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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日志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深渡渔

    “你仔细看看这里像是有人住的吗?”我说。

    大锚朝里瞄了几眼,一脸惊恐道:“难道赵大爷也是……那昨天我们是怎么进去的?”

    出来后,我心中一惊,两旁的店铺早已关门,在朝里看,屋内已经空空荡荡,地上落了一层灰尘。

    这时,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忽然有人喊道:“你俩在那干什么?赶快让开。”机器已朝这边开来。

    “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走,别耽误施工。”这人像是工头模样,身后还带着几个人。

    “请问,这地方的人都去哪了?”我问。

    “厂长都跳楼自杀了,你说人都去哪了?”工头模样的人说。

    “这旁边的小卖部怎么也没人了?”我问。

    “两旁的小店就指望厂里的员工‘养活’,厂子都倒闭了,他们不搬地方,难道留在这里卖东西给鬼啊?”

    公文包里有潘森给的两盒高档烟,我拿出一盒给了这个工头,工头接过后看了看,脸上顿时晴了不少。

    “这里是不是闹鬼?”大锚问。

    “现在不提倡这些东西,不过这厂长死的确实蹊跷,不过现在上面发话,这里的建筑都拆了重建,管它有什么,统统换新的!”这工头提到这些显得更为高兴,随后点了一颗烟,抽了两口说:“不错,不错……”

    “你们俩把那艘船开到新码头,赶快点。”工头对他身后的两人说道。

    “那宿舍旁边那些砖头是干嘛的?”大锚问。

    “那些砖头当然是物料,前几天运来放在那里的。”工头说。

    “可赵大爷说这些砖头是用来封堵宿舍楼的。”大锚又问。

    “什么赵大爷?什么封堵宿舍楼?没有这人也没有这事。”工头已经抽完一颗烟,又说:“好了,你俩该干嘛干嘛,我也要干活了。”

    “老帆,你怎么不说话?这事情不对啊。”大锚说。

    “有什么不对的?”我一边朝大路走一边说。

    “老帆你走那么快干嘛……倒是跟我讲一讲啊……”大锚在后面说。

    来到车站的时候,最后一班长途车已经发走,我跟大锚只好去了火车站,幸好北站凌晨还有一趟火车。

    车票上显示凤山发往徐州,凤山发车时间是一点四十五分,现在是一点二十二分。

    除了检票口有两名值班检票的,大厅里并无其他人,就连等车的都没有。

    毕竟发车时间在深夜,这种情况也没放在心上。

    “反正也快到点了,咱先上站台等着吧。”大锚说。

    “也行。”说完便朝站台走去。

    “是不是所有火车站到这个点都没人啊?”大锚问。

    “可能是这个站小吧,要是到了徐州站,人肯定多。”我说。

    我俩爬上台阶,来到站台上,一个像是车站值班人员拿手电朝我俩晃了晃,走过来说:“你俩坐车呢?”

    “是的。”我回道。

    “把票拿出来看看。”这人看了看我俩的车票,重新递给我,说:“别站的那么近,大半夜的小心点。”

    “谢谢……”还未等我话音落地,这人已经转身走下了台阶朝候车厅走去。

    “这人真奇怪,大半夜的我们来这里不坐车,还能是玩啊?”大锚抱怨了一句,然后朝一边望去,说:“车好像还没来……”

    “还有十几分钟,也有可能晚点,等着吧。”我说。

    “老帆,快看!”大锚指着一边说。

    这时一声急促的刹车声传来,火车缓缓的驶入了车站。

    我专门看了一眼手表,喃喃道:“居然早这么多?”

    “看来火车遇到了咱也得给面子。”大锚朝绿皮车上照了照,说:“就是这辆车,没错。”

    站台除了我跟大锚,并没有看见其他乘客,这个时候我脑子里都是时间太晚这个概念,也没对此多想;但是车停了之后,并没有乘务员下车,朝两旁的车厢看了看,除了门里照出来的昏暗灯光,其它什么也没有。

    “怎么连下车的也没有?”大锚质疑了不到两秒,接着说:“管它呢,再不上车可就开了。”说完,大锚跨上梯子进了车厢。

    我朝后看了看,一阵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差点打在我脸上,裹了裹外套也跨上了车厢。

    刚进车厢,火车就缓缓的启动了,我正纳闷的时候,忽然一个乘务员走了过来把门关上了,同时用钥匙打开了厕所的门。

    原来只是乘务员没有下车而已,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想:“虚惊一场……”

    虽然没有多少人上车下车,但车厢内的乘客数量要比想象中的多得多。

    “没想到大半夜的这么多人,肯定是从其它大站上的人吧。”大锚说着开始寻找对应的座位。

    “哥们,你坐的是我们的位子。”大锚拿出票说。

    “我也有票。”说完那人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票。

    大锚结果来一看,道:“老帆你看这个票。”

    接过票一看,我也是有些纳闷,上面的时间明明是两年前的今天,大锚再也安奈不住,大声道:“你居然敢用过期的票?我现在就去举报你!”

    “两位同志别激动,都是出门在外不容易,不嫌弃的话——我那边正好有两个空位。”然后这人又说:“这俩人是我老乡,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你这话是啥意思?”大锚问道。

    这人笑道:“这不是担心其他人为难两位嘛。”

    “怎么感觉我俩不是坐火车,而是上了‘贼船’?”大锚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老乡?”我问。

    “这位大哥刚刚拿票的时候看见的。”原来这个小伙子叫——小磊,今年刚满18岁。

    他说自己在外面打工,这次是回家看看;而且更巧的是,小磊就是我们隔壁村的。

    “真是太巧了。”大锚说道。

    就这样小磊跟我俩聊到了凌晨五点多,期间我想去别的车厢看看他小磊总是找各种理由把我拦下,而且这一夜他没话也得找话说,前半夜还好,可到了下半夜,该说的都说完了,但他就是不让我俩睡觉……

    无奈是老乡,不好意思说啥,只好东一句西一句的跟他聊到下车的地方。

    到了站,天还是黑的,小磊像是赶鸭子似的把我俩撵到了车下,说:“两位大哥,就此别过。”

    大锚不明白他的意思,问:“啥?你不一起回村吗?”

    “我在城里还有点事。”小磊说。

    小磊刚说完,好像有张纸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我拿手电一照,原来是他的车票,捡起来递给了他。

    小磊接过车票说了声谢谢,大锚调侃道:“你这车票还有用啊?扔了得了。”

    “确实还得用……”说完便朝楼梯口走去。

    这时火车缓缓开动,“轰隆……轰隆……”

    等我在转过头,小苗已经不见了,大锚喃喃道:“这小子走的还挺快,他刚刚说这票还有用,啥意思?”大锚转过头又问:“老帆你怎么了?”

    “他的票上下车的地点不是这里。”我说。

    “你看错了吧?”大锚说。

    “看的很仔细,出发点是‘威州’可上面没有打印终点……”

    (iishu)是,,,,!




地下阴宫 第八十章 周爷爷的葬礼
    【】(iishu),

    来到村头,这里是阔别已久的地方,微风中带来那熟悉的泥土的芬芳,万千感慨油然而生;即使是七老八十的老者,回到家乡,想必也是这般心情……

    “爷总算回家了!”大锚往村口一站,擦了擦汗,像是凯旋的将军,只是土味十足。

    “耍什么威风?褚老汉!”我对大锚说完朝村里走去。

    我们村跟周围村比起来算是打的了,村上有专门的“大总管”,相当于古时候村里的老族长,红白喜事,各种活动他都管,再加上他本身也为革命“出过力”,就连大队书记都让他三分。

    “今天村里人怎么这么少?”大锚疑惑道。

    还未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有吹“吧啦”的声音,大锚说:“这是谁家死人了?看来都去他们家帮忙了。”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路两旁摆满了花圈跟纸扎人,大锚啧啧道:“看来又是哪个当官的或者当官的亲戚死了,看着花圈,一望无际啊……”

    大锚说的虽有些夸张,但花圈确实多,就连之前县委书记的小舅子被车撞死,摆放的花圈都没现在这些多。

    “怎么周爷爷门口站着那么多人?死的难道是他邻居?”大锚说。

    “她邻居你还不知道?王姨两口子拉扯四五个孩子,穷的叮当响,就算有丧事,谁能给她家送这么多花圈?”我说。

    “那也有可能是王姨的隔壁呢?”大锚说。

    “你是不是傻了?王姨隔壁就是村上的谷场了,再远的人家,会把丧事摆在别人门口吗?”我说。

    大锚哈哈大笑,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便跑了起来。

    我俩跑到家门口没有开门进去,而是把行李直接扔进了院子里,墙头不高,手法熟练。

    行李除了被褥,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有也不怕摔。

    当我路过周爷爷家的时候,这才发现披麻戴孝的人全都聚集在周爷爷的院子里,就连我们村的“大总管”也在里面。

    我心咯噔跳了起来,感觉有些不妙,没有先进去,而是在门口找了个人问:“这是谁家的人过世了?”

    这人扭过头,眼睛一亮,说:“哎吆,这不是帆子嘛?怎么当兵复员了?”

    说话的这人跟我年纪相仿,名叫:都自,都自由自在的意思。

    小时候,对他这名字我一直觉得绕口,觉得为啥不给他叫后面俩字——“自由”呢?后来才知道,我们村有一个叫“自由”的人了……

    他也算跟我一起长大的,只是经过我父母那件事后,就跟我疏远了,当然也不止他,所有的家长都不让自己的孩子跟我玩。

    我拿出一根烟递给他,说了两声客气话,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这烟好啊!你俩这是在外面混好了啊?”都自说。

    “你哪那么多废话?烟也抽了,问你的问题赶快说。”大锚估计早忍够他那副穷酸少爷的模样了。

    “出去两年脾气见长啊?怎么想打我啊?‘外来户’还能翻了天不成?”都自不以为然。

    他小时候仗着姐弟仨人,在我们一群孩子里面可谓是“呼风唤雨”,大家都要怕他,后来他哥哥“大劝”淹死在了他爷爷亲手挖的水塘里后,都自作为他家独苗,更是被宠上了天。

    他们家起得名字就是:“劝大家笑一笑,都自都自……”这名字还是他爷爷给起的,算是有点学问的了,可谁知最笑不起来的就是他们一家……特别是都自的爷爷,自己孙子淹死在自己亲手挖的水塘里,整日活在自责中……

    虽然失去了哥哥的庇护,但养成的骄纵性格是很难改了,唯独拳头能让他老实。

    “再墨迹我可真打了!”大锚最烦别人叫他外来户,拳头一亮,都自算是老实了些,况且他姐“笑笑”也不再身边;再加上那场“运动”早已过去,父母也被平反,对我,他们也没什么闲话可说。

    “这人都在周老头家,肯定是周老头“屁颠”了呗。”都自吞云吐雾的说。

    “放屁!周爷爷要是过世,怎么会有怎么多人送花圈?”大锚说。

    “我骗你们有啥好处?这些送花圈可都是他儿子跟老婆的面子——听说都是大企业家!在美国都有地产。”都自又抽了一口烟,说:“生前没享过福,没想到死后排场还挺大……”

    “生前没想过福,死后要这种排场有个屁用?”大锚话锋一转,又问:“在美国有地产,跟中国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他儿子最近给我们市带来了很多项目,就连市领导都特别重视,更不用说县领导了……”都自说。

    “真有这么厉害?”大锚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有这么厉害!现在可是全国经济大发展,国家特别重视那些外企来我们这里建厂,起码能带动一整片的经济跟就业问题——这不,我姐前两天还去一家外企公司应聘当工人呢。”

    “老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见识哈?真是几年没见,当什么……相看啊!”大锚乐呵道。

    “当刮目相看。”我替他补充道。

    听我俩这么一夸,都自更是得意,继续道:“现在大家都在积极备战高考,听说今年的内容跟经济有关,我就补习了一番。嘿嘿……”

    然而周爷爷的去世让我无法接受,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眼躺在棺材里的周爷爷。

    “你小子在这里看什么呢?有你啥事?”大锚又问。

    “你们不知道吧?周老头的尸体可都在这停了三天了,就是迟迟下不了葬!”都自像是看好戏一样继续趴在门外往里看。

    原来周爷爷去世后,村里的人想按照老规矩给他土葬,谁知这时周爷爷的老婆带着孩子居然回来了,毕竟是周爷爷的孩子,谁也没话说,可是周爷爷的老婆却执意要把尸体“火化”,这下村里的老人可不愿意了。

    依仗大总管为首的老一派,怎么可能允许尸体火化?特别是想到自己百年以后也被如此对待,那是更加不肯了,这个“头”绝不能开,所以周爷爷的事情从私事就演变成了关乎村里未来丧葬习俗的大事……

    虽然国家早有规定,但我们村偏远,而且有自己的“陵地”跟习俗;再加上陵地又在山上根本不占用任何耕地,所以火葬就一直延续到现在,就连上面领导也是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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