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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游戏满级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文笀
    从三万里高空坠落进浅层云海这段时间里,即便是他的**也因为利刃气流的缘故处处伤口,这不禁让他担忧周若生能不能撑过云海飓风。他是知道的,周若生主修的是法术神通,并未在**上进行修炼,她的**也就相当于金丹境主修**的修士的程度。这样的**能不能扛过去,庾合实在是没底,便只能希望她有其他逃脱办法。

    进入浅层云海,也就是负责雨雪冰雹的云海后,便基本脱离了危险,只需要应对好落地时的冲击便是了。

    庾合不断释放灵气在自己脚下的空间点燃,以抵消部分下坠力。最终,他以在石山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为结果着地。

    从三万里的高度坠落,又是一个合体境主修霸道术的修士**。庾合落地不亚于一个西瓜大小的陨星落地,造成的声势方圆几十里的人家都能看见听见。

    “还活着。”

    庾合缓了好一阵子才从凹坑里面爬起来,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的七七八八了,其间处处都是刀口一般的伤痕。不过,他的恢复能力着实了得,这些**上的伤痕于他而言都不算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飞艇……”他实在是想不到飞艇能安然无恙的可能。他心里不禁一痛,心里一阵后悔,“当初若不提前到这东土来,也不至于碰到这一遭了……窦娘……”

    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面对云兽之王,那飞艇毫无生还可能,窦娘也无法应对。但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奢求,奢求云兽之王兴许没有真的下死手,兴许还有活着的可能。尽管可能再低,他也不会抱满绝望。他同窦娘的感情让他不愿意理智地去思考问题。

    愣神许久,他才长叹一口气。他知道,站在这儿伤感没有任何意义。

    他站了一会儿,将神念全部放出去。他主修霸道术,神魂境界并不高,到现在也就三两五分。

    如果只是单纯观察环境的话,三两五分的神魂也能延展出去几十甚至上百里了。

    但遗憾的是,这方圆上百里的地方都没有周若生的气息。兴许她还在空中,庾合这么想。毕竟三万里的高度着实很高,身体上稍微有点差异,指不定就要晚着陆一点时间。

    他抱着这个想法,在这里等候了一会儿。

    直到微红的太阳从极东之地升起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他站起来,猛地吸收了一下晨曦精华,然后排出身体里的浊气,望着天空。天上即便是现在也还是有很多巨兽飞来飞去,虽然普通人和一般的修士看不见,但以他的本事想看见并不难。

    如果周若生已然死在空中了的话,庾合会深感难过,但是他不会意外,毕竟从三万里高空坠落,还途径云海飓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的感情很坦然很大方,没有那么多矫情的东西。

    如果没死的话,也只好看看能不能在神秀湖遇到了。

    理好思绪后,他便打算重新前往神秀湖。正打算出发,忽然感觉到一道气息在向自己靠近。他眉目一凝,然后身形陡转,下一刻,已然出现在一条山路上。

    这条山路上,有着一穿着朴素的青年。他闭着双眼,眉心之间一道笔直的红痕,正朝着庾合走来。

    “前面可是庾合皇子”只听那青年呼喊道。

    庾合听此,拧了拧眉,“居然认识我……”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感受了一下气息,顿时想起这青年是谁,正是那观星崖抬星人井不停,以前见过一次,彼此也有一番结交。

    庾合掠动身形,到了井不停面前,说:“是我。我记得你是井不停。”

    井不停笑了笑,“没想到时隔五年,皇子还能记得我。”

    庾合以前便对井不停感官不错,不由得大笑一声,“倒是没想到,还能在这地方碰到你。只是,你这眼睛是为何见你闭着眼,差点还没认出来。”对井不停印象深刻,便深刻在他的一对眼睛上。

    井不停说,“受了点小伤,无碍无碍,很快便能恢复。”

    庾合点点头,然后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井不停说:“三个月前,我便到东土这边去了,在叠云国呆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往神秀湖赶去。本来打算在叠云国北边关口乘坐飞艇,但是那云兽之王出世,关口飞艇暂时停止运营了。便只好打算到大周王朝去,从洛河走水路到神秀湖去。几个时辰前,经过这附近时见到疑似陨星坠落,便打算来看看。然后,便见着皇子你了。”

    庾合尴尬地笑了笑,“不出意外,你所说的陨星坠落大概就是我了。”他很直接地说出真相来。

    井不停笑了笑,缓解了尴尬的气氛,“那我也就不意外了。”他没有询问缘由。另问:“皇子来东土也是为了神秀湖一事吗”

    庾合点头,“我同你一样,三个月前就到东土来了,不过中途发生了一些事,导致现在在这里。我也正打算去神秀湖,你我不妨结伴而行。”

    井不停笑道:“荣幸之至。”

    庾合摇头,“没有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单论身份地位,你可比我高。”

    “皇子说笑了。”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啊,同我相处,随性即可。”

    “那便随性。”

    两人便结伴,离开这里朝大周王朝赶去。

    叠云国的飞艇关口暂停运营后,从大周王朝南卞郡渡口沿洛河北上便是最快的办法了。

    ……

    大周王朝,南卞郡,养龙山脉东第三干支,丹淍峰。

    山路上。

    一个风尘仆仆的道士哼着不成律调的曲子赶着路。在这个漫山红遍只待枯的时节,他还穿着一双草鞋,上面沾满了泥泞,一双脚也因为草鞋避不了尘土而黑黢黢的。他背着一个玄青色的大包,看形状,里面装着许多有棱角的东西,一支招魂幡穿过包袱接口露在外面,不知是专门这般,还是放不下只好这般。

    “我有一头小毛驴……”

    这是他哼的曲子,狗屁不通的样子。

    他走过这条山路后,在一处长满青苔的大片碎石滩里停了停,口里咕哝一声,“应该就在前面了。”

    在碎石滩上,他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后便看到一个很大的坑,旁边的小溪正在往里面渗水,些许叮咚声听上去倒也还有一番别样的意境。只不过,大坑里面的景象有些突兀。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看样子,这个坑也是她砸出来的。

    她身上很多伤,血从伤口流出来,便与溪水汇合,往着山下流去。面色苍白,衣服自然是破烂不堪,不过看胸脯,任有吐息。

    “非礼忽视……非礼忽视……”

    道士闭着眼,将包袱放下,然后连滚带爬地溜进大坑里,将这个女人背了上来。

    女人在他背上嘤咛一声。

    道士连声说:“姑娘,你可不要乱动啊,我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啊。你这副模样,我可不想欺负你啊。你要是在我背上出个意外,师父会打死我的。”

    他也不管女人听没听见,一手挽着自己的包袱,然后撒开丫子便疯狂地往山下跑。那速度俨然让他几乎化作一道风。

    半个时辰后。

    道士出现在一个小村子里。他在一户人间后院围墙外来回踱步半天空,大抵是见着实在是没有人在这条路上来往,嗖的一下翻过围墙,落在后院里,然后一巴掌拍昏正准备开口大叫的土狗,再以迅雷之势在晾衣杆上一阵扒拉,扒拉下几件衣服,双手一挽一裹,往着胳肢窝一夹,再瞪了两步脚,重新踩在围墙上,翻出院子。

    整个过程不到五息时间,其间透露的信息唯有“熟练”、“惯犯”二词。

    刚翻出去,他又想起什么,然后再次翻进去,在角落鸡圈那里推出来一辆推车。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扛着推车翻上了围墙。

    正当他翻上围墙,正打算跳下去的时候。这户人家的后门忽然打开了,一农妇顿时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农妇哪里见过这般景象,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他夹在胳肢窝里的一副,又看了一眼鸡圈那里,立马张开嗓子大喊:“小偷啊!他爹,快来抓小偷啊!”

    道士听此,只觉头皮发麻,一个跃身跳下去。

    农妇连忙打开院门,便只见着那道士胳肢窝夹着衣服,双手推着个独轮推车,跑得风快。

    “你个悖时砍脑壳的!偷你娘的衣服就算了,连鸡屎圈里的小车子都偷!”

    “捞死你仙人板板的!狗贼娃子啊!”

    “你爹没教你偷东西要烂手烂脚杆啊!”

    ……

    农妇在后面破口大骂。道士在前面疯狂逃窜。

    最后,还是给道士逃走了。

    逃出小村子后,道士在小山林的一处灌木丛前停了下来。嘀咕一声,“拿你们几件衣服和一个小推车,帮你们驱了驱院子里的小妖,保你们后半生健健康康不好吗,非得骂我一顿,素质极低!”

    他咕哝着,然后拿起衣服扒开灌木丛钻了进去,然后又念起“非礼忽视”之言,三下两下地帮先前捡来的女人穿好衣服。

    “看样子,你得睡上一段时间了。”道士看了看,然后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我好人做到底,把你送过去。”

    说罢,他把独轮小推车打扫一番后,将女人放上去,看了看北边儿后,便推着她迈开步伐。

    “自家崽儿不管,还得让我这个当徒弟的来操心。师父啊,你真的是个人渣!混蛋!胆小鬼!”

    一道惊雷闷声响起。

    道士浑身一颤,然后甩开独轮车便开始骂天。

    ……

    遭过了一劫后,死里逃生的宁安匣并没有因为已经脱离危险了而让飞艇减速分毫,依旧是以着最快的速度前行。而且,现在还不敢在三万里高的航道去,只能在五千里高度的航道上飞,所以飞艇的消耗是先前的十数倍。但他也豁出去了,宁可自己倒贴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一剑
    剑的话语,是怎样的话语

    对于一个不练剑的人来说,理解这句话大概有些难。最起码现在的秦三月是这么觉得的。她不太理解剑,也自然就不太理解剑的话语。她的眼里,胡兰便只是坐在那里,坐在那樱花树的旁边,闭着眼,坐着……坐着……忽地到了某一刻,似错觉,又似惊惶过后的刹那恍惚,她隐隐约约感受到在胡兰的身旁涌现出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来。

    那像是在明安城感受过的阵势,也像是穿行群山时在那些精怪身上感受到的万物诞生的势头,还像是那天晚上老师放在自己手上那朵樱花的韵味。她这般比喻着,这般给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赋予她的想象。到了最后,她才忽地觉得这是不妥的,因为不论如何去形容,形容得如何的恰当,那都是自己的想象,是自己的装饰,是以自己的观点、态度乃至感受在装饰。

    再之后,她便不去想象不去形容了,便只是单纯地听着、感受着,那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来。

    于是,她也闭上了眼。

    叶抚坐在她旁边。他偏过头,温柔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怜爱。怜爱渐渐转变成些许惆怅,些许不尽如意的无奈。他很少会有这样的眼神,也只是逐日的去猜想、去察看过后,明白了些许事情后,沾染了一些所谓的大人的矫情。

    大人在什么地方最为矫情呢在做抉择的时候。而叶抚往往是最不愿意去做抉择的,但若真是到了做抉择的时候,大抵上也还是会尊重结果。

    他转头看着远处,细语呢喃:“奔三的人了……”

    他的细语惊醒了秦三月。她眯开一条眼缝,轻声问:“什么奔三”

    叶抚笑了笑,“就是说,不再年少了啊。”

    秦三月便继续闭上眼,轻快地说:“我见书上说了,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女人呢”叶抚好奇问。

    秦三月便又说:“女人呐,只能活十五年。”

    “哦,为什么”

    “十六岁到三十岁嘛。十六岁不到,女人是孩子,三十岁一过,女人就老了。”

    “可不少姑娘修得了长生法的嘛。”

    “一个意思。”

    叶抚笑着说:“那可真是矫情啊。”

    秦三月睁开眼,也跟着笑了笑,“是有些。”

    叶抚偏头说:“来了。”

    秦三月看叶抚的眼神,顿时知道应该是胡兰快悟出剑意了,也连忙偏过头去看着。

    便只见那樱花树旁,胡兰端坐如神,身上的绷带还没拆,活像一个大粽子。她面前摆着叶抚送她的梨木剑,剑用她自家藏的剑鞘装着。在她身边缓缓吹起一道风,风不大,只是刚好到吹动她身上绷带边的絮条。但是那风格外的锋利,在她身周刮过时带起一种非常尖锐的声音,有些扎耳,像是银针在钢板上划拉。风刮在地上的时候,可以明显见到,地上会出现一道浅淡的白痕,这还是因为这地板是比较坚硬的木材做的,若是是那平常的木材,或者土地的话,定然会直接刮出一个大口子来。

    秦三月生怕那些风刮在胡兰身上去了,但转念一想,那风大抵是胡兰自己召唤出来的,大概不会伤到自己。

    这个被风环绕的过程持续了好一阵子,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秦三月禁不住问:“老师,需要这么九吗”

    叶抚皱了皱眉,“她在迟疑,没能确定下来。”

    “跟她直接感悟神魂差不多”

    叶抚摇头,“不一样。先前感悟神魂,是她心中的目标动摇了,才陷入纠结。但是这一次,她心中的目标并未动摇。而是她悟出了很多剑意,一时之间没有确定选择什么作为自己的第一剑意。”

    秦三月愣了一下,“很多”

    叶抚重重地点头,“很多。”

    “能有多少”秦三月无法确定这个很多,她猜不到,也演算不到。

    叶抚看了看胡兰身后的樱花树,“大概,和她身后的樱花一样多。”

    秦三月陡然抬头看去,只见那里是满树如同繁星一般的樱花。她稍稍呆了一下,“这……数都数不过来吧。难怪她迟疑,这挨个挨个看都要很多时间了。”

    叶抚说:“多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想选的有多少。”

    “老师觉得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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