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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如今,游氏终于知道萧雅珺像了谁,她像她的亲生父母,挑着二人的长处长了。

    在游氏阴冷的视线下,周父周母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牢房阴暗,白日里也要点灯,游氏的脸掩在光影里,目光阴沉晦涩,犹如满月下的潮水,暗藏着惊涛骇浪。

    “你们的




真假千金6
    真假千金6

    半个月后,周氏夫妻判决下来,二人被判流放边关。在这个朝代,略卖人口是重罪,严重者可判死罪。

    但游氏不想他们死,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太便宜他们,她要让他们活受罪。边关那边,他们已经打点好,保证让他们生不如此,尝尽女儿这些年受过的折磨。

    尘埃落定,游氏准备返回京城。

    阿渔道:“我想回周家村看看,村里不少人照顾过我,我想谢谢他们。”一些村民看着原身可怜,悄悄给过吃食。周大柱一家过分时,也会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应该的。”游氏欣慰地摸了摸阿渔的头发,在那样的环境下,女儿依然懂得感恩,游氏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转头,游氏吩咐下人准备谢礼。

    当阿渔一行出现在周家村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周大柱夫妻在县衙被公开审讯,引来不少围观,案情听得众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案情过于骇人听闻,还牵涉到高高在上的侯府,两口子干的事立刻被传的人尽皆知。

    周家村村民恍然大悟,怪不得周大柱两口子那么偏心呢,合着盼娣不是亲生的。再一想,夫妻俩让自己亲生闺女占了人家福窝,反过来还虐待人孩子,简直不是人!

    周大柱夫妻俩的名声顿时臭不可闻,连带着他们这一支都被村民阴阳怪气地挤兑。这年头,家里出了一个罪犯,那是极其丢人现眼的事,子孙三代都不得入仕。

    气得这一支的族长开祠堂,把周大柱这一支逐了出去。一面是不耻于和罪人同族,一面则是害怕侯府迁怒。

    失去了父母庇护,还被族人村民排挤的周招娣周小宝惶惶不可终日,连生计都难以维持。周氏夫妻被流放,家里的一切被当成赃款抄没,姐弟二人无家可归。

    叔伯姑舅嫌弃周大柱夫妻不干人事,也怕得罪侯府,哪里敢沾手这对姐弟。

    无处可去的姐弟俩睡进了村尾那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子,住的勉强有着落了,吃的却成了老大难。

    以前,因为周大柱手里有钱,家里日子过得好,周招娣和周小宝傲气,颇有点瞧不起村里人,人缘一般般,现在更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姐弟俩厚着脸皮也要不到一口吃的,只能含着泪去山上挖野菜。周小宝还分不清情况耍少爷脾气嫌难吃打翻了罐子。

    从前,周招娣让着他,现在凭什么!

    要不是他乱发脾气打盼娣,盼娣怎么会壮着胆子去衙门告状,盼娣不告状,他们就能继续过好日子,这么想着,怒火中烧的周招娣一巴掌扇过去。

    周小宝被打懵了,回过神来张牙舞爪扑过去:“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在周小宝心里根深蒂固地刻着姐姐们都该无条件让着他这一想法。

    一丝不察,周招娣被他抓住了头发,痛地惨叫,当下也不再顾忌,姐弟俩打成一团。

    一个年岁大,一个打架彪,打得难舍难分,一时不分上下,最后还是周招娣占了上风。多年来被偏心的不甘以及对未来的茫然统统爆发出来,周招娣气喘吁吁地坐在周小宝是身上,边掐边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为了你,爹怎么会想扔女儿,娘又怎么会想到换孩子,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我们全家!要是你不整天欺负盼娣,盼娣怎么会忍不下去,都是你,都是你!”浑然忘了自己也没少欺负人。

    说着说着,她自己大哭起来。

    周小宝也跟着嚎啕大哭:“大姐,大姐,我想爹娘,我想吃烧鸡。”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姐弟俩抱头痛哭。

    两人就这这么一会儿互相指责互殴又和好,再吵,再打,再和好……磕磕绊绊过起日子来,短短一个月,尝尽了从前想都想不到的辛酸苦楚。

    眼看着冬天要来了,瑟瑟发抖的周招娣满面愁苦,过冬的食物衣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想就要掉眼泪。

    “招娣,盼娣回来了。”村长家的大孙女桃花看见周招娣,故意打招呼。以前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周招娣眼睛放在头顶上,感情用的都是脏钱。

    周招娣脸色发僵。

    “不对,现在不能叫盼娣了,人家可是侯府千金,是萧姑娘来了,听说侯夫人带了不少东西来,要谢谢大家伙这些年对萧姑娘的照顾,”桃花道,“侯夫人和萧姑娘就在村头那棵榕树下,你们要不要去看看,好歹你们当过这么多年姐妹,没准萧姑娘会送你们一些好东西。”

    “二姐来了,我要找二姐。”挂着鼻涕的周小宝激动跑向村口。

    桃花一愣,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又见周招娣犹豫挣扎了下,竟然也抬脚往村头走。

    桃花:“……”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爹娘厚颜无耻,儿女也不要脸。

    周招娣心里也没底,一边觉得盼娣怎么可能对他们有好脸色,可想起盼娣软踏踏的性子,再想想即将到来的冬天,忍不住往好里想。

    那棵大榕树下十分热闹,都是闻讯而来的村民,入了深秋,大伙儿都空闲下来。

    游氏准备了几大车的米面鱼肉让阿渔谢人。阿渔记性好,记得哪个给过原身一个窝窝头,哪个帮忙挑过水,哪个出言求过情,也记得哪个曾经落井下石。

    帮得多的给得多,帮得少的给得少,没帮过的一点都没有。大多数人都拿到了东西,没拿到少之又少,在

    大家心照不宣的目光下,面红耳赤地遁走。

    翠婶子拿的最多,她是个热心肠又住得近,没少可怜原身,这会儿不只她自己,就是她男人儿子手里都满满当当,其中还有一条好几十斤的后猪腿肉,腌起来能吃一整个冬天。

    翠婶子喜得满面红光,以前男人还说她自家日子都混个半饱,自己还拿菜饼子给盼娣吃,烂好心。回头看他怎么说,要不是她当好人,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这是什么,这是好人有好报!

    待听见那位尊贵非凡的夫人说给两个儿子在县里安排了一份差事,翠婶子喜得差点晕过去,立即就要下跪,语无伦次地感激。

    阿渔急忙扶住欲下跪的翠婶子:“婶子,您这不是折我的寿,这些年您可没少照顾我。”

    “是啊,这可使不得,瑜儿都跟我说了,”游氏感激地看着翠婶子,“这些年谢谢你们照顾她。”

    翠



真假千金7
    真假千金7

    “我看啊,虽然除名了,可七姑娘往后还是七姑娘。”

    “我也这么觉得,七姑娘是老夫人的眼珠子,咱们侯爷是个孝子。”

    “七姑娘运气可真好。”圆脸丫鬟羡慕地直叹气,论出身谁也不比谁高贵,可架不住人运气好,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让你没摊上一对‘好’爹娘呢!要是有这么一对爹娘,兴许你也能过上好日子。”

    圆脸丫鬟啐了她一口:“我可不想要一对黑心肝的爹娘。有这么一对亲爹妈,七姑娘日后前程也难起来。”

    “瞎操心,再艰难也比你我好,老夫人还能委屈了七姑娘不成。”

    “倒也是,老夫人是真疼七姑娘。诶,你说等那位真姑娘回来,两位姑娘处得好吗”

    “怎么可能处得好,真姑娘因为七姑娘白白遭了这十来年的罪,心里头能没怨气。七姑娘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只怕也有怨气。依我看,以后有的热闹呢。”

    “七姑娘不是那样的人,七姑娘是个好人。”

    “呵呵,她要真是个好的,早就主动离开了。她亲爹娘干了这么恶心的事,她白享了这么多年不属于她的富贵,她怎么还有脸待下去,还不是贪图侯府的富贵。”语气酸溜溜的。

    圆脸丫鬟弱弱反驳:“老夫人哪里舍得她走。”

    “她真心要走,还能走不了,说你傻,还真傻,歹竹出不了好笋。”

    圆脸丫鬟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一边说话一边扫落叶的丫鬟转过弯,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跪倒在地:“七,七姑娘。”

    另一个丫鬟大惊失色,急忙跪了下去,恨不得撕了自己的嘴。萧雅珺地位再不如从前,人也还是姑娘,何况还有老夫人撑腰,收拾她们两个绰绰有余。

    字字如刀,穿过骨肉,直刺心脏,鲜血淋漓。

    萧雅珺颜色如雪,摇摇欲坠。

    没再看一眼惶惶不安的两个丫鬟,萧雅珺浑浑噩噩地离开。

    她的大丫鬟梧桐狠狠瞪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她想出声制止她们胡言乱语,然姑娘不许她出声,只能干瞪着眼听着这两个丫鬟越说越离谱。

    两个小丫鬟抖如糠筛,吓得面无人色。

    梧桐啐了一声,连忙跟上去扶住神不守舍的自家姑娘。

    萧老夫人醒来,听了梧桐传过来的话,冷着脸吩咐大丫鬟如意:“去把那两个丫鬟查出来,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杖责二十,再卖了,府里容不得这种没大没小的下人。”

    如意领命而去,知道萧老夫人是要杀鸡儆猴,不然以后随便一个下人都敢冒犯七姑娘,这个口子不能开。

    处置了下人,心气稍顺的萧老夫人派人传萧雅珺,但见她眼底布满血丝,就知道她又哭过了。

    萧老夫人心疼地搂着她:“以后再遇上这等不长眼的东西,只管打杀了。”

    萧雅珺一愣,下意识看向梧桐,气道:“不是让你不要告诉祖母。”

    梧桐跪了下去。

    “这丫头是忠心,”萧老夫人道,“你啊,就是性子太好,才纵得他们蹬鼻子上脸。”

    萧雅珺鸦羽一般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氤氲:“她们也没说错,的确是我鸠占鹊巢,我哪有脸继续留在府里。”

    “胡说,”萧老夫人急道,“你这孩子怎么钻了牛角尖,当年你才刚出生,又不是你要求调包,是那对夫妻歹毒。”萧老夫人是不肯用‘你父母’这三个字的,在她眼里,珺儿和周氏夫妻毫无瓜葛,她就是她们萧家的孩子。

    “这儿是你的家,你在这儿长大,祖母就在这儿,你怎么不能待在这,你就这么狠心,想舍祖母而去,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萧雅珺鼻子一酸,眼泪汹涌掉下来,崩溃哭泣:“祖母,我该怎么办啊,我害怕,我不知道……”

    她语无伦次得诉说着自己的彷徨无措。

    萧老夫人心如刀绞,爱怜地擦着她的眼泪:“别怕,祖母会护着你的,有祖母在,谁也别想伤了你。等祖母好一些,咱们就去别庄,离这些是是非非远远的。”人都是健忘的,过上三五年,这些事也就淡了,背靠侯府,再以珺儿品貌,还怕寻不到一门好姻缘。

    萧雅珺偎依在萧老夫人怀里,啜泣着点了点头。

    ……

    “瑜儿,咱们回家了。”游氏牵着阿渔上了马车,阿渔笑着嗯了一声,拾级而上。

    游氏温柔地将她耳边碎发拨到耳后:“这一路会经过好些城镇,来的时候我也没仔细瞧瞧,回去的路上正好长长见识,遇上好玩的好吃的,我们就停一下。”

    游氏的喜悦从

    容与前世的愧疚痛苦截然不同,前世,原身杀了周父,假死离开白石县,惶惶如丧家之犬。他们没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去了另一座城市,她被改名换姓安排了另一个身份,在那里养了大半年,养出了一个人样,像是个好人家里长大的孩子,才被接回侯府。

    这一世,周父没死,没有恭王的施压。不需要落荒而逃,更不需要委曲求全。

    顾虑着阿渔的身体,来时只花了十天的路途,回程用了一个多月。游氏有意放慢行程,每日只下午赶路。一路见缝插针地教导阿渔世家规矩常识,避免回去后闹笑话。她自然不嫌女儿,可外人却不会这么宽容。一开始她们会因为她的遭遇而宽容,但是慢慢的却会因为她表现不够好而耻笑鄙薄。

    游氏教得认真,阿渔假装学得很认真,之前的有缘人里,有好几个世家贵女,那一套规矩,她了如指掌。

    “我们瑜儿真聪明,娘



真假千金8
    真假千金8

    靖海侯望着徐徐走来的阿渔,看着她屈膝行礼,观她神态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实难想象她在欺凌贫困中长大。心里不由添了几分喜爱,他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个胆怯卑弱的孩子。虽然妻子来信对女儿夸了又夸,但瘌痢头儿子自己的好,为人父母看自己孩子哪哪都好。

    一个照面打下来,靖海侯终于相信了妻子的话,他们的女儿很好,比他想象中好。就是瘦了点,矮了点,气色也不大好,到底受苦了。

    “好孩子,起来吧,”靖海侯放柔了声音,“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眼下你回家了,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阿渔直起身,似是动容地红了眼眶。

    游氏眼睛发酸,时隔十三年,一家人终于团聚。

    略说几句,靖海侯道语气如常地说道:“你祖母在温泉庄子上养病,过几日,再带你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萧老夫人带着萧雅珺去了温泉别庄上,有时候靖海侯也不懂老母亲在想什么,事已至此,对萧雅珺最好的安排就是送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再怎么样,看在这十三年的感情上,他都会把萧雅珺的未来安排好,是不能像以前那样风光,但是衣食无忧富贵一生不难,可母亲一定要把人留在身边,让她承受流言蜚语之苦。

    游氏略有些担忧地看一眼阿渔,怕她多想。

    阿渔抿唇笑了笑,轻声道了一声好。以前萧老夫人就不喜欢原身,这辈子肯定更加不喜欢她。毕竟要不是她,她的心肝肉怎么可能从云端掉到了泥泞里。

    接下来,游氏带着阿渔认识家里人。

    萧家人的眼神或好奇或怜悯,无论哪一种,态度都是友好的。唯独长房的嫡幼子萧邯,小脸板得挺挺的。

    在游氏的眼神下,萧邯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八姐。

    真论序齿,她在姐妹里行七,只不过七姑娘是萧雅珺,纵然已经将她在族谱上移除,可人人皆知萧家七姑娘是萧雅珺,若是顶了七姑娘这个名头。行走在外,也要引人误会,更容易招来比较生出不必要的是非。正好萧家八姑娘刚序齿便夭折了,阿渔便成了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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