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高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浣晓青
田如月瞧见,唯独里正夫妻俩站起身说要走的时候,一个长相富态,大拇指上戴着玉扳指的中年男人站起身请里正留步,请他去了房间单独谈话。
田母顺着她的目光见此一幕,感叹道:“你二叔越长越富态就像个官老爷。”再看看站在钱氏身边含胸驼背一脸沧桑的田父,不禁黯然心酸。
田如月已然猜到中年男子就是原主的二叔,听见田母的话,扭头看了她一眼。
王氏看见田母跟田如月也来了热情的招呼,拿出一布匹赠送给田母,让她拿回去给田如月她们一人做一身衣裳。
田母脸皮薄不好意思收下,想要推辞。
钱氏却一把抢过代为收下。
王氏瞥了钱氏这个婆婆一眼,眼底一闪而逝鄙夷之色,脸上却是堆满了骄傲,又拿出一匹布送给钱氏。
田如月站在一旁,看着王氏明明可以一起送,却偏偏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钱氏统统收下,笑得合不拢嘴。
王氏很满意高高在上赠予的快乐,眼角余光瞥见唯独田如月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心头不悦的皱起眉头,忽然对着周翠芬吩咐道:“翠儿,你那些旧衣裳、珠花什么的都用不着了,全部找出来送给三丫或是香儿。”
周翠芬立马扬起下巴,摆出一副施舍的样子。
田如香闻言目露喜色,当场道谢。
田如月表情淡淡的看了王氏母女一眼:“我的衣裳够穿了。”目光一转落在田如香的身上:“香儿喜欢,全给她即可。”
田如香求之不得,扯着周翠芬去了她的房间。
人也见了,东西也到手了,钱氏带着田如月等人告辞回家。
回
第九十八章繁重的家务
钱氏撒泼打滚也无法阻止周家人搬光了家里的物什,坐上马车离去。
里正闻讯赶来,看到的就是钱氏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望着马车渐渐离去。
见到里正到来,田父田母赶紧拽起了钱氏。
钱氏不在向之前那般凶狠耍横,任由儿子儿媳把她拉了起来。
里正走到三人的面前拿出一个钱袋却是递向了钱氏:“这是周老爷离开前放在我这里的二十两,是给你养老的。”
二十两!!田父惊喜的伸手就要接过,钱氏却率先一把抢过来往地上一扔,一把揪住了里正的胳膊:“我不要银子,我不要银子!你把银子还给他,你叫他回来!回来哇啊!”嘶吼声中眼泪滚滚而下。
田父见到里正吃痛的变了脸色却隐忍不发,赶紧把钱氏硬拽了回来向里正赔礼道歉。
里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看着钱氏劝了几句:“从你卖掉他过继给周家开始,你们母子缘分已经断了。如今他全家搬迁却仍然留下二十两银子奉养你,已是孝顺至极,你还是想开点,认清现实。”弯腰再次捡起钱袋递了过去。
钱氏伸手接过钱袋死死的攥在手中按在胸口,哭的特别的惨。
里正的暗示下,田母赶紧搀扶着钱氏回家。
田父尴尬的看着里正道谢。
里正叹了口气:“回家好好劝劝你娘,周代……现在已是周老爷了,他卖掉了老宅就是打算以后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他临走前的意思……今后别去打搅他。”当初钱氏被逼到绝境,把他过继给周家实属无奈,他却记恨至今。如今一朝得势连乡里乡亲也不认了,为人太过自私狭隘。
田父面色尴尬的点头保证,告辞离开。
钱氏回到家就病倒了,田父田母要下地干活没空照顾钱氏,叫来田如月跟田如香让她们两个选,要么做家务烧饭,要么伺候钱氏。
农村家务活很重,喂鸡鸭鹅、扫地、去河边洗衣服,一天烧三顿饭还没有现成的水,需要自己去井边打水提回厨房,更别提烧饭的时候还没有人烧火,一个人就能忙的四脚朝天。
而钱氏虽然病了却还不至于到下不了床的地步,比起繁重的家务活,肯定是伺候她更轻松,可偏偏她脾气不好,动辄打骂人不是谁都可以忍受的。所以无论选哪一种都不是轻松的活计。
田如月无论选哪一种都无所谓,于是看着田母道:“香儿小,她先选。”
田母感动的夸赞了她一句看向田如香。
田如香毫不犹豫的选择伺候钱氏。
“那我去干活。”田如月毫无疑义的转身先去扫地。
田父田母放心的下地干活,田如香则去伺候钱氏。
田如月打扫完屋子又去扫院子,突然听见北屋的方向传来钱氏骂人的声音,估摸着田如香遭了殃,低下头继续扫院子,垃圾直接倒在院墙外即可。
转身听见猪饿的嗷嗷直叫,径直去了厨房。
舀了一瓢糠倒进桶里再兑上水,搅匀之后提着桶去了猪圈倒进石槽中。
看着猪一头扎进去吃得欢快,提着空桶又回到厨房,放下桶之后拿着一把菜刀径直去了后院的菜园子,割了几把苦麦菜回到前院丢给鸡鸭鹅吃,又往干枯的水罐里注满干净的清水。
看着鸡鸭鹅抢食吃,凶悍的大鹅啄公鸡,公鸡不甘示弱的啄回去。
一鹅一鸡掐架非常有意思,最终以公鸡不敌飞到屋顶上,彪悍的大白鹅大获全胜!
别说公鸡怕大白鹅,就算是大黄狗甚至是人都怕它。
它凶起来谁都敢啄。
田如月可不敢招惹它,看完戏转身回屋提起满满一篮子的脏衣服去河边洗。
河边还有其
第九十九章丢了活计
嗯田如月狐疑的看着他,田多福慌忙解释:“师傅待我不公,我已辞掉窑厂的活计,以后你再做出东西我帮你去别的窑厂烧制,反正付账去哪里烧都可以。”
“你工作没了”田如月诧异,怪不得他坐在这里不敢回家!“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哥,我会主动承担责任向爹娘说清楚的。”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田多福见她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眼中的愧疚更深。“其他徒弟私下里都能烧制东西,大家都是睁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怪我太过木讷不会讨好其他人也不会讨好师傅……。”
田如月听他解释完彻底明白了,他这是被故意针对排挤了啊。
田多福不愿多说,催促她一起快点回家。
回去晾完衣服,田如月掌勺,田多福不敢去见钱氏,逃避一般的帮忙烧火。
田如月一边炒菜一边道:“大哥,你不去窑厂上工,从明天开始跟我学做壶……碗吧!要不雕塑也行。”
“好。”田多福其实早就想跟她学了,只是一直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提,如今被逼到了绝境,正好顺水推舟。“只是……我没有你那般天分,你不要嫌弃哥哥蠢笨。”
田如月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爱听:“什么蠢笨不会做碗我教你雕塑,不会雕塑我教你刻字,不会刻字我教你绘画,若是这些全都不会也没有关系,我还有个走捷径的法子,保准你一学就会。”
田多福若是真没有天分,她可以想办法把石膏模型做出来。
随便拍一个身筒放入石膏模型中,用手趟制之后再拿出来已然成型。
哪怕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生手,多教两三遍,不出一个月也绝对会了。
田多福见她说得如此笃定瞬间重燃信心。
可是等到田父田母一回家得知他没了窑厂的工作,七年学徒白当了,田母急的当场落泪。
田父气急败坏的摸出扫帚要打他,却被田如月拦下。
“这件事不能怪大哥,他是因为私下里烧制碗才会被人抓住了把柄……是我思虑不周害大哥丢了窑厂的活计。”
田父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扫帚,脸色阴沉沉的道:“你们自己去跟祖母解释。”
田母止住的眼泪,有些哀怨的看着田父:“别说三丫没想到,我们都没想到。”扭头看向田多福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我现在去找娘解释清楚。”转身就要去钱氏的房间。
田如月忽然上前拽住了她:“娘,我去跟祖母说,你就别去了。”
田母对视上她一脸认真的眼神,下意识听从,目送着她踏进了钱氏的房间。
田多福怎么可能让妹妹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他躲在后头立刻跟了上去。
站在原地的田母想想还是不放心,也追了过去。
田如月一脚踏进房间,看见钱氏坐在床上正在训斥站在一旁低着头的田如香:“叫你倒杯水,你竟然倒一杯凉的,不知道老娘现在病了吗我看你这死丫头是巴不得老娘病死,这样就没人管你了是不是!”
田如香被骂的头也不敢抬,眼泪却啪啪的掉,打湿了脚尖前的地面。
“你先出去,我有话跟祖母说。”田如月看着她道。
田如香拿出帕子捂住脸,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田如月走到钱氏的面前,见她失去了出气筒一脸愤恨的瞪着自己,眉眼淡然道:“大哥私下里烧碗卖钱的事情被窑厂的管事发现了,管事胁迫大哥赔钱,否则送官查办,钱您也分了一份,现在全部拿出来。”
钱氏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你再说一遍!”大孙子干的活丢了还要倒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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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委以重任
田如月一眼看出他有事,可是等了几息功夫也没见他开口,只好主动问道“大哥,你找我有何事”见他望着自己还是不吭声,只得猜测“正好我要做雕塑,你现在就跟我学”
田多福终于吭声“三丫,你做雕塑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让师傅旁观”
师傅田如月皱眉“你是指刚才站在院门口的中年男子他是你师傅”
“你不认识他了吗”田多福闻言讶异的看着她,三丫见过他几次啊。
田如月“刚才远远瞥了一眼我没看清,他为什么想旁观”难道想偷师她不介意任何人旁观偷师,但若是换成教了田多福七年,却不肯教他任何手艺的师傅,呵呵,想得美
田多福不自在的双手握成拳头又松开“师傅说只要亲眼证实茶宠是出自你手,就帮忙向管事证明拿回茶宠,还会让我重新回到窑厂,允许我们以后烧制一定数量的陶器。”
田如月听完眉头皱的更深。
听上去挺不错的,可细细思量就会发现美好的表面下藏着陷阱。
他师傅是什么人七年都不肯教徒弟的小人,突然这么好心,其中必有文章。
她的手艺不不能一直藏着掖着,否则还怎么发家致富
若是连茶宠都无法现世,那她以后还怎么做她最拿手的紫砂壶
这个时代只有陶器、跟瓷器,紫砂还未问世。
她做的茶宠就是拿紫砂泥做的,可在田多福的眼中却以为只是普通的陶器,却不知陶器表面有一层釉,颜色永远不会有任何变化。
紫砂却不同,无论是用手日常把玩还是用茶水浇灌,颜色会渐渐加深,宛如玉一般养成水润光泽。
而她之前做的两个茶宠,为了不显得突兀特别用了釉,其实真正的茶宠是用天然的五色泥制作而成,根本不会上釉。
田多福见她沉吟半响也不回答,自以为已经明白她的答案,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回绝他。”
“叫他进来。”田如月对着他的背影忽然道。
对方都找上门了,她倒像瞧瞧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田多福见她一口应下反倒犹豫起来,看着她坐在案板前开始认真干活,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转身把范师傅带了进来。
本来女子闺房是不允许外男随意进出的,可这房间逼仄简陋跟柴房没甚区别,加上对方又是长辈,自然也没了那么多的讲究。
没地方可坐,两个人就站在一旁看着田如月做雕塑,见她完成沉浸在忘我的环境中,完全不搭理他们二人。
田多福自然不会怪罪自家妹子,担忧的眼神却时不时的扫向范师傅。
想想自己在窑厂当学徒这些年,除了干窑厂的各种杂活,平时还要像个仆人似的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此刻见妹妹没有站起身向他行礼,自然忧心他刁难。
范师傅却根本看也没看田多福,眼里只盯着田如月。
他根本不相信一个丫头片子能做出大师傅级别的茶宠,可偏偏他又了解自己收的这个徒弟,木讷、老实绝对不可能说谎。
管事又委以重任让他来查清事实,毕竟田多福是他的徒弟。
不屑的眼神落在田如月手中的泥塑上,看着她手指翻飞,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只初具雏形的小猪显露出来。
丑不拉几的小猪跟记忆中在窑厂看到的成品天差地别,范师傅眼中的恶意喷薄而出,心中已然断定这小丫头片子肯定是偷了哪个大师傅的成品占为己有,一个欺世盗名的小贼
田如月一心沉浸在工作中达到了忘我的地步,自然也察觉不到范师傅恶意的眼神,可是一旁的田多福却看得清清楚楚。
有些疑惑自家妹子做出的东西跟成品差距实在太大,但是他相信她,哪怕心里担忧不已却依旧满怀希望祈求奇迹诞生的那一刻。
田如月翻转着手中的小猪,拿工具不停的精雕细琢。
工具换了一把又一把,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渐渐地崭露头角凭空现世。
田多福亲眼看着一团无形的泥巴变成了栩栩如生的小猪,震惊的屏住了呼吸。
直接看到成品虽然也很震惊,但是绝对没有看到整个诞生的过程更加震撼人心。
范师傅不屑的眼神渐渐淡去变成了不敢置信。
眼前的小丫头才多大她怎么可能有这般非凡的手艺
想他学艺三十多载,自诩还算聪慧,可万万没想不到,人到中年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乡下丫头比成了渣
太过震惊,以至于整个人木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田如月手中趋近完美的成品舍不得移开半分视线,站了几个时辰完全忘记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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