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你老婆是凶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行客
江客看着一头板寸正气阳刚的乔勇,陡然起了调侃的兴味:“还是要注意的,在外面你怎么叫都好,但要是遇上你家老爷子这种一贯恪守旧习性的人,你敢当着他的面叫一声邶哥,他非得找机会练死你。”
乔勇眨眨眼,一想到南老爷子那个古板的硬脾气,后背就是一阵发凉。
江客接着刚才的问题:“所以,对方说有东西交给你也是假的,那你们又是怎么发现制动有问题的,一般人不会往这方面想吧”
“嗯。”南邶阖了阖眼,“我猜想,对方大概只是想试探我,就多留了心。”
“试探你什么”江客脱口问,但下一秒倏然想起前天夜里她在南邶车上注意到的细节,又急忙摆手道,“算了,我没兴趣知道。”
乔勇为南邶愤愤不平:“三小姐你可真没良心,邶哥为了你都肯舍身犯险,你就这个态度吗”
江客讪笑:“救命之恩,我都已经欠着了,不差再多一条,往后我们结婚,夫妻之间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南邶眉梢一动,眼中泛着不羁的波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足够了。”
江客嘲讽:“你是真会顺杆爬。”
南邶得逞地挑起唇角。
过了会儿,南珵洗干净手,也从茶水间里走了出来。坐回到江客身边,献媚似的将茶递给她:“尝尝,我的茶艺。”
“乖~”
江客小小抿了一口,清醇熟悉的茶香瞬间沁入心田,她扫了扫在座的三人,垂低眼睑,有些黯然伤神。
如果历史无法改变,他们三人就会变成仇敌。
南珵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乔勇会用枪指着她,南邶恨不得亲手杀了她,还有那些与她息息相关的人,他们也会……
南邶半眯着眼尾,一手抵着太阳穴,若有所思地打量茶雾后睫羽微颤的江客。
江客每次思考时,下颚骨咬肌处总会有些微不可查的小动作。他一向认为自己最懂江
第21章 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
下午,江客说要回学校,南邶亲自送的她,还特意开了一辆拉风骚气的红色法拉利。
江客有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从车上下来后,她长叹一声,看着另外一边的南邶,冷笑道:“你说给我换车的意思,就是以后亲自接送我上学”
南邶不答,将车钥匙扔给她:“这个城市,还没几个人敢真的动我,不准跑出我视线范围。”
“够霸道总裁。”江客一把接过,掂了掂,又是一声感喟,“只是可惜,车主仍然不是我,你是真抠门。”
南邶睨一眼身后开着蓝色玛莎拉蒂跟上的乔勇和南珵两人:“如果我没空,会有人替我来接你。其余时间你可以自便。南珵会在这里读书,你们可以一起上下学。”
南珵本欲奔向江客,被乔勇一只手提了回来。
江客将钥匙放入背包:“你这自便的意思可没那么自便。”
虽然她不喜欢南邶用这种方式对她进行过度保护,但她也实在没能力说服他。
即使他不明着这样做,暗中也会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道多久之前,南邶就在海科大部署好了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前天夜里她无意中发现……
也或许,前世他也这么做了,只是她不知道吗
“我的牧马人还有其他问题你没告诉我吧”
掂忖了下心底的疑惑,江客又问,尽管她料想南邶大概并不会告诉她具体。
“是”南邶承认,绕到江客身边拉起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朝附近聚集的人群前晃了晃,随后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记住,往后要扮演好我未婚妻的角色,不准给我随便招黑。”
江客嗤声:“舆论都压下来了,你这架势是又想登头条隔壁就是传媒学院,我们学校从来不缺自媒体的大v。”
“我很在意舆论吗”
南邶扬了扬眉,学用她的话反驳。
江客讪讪一笑,毫不示弱:“你不知道我最擅长给自己招黑”
两人倾身附耳的姿势在周遭许多人看来越发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模样,议论声一时沸扬。
“原来是真的……”
“南家就不怕因为她招惹是非吗”
“我听说她姐姐江唯一直和南公子有绯闻,江客这么做不是挖姐姐的墙角吗”
“太不地道了……”
“难道她想借用南家的力量和她姐姐争江家财产”
“有可能,
第22章 休学
“当然是谣言了。”南珵厉声插话,一手搭着江客肩,一手不耐烦地朝周遭人群挥了几下,“去去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捕风捉影,打算毕业以后去三流公司做狗仔吗”
几个学生被呛的有些面色难看,有的自尊心强,愤愤地一跺脚就离开了。
部分学生一大早就听说南家小公子要转来海科大,还十分八卦,现在看这幅与江客亲近的架势,试想南珵一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巡逻的保安见学生们熙熙攘攘拥堵在一处,自远处走了过来。
乔勇借机与保安一起驱散了围观的学生。
南邶从身后拉过江客:“很喜欢藏在人身后”
江客瞥了瞥远处一步三回头的某些学生,揶揄道:“你满意了被人当猴子看。”
“就是,要是整天都这样那还得了”
南珵双手环胸,附和道。
南邶揉揉一侧的太阳穴,吁了口气:“我就先走了,你们在学校注意安全。”
“知道了。”
南珵点头。
江客也颔首,借着南邶转身的间隙扫了一眼他的脸。
南邶这两天面色略显苍白,精神也不是很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几次想问,最终也都没问出口。
南邶和乔勇开着玛莎拉蒂走了,骚红色的法拉利停在宽阔的停车场中,周围也没什么其他车,显得格外突兀。
南珵轻拍江客肩头:“愣什么呢走吧,我是你的同班同学。”
江客眄他:“刚回国第二天就成了我的同班同学,速度够快的。”
南珵知道江客有所怀疑,讪笑道:“这不是我哥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照顾你嘛。”
“照顾”江客弯唇,没什么暖色,“放心,我还得再活个三四年才满足,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还要和你爷爷对着干。”
“说什么胡话什么三四年”
南珵嬉闹着去压她脖颈,无意中露出衬衫下精壮的一截小臂。
江客目光一滞,隐隐间有种猜测,之前南家对外声称南珵去了国外读书,或许……
旋即,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揣测。
南家这种世家背景,没有身手应该才最奇怪。
她最近神经太敏感了,只是比服刑期间稍稍放松些就令她浑身不自在。
“江客,两天不见了。”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颀长的身影,个子比江客高出半头,衬衫西裤的简单装扮,利落干净的黑色短发,五官俊朗,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边描饰的大框眼镜,十分健康阳光。
“师兄,在忙什么”
江客挥手和那廷伟打招呼,没注意到身边的南珵直愣愣地发了呆。
“没什么,刚下课。”那廷伟笑容谦和,转眸间恰好对上南珵专注打量的视线,便问道,“这位同学是”
南珵乍然拢回目光,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好,师兄,我叫南珵,是江客的同学。”
 
第23章 是我无能,拖累你们
结论是什么,江客没告诉南珵。
南珵也没再追究下去。
或许他早有把握……
江客这样推敲着,面色在烟雾的缭绕下愈加氲氤模糊。
放学时,南邶并没有来接她,他刚接掌南家半年,应该十分忙碌。有南珵在身边,江客附近也没什么其他的可疑人出现。
“走,我先送你回家。”
江客一只脚落入法拉利驾驶座。
南珵麻利地跳入副驾驶,提议道:“江客,咱们去郊外兜风吧,你车技一向好。”
江客笑眼看他:“看我太紧,内疚了”
南珵扬了扬眉:“走吧。”
法拉利像一阵火红的飓风,飞快地驶离校园,留下一路放纵不羁的汽车尾气。
上了高速,江客将车飙到一个自己可控制的时速,在高速桥上极速飞驰,身边的车辆还未在眼前全数成型,就已被她越过。
部分车主气愤不过被超车,降下车窗就要开骂,然而法拉利转瞬就在视野可见的范围内消失不见。
江客手肘搭在窗边,支着额侧,右手搁在方向盘上,操控着车的方向。偶尔眄一眼后视镜,细长浓密的双眉挑了几挑,一如惯常的恃才傲物。
南珵忍不住规劝:“江客,你这么开车很危险的。”
江客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南珵微叹:“我知道你生气,所以才建议你出来兜风,可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车辆此时已经驶入郊外,直奔眼前巍峨的无口山。
江客目视前方,半晌才冷然道:“你怕了”
“嗯。”南珵点头如捣蒜,“我害怕。”
江客勾唇,方向盘猛地一打,法拉利电掣般冲上了环山路:“小公子别逗了,小时候撒娇那套在我面前可不管用。”
“江客”南珵抿了抿唇,难掩被疏离的失落,“你连我都不相信了,是吗”
江客眯眼:“南珵,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被人掌控。”
南珵低沉道。声线忽而一转,不似方才撒娇那样,反而多了些刚毅之气。
江客这才偏头看他:“还有被人欺骗。”
南珵皱眉,薄唇启了启,终是没反驳。
“当然,我没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毕竟,我确实有事瞒着你们。”
顿了下,江客又补充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南珵幽幽地解释。
“我知道。”江客将车速慢慢缓了下来,目色倏然暗淡,“是我自己无能,才拖累你们。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更不会迁怒你。”
南珵轻嗤:“才怪”
江客诩笑,又睨一眼左侧的后视镜。
第24章 解除婚约吧
“江客!!”
南珵见她掘的拉不回来,声色一下凛冽了许多。
江客翘唇,对他的反应似乎很得意,随后她逐渐放缓车速,找了处还算开阔的灌木丛区域将车停了下来。
南珵额上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细汗,凝目紧盯江客,愤怒之意几乎爆发:“江客!!”
江客看一眼后视镜,用牙尖咬了咬唇瓣:“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南珵。”
“……”
南珵本以为江客又会摆出不以为然的态度打马虎眼,却没想到被这么直接道了歉,一时有些难做反应。
江客拍拍他的肩,给车门解了锁:“所以啊,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和我靠太近,会有生命危险的。”
就差没说自己是瘟神了……
南珵一口气再次堵上心口,刚想争辩,就见南邶颀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后视镜中。
南邶从路虎的驾驶位置下来,大步向法拉利走去,路面在灌木丛的掩盖下深浅不平,他却走的十分平稳。
“下车挨训吧。”
江客恢复了一贯如常的漫不经心。
南珵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径自钻出车内,恰好对上南邶凛厉的视线,语气顿时有些支吾:“哥,我,江客……”
江客瘫在驾驶座上,半阖着眼从后视镜中看着南邶疾行到自己身边。
“江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南邶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拉出驾驶座,扣着她的双肩将她狠狠抵在车身上。
江客没正视他,而是从上衣口袋取出一盒女士香烟,抽一支出来点上,神态有些萎靡不振。
南邶露出的精壮小臂青筋突跳,江客的身体软绵无力,几乎大部分重量都在他手里。
淡淡的烟草香自江客口中徐徐漫出,她以一种令人抓狂的姿态慢悠悠地解释:“你对南珵太严格了。如果没有他,今天我会更疯。”
南邶的手劲陡然加重了力度,一字一句控制着即将迸发的暴戾恣睢:“你还想疯成什么样子凡事都要有个度,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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