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日志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深渡渔
大锚接着道:“老帆,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根本不是住人的?可别忘了,咱们现在依然在这山下面,这里可是坟墓,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村庄,他们砍柴去哪里?土地又再哪里?”
大锚叨叨了半天,但说的这些不无道理,然而只在这里猜测也没有用,我说:“先回去,今晚咱俩轮流值班。”
大锚点了点头,我俩重新合上了堂屋的门,回到柴房躺了下来。
等快天亮的时候,山顶的洞口也有了微微亮光,才听见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同时这家的主人也打开了大门朝堂屋走去。
“老帆,醒醒,他们回来了。”我被大锚推醒,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才回来?”
“没错,咱俩交班后,我连个马虎眼都没打,一直等着呢。”大锚说。
“行,过来再睡会吧。”我点了点头说。
“啊?不值班了?”大锚疑惑道。
“天都快亮了,起码今天是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就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吧。”我说完又躺了下去。
大锚见我这么说了,本来就困的他躺在了我旁边。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而且其他人都已经起床,小苗推了推我,说:“起帆哥,你俩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我被小苗摇醒,下意识的问:“有什么情况吗?”
“这里能有什么情况,是这家主人又给我们做了早饭,我这是过来喊你们吃早饭的……”小苗说。
小苗一说到吃饭,我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更好奇她们的饭是哪里来的,“大锚醒醒”,我把大锚晃醒。
等我出去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围在了桌子旁,似乎就等着这家主人给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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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骞古国 第六十二章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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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女主人又从堂屋里端出了菜肴,这次的菜跟上次的一模一样,兔肉、蚯蚓、还有那些青菜。
“怎么跟昨天的一模一样?”兰博说。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陈大扛拿着筷子就要夹菜。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兰博说。
正说着,男主人走了过来,坐在桌前,两个孩子跟昨天一样趴在他腿上,也不见吃喝,只顾自己手里的玩具。
这时女子走了过来,问:“你们谁见我家鸡没有?好像少了两只。”
“什么?还有这种事?是谁偷吃了人家的鸡?”潘森大声责问。
“这小子三观还挺正,我看是自己没吃上酸的吧。”大锚小声说道。
“别着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胡梅问。
“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女子说。
“这女子说谎,还一大早起来,她根本就没在屋里睡!”大锚又说。
“行了,你少说两句,小心被她听见。”我说。
“既然有人开始偷吃了,那我也弄一只吃。”兰博接着道:“我付钱。”
男子脸色瞬间一沉,紧接着说:“不可,不可。”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给钱还不行吗?”陈大扛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这里不比外面,我们看时间靠这些鸡,所以不能杀的。”那女子笑着接过话茬。
“既然这样,杀一只老母鸡总可以吧,放心,我们给钱。”张东也加入了想吃鸡的队伍中。
然而女子一直拒绝,说什么也不肯把鸡卖了。
我跟大锚心里清楚,她这些鸡根本不能吃。大锚想说却被我制止。
“老帆,干嘛啊?我直接揭穿他们多好。”大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事情说出来。
“先抓一直吃了再说!”兰博居然站起来要去抓那只鸡。
“等一下。”我夺步挡在了兰博前面。
“怎么?你也想吃?想吃你去抓另一只,这只是我的!”兰博像是非吃不可的样子。
“人家主人没同意,你这么做就等于抢。”我说。
“我都说了给钱,不行吗?”兰博道。
“你的钱在这里管个屁用?”大锚道。
“怎么没用?反正都是钱。”兰博说。
“你们用什么当作钱?”我问那女子。
“银子。”女子说道。
“听见了吗?你有银子吗!没有就滚蛋;就算有没有主人的同意,也给我滚蛋。”大锚见兰博不依不挠,接着说:“信不信我揍你!”
“揍我?我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在林子里用得到你们,才跟你客气,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啊?”兰博说完就要掏枪,一边还说:“你俩不会是做贼心虚吧?怎么反应这么大?我看那鸡就是你们吃的!”
在兰博掏枪的一瞬间,我抢在前头,钳住他的手臂,一下把他按倒在了地上。大锚过来朝他脸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说:“就你这点能耐,还想跟我斗?爷可是上过战场的!像你这种人,就得往死里揍!”
兰博见没人帮他,气焰渐消,最后索性坐到了地上,气哼哼的说:“不吃就不吃,也不用打人啊……”
“你们不用怕,谁敢抢你们的鸡,就告诉我,我帮你们收拾他。”但对这家主人说。
胡梅擦了擦嘴上的油,站起身说:“这两日打扰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敢问这山的出口在哪,我们也好出去。”
女主人跟他丈夫摇了摇头,说:“此处是先祖发现的,我们生来就住在这里,至于出口在哪,我们也不知。”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可知这山里有什么大墓吗?”胡梅想套话,但女子依然摇头表示不知。
“那我们收拾行李,一会就上路吧。再继续叨扰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胡梅说完又跟这家主人客套了几句,然后走进柴房。
进了柴房,潘森问:“妈,难道我们真的要找出口啊?轮回珠不找了吗?”
“当然要找。”胡梅说。
一旁,兰博忽然笑呵呵的对着我,说:“杨哥,其实刚刚我是故意的。您可别生气哈。”
“什么意思?”我问。
“我要不喊着吃鸡,岔开话题,这家主人就会一直询问她们的鸡的下落。到时候要查到你俩头上,这多没面子。”兰博阴笑道。
“啥?我还是没明白你的意思,别给我拐弯抹角,有屁快放!”大锚不耐烦的说。
兰博看了看周围,笑着说:“都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说了。”
“赶快点。”大锚催促道。
“那两只鸡就是你俩偷的,昨晚我迷迷糊糊睁了下眼睛,就看杨哥手里逮着一只鸡。”兰博说。
“你还看到什么了?”我问。
“没了……就看了一眼,我就睡着了。”兰博接着说:“所以你俩要感谢我,刚刚打我那几下,以后要补偿给哦。”
“滚蛋。”大锚说。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大家了。”我朝大锚看了一眼,大锚接着从角落里拿出一块黑如木炭的东西。
“这是什么?”胡梅问。
“这就是你们想吃的鸡。”大锚说。
“怎么这只鸡被你们烤糊了?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潘森说。
“什么烤糊了,这鸡就长这样!不信自己看,烤能烤成这样吗?”大锚把这只“无头鸡”朝地上一扔,“啪”一声,整只鸡像是木炭一样碎了一地。
皮特教授好奇的蹲下身子,看了一会,摇摇头,说:“还真不想烤的——你俩用了什么方法,才让鸡变成这幅模样的?”
“你这老头是不是耳朵聋了?我说了,这只鸡长的就这样。”大锚说。
“别搞笑了,这鸡从内脏到外皮都黑如焦炭,长成这样,还能在外面蹦跶?”甘教授也不相信。
我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最后说:“如果你们不相信,今晚可以看看,但在没弄清状况之前,不易打草惊蛇。”
胡梅本身就没想走,而且打探这里的情况也是她想的,所以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已经跟这户人家做了告了辞,所以也没理由留在这里。我让大锚把他弄的金子给这家主人,大锚有些不情愿,说:“就这点金子,给了咱这次就白来了。”
大锚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把金子拿了出来,可是这家主人说什么也不要,还问我们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金子是从棺材上錾的,随便找了个理由,但最终还是没送出去。
最后,我们收拾好行李,假装离开,实则去了一处洼地躲了起来。
然而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这地方虽然大,但也没到有柴可劈的地步,更没有什么田地可以栽种,走到无路的时候,头顶依然是那个洞,不远处依然能看得到茅草屋。
“我们在这里不会被发现吧?”甘教授说。
“不会。”我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甘教授说。
“你要是有别的办法,可以不用在这里等,或者顺着流水,看看能不能出去。”我说。
“你想淹死我啊?我才不做这种傻事。”甘教授说。
“都别说了,再说下去,就算没被看见,也能听见了。”胡梅说。
这时潘森在一旁抱怨道:“我吃了六个馒头,跟吃了空气一样,肚子还是瘪的。”
“我也是,这饭跟没吃一样。要不是我还有点干粮,都撑不到现在。”兰博说。
我们就这样趴在地上一直等到头顶的洞口上了暗影,大锚趴在地上,说:“老帆,这可都一天了,这村里的人没一个出来的。”
“我看这里真的有古怪。要不咱现在就挨个的踹门,看看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兰博说。
“还有更奇怪的,我之前问过这俩孩子怎么不爱说话,你们知道那女的怎么回答的吗?”陈大扛说。
“怎么说的?”潘森忘记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转而好奇的追问陈大扛。
“那女的说,她的孩子刚刚出生……”陈大扛一字一句的说。
“什么?这也太敷衍了吧……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兰博说道。
自从人员锐减之后,大伙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等级关系变得模糊,转而朝互助关系发展,说起话来也不像之前上下级那么严肃了。
洞口的天色继续暗沉下去,甚至可以看到有几颗星星挂在洞口。我看了看表,正是昨夜的点。
“我们趴在这里跟个傻子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啊?”潘森大着哈欠说。
“就是,咱们还是走吧。”甘教授说。
“走?去哪啊?你要是能找到路,我就跟着你。不然别在这里废话。”大锚说。
“别说话了,快看那边。”我说。
就在此时,房屋前亮起了灯光,幽蓝色的灯笼在黑暗中摇曳,甚至可以看见挑灯人的脸,但是看不清五官。
“他们这是要干嘛?”潘森像是来了精神。
“我也说这些白天怎么不出来,原来都喜欢在夜里活动啊。”兰博说。
等那些人提着灯笼朝村后走去,我带头来到了那女子家门口。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同样有人问这个话。
“有什么不好的,只要你们别乱动人家东西就好。”大锚说。
我刚打开门,院子里的公鸡就开始叫,声音还跟昨晚一样。
“怎么是这种声音?别叫了!”兰博上前想打那只鸡,他只是想吓唬一下公鸡,谁知枪杆砸在公鸡身上,公鸡居然碎了……
这下可把兰博吓了一跳,说:“我可没使劲啊……这怎么就成这样了?”
“再去屋里看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他们进屋后,用手电照了照,胡梅说:“这里怎么没有做饭的地方?那他们的饭食从哪里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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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骞古国 第六十三章 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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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吃了他们的东西还这么饿,原来都是给死人吃的烧纸。看来这些人肯定会巫术!”潘森一边说一边干呕。
走出堂屋,依稀能看见他们的灯笼在黑暗中摇摇摆摆,像是绿色的火球,好奇心迫使我门朝亮光的地方出发。
每个人都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跟上他们的时候,这些已经来到了一个像是祠堂又像是墓室的地方,我们躲在门后朝里看。
这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空间要比那个“村庄”还要大,只是这里四周虽有墙壁,但四周留有门洞,顶部留有一个像是采光的洞,而这个洞正和山顶的洞垂直相对,月光正好打进来,又折射到中间的石床上。
石床周围是排列整齐的石棺,棺材无盖,起码有几百副,都围着石床。石床与石棺之间有很宽的缝隙,几个人站在那里没什么问题。而且这些人都是分散的,一个或者两个看守一个石棺,只有中心位置的石床边站了四个人,其中就有那个女主人!
“这些人在干嘛?”皮特教授轻生问道。
“那女主人的丈夫怎么不跟她站在一起?还有她的孩子也没在身边。”潘森说。
女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其他人把手伸进棺材像是打理着什么,这个打理完,又去了一边,直到打理完所有的石棺,然后又聚集到是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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