官攫取。

    溪草甚至感觉到他带着的玉扳指在自己肌肤上擦过,陌生的指纹在她胸口游走,引起她越发剧烈的战栗。

    那种不适的呕吐感又汹涌而至,唤醒了溪草某些不堪的记忆。

    “不,不要……求你……”

    梅凤官眉头一皱,低头才发现溪草目光发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整张脸写满了骇然惧意。

    她的颤抖分明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害怕!

    这个发现让梅凤官心都碎了。

    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子,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这些痕迹,看起来还很新鲜……

    洌滟的凤眼中水光氤氲,都不用细说,梅凤官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谢洛白弄的 ”

    听到这个名字,溪草片刻恍惚。

    想起那个男人对溪草近乎霸道地占有,梅凤官脑中什么东西轰然炸裂,鬼使神差地竟俯身吻上了那个齿痕……

    本来只是一个温柔的呵护,可渐渐的,梅凤官的呼吸越来越重。怀中少女的滋味太过美好,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一时间竟停不下来。

    溪草身体发烫,他的吻似一根羽毛,悄无声息在胸口间拂过,说实话,她心底并不抗拒……

    然而胸腹中那阵阵难言的翻涌,让溪草心悸。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等口中有酸水涌出,她才蓦然清醒,一把推开身上的人。这样的动作,哪怕是梅凤官,对于自己,仿佛还是凌迟。

    “不,不要,我不喜欢……”

    梅凤官喘着粗气,目中似有不解。

    “润龄,我不会伤害你。”

    “不……”

    看着他上前一步,溪草宛若惊弓之鸟,只不住后退。

    梅凤官轻而易举地控住了她,就在溪草浑身戒备,以为他又会继续什么不妥的行为时,他绕到她身后,不着痕迹地帮溪草系起肚兜的带子。

    溪草一愣,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次面对梅凤官,她闭紧双眼。

    “不要看……”

    “我不看。”

    梅凤官仔细把少女身上的衣裳掩好,动作规矩,没有半分逾越。

    “对不起,润龄,刚刚是我唐突了。”

    可任凭他如何补救,胸襟处的琉璃小扣已经被他粗暴扯掉。

    “这样子,没法去见人了,我去找杜家小姐给你借一件衣服。”

    “不——”

    溪草涨红了脸,决绝中带着歇斯底里。

    “如果你去借,我就去死!”

    梅凤官一瞬敛了神色,表情肃然地可怕。

    “润龄,我好不容易盼你安然回来,怎么能这样讲话!”

    溪草的泪就下来了。

    这个表情太过陌生,而他的口吻好似父兄,可梅凤官是什么人,凭什么像阿玛一样教训她溪草觉得委屈,又困惑这委屈来得莫名其妙。

    ——她应该气愤才对!

    不过刚刚那句确实不是一句好话。面对谢洛白,她定然不会这样威胁他!是因为占着梅凤官在乎她所以持宠而娇肆无忌惮用这些狠话折磨他

    天啊,溪草第一次察觉自己竟这样可恶!

    而且,她发现此时此刻,她的情绪完全失控,那个冷静自恃的溪草顷刻瓦解,让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

    看面前人心神不宁,梅凤官叹了一声。

    “乖乖在这里等我。”

    想也没想,溪草一把抓住了他的长衫下摆。

    “你要去哪里”

    这个动作让梅凤官心中一暖。

    感受到梅凤官的注视,溪草纳纳收回了手,梅凤官也不介意,只蹲下身子把散落在画室各处的琉璃扣一粒一粒捡起,小心地放在袖袋中。

    “哪里都别去,我很快就回来。”

    梅凤官说到做到,只片刻画室的门再度推开,他走上前,对溪草亮了亮手中的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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