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影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蜕变无常
“莫要告诉吾皇,那武上城城坚墙后,敌兵诸多顽强,我靳国大军配备众多攻城武器,难道就攻不下一个小小的武上城”
另外一个文官象跟屁虫一般的跟着追问。
这些文官都是善于见风使舵的老船长,一见东安王都开始对苟逊发难,自然顺着桅杆往上爬,跟着起哄,如果能将苟逊打压,好歹自己也出了一点绵薄之力。
“就是,记得八年前东边边境悍匪横行,滋扰众生,民怨滔天,面对比武上城坚固十倍、且修建于悬崖之上的匪寨,苟老仅带万余精锐,数日即攻下。而今面对仅有两万余乌合之众的武上城,苟老将军却败退而归,是何道理”
面对入潮水一般涌来的责问,苟逊懒得再行解释,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经历过沙场血腥的杀戮,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惨烈。
只要端坐在龙椅上眯着双眼一言不发的黄帝老儿不指责他就行,苟逊心里就这么想着。
这位黄帝老儿,始终不发一言,但也不阻止百官对苟逊的责问,似乎睡着一般。
“各位休矣!”
黄云龙
第一一一章 卸磨杀驴
全甲顾名思义就是全部都是用金属制作的机甲,当然制作一具死的、没有灵性的机甲不难,难就难在让这些金属块组成的铁家伙具有灵性。
只有熟练掌握了前面两种机甲术的人,才能进一步学习全甲的制作。
而无相谷能制作具有灵性的全甲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南风子。
全甲的制作水平,按照制作出来的机甲的灵性来区分,灵性为十级的机甲,智力相当于学前小朋友。
这种机甲术在这片大陆是允许的,很多国家其实都在秘密制作,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每一种机甲有其优缺点,人甲的优点是智力非常高,成本不高,但缺点也显而易见,首先是残忍,其次是这种机甲很怕火和水,一旦掉入水中或者陷入火焰之中,很快人就会窒息而死,三者这种机甲在战场上一旦被击倒,再爬起来要慢一些。
人甲的缺点,几乎就是全甲的优点,不怕火不怕水,但其缺点却是制作成本、维护成本贵,制作难度极大。
南宫裳谨记南风子的话,在家陪伴父母两日后,收拾行装,开启南风子给她准备的寻仙盘准备北上黄州。
南宫金辉虽然舍不得她的宝贝女儿,但他知道南宫裳有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嘱咐再三,恋恋不舍的把南宫裳送到城外数十里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南宫鸣本来要随妹妹一同前往,但被南宫裳谢绝了,毕竟南宫家族名义上还是古尔里城的城主,很多事情需要南宫鸣出面跑腿办事。
而在南宫裳上路不久,几个身影紧跟着她也一路北上。
自从苟逊率领的大军攻打武上城铩羽而归之后,苟逊将兵力布置在距离武上城百里,位于靳国边境小城青龙城,自己则带着少许人马,和黄云龙、靳尚东一同赶赴靳国国都上颜,面见靳国国君,何路和焦赞则被留在青龙城以防万一。
青龙城其实比一个场镇大不了多少,很多房屋都已经破旧垮塌,最初青龙城也颇具规模,毕竟处于两国交界的城市发展得都比较快。
但由于二十年前黄天的事情,从此两国虽然没有明面上交战,但私下都不再和对方发生贸易往来,因此这座城市的繁华也随之烟消云散。
武上城却和青龙城不同,原因在于武上城之后,就是一片丘陵,没有太高的大山,没有险要的关隘可守。
为了防止靳国的可能进攻,所以武上城一直是南丹国东部防御的重点。
果然不出苟逊所料,他一回到上颜,就即刻被召到朝堂之上,面对百官的诘难和指责,苟逊唯一能做的就是解释。
出乎苟逊意料之外的是,这些围攻他的百官中,跳得最高的居然是东安王靳思源,也就是靳尚东的父亲。
“苟老将军统领十万大军西征武上城,如今却损兵折将,铩羽而归,颗粒无收,老将军该如何解释该如何向吾皇交代如何向我大靳国黎民百姓交代”
靳思源虽然说得比较客气,但连续三个责问,显得他咄咄逼人。
“莫要告诉吾皇,那武上城城坚墙后,敌兵诸多顽强,我靳国大军配备众多攻城武器,难道就攻不下一个小小的武上城”
另外一个文官象跟屁虫一般的跟着追问。
这些文官都是善于见风使舵的老船长,一见东安王都开始对苟逊发难,自然顺着桅杆往上爬,跟着起哄,如果能将苟逊打压,好歹自己也出了一点绵薄之力。
“就是,记得八年前东边边境悍匪横行,滋扰众生,民怨滔天,面对比武上城坚固十倍、且修建于悬崖之上的匪寨,苟老仅带万余精锐,数日即攻下。而今面对仅有两万余乌合之众的武上城,苟老将军却败退而归,是何道理”
面对入潮水一般涌来的责问,苟逊懒得再行解释,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经历过沙场血腥的杀戮,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惨烈。
只要端坐在龙椅上眯着双眼一言不发的黄帝老儿不指责他就行,苟逊心里就这么想着。
这位黄帝老儿,始终不发一言,但也不阻止百官对苟逊的责问,似乎睡着一般。
“各位休矣!”
黄云龙
第一一二章 红枫岭
夏日的大地一片骄阳,官道两边的野草被太阳炙烤得垂头丧气一般,无数只知了在树上懒洋洋的呡叫着,打发着它们短暂而无聊的时光。
数辆马车在十来个戴着斗笠的家丁和丫鬟的护送下,逐渐朝东边驶去,前来送行的人并不多,一旦主角已经离开,这些送行之人自然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去。
看着逐渐消失于天际的马车,靳思源眉头紧锁,似乎若有所思。
“王爷,认都已经走远了,咱们该回去了,这讨厌的夏日,烤得人都快熟了。”
一个家丁殷勤的给靳思源高举着一把大伞,嘴里嘟囔着。
“缙云呢,叫他来见我!”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骑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及得近处,从马上一跃而下。
缙云身穿短袖袍子,带竖边的衣裳,被一根黑黑的腰带紧紧的勒在腰间,一柄短刀悬挂腰际,一双黑皮高跟靴子,将地上踩出一个个小坑。
“缙云,红枫岭那边有异常么”
靳思源头也不回,眼睛仍然盯着苟逊的马车离去的方向,似乎生怕苟逊的马车会突然出现。
“回王爷,就是前几日一个老头去了红枫岭,之后除了几个小尼下山采购东西之外,别无异处。”
靳思源一边捋着山羊胡子,一边低头沉思。
“王爷,您是不是担心……”缙云凑近低声问。
“缙云啊,你父亲一直跟随着我,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你也快跟了我十年了吧!”
靳思源重重的拍着缙云的肩膀,忽然笑着说道。
“是……,王爷有事但管吩咐,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缙云马上明白了靳思源的意思,双脚并拢,抱拳弯腰朗声回答。
“你且俯耳过来,你今晚可如此这般……。”
靳思源在缙云的耳边嘀咕了半天之后,起身看着缙云。
“这……是,王爷,属下定不辱使命!”
南方的夏夜,总是闷热异常,在红枫岭山脚下通往上焉的道路旁边两里外的一个山谷,谷口是一座高大的城墙,整个山谷只有一个出入口,山门是由精铁铸成的两扇大铁门。
平时戒备森严的山谷口,此时却只有寥寥数人,慵懒的斜靠在城墙上,手中的长枪也伫立在城墙,几个士兵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往日在城墙上提着灯笼来回巡逻的士兵也消失不见,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笼悬挂城门,将城门口几个字照亮。
黑口狱!
这里俨然就是靳国关押重犯的监管之处。
此时在监狱里面,十几个身穿粗步衣衫,身材高大壮实的黑影,正悄悄凭借着山谷的阴影,快速的朝山谷口靠近。
噗嗤
噗嗤
几把尖锐之物,在几个守门士兵还没来得及喊叫之前,直接捅进了他们的喉咙,顷刻间几个士兵软软的瘫倒在地。
而在城墙上数十米外的一个黑暗小屋内,缙云冷笑着看着这一幕,将手里的木棒狠狠的砸向了面前的铜锣。
随着哐当之声响起,山谷里面到处响起了呐喊声。
“不好了,有人越狱,快捉拿逃犯!”
等磨磨蹭蹭的士兵赶到山谷口时,那十几个黑影早就没了踪影。
缙云站在城墙上,再次挥动着手里的短刀,顿时山谷外两侧,百余名手持长枪短刀,一袭夜行衣服打扮的人陡然从隐藏之地钻了出来,开始呈扇形朝着那些逃走的黑影追去。
红枫岭山顶上一座简易的尼姑庵内,十来间茅草屋,只有一间屋内还亮着灯光。
一个面色红润,穿着青色长袍的老太,正在仔细的擦拭着放在桌上的一柄长剑,长剑的剑身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红晕。
“你决定了,就在此了此一生”
在老尼的身后阴影处,一个人突然冷不丁的问道。
“青衣,你我都这把年级的人了,难道你还想象当年那样老了,不服输不行啊!”
老尼缓缓的收起了剑,仔细的端详着,象在端详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还真舍得,居然把那把黑龙剑给了你弟子,我可舍不得!”
老尼又擦拭了两遍剑身,才将剑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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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欲加之罪
夜幕下的上焉城,显得有些许朦胧,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偶尔有一辆马车经过,马蹄踏着坚硬的街道而发出有节奏的踢跶声,那些去参加歌坊或者寻欢的公子少爷,也到了该回府的时辰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一直会在歌坊、酒楼或者香楼夜不归宿。
香楼,其实也叫春楼,只不过春楼是北方诸国的叫法,南方的国家认为叫春楼不雅,所以叫作香楼,意思是里面的姑娘都是香的。
虽然叫法不同,但里面的内容一样,就是有钱人家寻欢作乐之所。
襄阳侯府虽然听起来很气派,但上焉城的普通人都知道,真正的襄阳侯府其实异常寒碜,不仅位置偏僻,而且侯府面积不大,围墙破旧,连门口的大铜锁都是锈迹斑斑。
整个侯府的家丁不过十来人,和其他的侯府相比的确很是寒酸。
二十年前的襄阳侯府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不叫襄阳侯府,而是叫襄阳王府。
府里住的自然是靳国的襄阳侯靳如渊以及他的儿子靳番和夫人,外加几个家丁和丫鬟。?此刻的侯府内一间偏房内,一个年青人正端坐在油灯下,满脸愁容的读着书,在桌子上胡乱的堆着几本厚厚的书籍。
房间的墙角,一个破旧的木箱上面堆满了各种厚重的书籍,一张旧木凳,几只不算太旧的毛笔整齐的悬挂在墙上,一张单人床上是叠得比较整齐的薄被,发黄的蚊帐被两只细细的竹竿穿起,插在墙上的小洞中。
整个房间虽然简陋,但还算整洁。
在青年男子的旁边,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满脸严肃而威严的端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读书的年青人,虽然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眼前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充满了深深的爱意。
“番儿,你是不是心里责怪为父”
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问道。
“是……不……,孩儿知道父亲是为了我好,为了我们靳家好,孩儿知错了,孩儿一定加倍努力用功读书,父亲你早点回房休息去吧。孩儿不会偷懒了,那个……那个年度会考下月就要举行了。”
“嗯,为父也是迫不得已,唉,也难为你了,本来这个家应该由为父来撑起的,但是……,唉!”
中年男子正是这座房屋的主人,靳国的襄阳侯靳如渊。
“父亲,孩儿一定努力,只是我靳家以前可是王府,怎的变得如此的凄惨……。”
看着靳如渊如电一般的眼神,靳番赶紧惊恐的缩回了目光,假装仔细的读书。
“唉,当初我靳家的确风光,光是高大的房屋都有上百家,家仆无数啊,想当初啊……,唉!”靳如渊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满足,自言自语道。
“那为何……”靳番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这个疑惑一直压在他的心底,只是每次问他母亲,他母亲都不言语,而每次问他父亲,召来的就只有呵斥。
至于那些下人,都是后来新来的,自然对以前的事情不甚了解。
他有一些朋友,他偶尔听他的朋友私下闲聊时说过,他们家是因为当时惹到了皇上,本来是要被削掉王封,直接贬为平民的,后来不知道是谁在皇上面前为他家说情,才勉强保留了一个襄阳侯的封号,但世袭被取消,封地也被没收。
这么些年来,要不是靠他母亲娘家的接济,光靠他父亲每年的那点可怜俸禄,早就入不敷出了。
“有些事情,等再过两年,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外面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假的。”
靳如渊安慰着儿子。
“可我已经长大……。”
咚咚咚
靳番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哈,是师父来了!”
靳番满脸的开心,站起来就跑过去开门。
“你师父她下午不是才来过吗怎的深夜来此”
靳如渊疑惑的看着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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