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霍格沃茨

“偿还人情？倒也可以这么说……”
格林德沃微微点头，咧开嘴，看着面前那只小团子笑着说道。
“怎么了，世界第一可爱的妖精女皇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我觉得很适合——反正乔已经进入魔法医院了，你挑的嘛，黑魔王殿下。”
艾琳娜扫了一眼乔·安尼斯充满活力的步伐，小呆毛左右摇晃了一下。
“相比起知识广度和学术权威，年轻的求知欲显然更为重要，传统的认知终将会被彻底颠覆的。魔法界与非魔法界的交融点一定会发生，这是文明发展的趋势，哪怕是十个国际巫师联合会也阻止不了，这不是预言，这就是当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新时代不过才刚刚开始，她有充裕到奢侈的时间和耐心去一点点地养成。
倘若魔法界之后不会出现新的麻瓜医生，那说明艾琳娜她所期待那个未来，差不多也算是彻底宣告失败了，自然也不用考虑什么更深远的知识融合了。
“黑魔王？这个头衔早就不仅仅属于我了，我亲爱的卡斯兰娜殿下。”
格林德沃耸了耸肩，咧开嘴笑着说道，“再说了，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连续两次从困境中拯救黑魔王的人实在是太罕见了，这本身就算得上是一种非常宝贵的天赋了。”
“或许吧，还有……被救的是你，不是我。不要把我带上。”
艾琳娜撇了撇嘴，小呆毛倔强地抖动了一下，色厉内荏地小声反驳道。
至少在萨尔茨堡市区之中，她可以自豪地说自己不是一个路痴。
魔王与魔王之间的体质也是有区别的，譬如说她就曾经在极度彷徨的情况下，拖着一个重度昏迷的老家伙，横跨大半个市区找到中心医院的大门。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快跟上！艾琳娜。”
赫敏·格兰杰回过头，望着落在最后边小声讨论的两名路痴，挥了挥手。
自从“奥托·阿波卡利斯教授”连续带错了几次路后，这位曾经神秘感和威严十足的老巫师在几名小女巫们心中的可靠程度直线下降，很快就沦落到了与“辨认方向中的艾琳娜”旗鼓相当的水平——那种如果不紧紧盯着，转个弯可能就要贴寻人启事的地步。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艾琳娜并没有继续死撑，赶紧一路小跑着跟了过去。
紧接着，格林德沃也厚着脸皮跟了过来——虽然他是当代最杰出的幻影移行大师，但今天的任务是带着孩子们出游，如果因为把人丢了而回去求援，那也太丢脸了。
……
事实证明，萨尔茨堡的地形并没有那么复杂。
有了乔·安尼斯担任临时向导后，她们前往索尔克医院的一路上风平浪静。
乔·安尼斯选择的道路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艾琳娜注意到，其中有些通道明显不符合常见的城市规划，就仿佛是临时出现的快速通道——等到她们走过之后，后方的砖墙隐约传来了些许响动，让她不自觉得想起了破釜酒馆后边的那堵墙。
一路畅通无阻之下，等她们抵达医院时，距离郊游结束甚至还有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医院大厅的模样与艾琳娜记忆中并没有太多变化，那些曾经被她炸成废墟的地板、墙体早就在魔法的力量下恢复了原状，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在门口右侧墙上多了块指示牌。
当然，还有就是巡逻的安保全都换成了穿着天鹅绒西服套装的scp巫师。
卢娜·洛夫古德仰起头，小声地读着墙上指示牌的内容。
“非正常人类疾病研究中心？”
“唔，应该是非正常【人类疾病】研究中心，取决于你的断句而已。”
乔·安尼斯笑着摇了摇头，随口纠正了一句之后继续说道。
“萨尔茨堡本来就没有类似于对角巷那样的纯魔法街道，在索尔克医院中匀出地方，无论是从卫生角度还是隐蔽角度，显然都是最好的。而在医院里面申请新的科室——哪怕索尔克医院现在的所有权归属于你们巫师，但也总得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名头……”
年轻医生一边解释着，顺着指示牌的指引，领着众人走进了一个向上的楼梯隔间。
“好了，别继续往上走了。我们到了。”
他伸出手拦住了还想沿着楼梯往上跑的汉娜·艾博，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等到所有人都走进这个拐角隔间后，指了指位于楼梯扶手对面的那个消防栓。
“魔法医院的入口在这儿，再往上就是用来骗经费、掩人耳目的非魔法办公区了……”
乔·安尼斯拿起自己的工作证在消防栓上轻轻碰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对准那个红色的消防栓，吐词清晰、一字一顿地说道，“乔·安尼斯，同行访客人数，五人。”
有那么一瞬间，赫敏·格兰杰觉得乔很滑稽。
在这样现代化的漂亮医院中，朝着一个红色的消防栓说话。
然后她忽然又想起了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外的青铜鹰环，于是赫敏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铁疙瘩，期待着它“活过来”开口说话——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念了一年书，但赫敏依然对于这些会动的魔法器具、魔法画像充满了好奇。
只不过伴随着乔·安尼斯的声音，那个消防栓除了闪了下之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好了，审批通过了，”年轻医生转过身，朝着他们来的方向走去，“走吧。”
“诶？走、走……哪里去？”
赫敏呆呆地张开嘴巴，而站在她身边的卢娜、汉娜也是同样的神情。
紧接着，她们便眼睁睁地看着乔·安尼斯拉开隔间门，沿着她们刚才进来的方向径直走了出去——那两个落在最后面的路痴倒是没有什么犹豫，飞快地跟着走了出去。
“走啦，这扇门通往的地址已经变了。”
艾琳娜看了眼身后的傻翅膀们，忍不住伸出手指在赫敏脑袋上亲昵地弹了一下。
她伸出手，笑嘻嘻地挽住赫敏的手臂，快步朝着门外走去，两人一起走上前推开门，赫敏感觉就好像是穿过了一层凉水，却又暖和干燥地从对面走了出来。
原本那个空旷、洁净的大厅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铺着青石板地砖的拱廊。
在拱廊两侧分布着四个宛若藤蔓编制而成的门环，薄薄的绿色火焰幕墙连接着门环和地板之间的区域，看起来就仿佛是轻轻吹一下就会破掉的肥皂膜，时不时有一两个男女巫师从门环之中急急忙忙的冲出来，大呼小叫地寻求救治。
他们有的看上去很正常，至少单从外表上没有什么问题；
而另一些则有可怕的畸形，比如说长着大象鼻子或者浑身上下长满了羽毛，亦或者是身上布满了各种散发着恶臭的不可名状之物，亦或者一些更加糟糕的……
拱廊里面非常嘈杂，许多病人都在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比9?车站还要吵闹。
人群之中，好几个穿着绿色、白色巫师袍的男女巫师在候诊者之间穿梭，耐心地询问具体情况，同时在写字板上写写画画地做记录。
赫敏注意到绿袍巫师胸口大多绣着一个徽章：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
“他们就是魔法界中的医生……唔，我是说治疗师吗？”
赫敏小声问汉娜。
“有些是，”汉娜皱起眉头，不确定地说道，“那些穿着绿袍的是治疗师，但是我之前还从来没有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看到过有穿白色巫师袍的……”
“魔法药剂师，这是魔法界新兴的治疗细化分支。”
“魔法……药剂师？”
看了眼依然有些困惑的赫敏，艾琳娜简单地又多解释了几句。
“准确来说，相比起传统治疗师，他们更多负责一些的定向魔药熬制，以及针对各种不同伤病情况的剂量、使用方式的规划和安排——我刚拿到药剂师、治疗师资格证。”
“怎么可能，你还没毕业……”汉娜·艾博小嘴惊讶地变成了o型。
作为一名立志想在毕业后考入圣芒戈医院，担任“绿衣天使”的小女巫，她非常清楚治疗师考核的难度——除了基本的治疗能力外，还需要有一家正规医院提供担保函才行。
倘若说前者还能依靠个人努力，那么后面那个工作经验、单位推荐，那可就太难了。
“唔，那个……”
艾琳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小呆毛，朝着不远处的格林德沃努了努嘴。
“刚才忘记介绍了，这家医院就是阿波卡利斯教授买下的，作为被教授收养的缘故，我只需要展现出正常的治愈魔文能力，剩下的事情全都是教授帮我弄好——”
“那、那如果我也想的话……唉，算了，我爸爸妈妈还是对我很好的。”
汉娜·艾博羡慕地看了眼艾琳娜，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出身于纯血家族，汉娜很清楚这种家族势力的便利，这就好比是她不用参加任何魔法部的考核，就可以通过挂靠破釜酒馆的这层关系，拥有经营餐饮类店铺的资质。
而这种特殊“福利”除了联姻之外，在她印象中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魔法界长久以来的潜规则，同时也是各个魔法家族巩固和联姻的一部分资本，汉娜虽然有些憨憨的，但也知道这种要求并不能随便提。
艾琳娜看了眼低落的小铁妞，下意识轻轻舔了舔嘴角，轻声说道。
“其实，倒也不是可能，只要你——”
“嘿，艾琳娜、孩子们别发呆了，这边！”
格林德沃在嘈杂的人群中大声喊道，朝着她们招了招手。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看完可怜的奎里纳斯就该回霍格沃茨，快过来！”
艾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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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霍格沃茨 第八百一十八章 爱与快乐与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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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奥地利难道就没有别的魔法医院了么？”
艾琳娜挤开人群，拉着另外三名小女孩走到格林德沃身边，小声抱怨道。
自从索尔克魔法伤病医院成立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重新回到这里，在她原本的设想中这里应该与外边的麻瓜医院差不多，而不是如同这样的……
艾琳娜微微皱起眉头，扫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医院拱廊大厅。
不得不说，这完全出乎了她原本的预料。
这种火热的就医状况和萨尔茨堡外边那冷冷清清的街道，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要知道，今天还是正常的工作日，而这里也不是类似于伦敦那样的大都市。
艾琳娜实在难以想象，倘若是遇到周末或节假日，又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事故之后，这个刚成立不久的挂牌医院会拥挤成什么样子——照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此前特地制定好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三大发展方针，从一开始就宣告失败了啊！
“你以为魔法界有多少个医院？”
格林德沃瞥了眼身边那只白毛团子，神色古怪的说道。
“整个英国地区也就一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而哪怕是霍格沃茨每届最多也就出一到两个治疗师，大部分时候通常要等好几年，可能才会出现一名新的治疗师。我原本以为……我是说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应该是稍微有些常识的人就能想到的么？”
“啊？等等——”
艾琳娜眨巴着眼睛，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拥挤的人群。
伴随着格林德沃的回答，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一些相当重要的地方——譬如说魔法界基建设施的落后，以及交通、人才问题。
“欧洲地区，包括苏联解体后的那些，一共有几家魔法医院来着？”
“算上这所的话，拥有正规执照的魔法医院总共有六家，在奥地利则是第一所——在半年时间内获得相应资质，以及凑足合格的治疗师，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格林德沃自豪地挺直腰杆，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他环视着周围，孔雀蓝的拱廊穹顶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符号，缓缓闪烁、变化着，就像是遥远苍穹外的星星，妖精锻造的探测器镶嵌在墙壁中央，每当有一名巫师从壁炉中突然冒出来的时候，那枚印记都会轻轻闪烁一下，在穹顶上投射出暗淡的光点。
妖精、巫师联合会、霍格沃茨、魔法部、治疗师协会……
作为初代黑魔王，当年他在建立纽蒙迦德的时候，可没有如今这么多的支持。
“这里可能是当今魔法界最安全的几个场所之一了，哪怕是英国魔法部、美国魔法部多半也没办法与之相提并论。国际巫师联合会担保、传奇治疗师挂名……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也就仅仅是在历史上稍胜一筹，倘若这里冷冷清清的，反而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格林德沃一边引着女孩子们朝着拱廊尽头走去，一边有些困惑地问道。
“建立一套全新的医疗理念、医护体系，去挑战那些老旧过时的魔法医院，成为世界最顶级的风向标，这难道不是你所期望，或者说长久以来的计划目标之一吗？”
“啊这……”
艾琳娜张了张嘴，有些迷茫地看着热闹的医院大厅。
要知道在抵达这里之前，艾琳娜原本还在因为医院可能缺乏患者的情况担忧。
毕竟依靠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转院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她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让勒梅先制造一批“汤姆·里德尔”克隆人，用于一些消耗类的医学尝试和研究。
按照她的想法，不过是简单地弄了一个秘密地、见不得光的科研基地，偷偷研究一下魔法与科学结合之后的全新医疗领域，顺便想办法走后门挂靠一下，以便让自己可以提前获得治疗师资质，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变成魔法界未来的医疗支柱了？
这画风和剧情发展……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与此同时，走在队伍最前边的乔·安尼斯也来到了拱廊尽头。
几名年轻女巫站在标有“挂号/缴费处”字样的台子后方，统一穿着素白的巫师袍。
而在她们身后，则是一排被封闭起来的办公区域，数十名戴着眼镜的妖精正埋头在高高的文件之中，飞快地书写记录着，墙上写满了各种注意事项和指示——
【器物事故科】………（坩埚爆炸、魔杖走火、扫帚碰撞等）
【生物伤害科】………（蜇咬、灼伤、嵌刺等）
【奇异病菌感染科】………（龙痘疮、消失症、淋巴真菌炎等传染病）
【药剂和植物中毒科】………（皮疹、反胃、大笑不止等）
【魔咒伤害科】………（去不掉的魔咒、用错的魔咒等）
【如果您不知道去哪一科、不能正常说话，或不记得为何事而来，我们的接待员愿意帮忙——特别说明：奇迹和魔法是需要付费的，如果您忘记携带现金也不用担心，古灵阁巫师银行可以现场提供无抵押贷款——暂不支持卓锅（美国妖精们发行的金币）支付】
乔·安尼斯走到台子边上，把手中的那些餐盒放在了一名女巫边上。
“梅薇丝，你们先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吧。今天的我特意让他们把牛肉多炖了一会儿。”
“噢，谢天谢地。乔，还好有你……阿波卡利斯先生？！”
女巫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开来，视线落在了那名站在乔·安尼斯身后的老巫师身上，声音猛地一变，就仿佛是被突然踩住的老鼠一样，急促却又戛然而止。
梅薇丝拘谨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有些慌乱地轻声说道。
“您、您怎么来了？天啊，哦不，我是说……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要知道，梅薇丝之所以没有选择离家更近的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而是不远千里的来到奥地利的萨尔茨堡，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眼前这位老巫师。
作为一名刚通过考核的见习治疗师，她实在是太了解这位阿波卡利斯先生……
哦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菲利普斯·奥里欧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中世纪最伟大的治疗师、炼金术师之一，关于他的故事，几乎贯穿了近代治愈魔法和治愈药剂的发展史，正是由他开始，魔法界才出现了治疗师这个职业。
自从收到了由国际巫师联合背书的邀请后，梅薇丝在第一时间就拒绝了圣芒戈的邀请。
哪怕在这里她只能从一名负责前台登记、接待的见习生做起，只要能够有那么一丝机会接触到帕拉塞尔苏斯先生，对于梅薇丝来说也完全值得了。
事实上，这所医院中的大部分治疗师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过来的。
“嘘，暂时还请帮我保守一下秘密——”
格林德沃竖起手指，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
“我今天主要是来看望一下奎里纳斯·奇洛，毕竟霍格沃茨的新学期开始了，还是带着学生们来探望一下她们之前的教授们，至于如果说研究方面的事情……”
稍微停顿了一下，格林德沃目光从身边年轻男子的脸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这位，唔……（老巫师飞快地看了眼女巫胸口的工牌）……梅薇丝小姐，倘若说您觉得自己在工作之余还有精力的话，可以先多和这位乔·安尼斯先生交流一下。我之所以会选择在开立一所新的魔法医院，其中的不少突破点其实就是在麻瓜医生们的知识上。”
“麻瓜医生？可他们不就是……我明白了。”
梅薇丝挑了挑眉毛，正准备说点什么。
女巫的视线在乔和格林德沃间徘徊了一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在此之前梅薇丝就听朋友说过，为了能让这名麻瓜进入魔法医院，帕拉塞尔苏斯先生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而今天也是由这位麻瓜作为向导，两人的关系显然非比寻常。
或者准确的来说，乔·安尼斯在医院中的重要性明显不低。
反正帕拉塞尔苏斯先生已经给了些许提示，至于这名麻瓜医生到底有什么特长，她之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去了解。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表现得稍微得体知趣一些，不要留下太多坏印象。
“奎里纳斯·奇洛？”
梅薇丝熟练地抬了抬手指，从空中接过一张小小的纸片。
艾琳娜等人这才注意到在空中飘着不少类似的纸片，大多是从后方办公区的那些妖精们手中飞出，显然关于患者资料索引方面的事情，应该是由它们代为完成的。
梅薇丝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纸片，微笑着说道。
“哦，在g5区，特殊看护病房a-2，至于权限方面，您可比我高多了……这家医院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对您敞开的——路径方面的话，跟着这张纸片走就行了。”
“跟着纸片……”汉娜·艾博有些困惑地仰起头问道。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只见那张方形小纸片忽然逐渐开始抖动起来，就好像是一只被捉住的蝴蝶一样，拍打着翅膀努力想要从女巫梅薇丝的手指间挣脱出去。
“谢谢，”格林德沃轻轻颔首，满意地轻声说道，“走吧，孩子们。”
不得不说，相比起他原来那些追随者们，古灵阁的妖精们在如何服侍黑魔王方面实在是太熟练了，这种业务态度让格林德沃不禁有些后悔——当年没有选择收复古灵阁，或许也是最终导致他统一世界的征程的失败原因之一。
跟随着化作蝴蝶的纸片，艾琳娜等人穿过拱廊，走进狭长的走廊。
走廊两边挂着许多著名治疗师的肖像，装有魔法蜡烛的水晶泡泡飘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肥皂泡，在错综复杂的医院走廊之中，时不时有穿着绿袍的正式治疗师在各个房间门口进出，间歇还伴随着隐隐哀嚎声或者让人有些悚然的大笑声。
赫敏、汉娜、卢娜三人下意识紧紧挤在艾琳娜身边，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围环境。
无论在哪个世界，医院走廊大多都不会是一个让人放松的地方。
而在魔法界中，各种诡异、复杂、危险的伤害形式、疑难病症更是让突破了常规人类所能认知和承受的界限范围，同时……也就更加容易让人觉得不安。
“别害怕，别害怕，要不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艾琳娜轮流拍着周围小翅膀们的手背，颇为挑衅地扫了眼格林德沃，看着不远处那只正在勤勤恳恳为她们引路的纸片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轻笑着说道。
“在非魔法界中，如果用绳子绑着纸片在空中挥舞，就会吸引来菜粉蝶。”
“诶？真的吗？”卢娜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追问着。
“但是当然，”艾琳娜点了点头，“因为，它们会把飞舞的纸片当做雌性来求偶。”
“真傻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把纸片当做老婆的生物。”万事通小姐冷漠地评价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
艾琳娜耸了耸肩膀，颇为同情的说道。
作为来自后世的穿越者，她见过太多这样笨笨的菜粉蝶了。
一边这样说着，艾琳娜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那只飞舞着的纸片。
或许……
变形术、二元倒回改造架构、活化魔咒，再加上些许在线或者离线的智能反馈，她可以在魔法世界中创造出更为逼真的制片人？仔细想来，好像还真有可能？
而另一方面，医院的住院部，说不定可以进行第一波的小游戏尝试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