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日志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深渡渔
“他哪有那个权力。”我说。
“那就是姜主任,肯定是他。”
“你别整天看谁都跟敌特分子一样,人家没你想的那么坏。”
大锚坐起身,一副认真模样,说:“老帆,你可不能叛变投敌啊……听说最近有不少漂亮女特务,专门勾引男人。”
“就算勾引,也看不上你我,有什么价值等你做了科长再操这份心吧。睡觉。”
就这样,又是一天,依然没有给我俩分配工作。我跟大锚都快成“少爷”,天天宿舍、食堂、海边来回逛游。再这样下去,我俩就“腐化”了。
这天夜里,我上厕所,正好吃饭的缸子也没刷,打算两件事一起“解决”。拿起手电走出了房间,由于房间布局的原因,我去厕所要经过每一间宿舍。
路过其它房间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这种声音很小,像是在交流什么,但我敢肯定这不是小苗。我第一反应是——敌特分子,不管是什么,我都要弄个清楚。
耳朵贴近门板时,声音又消失了。几次下来都是如此,我上了三楼,我想知道三楼有没有这种情况。
第五章 美女博士
这夜的确难熬。大锚醒来完全不知自己身上的骚气是怎么来的。在他洗澡的同时,我站在旁边把昨晚的事情给他描述了一遍。
大锚开始不相信我说的话,还以为是我拿他寻开心。直到看见这些坏掉的门,他才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我亮出手指,说:“看见没,这就是为救你弄破的。”
大锚看了看,说:“想吃点什么”
“请客就免了。等会领导问起门是怎么坏的,就说是你弄得。”我说。
“老帆,你太不地道了!这比一顿饭‘贵’多了。”大锚喊道。
这时,走到了小苗门口,朝里一瞄,人不在。
大锚说:“这小子这么早就去干活了典型的强风头爱表现主义。”
“人家表现还不行啊你怎么不表现表现”我说。
大锚说:“老帆,你咋一直向着外人,是不是被女特务缠上了从实招来……”
我说:“你倒是给我找个女特务啊。”
我俩互怼间来到了广场,办公室、食堂、宿舍楼以及东边的码头——在这里都能看见。一股海带的味道扑面而来,闻起来腥腥的,并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种浪漫……
“老帆,你看那不是小苗吗”大锚拍了一下我肩膀。果然是小苗,他正在那里整理铁链。
“过去看看。”我说。小苗正在整理铁链,这种铁链很粗很重,我跟大锚并不知道整理铁链的用处。
“小苗你在干嘛”
“起帆哥,大锚哥。扭在一起的铁链,需要整理顺。”小苗低下头接着忙活。
“你啥时候来的这也太早了吧。”我问。
“昨晚就来了。”
“晚上没回去”大锚问。小苗点了点头。怪不得昨晚他屋里没动静,原来没回去。
“那你休息了吗”我以为他在别处睡得觉。
“我不困。”
“那你吃饭了吗”我问。
“我不饿。”
“谁让你干的”这是典型的阶级主义压迫!我把他手中的铁链扔掉,说:“别干了。”
“没事,起帆哥,我真的不饿。”
“是老子让干的,怎么的,不服啊”此时,远处走来一伙人,前面个子不高的光头壮汉说道。
“谁让你停了,继续跟老子干!”光头大汉说道。
说他大汉只是看起来高大,五官在脸上拥挤不堪,一脸欠揍的样。
“你有什么权利让他不吃不喝他可还是个学生。”
“他没干完活,这是他应该的惩罚!再说了,学生怎么了学生更应该了解人民的辛苦。趁老子心情不错,赶快滚,不然让你好看。”
后面的人全是他小弟,从口音可以听出,他们属于一个地方。在船厂,特别是出海前,拉帮结派是自保的方式。老乡作为船员之间最热门词汇,是组成派系最重要的因素。起初是为了自保,最后成了欺负他人的“武器”。
“他娘的,想当英雄我再给你俩一次……”这人还没说完,大锚一拳打在他脸上。光头哪来的急闪躲,就倒在了地上。
大锚在他们面前就像一辆坦克,一只手能把他扔到码头边,然而对面人越积越多,我跟大锚很快被围攻。面对恶势力,我是从不低头的,不管是谁,还有多少人。
大锚在一边掩护我。我领起光头,使劲的打,直到他求饶为止。
我对着他说:“跟我耍流氓,也不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让你的人助手!”从小周爷爷就教我做人要善良,但是生活也教会我一样东西——被欺负就要反抗,而且要加倍反抗,不然敌人就会更猖狂。解放后的几次战争也能证明,这种做法没错。
“让他们助手!”这种人就是没吃过亏,被人捧久了,短时间拉不下脸跟我求饶。见他还不愿服输,我朝光头脸上又是一拳,他最终输给了疼痛,开始求饶。
“住手!都给我住手!”姜主任带人过来,分开了我们。
姜主任看了我们一眼,说:“没活干闲的是不是这么有劲今晚的饭我看就不用吃了!”在他管辖的地方闹事,他很生气。
光头哭丧着脸说:“姜主任,是这些新人不懂规矩,是他们先找的事。”这种人属于典型的“投机分子”,说过的话还不如刚过的屁有重量。见姜主任来,他忍着痛也要倒打一耙。
大锚指着他说:“你还想挨揍是不是!”
姜主任说:“你们都很能打是不是!要不要连我一起也打了”姜主任看起来斯斯文文,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含糊。
“宿舍的门是谁弄坏的”姜主任问。
“不是我……不是我……”光头跟他的手下连忙摇头否认。
“是我!”大锚拍着胸口说。
“行!还算实诚。其他人该忙啥忙啥。”姜主任看了一眼小苗说:“你就不用干了,吃点饭休息休息。”
“你俩站住!我让他们走,没让你俩走。”姜主任说。我暗想:看来新账旧账要一起算了……
来到办公室,姜主任让我俩坐下,说道:“
第六章 妖风
我临走时,找了一颗大树。这棵树正对宿舍楼,位置极佳,从风水上讲,这棵树本身就是一个挡煞屏障。为了保险起见,我爬到树上,把符咒贴了上去,又用透明胶带缠了几圈。
临走时我找了郑大爷,把事情告诉了他,让他注意点,但他不相信,还警告我:再胡说就举报我搞封建迷信……
潘森开车离开了渔场,我跟大锚坐在后排,来厂几日这是第一次出门。门口小卖铺的大爷应该是——头一次见到“洋人”,他一直盯着小车看,他佝偻的身形让我想起周爷爷送我时候的样子。
我们厂里就有港口,为啥还要去别处我好奇道“两位,我们的船不在这吗”
“你不用多问。”李静流说。对我的不屑她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对于这种态度的人,我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起帆哥,大锚哥,谢谢你们。”小苗说。
我说:“不谢,不谢。”因为前面坐着两个“陌生”人,也不想多说。
“真有意思,这俩人有什么好谢的”李静流带着嘲讽的语气。
小苗说:“他们帮过我,当然要谢谢。”
李静流“哼”了一声:“就他俩”
“喂!你什么意思”大锚生气的问。
我说:“李姑娘,你这是带着有色眼镜看我们。”
李静流“呵呵”一声,说:“你们本身就带颜色,一股匪气。”
说我们匪气,这可不能接受,我把声音稍微提高,说:“李姑娘,请你学会尊重他人。”
李静流没生气,依旧不以为然道:“这样说能让你高兴,我也无所谓。还有,请你不要称呼我‘姑娘’,一股土味。”
“李小姐,你可能误会起帆哥了,他人很好。”小苗说。
“你是学生吧以后少跟这种人交往,小心沾了匪气。”李静流很自然的说,看不出她生气。好像我俩真的就是土匪坏蛋,她成了好人。
“静流,不要跟他俩废话,怎么找了这种人,mom见到这俩人肯定也不喜欢。”潘森带着一股浓浓的美式口音,同时不忘加点英文单词,听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这种人和事早晚都会出现在人生中,重要的是怎么面对,就当开了眼界,不必理会。我闭上眼睛,也不管他们开到什么地方——既来之则安之。
不知过了多久,小苗晃了晃我,说:“起帆哥,到了。”
我揉了揉眼,点点头,说:“这是开了多久”
大锚说:“两个多小时了!感觉都快开出银河系了!”
我说:“行啊,连银河系都知道了”
大锚“嘿嘿”两声,说:“路上小苗告诉我的……不像某些博士,看不上咱们这种底下的人——”
下了车,周围杂草丛生,碎石瓦砾到处都是。房屋坍塌,墙壁上裸露着钢筋,这里根本没人住。不远处就是大海,海水拍打着岸堤——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港口。
这时对面过来两伙人:一伙像是保镖;另一伙像盗墓的……
李静流跟一个年长的外国老者热亲的打了招呼,看得出她们很熟悉。两人说完,李静流指着我说:“弗兰克林,这俩是新来的,工资就按每人一千美金。”
“一千美金老帆我没听错吧”
“看你小子那点出息。”一千美元这可不是小数目,我要当然高兴;但这时候高兴也不能表现出来。为了一千块就在这“载歌载舞”,更会被瞧不起。
这老头点点头,但旁边的潘森走到李静流面前说:“静流,你疯了怎么可以给他们这种人发工钱”
“你说谁呢你是不是欠揍!”大锚指着潘森。
他这么一指,那些保镖凑了过来,幸好被李静流拦下。盗墓装扮的那伙人倒没什么反应,还是站在那。
我把大锚拉了回来,小声跟他说:“你过来。没看对面这么多人,你找死啊这次咱俩算是倒霉了,以后小心点。”
“那怎么办就这样忍着”大锚说。
我说:“随机应变。”大锚这才点点头。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大锚也不傻。我跟大锚看了看对面那伙人,这些人里面有黑人、东南亚人以及他们本国人;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很壮。
李静流说:“三千块钱,我自己可以出得起。弗兰克林,你做好记录,到时候我给。”李静流这么一说,在我心中,她的形象立马高大起来。
见李静流这么说,潘森见立马软了起来,说:“静流,我不是那个意思……”
潘森话音刚落,忽然,刮起一阵邪风,周围瞬间昏暗起来。风速很快;风力强劲,周围的碎石砂砾瞬间飞舞。
“小心!”这声音不是潘森更不是我跟大锚,像是从“盗墓”那边传来的。我捂着眼看不清。
一阵,风便消散。我询问大锚跟小苗的情况:“你俩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俩摇摇头。
“静流,你没事吧”顺着潘森的话瞅过去,只见地上趴着两人,旁边还插着一根粗钢筋!
地上的两人一个是李静流;另一个是刚刚站在盗墓那边的。这人站了起来,同时身手想拉起李静流,结果被潘森从中间隔开了……我心想:这下子还是个“醋坛子”。
那人问李静流:“你没
第七章 掘金师
气氛凝固。胡梅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说什么;潘森什么事情都要听他妈的,更指望不上。他起话来娘里娘气。我一度怀疑“葵花宝典”流入了外国,就在潘森手里。
金灿这边更不好说什么,因为此人正是他请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谓一层套一层。这老头喋喋不休,如此一来,李静流更为尴尬。
“那么厉害,请问是哪门哪派啊”我忍无可忍,这种人就得教训!我尽量保持客气。
“我之前不是说过,当然是古老的——掘金门!”这老头很得意,脸上的皱纹都“乐开了花”,像憋了很久,终于可以炫耀。不管我问不问,他自己在那又是一阵慷慨激昂……
老头最后还大言不惭的总结:“掘金门是天下——最神秘的门派也是最厉害的门派!”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说的掘金师很可能就是祖先留下的书中所记载的掘金师。事已至此,我只好赌一赌,万一猜对了,正好堵住他们的嘴。
曾经看过一本书,其中就有一段记载:一个叫太年的,生活在太古时期。不是我想用“太古”两字,里面记载的年号在史书中根本查不到。太年开始就为部落或一些小群体“排忧解难”。
观星寻位、根据地下河流水脉而定穴分金(我时常想这些技艺是从哪里学来的)。再后来大地上有了国,太年依然帮着他们治理山川河流以及寻找龙脉。太年一直拒绝封王封侯以及其它官职虚衔。
虽然他本人没有官职,但却有下属。他下属各有官职,分别是:御水、寻龙、掘金。其中掘金自称金掘师。
御水跟寻龙主要是利用水脉跟地形推测龙脉所在,而掘金就是等他们寻找好地目标之后的“劳动力”,在他们当中属于本事最小的。当然也有点本领,毕竟这活也不是谁都可以干。
他们一个个听的入神,借此时机,我继续添油加醋:书上还写了太年的后人“乙宿”和“丁岁”。乙宿最后一次是帮一王寻找长生之术。书中写到:乙归海无踪,丁岁继。意思大概是:去海中寻仙术没有归来,他的儿子丁岁继承他的职位。
没过多久丁岁带着母亲跟妻儿不知所踪,他们的“传说”到此结束。他的消失就像他父亲一样——无人知晓,不知所踪。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