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你老婆是凶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行客
男人撑开半阖的眼皮,由上至下地打量她:“三小姐,不对,或许,应该叫你二小姐。”
江客眯眸,下颌线因为冷硬而崩得极紧:“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你姐姐被悬赏追杀的事情吗”
“刚知道。”江客扯唇,嘴角的
第84章 你怎么这么激动?
江客忍无可忍,无心再与他闲耗,站起身,腾升而起的怒意几乎压抑不住:“让你找阿荇,你却跑来海拓市祸害未成年。见到我的第一眼,也是想的那种事。功劳,苦劳你年纪轻轻看上去连三十岁都没有的男人,敢说在海拓市潜伏多年,蒙你大爷呢毛孩子你几岁”
男人磨着后槽牙,混乱的情绪在胸腔里滚烫地翻腾:“总有一点我没说错。灰鹰他一直想培养你,当初你进入江家也是灰鹰计划中的一部分,你在训练营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走向他所期待的样子。”
他知道,撒这种谎几步就会被人拆穿,但循循善诱之后,起码该有的效果他还是达到了。
女人身后的警员时不时地抬眼看她,目光里别有深意,噙着浓墨重染的警惕。
只是有一点,还差一点,为什么她不在那一点上反驳自己
像是看出他的意图,江客又坐下身,弯眼笑得轻松:“你和警方透露灰鹰与我之间的联系,其实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何必多此一举没本事对付他,就来报复我”
男人抽搐着鼻翼,眼眶瞪得十分大:“不,还不够。警方自诩正义,总会放过你这样看似无辜的漏网之鱼。单凭那些苗头根本不会引起警方对你的忌惮。你又不会蠢到自己和警方提‘灰鹰’的事情。”
江客挑眉,见他连‘家主’都不叫了,直接喊了灰鹰的代号,又笑:“我还真就是这么蠢,我可是守法公民,该配合警方的当然要极力配合。”
身后的警员闻言,似是一怔,幽幽的目光移回电脑前。
审讯室外,南邶单手抄在裤袋,一手摸着下颌,与牧羽交流:“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人与‘灰鹰’有联系的单凭一张悬赏令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牧羽眯眼,应道:“起初审问这家伙时,他死活只说是在外网看到的这些,想要拿悬赏金,后来海仁医院的护士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他脊背上刻着的图腾,这才引出后来的事。”
南邶挑着眼尾,斜睨他:“为了让他招,你们又动了什么手段”
牧羽讳莫如深地笑笑:“重案组有的是招数。”
南邶眉色凝重:“到底还是个软骨头,‘灰鹰’内部怕是不安稳,居然出了这样背离的货色。”
盛励新瞄了眼南邶:“我记得,当年月河山的那场战事,南家也参与了。”
南邶点点头,旋即又摇头:“什么南家不南家的,都是为国家效命。‘灰鹰’的名号一直令边防部队非常忌惮,当年的那场仗,双方损失都十分惨重。”
审讯室内,一个姿态散漫,一个横眉怒对。
男人似乎消耗尽了所有的耐心,一股脑将余下的话全数吐了出来:“我听说你当年拼了命地想和‘灰鹰’断绝关系,如今傍上南家这颗大树,你是不是觉得就安稳了你不要忘了,灰鹰不会放过任何与他敌对过的人,回去告诉你未婚夫,好自为之吧。”
话音一落,男人兀自大笑起来,面目狰狞,鸷狠狼戾,不时扭曲的脸几乎给江客一种皮肉要裂开的错觉。
直到最后,男人笑到身体开始抽搐,口中涌出白沫,眼球不住地朝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
在场的警员大惊失色,赶忙跑过来查看。
审讯室外的南邶牧羽盛励新三人也快步冲了进来。
江客端坐在一旁,冷静淡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知,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灰鹰的惯用伎俩,老土实用,东西藏在衣领处的一颗纽扣上,不容易被人发现。
“糟了!!”不出所料,警员探在男人脖颈间的手指一顿,低头嗅了嗅男人口中溢出的味道,沉声说,“氰化物中毒。”
南邶握紧江客的肩,扶着她站起,声色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怀里的女人身上:“走,我们回家。”
江客没动,默然少许,视线对上打量她的盛励新:“盛队长不妨调查一下这个人的社会关系。灰鹰从不留无谓的活口,他从第一眼见到我时,完全不惧我的身份,背后一定有人,而且没那么简单。”
盛励新点头,像是思忖了一下,幅度很慢:“辛苦你了。”
江客颔首,转身与南邶离开了审讯室。
 
第85章 你喜欢,我就说一辈子给你听
男人炙热的呼吸放纵地钻入她领口,丝丝滑过她衣内白皙的肌肤。她紧绷着身体,依偎在男人怀里,任由他不停地缩紧两人之间的距离。
良久,南邶徐徐开口:“你先说,你要和我谈什么别和我说你不生气,我不信。”
江客眨着闪亮的眸子,卧室的灯没开,一轮月色沉在她眼底,映着别样的晶莹。听罢,她弯起一抹明媚的笑意:“你在患得患失吗南公子。”
“嗯,我在患得患失。”
男人大大方方地承认,语调分外认真。
“我爱你,江客。”
见她怔忡不语,他又低沉地补了一句。
江客赧颜,敛低眉眼,小声咕哝:“这话你都说了好几次了,不厌烦吗”
南邶勾唇,挑起她棱角分明的下颌,压低的声线散发着醉人的蛊惑:“你喜欢,我就说一辈子给你听。”
江客心跳一滞,盯着他幽黑的眸子数秒,随后,踮起足尖,双臂攀上他宽厚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南公子,你可真像个粘人精。”
南邶低笑,大掌在她凹陷的腰窝处徘徊不去:“真的不生我气吗,嗯”
江客摇头,习惯的亲密已经让她不再抵触,她鬓角的碎发细细蹭着他泛白的耳珠:“我哪有资格生你的气,我只是,只是……”话到这里难再继续,她滑了滑喉咙,嗓音晦暗沙哑,“南邶,能和我说说,你和阿荇是怎么认识的吗”
南邶吁叹,早知道她会问到这个。沉了口气,他按开门边的灯,随后将人拦腰抱起,轻放到大床上:“躺着说吧,今天你太累了。”
“可以。”
江客直挺起身,蹬腿甩掉脚上的拖鞋,掀开被子,罩住下半身。
南邶没急着和她躺一块,转而去了浴室,不多会儿,里边传来淅淅沥沥的花洒流水声。
江客见机又窜下地,径自跑去衣帽间,换了套舒适的白色家居服。
正好是与南邶相配的那一套。
立在穿衣镜前,她有些不自在地捂捂脸,是不是太刻意了
想了想,又去拿另外一套自己的海蓝色家居服。
“别换了,再换就被我看光了。”
南邶戏谑的笑声忽然自身后传来。
江客恍然回头,只见男人长身立挺,墨发湿漉,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了衣帽间门边。此时的他,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结实的肌肉与人鱼线袒露在空气当中。
这家伙洗的是战斗澡吗这么快,到她跟前都没听见动静。
她最近的注意力似乎不顶用了……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江客将衣服挂回衣橱,逃跑似的,就要越过南邶。
瞧出她赧然的心思,男人眼明手快地将人拦腰截下,用力带入怀中,大掌轻而易举探入她薄薄的衣内。直到抚上那脊背中央光滑的一片时,眉梢不由得一挑:“今天怎么不穿内衣”
家居服太宽松,加上她有意弓着身,他刚刚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江客嫣红了耳垂,别开脸,翕动着眼睑不敢直视他:“伤口疼,内衣勒太紧了。”
南邶低笑,侧头亲亲她绯红的双颊,一路循循,往下徘徊:“害什么羞迟早都要嫁给我的。”
“有事要谈,你,你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知道你不会乱来罢了。”
江客缩着脖子躲他,五指在他裸露的胸肌前不慎挠了几下,刺激得男人肌肉几度发紧。
南邶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目色噙着难以抑制的燎原烈火:“江客,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也担心失去我”
江客呼吸一滞,心跳突突地不稳,敛低眸子,半晌,噘嘴故作咬牙切齿道:“把你推远了,我岂不是没靠山了,好不容易才傍上你这颗大树。”
见她胡言乱语,南邶眯紧眼眶,不由分说再度攝走她的呼吸。只是这一次的吻,格外地温柔缱绻,不像刚进门时那般狠戾。
滚烫的唇瓣时近时疏,辗转反侧,男人似乎有意地吊着江客,引诱她主动向自己投怀送抱,身心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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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难道想陪着她下地狱?
“嗯……”南邶喟然长叹,意犹未尽似的,用鼻尖蹭蹭她墨黑的发丝,片晌,才开口,“这事说来话很长,要从我小时候被人贩子带走的那次说起。”
“人贩子”江客侧目瞥他,发现他已经撑起脑袋,半耷着眼皮,注视自己。抿了抿唇,她翻过身,平躺对上他的目光,“那时候你多大”
“十岁。”
他的声音深沉悠远,江客静静听着。
“月河山,你应该知道吧”南邶抬手,勾走她额前的一缕发丝,帮她理好,“我就是在那里被绑架的,也是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才知道有‘灰鹰’这么一个犯罪组织。被绑之后,有一个小女孩一直跟着我,她就是阿荇。”
江客见他神思短暂,语速虽然很稳,但却刻意避开了某些细节。她猜测,这些细节或许与军方有关,他不便多透露,也或许,是为了自己着想。
思及至此,她伸臂揽住他精壮的窄腰,贴入他怀里:“她不是单纯的跟着你吧照年龄推算,那年她六岁,六岁的阿荇已经十分狠辣了。”
“是。”南邶长吁了声,轻轻拍着她的肩,眯眸继续,“她让人折磨了我整整三天三夜。”
江客皱眉,手间的力道不由得紧了紧:“后来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二叔和爷爷把你救出来的吗”
那年恰好是月河山战事爆发的一年,南正风和南博海就在边防驻军。想必南邶也是在那个时候去看望自己的家人的。
南邶摇头:“爷爷和二叔找了我很久,家里都乱了。是后来附近突发暴乱,仓促之下阿荇叫人带我离开,途中,路上贸然冲出一个孩子,被撞成了重伤。司机大概认识,不停地给孩子做心脏复苏,没心思顾忌我。我就是在那时趁机躲入旁边的丛林,这才得以逃脱。”
“……原来是这样。”江客低叹,温热的气息吹在男人坚硬的胸膛,“看来,那个孩子无意间救了你一命。”
“是。”南邶捏捏她白皙的脸,手臂绕到她颈后,将人进一步拢入怀中,“后来,我找人查过那孩子的去向,却一无所踪。”
“……那还真是可惜。”
江客半阖着眼,视线移向男人麦色的胸膛,出神地描绘着。兀自盯了片晌,不满足似的,她又伸出食指,在男人线条分明的腹肌处来回划动,延着他人鱼线上的浅淡伤痕,蜿蜒流连。
南邶没察觉她话里的不明,目光在她挺起的身前徘徊一阵,适时握住她攀附的手指:“还敢撩拨我”
江客轻笑起来,明媚恣意:“想知道你当年受了多重的伤。看上去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南邶心尖一软,拉着她的手捂在自己突起的胸肌前,低头细吻她的眉宇:“真乖,知道心疼人了。”
江客扬起鼻尖,蹭蹭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感受着掌心下男人焦躁不稳的心跳:“南公子身材真好。”
南邶目色一暗,当即扣紧她的手,按在头顶的床褥间,趁着她失神,再度俯身攝住她的双唇,长臂径直往下,勾着她堪堪遮住肚脐的衣角,由下探入,与她进一步地肌肤相亲。
触到敏感处,江客呜咽着嗓音,身体陡然绷得异常紧,下意识想要反抗,却被男人箍着四肢,受伤的她完全不敌对方,根本无处可逃。
恍惚间,记忆中凄厉的哭喊声与的折磨羞辱深刻地刺激着她的感官,四肢的颤抖愈加强烈。
她眼底慌不择径的深潭最终成功制止了南邶,他不忍再刺激她。身上的伤事小,心底的魇却难以痊愈。
短暂的亲昵过后,他停下作乱的长手,俯头趴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息着。
江客在迷乱中抽回手臂,倏然格挡在两人中间。胸膛前,坚硬与柔软的互相抵触,彼此各自心跳如雷,只是一个惶恐不安,一个心猿意马。
“对不起”
南邶正要道歉,却被江客率先抢了声。
南邶一怔,心疼地抚着她的脸:“为什么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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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人红是非多
两人交谈许久,南邶与凌悦每每遇上江客的问题总会争执不休。为了不打扰江客休息,他很快便出门去了公司。
江客其实早在南邶打电话时就已经醒了。昨晚审讯室的那件事给她触动很大,许多问题闷在心间,她想问,最后却只剩下关于阿荇。
事情繁琐复杂,有她不想提及的,也有关于军方的,问多了,只怕都是徒劳。
老爷子究竟在计划什么具体她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她隐约明白了,能对付灰鹰本人的,只有与他最相似的人。
而她,就是这个最合适的人选。
双方博弈,如果真像那男人所言,当初进入江家也是灰鹰计划中的一部分,那么她这么多年的成长就一直在灰鹰的监视之下。
江家,与灰鹰有关联。那么凶手呢既了解她的过去,又知道药白镇那首歌,最终还对付上了南家,是不是也与灰鹰脱不了干系
以往她不会将这些与灰鹰联系到一起,这个冗长久远的代号经年不闻,早就在心底盖了棺木。
她一直知道,灰鹰当年放任自己孤独飘零,进入一个正常的社会,就是为了看她将来如何从天堂跌落地狱,再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其实有一点,她还想问南邶,初次见到她这张与阿荇一模一样的脸时,他就不恨吗他为什么会说爱了自己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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