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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想死(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缓归矣

    庄德义夫妻原本准备闹一闹,不是心疼庄秋语,而是不甘心丢了尚家这么一门亲戚。纵然尚家山河日下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能捞到几分油水的,不说旁的,单是每年的四仪八礼便是一笔进项。

    不过在庄德义和尚老爷书房喝了一杯茶之后,庄德义夫妻顿时心平气和了。

    庄德义之妻庄万氏假模假样地说道:“修杰喝过洋墨水,与我们家秋语说不到一块也是常理,这夫妻俩没话说,这日子可不是没法过了。分了也好,各自婚嫁,对谁都好。”话锋一转:“不过百年修来夫妻缘分,何况还有两个孩子,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也是可以的,伯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尚夫人笑着点头:“就是这个理,我拿秋语当亲闺女疼得。”

    庄万氏心里一撇嘴,亲闺女,骗谁呢,谁家能把亲闺女赶出门。不过好歹有两个孩子在,尚家总还有几分香火情,日后还能沾沾光。

    似乎也意




第146章 民国下堂妇5
    第146章 民国下堂妇5

    阿渔指挥人将自己的东西搬出尚家, 她在二里外赁了一幢小楼。这屋子是等着庄德义夫妻过来这三日里置办的, 庄秋语也并非孤家寡人, 身边还有一位照顾她长大的周婶以及周婶的儿子周晓峰。

    周家母子十八年前逃荒晕倒在庄家门前, 心善的庄母施了一碗米粥, 又见孤儿寡母委实可怜便收留了他们。

    四年前周家母子随着庄秋语到了苏州, 周婶在内宅照顾庄秋语, 而周晓峰在外管着庄秋语陪嫁的田铺。

    这节骨眼上周婶正病着,小楼是周晓峰出面租下的。前世周婶没熬过这场病,周晓峰送周婶棺木回老家安葬的路上被军阀抓了壮丁, 直到两年后,庄秋语才辗转打听到周晓峰牺牲的噩耗。

    如今阿渔来了,自然不会让周婶病逝, 也不会让周晓峰去当炮灰。

    被排揎了一通的庄德义夫妻赶来, 看见这架势,登时傻了眼:“你不跟我们回去”

    阿渔用一种看傻子的的目光扫了夫妻二人一眼, 继续指挥人搬东西。便是前世的庄秋语也没傻到跟着庄德义夫妻回扬州老家。庄秋语前期性子柔弱归柔弱可不傻, 心里门清庄德义夫妻就是一对豺狼, 落到他们手里连骨头都会被啃得一干二净。

    然前世, 尚家明知庄德义夫妻的德行,为了摆脱庄秋语, 亲手把庄秋语交到庄德义夫妻手上, 这让庄秋语如何不恨。逼得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 为了报仇,放下礼义廉耻入了风尘。

    被无视的庄德义夫妻怒了, 庄万氏伸手挡着搬家的脚夫:“放下放下,不许搬。”要搬也该是他们来搬啊,这被休……和离的女人,自然是要回娘家的。

    周晓峰看一眼阿渔,会意后上前一步,粗着嗓子道:“别管他们,继续搬。”

    这些并非尚家佣人更不是庄家的,而是周晓峰从外面雇来的脚夫,谁给钱就听谁的,当下绕开庄万氏,继续将家什往平板车上搬。

    庄万氏气得要跳脚,冲着一旁的阿渔嚷嚷:“你都和离了,还想留在苏州不成!”

    “阿元阿宝在哪儿我便在哪儿,”阿渔冷笑:“横竖是不会跟你们回扬州,让你们把我拆吞入腹,当我不知道你们打得是什么算盘,我便是把钱财都捐了出去,也绝不会让它落入你们的口袋。”

    被说中心思的庄德义和庄万氏脸皮一抽,不过这两人没脸没皮惯了。庄德义黑着脸:“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这么跟你嫂子说话,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少在这给我摆兄长的谱,你不配!”阿渔目光沉沉地盯着庄德义。

    庄德义恼羞成怒:“反了天了你,我是你大哥,族谱上写得明明白白。长兄如父,我管教你天经地义。”庄德义上来就要拉阿渔,把人带回扬州,还不是他说了算。

    还没碰到衣袖,庄德义伸出去的手被周晓峰扣住。

    庄德义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放手!”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阿渔抬手便是一巴掌。

    庄德义被打得原地转了个身子,耳鸣眼花,久久不能回神。

    啪的一声,震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不远处的尚修杰也惊呆了,难以置信地望着面若冷霜的庄秋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敢打嗣兄。

    呆了一瞬的庄万氏嗷嗷叫着扑上去:“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打你大哥。”

    阿渔拧了下眉头。

    如梦初醒的周晓峰赶紧拦住发狂的庄万氏。

    庄万氏气得大吼大叫:“我打死你个小贱人!”

    阿渔不耐烦:“把这两人赶走,所有人我加一倍工钱。”

    有钱什么都好说,几个脚夫互看一眼,两个壮汉上前推着发狂的庄万氏以及还在头晕的庄德义往外走。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庄万氏怒吼。

    头晕目眩的庄德义有气无力地叫嚣:“庄秋语,庄秋语你好样的。”

    “够了!”眼看着街上的人围聚起来,尚修杰忍无可忍:“在我们尚家门前,还轮不到你们撒野。庄氏是阿元阿宝的母亲,也轮不到你们欺负,要是让我知道你们骚扰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话说出来后,尚修杰心里好受不少,他真的没想到庄秋语的嗣兄夫妻是这样的人,这对夫妻的贪婪几乎写在脸上。更没想到离婚后她会落入这种困境。

    “哪是我们欺负她,分明是她欺负我们,她都直接打德义的脸了。”庄万氏哭嚎:“当妹妹的打哥哥 ,还有没有天理了。”

    尚修杰一哽,的确是庄秋语打人在先。

    “别扯什么兄妹,我不稀罕这种刻薄寡恩的兄长。要不是我父母,你庄德义还在吃糠咽菜,我父母过继了你,供你读书为你娶妻替你养儿女还把家业传给你,可你们呢,我爹起码给你留了几千块大洋的遗产,你倒好,连拿出一百个大洋出来办丧事都不愿意。你们自家人穿绫罗,却一身新衣裳都舍不得给我妹妹做,吃顿肉还躲着我妹妹生怕她分一口。我是得有多蠢才跟你们回去,送上门让你们谋财害命。

    要是我爹娘在世,头一件事就是把你这条白眼狼逐出家门。过几日我会登报与你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我的事,轮不着你们插手。”

    “你话说八道!”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短的庄德义涨红了脸。

    庄万氏又羞又怒:“我们不过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孤身留在苏州想带你回老家照顾,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好心,”阿渔嗤笑:“那你对天发誓,你们两口子从来没想抢我的钱财,不然的话,你们两口子倾家荡产沦为乞丐,你们的儿女潦倒至死。”

    “你闭嘴!”要不是被人挡着,庄万氏能扑上来咬死阿渔:“你敢咒明儿,我撕烂你的嘴。”

    阿渔冷笑涟涟:“只要你们不想抢我钱财,哪来的诅咒,还是你们心里有鬼,所以恼羞成怒。”

    便是后世大多人都不敢随便赌咒发誓,哪怕不信也怕晦气,更别提这年月。庄万氏这人刻薄无德,偏偏还信神神鬼鬼这一套,也不知道脑回路怎么长的。

    可不是这个理,三三两两围过来的邻里路人看庄德义夫妻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过继的继承了家业不感恩戴德还苛待亲生的,这就有些不是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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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些人拿眼去看尚修杰,听话头,尚家少爷和少奶奶离婚了

    脸嫩的尚修杰挨不住这样的目光,面庞微微泛红:“你们要是再在我们家门口撒泼,别怪我不客气。”

    庄德义夫妻也被各色各样的目光刺得难受,恨恨瞪一眼阿渔,灰溜溜地走了。这事没完,到嘴的鸭子他们岂肯轻易让她飞走。

    尚家的门房也出来疏散围观民众:“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尚修杰心情难辨,心里头堵了棉花似的,他望着阿渔想说点什么,却见她没事人似的指挥着人将东西全部装上车,收拾妥当,坐上等候在旁的黄包车,扬长而去。

    没被多看一眼的尚修杰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响,苦苦一笑,心事重重地回府。

    且说阿渔,回到租赁的小楼后,先见了新的佣人,一个做饭的厨娘一个伺候起居的小丫鬟,阿渔是被人伺候惯



第147章 民国下堂妇6
    第147章 民国下堂妇6

    隔空被打了一巴掌的庄德义夫妇跑到了小楼前, 苏州城就这么大, 想打听一个人并不难。

    纵然知道希望渺茫, 但是贪婪让夫妇俩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想着哄一哄骗一骗, 不成就胡搅蛮缠, 不胜其扰下, 总要给些钱打发他们。

    在前世这一贱招的确行得通,庄秋语遇上这对夫妻,宛如秀才遇到兵, 有理说不清,被闹得焦头烂额,最后花钱消灾。

    这一世自然没这么便宜的事。庄德义夫妻找到门后吃了一个闭门羹, 得了指示的门房只说小姐出门了, 至于去哪闭口不谈。无论两口子怎么摆架子摆谱子都不开门。

    “我就不信她不出门了!”庄万氏啐了一口,拉着庄德义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等。

    左等右等都不来, 等的两口子火冒三丈, 正要回去拍门, 不经意间一抬头, 看见了巷子里的黄包车,车上坐的可不正是阿渔。

    两口子鲤鱼打挺般跳了起来, 怒气腾腾冲过去。

    阿渔拧了拧眉头,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庄万氏等了一肚子火, 临到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大妹去哪儿了”先来软的,软的不行, 再来硬的。

    阿渔下了车,从手提包内摸出几个铜板付给车夫。

    “报纸上的启事看到了吧。”阿渔眉眼淡淡的,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家里走。

    门房听到动静赶紧开门迎接,还走出来几步戒备的盯着庄德义夫妻。

    说起这个,两口子这怒气就不受控制往上窜,庄德义不满:“大妹你怎么能说那种话,就算是有不愉快也不能开这种玩笑,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谁是你妹妹,我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了。”阿渔嗤笑:“你们俩真够不要脸的,我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死缠烂打。把这劲头放在正经事,何愁不能发财。”

    夫妻俩大怒,庄德义伸手就要推阿渔,只见眼前一花,等他反应过来,脸上湿哒哒的,像是被泼了什么东西。

    庄德义吓了一跳同时闻到了一股药味:“什么东西。”

    阿渔笑盈盈的:“周婶吃剩下的药,忘了说了,周婶得了伤寒。”

    一听伤寒二字,庄德义打了一个寒战,霎时白了脸,疯狂抹脸,庄万氏也吓住了,想靠近又不敢,调转方向扑向阿渔,刚一行动就被健硕的门房架住。

    “庄秋语,你居然敢拿病人吃过的药泼你哥,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庄万氏怒不可遏。

    阿渔微笑着道:“他要是得了伤寒,你们能告赢了我,我肯定赔医药费,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有没有命花。伤寒是通过粪口传染的,下次再来,可不就是吃剩下的药,而是粪水了。就算病死了,这应该也算不上杀人吧,至多赔些钱罢了。反正我是宁肯赔钱也不肯白让你们占便宜的。”

    望着阿渔面上淡淡的微笑,庄德义夫妻俩重重打了一个寒战,她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怒火中烧的庄万氏想挠花她的脸,奈何被人拦着,只能恨恨丢下狠话:“庄秋语你等着。”

    阿渔笑容渐渐淡了,直直看着她,目光如冰如棱,庄万氏不禁背后发寒,剩下的话冻成了秤砣坠了回去。

    庄德义庄万氏再次铩羽而归,回到旅馆,庄德义赶紧洗澡,恨不得把皮冲搓下来一层,伤寒,伤寒,那可是会死人的。

    搓的肉皮红彤彤,庄德义这才出来了,他铁青着一张脸:“庄秋语!”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逢里蹦出来的。

    庄万氏远远的坐着,回忆着阿渔的神色,心里毛毛的:“这庄秋语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泼妇一个,怪不得被休了,这种媳妇,哪家敢要!”

    庄万氏想想,觉得有理,觑一眼庄德义:“她现在滚刀肉似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庄德义眯了眯眼:“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臭娘们。”

    ……

    阿渔去见了一位原身的故人黄夫人,黄夫人丈夫是警察局的大队长,家族在苏州城内颇有些体面。

    黄夫人与庄秋语一般,也是旧派家族出来的姑娘,自幼学的是琴棋书画,不曾受过新式教育,因而二人说得上几句,勉强能说上朋友,但多熟也算不上。

    这次登门,阿渔带了一幅陪嫁里的一幅国画,明朝年间的《鸡鸣报晓》。

    过了这几日,苏州城里不少人家已经知晓尚修杰一回国便离婚一事,男人的反应暂且不提,各位夫人都是暗骂尚修杰不是个东西。

    一走四年,留下妻子在家侍奉公婆抚养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尚修杰倒好,不说补偿,头一件事竟然是离婚!离婚想干嘛,十有**想给新人让位,这种事他们见了不少。男人在外面遇到了年轻漂亮的女学生,追求所谓的进步爱情,堂而皇之抛弃糟糠之妻,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世道,人心坏了!

    黄夫人见了阿渔,面露同情之色,想安慰又怕触及她的伤心事,整整心情,笑着道:“好些日子没见你了。”

    阿渔笑着道:“近来杂事多,”又自嘲一笑:“我的事,想来夫人应该听说了。”

    黄夫人握着她的手拍了拍:“苦了你了。”

    “祸兮福所倚,早些看清他的为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观她神色豁达,黄夫人一怔,忙道:“可不是这个理,庄妹妹这般品貌,错过了是他尚修杰的损失。”

    阿渔笑笑:“夫人别取笑我了,”话锋一转,接着道:“今日冒昧拜访,是有一事相求。”

    黄夫人斟酌了下,缓缓说道:“若是力所能及,我定当尽力而为。”她同情庄秋语,唇寒齿亡物伤其类,但是不敢乱打包票。

    阿渔眉眼带愁,赧然开口:“说来不好意思,夫人可能听说过我有一嗣兄。”

    黄夫人岂止知道,还知

    道她登报和她嗣兄脱离关系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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