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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河封尘

    五年前,秋镇雄将军战死黄桥给大齐王国换来了五年的和平时间,五年过去了,大齐王国只是给秋镇雄将军立了一座衣冠冢,不说秋将军的功绩,反倒感谢起狄人来了,如今狄人欲派代表出使大齐王国,大齐便早早地开始准备起了对他们的迎接,不知道该说是可笑还是可悲。

    除了朝廷本身所准备的歌舞,其中指名道姓便有其秋霜凉的名单在其中,并将其定在了压轴,也就是倒数第二个的表演位置上,表演的内容还正是他的拿手好戏《黄桥飞沙》,这其中的寓意让人非常不能理解。

    “烦请萱萱转告冒老将军一声,他老的忠告霜凉知晓了,只是如今圣旨在手,怕是我也走不了了。”秋霜凉将圣旨交到萱萱的手中,其实也是要她将这圣旨转交给冒老将军。

    “公子,此事,还是你亲自去得好。”

    秋霜凉仔细一想,倒也是,冒老将军对他照顾有加,更是为他搜寻线索为他寻找出路,若是收了此信立即离开倒也罢了,这既然不离开,去拜访一下冒老将军也是必须的,否则倒也唐突了则个。

    ……

    一座别苑前,一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别苑的后门,左右瞧了瞧,轻轻在门上叩了起来。

    “噔,噔,噔噔,噔。”

    “谁”

    “卖菜的。”

    “卖的都有什么”

    “南境的鱼,北方的羊,鲜得很。”

    “吱嘎”一声,后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那人影滋溜一下缩了进去。

    那人来到书房旁,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

    人影轻轻推开门,等进入后又将门合上,恭恭敬敬来到一人的书案前。书案前挂着帘布,看不清里边人的容貌。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一切顺利。”

    “嗯,很好,他可是很重要的一环,他的信息一定要跟紧,这吕林倒也麻烦,一人硬是挡住了我这么多的眼线,下去吧,等主上登上皇位,你们将会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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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烛短枝长,星泄围墙
    天还未明,清明的湿气在这时间段显得格外的沉重,沉重的湿气也使得黄葛树的树叶变得格外沉重,齐刷刷地悄悄落下,天上没有月亮,但这水气都落到了地面,倒显得清明了许多,听不见风吹,但能看见天上黑团黑团的云在漫无目的地梦游,有声音没声音没人说得清楚,但只一夜,仿佛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秋霜凉的卧室中突然有了响动,今天的他变了,很多东西他将其隐藏起来了,这也意味着有很多东西他不能和别人说了,说了,对自己不好,对别人也不好。也许是因为刚成为一个新的自己,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当别人都还在睡梦中时,他却辗转难眠,也许,这是他成长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支了一盏灯,房间昏昏暗暗的勉强有了光亮,或许是房间封得严实,秋霜凉的心中总有着一种烦闷的感觉,披了见外套,来到窗前,看着身后的书册,自从跟了他,这五年也是好久未曾透过气了吧,秋霜凉“吱嘎”一声推开了窗,却被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

    窗前站着的正是吕林,当秋霜凉发出第一声声响的时候,吕林就陡然翻起来身,从床边拿出佩刀,来到了秋霜凉的窗前。清明时节的天气,这晚上的气温可就更低了。

    秋霜凉也回过神来,心中也颇有愧疚,这大晚上的,吕林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守在他的窗外。

    “吕三哥,抱歉了,心中有些烦闷,没有睡意,倒是扰到了吕三哥,霜凉无事,吕三哥还是早些休息,莫要着了凉。”

    “无碍,只要公子没事就好,我等既然受命护的公子周全,自当尽力。”

    吕林抱拳回应,倒是亮出了他右手的佩刀,秋霜凉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这宝刀,倒是陪伴了吕三哥一些时日了吧!”

    “嗯,这把刀叫分鸿刀,是当初我拜在老师门下时老师交给我的,也是老师专门为我打造的,算算时间,也有二十二年了。”吕林轻轻的摩挲着刀鞘,眼神尽是温柔之意。

    两人没聊几句秋霜凉就要求吕林早早回去休息了,吕林走后,秋霜凉的烦闷之情非但没有因此而有所减少,反而变得更加的烦闷。以前他只喜欢唱戏,父亲不待见他,他也不待见父亲,现在,父亲死了,没给他留下一点的回忆,哪怕是一座吊唁的坟墓都没有,他大哥不待见他,如今他四处受敌,他大哥对他的死活不闻不问,最后,又和青梅竹马的许君月走到了对立面,他现在都想问问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即使查出又能如何,又有何意义。

    秋霜凉的心很乱,他看着黄葛树的叶子一片片的落下,它被困在一个小小的院子,磨着时间,最后到了时节便落了一身的叶,有人说,它的每一次落叶都是新的一生,每一次的落叶也是一次死亡,熬过去,便获得新生,熬不过,便朽了身躯。前生不知今生事,今生不管来生时。树有千转,人有百态;树活千年,人活一世。若是断了念头,便是咽了最后的一口气,纵使是医者,也只能医活心存不死之人。

    “烛短枝长,星泄围墙。”秋霜凉随手抓了张纸,随意写到,怕是到了明天再看,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写了些什么。

    天还未亮,一阵风吹进了秋霜凉的卧室,将书案旁的他惊醒,昨夜的他竟然不知不觉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这是他好久未曾



第7章 三皇子到来
    聚福楼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伙计打着哈欠推开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但始终没有睁开,在门口呆了一下,又折身走开,不多时便再次出现在门口,只是手中却是多了一卷纸,一把刷子和一碗浆糊,来到了聚福楼大门旁的墙上,刷子在浆糊里胡乱裹了两下,带着大块的浆糊团甩到墙上,接着又随手将那张写着通告的纸贴在了墙上,通告贴得倒也端着,看样子这事也没少做。

    伙计回过头,正好看见秋霜凉站在其身后,浑身的睡意顿时就醒了,连忙招呼道:“霜凉先生早来了,这会儿老爷的还未醒,先生可先到房间休息片刻,这通告既然贴出来了,这房间自然也是早就准备好了。”伙计一边问候一边招呼着秋霜凉,这时他才注意到秋凉霜被打湿的衣服。“瞧小的这糊涂了,竟没有注意到先生的衣服被打湿了,该打。先生请到房间稍等片刻,换洗的衣服小的马上去准备好,免得公子着凉误了大事。”伙计一脸笑意地道着歉,还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多谢小凡了。”五年时间的相处,他倒是也了解到了他们的性格,见怪不怪了。

    秋霜凉进入聚福楼,各个伙计都在忙碌着,扫地的扫地,搽桌子的搽桌子,也算是迎接新一天的到来,还有个小膀墩搽着搽着竟然睡着了,还是旁边的人叫醒了他。众人看见秋霜凉,所有人都来了精神,连忙问候“公子早安。”

    聚福楼其实并不大,虽说生意不错,但按理说其实要不了这么多的伙计,这些人也都是些苦命的人。这些年还好些,前些年战争不断,狄人所在的环境不适合种植粮食,所以一到冬季就会入侵大齐,其中之一自然是为了抢夺粮食,其二则是用战争来消耗掉相对较弱的那部分人口。

    黄桥一战,大齐以秋镇雄将军战死落败,黄桥一隅尽数割让给狄人,听说秋镇雄将军的墓就是狄人首领的儿子图图河坦亲自监管完成的。大齐退到黄桥之后,重建新城高墙,以新添旧,筑了八百里的防线。

    黄桥一战后,那些大齐的百姓都迁到了新城,御北城。倒是以前的战争,不少家庭流离失所,有些人舍得,将孩子托给冒老将军抚养,冒老将军好心,将遇见的孤儿陆陆续续收养了起来。大家一同住在了这聚福楼中,倒是前些年有些父母生活好了一点,寻到聚福楼,冒老将军也舍得,就让他们将孩子讨了回去,战争五年没打了,孤儿也很少遇见了,这留下的孩子怕都是父母没能熬过那次灾难。

    秋霜凉在房间等了不多时,小凡就将换洗的衣服送来,他衣服刚换完,外面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霜凉先生,三皇子许苍生前来拜会。”

    三皇子的突然来访倒让秋霜凉有些惊讶,说实话,若要与这隐藏的对手较量,他必须有个强有力的助手,这个助手许君月不行,她在朝中根本没有势力可言,反而会连累她,而且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继承皇权之人的帮手。若说这皇室中最适合他的莫过于这眼前的三皇子许苍生了。玉佩事件与大皇子有关,若是大皇子所为,他俩必将处于对立面,若非大皇子所为,能被利用五年之久而无所动只能说明其平庸,虽为长子,但皇权之争,他怕是没了这等的缘分。

    二皇子许苍界看似无所作为,但其反应在大皇子看来却是更加的反常,二皇子在政治上,决策上的能力都强于他,在宫中颇受当今皇上许帝威的重视,太子之位迟迟未定很大部分的原因便是与他有关,皇宫之中,大皇子处处针对二皇子,二皇子能力虽强,除了母妃一脉的人,始



第8章 齐云茶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三皇子拿霜凉说笑了,若三皇子这是穷装文雅,那在下是真不知道文雅为何物了。”秋霜凉称赞道。

    茶香不浓,但正是这种潜藏在空气中淡淡的芳香更使人欲追寻其来源,茶杯明明在手中,却总是寻不到。茶水入口,只感觉吸入了满满一口的热气,这股热气在咽下的一瞬间分为两股,一股直冲而上,至上而到百会穴,在那里突突地顶;一股顺其而下,直入丹田,在腹中结成一团氤氲的热气,转而流入四肢百骸,感觉整个人顿时焕然一新,神盈气满。就在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苦味从喉中返回,味道继续往前推,又出现了一丝回甘。

    “好茶!”秋霜凉道出了评价却仍未睁开双眼,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虽未曾怎么沾酒,但这茶却不曾少喝,只是当时年少,又未曾有过经历,未曾懂得人生,只能说是苦耗了十九年长成了一个大人,他虽读书不少,但那始终是别人的人生,可以说,《黄桥飞沙》才使他渐渐开始经历自己的人生了,茶道甘苦,人活辛酸。

    良久,秋霜凉才渐渐睁开了双眼,从始至终,三皇子没有说一句话,他在等,等秋霜凉最终的评价。

    秋霜凉望着茶杯,陷入沉思,许久,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道:“茶道人生,但此茶,更怕是三皇子的人生吧,皇权之争,三皇子不显山不露水,若不是我曾为父亲账下参谋,晓了些许隐秘,怕也不知道三皇子在军中的用功,三皇子一直在等待,就如这茶,最开始毫无味道,若不是尝到了最后,怕只会认它为寡盏清水,回味刚猛,与其说是茶,倒不如说是三皇子更恰到,寻常人如何喝得了此茶,也只有三皇子心中的抱负才能咽下此茶吧,难怪三皇子会如此钟爱此茶了。”

    “哈哈,霜凉兄果然是爱茶之人,水倒是不错,用的白鹤山山上的清泉,倒是这茶平凡了些许,本是北方的野茶,在一次偶然中发现,慢慢培养起来,这些年一直在外忙忙碌碌,都是这茶陪身,却未给它取上一名,霜凉兄既是爱茶之人,烦劳霜凉兄为其取上一名,也便是给它安了身。”秋霜凉不说这五年之事,但许苍生可得提一下,不过也是模糊了事,只说在外繁忙,自是不能拜访他,如今抽了空闲,一大早便泡了香茶亲自登门拜访,若是秋霜凉许了名称两人自是不再有所嫌隙。

    “这竟是用的白鹤山的清泉白鹤山的清泉可是天下一绝,三皇子能在那处谋得以处怕是也废了不少功夫吧。这茶无名,水又取自白鹤山,白鹤向天穿云起,自是要有一云字,三皇子的茶回味无穷,不如添上一个齐字可好”

    “齐云茶霜凉兄果然懂我心意。”

    “三皇子今日前来,如此大费周章,不会就是来找我喝茶论道的吧,霜凉才疏学浅,只会唱了几首曲子,这番下来早就耗尽了肚中墨水,三皇子若有事,还请言明正题。”

    “霜凉兄果真对我胃口,人都说本宫性子直爽,今日看来,霜凉兄与本宫一般无二。”

    “三皇子谬赞了。”秋霜凉连忙站起了身来,弓着身,不敢再言一字。

    “霜凉兄不必如此拘谨,你我二人本就应是兄弟般,唤我苍生兄便可,何须如此。”

    “草民不敢,君臣有别,三皇子有心,与



第9章 宫门羞辱
    街道上越来越热闹,熙熙攘攘的,正是那京都该有的繁华。清明之后,第二天便换了天气,昨日耽搁了一天的生意,今儿都是贪了个早,到处都是吆喝声,此起彼伏。

    聚福楼前围着不少的人,都讨论着新帖的通知:霜凉先生因为因为接到朝廷的圣旨今日将暂停登台汇演。

    他们其实都清楚秋霜凉的身世,秋镇雄将军的二儿子,只是近些年他在舞台上的表演给他们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形象而已,原来的身份被掩盖却从未被人忘记,他们不知道,为何秋镇雄将军战死而他的二儿子会落魄到成为一个伶人,朝廷虽然给他定了一个“逃兵”的身份,但这个身份是不可能在民间流传开来的,其一便是这件事本就是皇室自己搞的鬼,他们虽功于心计但并不是说他们就不会心虚;其二便是秋镇雄将军的影响在民间确实是比较大的,而且秋镇雄将军已经战死,影响再大也不过给他追加一个谥号而已——忠武,便是他一生的全部。

    一队身着官服的人马来到聚福楼外,为首的是三个太监,一个身着紫色,走在最前,手中拖着圣旨,其后跟着两个略显年轻的身着绿色服饰的太监,其后便是几个佩刀的士兵。一队人轰走围在聚福楼门前看热闹的百姓,大摇大摆地进入聚福楼,没人告诉他们秋霜凉住在哪个房间,但所有人都出奇一致地朝秋霜凉房间的方向走去。

    “秋霜凉,还不速速出来接旨。”为首的紫袍公公吆喝了一嗓子,但屋内并没有丝毫的回应。紫袍公公压了压嗓子,更大声得喊了一次,“秋霜凉,速速出来接旨。”

    喊了两嗓子后,秋霜凉的房门才徐徐打开,秋霜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了看门外的众人,突然缓过了神,“草民不知公公传旨,懈怠了公公,还望公公恕罪。”

    “哼。”紫袍公公别过头去,“杂家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你既然出来了,就快快跪下接旨吧。”

    “是,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伶人秋霜凉听旨。天恩浩荡,皇上有旨。着北方使者将临,为显我大齐大国之风,故为其特备盛大迎接宴会,特此召令全国各界能人,所有听宣之人,即日动身,不得有误。秋霜凉,接旨吧。”

    “草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秋霜凉站起身来,向公公询问道:“大人,草民昨日便已收到召令的圣旨,为何今日又差得公公前来”

    “皇上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我等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圣旨既已送到,还望先生切莫误了时辰,杂家有事便先行离开。”紫袍公公浮尘一扫,便转身离开。

    “恭送公公。”

    等得那群人离开了聚福楼,秋霜凉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将圣旨扔到了桌上,坐在凳子上,端了一杯茶来喝,茶很简单,是聚福楼的伙计为他准备的,这茶,正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午餐时,秋霜凉将自己准备动身前往皇宫的计划告诉了冒不伟,当然他不会将收到两份圣旨这件事告诉冒不伟,这件事本就蹊跷,冒老将军为他的事早就操劳过度,若是告诉了他,反倒是平添了他的担心。

    “老爷子,霜凉今日便会随旨进宫,虽说霜凉所处的境



第10章 风雅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守卫羞辱他,他也恼不得,否则就白瞎了这些年的生活,他也不愿和这些守卫废话,准备直接拿出圣旨。这时,三皇子正从宫门内出现,看见秋霜凉站在宫门外,连忙上前询问,秋霜凉也停下了让随从取出圣旨的打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于了三皇子,倒也听不出的恼火之意,只是道这守卫恪尽职守。

    “霜凉先生乃是奉旨入宫,你等竟在此刁难于他,此乃死罪,好在霜凉先生为你等求情,你等又是行在本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时辰到了自去领了刑罚。”三皇子对着那两位守卫训道。

    “是,是,多谢三皇子。”

    “不是谢本宫,本宫也是循章行事,要谢就谢霜凉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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