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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游戏满级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文笀

    说了许多,也感受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感受。

    庾合不知道该如何去梳理心里头的思绪,一夜过去到现在所留下的,就只有一个印象——

    窦娘变了。

    他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就是感觉和以前的她不太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在其间。他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执意追求周若生这件事呢?

    总之,不论如何,这算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坎。

    从窦问璇的住处离开后,庾合径直回到叶抚的洞天。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周若生,看看她醒过来没有。

    进入洞天的那一瞬间,他立马就感受到了周若生的气息,分明地弥漫在整个洞天之内,处处都有。这让他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处处都有呢?难不成她醒来后,将洞天的每个地方每样事物都摸了一遍?不会有这么荒诞的事吧。

    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洞天里,激动的情绪从心里蔓延出来,流淌在脸上,急匆匆地登上二楼,急匆匆地与墨香打过招呼,不顾墨香的叫唤,穿过走廊,然后猛地停下来,屏住呼吸,轻轻敲响面前的门。

    咚咚咚——

    敲得很轻,像是担心里面的人还在睡觉。

    咚咚咚——

    没有回应。

    他微微弓腰,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门缝,朝里面看去,看到的是一片空寂,是空无一人。

    周若生不在里面,里面有她的气息,但是没有她人。

    他很疑惑,刚好见到墨香朝自己快步走来,连忙涌上去问:“墨香,这房间的姑娘呢?”

    墨香呼出口气,“刚才叫公子你就是要和你说那位姑娘的事。”

    “你说。”庾合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墨香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可以依稀看到红色的痕迹。

    血腥气……庾合当即便感受到了,他心里登时不安起来。

    “这是那位姑娘留给你的。”墨香表情有些复杂,又有些后怕,“她已经走了。”

    “走了?”

    墨香怕他会错意,连忙说:“离开洞天了。”她将信纸递过去,弱弱地说:“她说,你看到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庾合颤抖着将信纸接过来,手指触及信纸的瞬间,浓烈的不安在心里炸开,迅速席遍全身,如同雷电蹿身。他颤抖着将信纸打开,眩目的的红色摆在上面——

    “长命凄凄,不应相逢;长恨绵绵,不堪断绝;长离历历,不于思及。

    直至天地合,乃堪心意作覆水;直至山水绝,乃堪心意化苍云;直至天涯尽,乃堪心意比孤鸿。

    但盼与君永不相逢!”

    猛烈的刺痛在心里炸开。庾合无力跪倒在地。

    触摸着信纸,看着纸上的字,感受着周若生留下的神念,他清晰地在脑海里感受到周若生写这封信时的决绝,好似能够看到她不顾一切,将金丹毁去,手指沾染着金丹在体内爆裂所迸发出的鲜血,然后一笔一划地写下这这封。

    痛苦,绝望在庾合心里交织。他长久地跪在地上,无力地捏着那封信,如同失去神魂,浑浑噩噩。

    墨香不忍见此,离去了。昨晚的时候,她亲眼目睹了周若生写血书的场景,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寒毛树立,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够那么恨另一个人。她不知道庾合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那位姑娘那么恨他。

    许久之后。

    脚步声在庾合身前响起,然后停下。

    “起来吧,你不止是庾合,还是大玄王朝的三皇子。”

    庾合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叶抚。他面无表情地问:“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错。”

    “她错了吗?”

    “她也没有错。你选择拥向她,她选择远离你。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距离。”

    “这距离,好远……好远……”

    叶抚望向走廊旁边的大雪,他轻描淡写地说:“是很远。”他迈步离去,“起来吧,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庾合缓缓站起来,手扶着边栏,朝院子里看去,好似看到一只雪鸟在雪中起舞。惊鸿一瞥之后,便什么都不剩下,只剩空落落的大雪,落了一片干净地。

    他无法去将这件事认定为失去,因为他从不曾拥有过。

    站了许久后,他才转身离去。这一刻的他,不再只是庾合,还是大玄王朝的三皇子。

    ……

    “大雪立佳人,佳人恨别离。”




第三百零五章 你,怎么,这么,坏啊!
    身披宽长红袍的两人坐在上位,一男一女,皆是中年相貌。男的中庭饱满,女的脸色灰暗。皆是头戴白金高帽,冒顶向两边伸出流苏模样的絮条,因风而动。

    男的叫沉珂,女的叫囚上。

    “囚上大桼、沉珂大桼。”

    黑半跪在地,抱拳参拜。白骄傲地站着,头也不点。身份高低,显而易见。

    “在百家城这两天,可有见到合适守林人的人才?”沉珂大桼问,他问得比较随意,看模样也不是很在乎,倒像是接个话题。

    黑摇头,“守林人后备役要求甚高,一般的不合适,而合适的又大多身属其他势力。”

    沉珂大桼点点头,“无碍。下去吧,你们随意安排。”

    黑应声,“是。”说罢,他便要带着白离去。

    白摇着头说:“我还有事要向两位大桼禀报。”

    “白!”黑有些着急,她知道白一定要说关于“陈”的事,但他很清楚,陈的事在守林人中是一个比较尴尬的事,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禁忌了。他不希望白因为这件事受到两位大桼的指责。

    白偏头恨了黑一眼,黑当即不知如何处置。

    “白,你说。”囚上大桼开口,声音听上去像是少女,但她面貌的确已是中年了。

    “是,囚上大桼。”白上前一步,娇小的身材拖动宽大的白色长袍,“我们见到陈了。”

    “陈?”沉珂大桼皱起眉。

    白撅起下巴说:“是的,陈!”

    囚上大桼掩面一笑,“小小白,见到陈了又怎样呢?”

    白坚定地说:“我们应该把她,她!带回去。”

    囚上大桼微微仰身,倚靠在宽椅上,“小白白,陈的事现在已经不是守林人的事了。”她笑道,“我们守林人第一要义是规矩,第二要义就是不要管闲事。”

    “陈的事怎么能是闲事呢!她也是守林人!”白瞪眼说。

    囚上大桼显然是把白当作小孩子了,笑呵呵地说:“他只是黑石城大幕的守林人,不是云宫的守林人。”

    “什么意思?”白皱眉问。

    囚上大桼说:“黑石城大幕结束后,隍主就特批了,陈奉守林人之身,不行守林人之事。”她笑了笑,“小白白,你听得懂吗?”

    白食指弯曲,顶了顶鼻尖,皱眉思索片刻后,大惊道:“那岂不是名存实亡!”

    囚上大桼眨眨眼,“小白白果然聪明。”

    白这一下子就急了,几个步伐窜过去,直逼两位大桼脚跟,“不可以啊,陈为守林人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被除名呢!”

    “白!”沉珂大桼脸色一沉,“要有规矩。”

    白哭丧的面具颤了颤,她缩了缩身子,退到下边,然后又说:“不可以的。”

    囚上大桼摇头,“这是隍主的决定。”

    白委屈地问:“真的没有余地吗?”

    囚上大桼叹了口气,安抚道:“陈是个好孩子,天资高,懂事,还身奉异象,我也很喜爱他。”

    白小脑袋上下晃个不停,“嗯嗯嗯嗯,囚上大桼你也这么认为吧,所以我们去——”

    囚上大桼摇头打断她,沉声道:“我们要听隍主的命令。”

    白赫然一怔,如遭雷击,跌跌撞撞地后退两步。呢喃道:“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她身上的气息开始躁动,面具之下,那一对幽沉的眼眸闪烁不停,里面游走着怪异曲折的符文,寒气从她身上泄露出来,将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拉低,骤降到出现冷凝气。

    黑连忙以灵气结成屏障包裹在身周,脸上微笑着的面具被冷凝器包裹。

    沉珂大桼叹了口气,抬手凝结一道符文,准备朝白扔去。囚上大桼扬手打断了他,然后她起身,迈动步伐,走到白身前,抬起宽大的红色袖袍,将白整个人揽进怀里,一道道符文在红袍上闪烁,将白的气息压制回去。

    “可怜的孩子。”囚上大桼抚摸着白的头发。

    她的怀里,白传出抽泣声。片刻后,白推开她,转身朝外面跑去了。

    黑见此直呼,“白!”

    但白跑得极快,几下子就消失在视野中。

    黑对着两位大桼行了一礼,然后说“两位大桼,黑先行告退。”

    “去吧。”

    囚上大桼站在原地,望向白消失的地方,笑着说:“真像是任性的小女儿啊。”

    “你太溺爱她了。”沉珂大桼坐在上位,闭着眼。

    囚上大桼摇摇头,“云宫里就这么块宝了,心头肉啊。”

    “你的桼衣。”沉珂大桼张开眼,便看到囚上大桼袖袍一侧出现了一道缝隙。

    囚上大桼挥袖看了看,“白的气息越来越强盛,再过一段时间失控就只能渊罗大桼出手了,再之后,就只有隍主才能制止。”

    “这么看来,陈还是很重要,起码他能安抚白。”

    “陈啊,身份太过特殊,是隍主的心头刺,不得不拔,却又不能太用力,得慢慢来。”

    沉珂大桼点头,表示认同,“谁也不知道陈放在想什么,黑石城大幕的时候,便出现了那样的异端来。血脉至亲也舍得下手,真不愧是陈放啊。”

    囚上大桼笑了笑,“他想铺天下大道,自然要肃清一切不安定因素。”她回眸,抿嘴沉笑,“比起儒家和佛教,守林人可不安定得多。”

    “所以啊,陈是牺牲品。”

    “陈可不是牺牲品,而是必需品。”

    沉珂大桼皱眉,“何解?”

    “你想想,隍主为何给陈守林人的名头,却又让他不干涉守林人之事,来一个名存实亡?一个被守林人所监管着的黑石城,为何会有一尊陈放的神像?而那主持大幕的人被陈放的小徒弟偷梁换柱隍主会不知道?肯定是知道的,关键在于隍主为何任其而为之?而他陈放直接把陈送到守林人来,至于隍主更是心大,任由陈在守林人中成长,并且取得一定地位,这难道是你应我和吗?”囚上大桼几个问连番问出来。

    沉珂大桼沉思片刻后,豁然开朗,“看似是在甩烂摊子,其实是双方博弈,陈放想借守林人养陈,而守林人不想养,但又想要。”

    囚上大桼笑道:“是这个意思。”

    沉珂大桼长呼一口气,“可是,陈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值得两方去争夺博弈。”

    “你想知道吗?”囚上大桼忽然有些调皮地眨了眨眼。

    沉珂叹了口气,说:“囚上大桼,你已经三千五百多岁了。”

    “三千五百岁,正值壮年,如花似玉。”囚上大桼大方地笑道。

    “你说吧。”

    囚上大桼深吸一口气,说:“据我所猜测,陈,是龙!”

    “龙?他没有龙的特征啊。”

    囚上大桼摇头,“不是龙族。是龙。”

    沉珂大桼反应过来,骇然大惊,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囚上大桼拂袖大笑起来,然后迈步离去,“沉珂大桼,没时间惊讶了,还是想一想,如何应对李命吧,他可不比陈放那家伙应对起来简单啊。”

    囚上大桼那清脆分明的笑声长悠不绝。只听声音的话,大概会认为她才十五岁。

    ……

    白疯狂地穿梭在百家城当中,惹来不少目光,在他们眼里,只是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身旁闪过,一闪即逝。再之后,就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闪过。

    黑在后面追逐,以神念传音,“白,你要去哪里!”

    白没有回应他,浑身的灵气迸发,速度再次加快。

    “白,停下来!”

    这话不仅没让白停下来,反而让她加快速度。黑见此,取出一道符篆来,颇为心痛地催入灵力,然后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赫然拦在白的面前。

    “白,停下来!”黑大呼。

    然而,白并没有停,而是一发狠撞了上去。

    小个子的白撞在大个子黑的身上,看上去像是小绵羊撞大公牛,实际上却如同陨星坠地。

    碰的一声,猛烈的撞击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压缩,然后骤然激发,片刻后,巨大的音爆响起,然后黑的灵气罩当场破碎,翻动在白身周的灵气则是向四周激荡。

    像是巨石落进平静的湖面,层层灵气涟漪荡出去,将四周的一切冲散开。

    数不清的人被灵气涟漪掀起,或飞向高空,或撞在墙壁上被墙壁上的加固符文缓去冲击,或直直地栽倒在地……

    鲜血四处交织,灵气四处逸散。

    四下之内,除了被符文加固的百家城公用建筑以外,其余的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甚至连立着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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