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虚软无力靠在花雨身上的阿渔呻吟了一声。
花雨颤声:“郡,郡主!”
听着花雨声音不对的晋阳郡主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两步,阿渔脸上脖子上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疹子,一层叠着一层,鲜红鲜红,看得晋阳郡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她怎么了”晋阳郡主咽了咽唾沫。
花雨头皮发麻,觉得自己身上都痒起来了,强忍着把人甩出去的冲动:“这像是癣,莫不是颜姑娘不能喝酒。”有些人一喝酒就起红疹子,还有些人碰到花粉就冒疙瘩。
“没听说她不能碰酒。”晋阳郡主呢喃了一句,不由自主
地撇开视线,不敢细看颜嘉毓的脸,这幅样子肯定是没法送到六皇子面前了。
花雨:“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郡主,这可怎么办”
晋阳郡主想到了药,瞥一眼阿渔布满红疹的脸,不忍直视地扭过头:“送到松涛阁去,赶紧请府医来瞧瞧。”若是让六皇子见了这模样,没准就落下阴影了。
花雨:“那六皇子”
晋阳郡主:“我和他去说一下。”今天只能作罢,下次再找机会。
晋阳郡主一刻都不敢多待,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发痒,抬脚就走,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闭着眼的阿渔略松一口气,还真有些担心,晋阳郡主不去找六皇子,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她只能顺势而为,无法掌握主动权。幸好,晋阳郡主无比配合。
欲念翻
白莲花表小姐13
白莲花表小姐13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绽笑颜……”
戏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地唱着《天仙配》,安王妃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主要是在和几位夫人聊天。
眼看着晋阳都十六了,这丫头主意大,非得挑个自己喜欢的,可时至今日她也没遇上个喜欢。总不能纵着她继续胡闹下去,姑娘家花期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就只能被人挑剔。
“王妃!”一个丫鬟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满脸惊恐,彷佛经历了天塌地陷。
安王妃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戏台周围的女眷也都看了过去,目光诧异,这是出什么事了,连规矩都不顾了。
安王妃身边的安嬷嬷虎着脸上前呵斥:“蝎蝎螫螫,成何体统。”
瑟瑟发抖的小丫鬟趴在安嬷嬷耳朵如是一说。
安嬷嬷如遭雷击,愣了一瞬,惨白着脸奔向安王妃。
安王妃心里咯噔一响,在座众人眼神也都变了,面面相觑,暗自思量开。
“郡主和,六皇子在汀兰苑屋子里,被,好,好些人看见了,衣,衣衫不整。”安嬷嬷声音抖得不像话。
安王妃只觉得五雷轰顶,脑子里一片空白,被安嬷嬷推了一把,方如梦初醒,她豁然起身,冲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一头雾水的宾客窃窃私语,竟然令安王妃如此失态。
很快她们就知道怎么了,当时在场的哥儿有十几个,连带各自的下人,就有二三十人。一群哥儿哭喊惊叫,把附近的女眷全部吸引了过来。在场又只有三两个王府下人,没有主子镇住场面,闹哄哄一团。半大不小的孩子还没什么城府,被人一问,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
前脚安王妃刚走,后脚消息就传了过来,众人哗然。不会吧,六皇子和晋阳郡主兄妹……怎么可能
第一反应是不信,可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言之凿凿几十个人亲眼看见兄妹俩躺在床上,这能假的了。
嗡嗡议论声渐次响起,神情各异。
类似的情形,在安王府好几个地方重演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安王妃心急火燎赶往汀兰苑,附近好事之众见安王妃来了,识相地躲了躲,当着主人家的面看热闹,这就有点不讲究了。
一路走来,安王妃发现好些人神色古怪,怕是已经听说汀兰苑的事了,登时心里泛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凉意,攥着锦帕的双手骨节发白。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见到冲进来的安王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花雨重重打了个哆嗦。送走府医,迎来陆夫人,说了几句场面话,她就打算去园子里找郡主复命。万不想一出听涛阁就见外面乱了套,急忙赶往汀兰苑。
悉悉索索的议论钻进耳朵里,花雨两股战战冷汗淋漓,险些晕过去,强撑着两条腿进了屋,看清里面情形,她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郡主和六皇子,怎么可能
“母妃!”蜷缩在床角惶惶泪流的晋阳郡主哭叫一声。
但见女儿饱受欺凌的模样,安王妃晕了晕,险些一头栽倒,她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搂住晋阳郡主,声哽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六皇子和女儿怎么可能她万万不信两人有私情的,他们可是堂兄妹,抛开这一点不论,六皇子游手好闲风流浪荡,女儿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晋阳郡主扑在安王妃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怎么是她被六皇子……那么多人看见了,全京城都会知道,陆明远也会知道,他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脏了,再也不喜欢她了。
晋阳郡主嚎啕大哭,哭得浑身颤抖。
心如刀绞的安王妃跟着泪如雨下:“不怕,不怕,母妃在这,母妃会为你做主,你先告诉母妃,是谁把你引到这儿来的”
此刻安王妃脑中冒出了千百个阴谋诡计,本该招待闺秀的女儿如何会出现在汀兰苑六皇子又怎么会出现进入内院,玷污了女儿,还被人撞了个正着。这其中肯定有阴谋,对方是冲着六皇子还是女儿来的
晋阳郡主身体一僵,眼泪更加汹涌,接连不断往下淌。
安王妃怒不可遏地指着噤若寒蝉的花雨:“你来说!”
花雨汗如雨下,牙齿切切说不出话来。
晋阳郡主抱着安王妃的双手死死收紧,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源源不断。
安王妃有一肚子的疑惑,可看着悲痛欲绝的女儿,强压下满腹狐疑和对幕后黑手的愤怒,搂着女儿柔声安慰:“不怕不怕,有父王和母妃在,不会有事的,母妃会替你报仇,一定会把做鬼的那个人揪出来。”
安王妃的语气无比温柔怜惜,眼神却布满狠戾,森森盯着花雨。
花雨四肢一片冰凉,瞬间喘不过气来。
浑浑噩噩穿好衣服躲到隔壁房间的六皇子隔着一道墙听着对面的哭声渐渐低下去。他人还有些醉醺醺的,头一涨一涨地痛,可神智却清醒了一大半,所以更加懊恼惶恐,他痛苦地扒了扒头发。怎么会是晋阳,就算不是颜嘉毓,换成随便一个姑娘都不甚要紧,可偏偏就是晋阳,他们可是堂兄妹,有违纲常,天理难容。他怎么向安王交代,父皇绝不会轻饶他的。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是喘着气的安王世子,安王不在府上,所以来的是他。
安王世子涨红了脸,压抑着怒气问六皇子:“怎么一回事情,你怎么会在汀兰苑,又怎么会和欣儿在一个屋里”
六皇子的脸青了白,白了青:“我,我喝糊涂了,没认出晋阳,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忍无可忍的安王世子一拳揍在六皇子脸上:“喝糊涂了!你还是人吗欣儿可是你堂妹,你怎么能,你怎么下得了手!”
六皇子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我认错人了,我不知道是她,要知道,我怎么会,我怎么敢!”
闻言,安王更是火冒三丈,若六皇子不是皇子,他都想拿把刀活活劈死六皇子,晋阳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是他们安王府的掌上明珠,竟然被如此糟蹋,一个激灵,他猛地意识到六皇子话里有话:“你把欣儿认成谁了,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从前院到这里,一路都有丫鬟婆子守着门,她们不可能随便放你进来”
六皇子眼神闪烁不定。
安王世子心里一紧,握着拳头咬着牙道:“事已至此,你觉得还隐瞒得住,我把下人都抓起来,什么审不出。”
六皇子脸皮一抽,知道这事的确瞒不住。当初和晋阳郡主商量时,他们就知道酒后失德这个理由禁不起推敲。可在皇家颜面前,没人会刨根究底,事后他们俩挨一顿责罚,这事十有**能稀里糊涂地揭过去。
“我,我……”六皇子支吾了下,觉得难以启齿。
六皇子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眼一闭,破罐子破摔:“是晋阳安排我来的。”
“胡说!”安王世子大怒。
六皇子满脸通红:“你听我说完。”
安王世子握紧拳头,目光不善地盯着六皇子。
六皇子忍着头疼悻悻说道:“我思慕颜姑娘,晋阳知道后说她能帮我。之前说好她会把昏迷的颜姑娘送到这里,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颜姑娘没来,来的是晋阳,我晕晕乎乎以为她是颜姑娘,就,就这样了。”
安王世子愣了一瞬:“颜姑娘”
六皇子尴尬:“宣平侯遗孤,
建昌陆氏的外孙女。”
安王世子隐隐有点印象:“晋阳为什么要帮你”帮着六皇子算计一位闺阁女子,安王世子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又让他底气不足。
六皇子看了看安王世子:“她喜欢陆明远,颜姑娘的未婚夫。”
安王世子倒抽一口冷气:“不可能!晋阳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妹妹爽朗大方心地善良岂会做如此,如此之事。
豁出去的六皇子反倒轻松了:“你不信去问晋阳。”这事他是不对,可晋阳也不全然无辜,届时安王叔也不好过于责怪他,就是父皇那……想起严厉的父皇,六皇子一阵心惊肉跳,脸都发白了,只能安慰自己,那是亲爹,横竖不能打死他。
安王世子神色变幻不定,心里堵得厉害:“这些你别对外人说。”语气不知不觉缓和下来,倘若传了出去,妹妹以后彻底不用做人了。
六皇子扒了扒乱糟糟的头发:“我知道。”
安王世子看了看痛苦的六皇子:“我找府医给你瞧瞧。”不禁有些怀疑他到底是醉酒还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虽然瞧着像是醉酒,六皇子自己也说是醉酒,可他就是个糊涂人。
头疼欲裂的六皇子求之不得,难受死他了,酒醉的痛苦以及现实的打击,让他血管鼓胀,好像随时要爆裂。
白莲花表小姐14
白莲花表小姐14
匆匆赶回来的安王,得知来龙去脉之后大发雷霆。简直胡闹!
安王指了指满脸泪痕的晋阳郡主,怎么都没法把毁人清白夺人姻缘这些字眼和直爽纯良的女儿联系起来。在他看来,他的女儿娇憨天真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
若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安王压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千娇百宠的女儿能做出来的事。
就算是要抢男人,光明正大摆出皇家郡主的款明抢也比搞这种下作手段来的体面,自古以来逼得人原配下堂和离的公主郡主又不是没有。
安王压着怒火:“颜嘉毓她父亲宣平侯,十多年前在战场上救过我一次,你知道吗”
晋阳郡主瑟缩了下,往安王妃怀里钻,她爱慕陆明远,怎么会不把陆明远的未婚妻颜嘉毓打听得清清楚楚。知道颜嘉毓与自家还有这份渊源之后,她犹豫纠结了好久,可她真的放不下。
“让人知道你想毁了颜氏女的清白,再夺她的姻缘,我们整个安王府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安王气得胡子一翘一翘,虽然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人情也还的差不多了。可一旦出事,绝对有人拿这桩事说嘴,他们安王府是要被人说忘恩负义苛待功臣遗孤的。
“是不是那个陆……陆什么的教你这么做的,他自己不敢背负背弃婚约的罪名,就怂恿你谋划。”做父亲的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女儿那么坏,宁愿相信她是被人带坏了。
“不是,没有,他没有。”晋阳郡主又哭了起来,着急发慌地维护心上人:“父王,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背着他做的。他还劝我放下他,是我放不下。我知道错了,是我脂油蒙了心,”
晋阳郡主哭得肝肠寸断,安王哑了火,气呼呼地甩袖离开去找六皇子。今儿不只他们安王府丢脸,六皇子也出了个大丑。六皇子好糊弄,六皇子他爹可不好糊弄。
六皇子正睡得香,他喝了不少酒壮胆,又做了那档子事,整个人又醉又累,最紧张的时刻过去后,眼睛一闭进入梦乡。
伺候着六皇子的内侍看见了安王,轻轻推了推六皇子。
打着呼噜的六皇子纹丝不动。
安王好悬没背过气儿去,他焦头烂额着急上火,六皇子这个罪魁祸首之一倒好,呼呼大睡,看起来睡得还挺香,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狠狠戳爆了安王肺管子。
六皇子是男子,这种事丢人却不吃亏,有皇子身份护体,他又惯来是个混不吝的货色,自然睡得着。可他的女儿却名节尽毁,后半生也毁了,有谁愿意娶一个与堂兄有关系女子!
安王咬着牙:“叫醒他!”
内侍使劲推了几下,六皇子不动如山,还不耐烦地甩了一巴掌翻了个身。
最后是拿冷水洗脸,又灌了醒酒汤,一番折腾总算是把睡得死猪一样的六皇子给弄醒了。
刚睁开眼的六皇子的神情茫茫然,对上安王黑如炭的面孔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跳起来:“安……安王叔。”
原来他还知道怕,知道心虚,安王苦苦压抑着掐死他的冲动:“六殿下,我们进宫向陛下请罪吧。”
这桩事闹得这么大,皇室清誉受损。皇帝早晚会知道,说不准现在皇帝已经知道了,与其让别人添油加醋地说,不如他们自己主动进宫请罪,争取宽大处理。
六皇子缩了缩脖子,咽了咽唾沫。
皇帝已经听说了,程晏告诉他的。程晏没有参加今日的桂花宴,却不妨碍他知道,他本就掌着皇帝的耳目,在位高权重的安王府里,自然也有安排。
在安王和六皇子还在进宫的路上,皇帝就知道了整桩事的来龙去脉。皇帝想一巴掌拍死六儿子,他是多缺女人,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谋夺女子。
还有晋阳这个侄女,一直都以为是个爽朗大气的好姑娘。自己儿子自己了解,老六有点花花心思,胆子却不大,脑子也不聪明,若不是晋阳煽风点火,老六想不出这个馊主意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