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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游戏满级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文笀

    公孙书南身体里尚存一丝神念,“有什么是我公孙书南不敢做的。”

    “你就不怕别人集中攻击你的神魂吗!没有身体庇佑,神魂脆弱得等同于纸!”许楼苇眼中恨恨,“这大潮就那么值得你守护吗!蠢货!拘束在这里四千多年,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难道不明白吗!”

    “神秀湖是我的归宿。”

    “神秀湖本就是神陨之地,你们做做再多,也无法改变天下!天下始终会走向那个地步的!扎根在这里,你一辈子也走不掉了,永世都要成为滋养这里的肥料!肥料你懂吗!”许楼苇怒吼着。

    公孙书南扯了扯嘴角,“老娘愿意。”

    许楼苇哑口无言,只感觉说了那么多全都白费了,苦涩与恨意交织在一起。“你够了。”

    公孙书南的神魂分离出去后,立马被暗中窥伺的人所发现。

    斩掉她的神魂,意味着断掉公孙书南这一助臂。他们不约而同地地意识到这一点。远处的陈缥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无法前去帮助公孙书南,暗中不知多少人窥伺这祭坛,他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玄定场的几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心中难免焦灼,去帮忙,意味着失去对峙权,但坐视不理,意味着可能会失去公孙书南。

    一道幽芒从南边升起,化作灰箭,迅速朝公孙书南的虚幻神魂射来。同一时间,两道不同的气势,分东西两方,朝北参祭坛涌起。

    南边,是中州枯烜门的老祖宗何络尐,掌一柄神弓,箭无虚发,出必伤人;东边,是墨海落剑剑宗宗主尉迟善,剑仙之身,立墨海之巅;西边是墨海定剑剑宗袁析,执巨剑,可有开山之势。三大圣人齐齐动身,割破空气,抽走周围的大半灵气,灵气倒灌结成飓风,将那巨型褚文栋的尸体割出一道又一道伤口,血、骨头、内脏哗哗而下,骇然一副尸山骨海。

    感受着那何络尐的灰箭尖锐无比的、几乎要穿透意识的锋芒,许楼苇朝着公孙书南怒吼着:“混蛋,我不会帮你的!我不会的!”

    公孙书南笑了笑,俯身在许楼苇耳边,“我会杀了你的。快逃。”

    许楼苇陡然大惊,“你要做什么!”

    公孙书南手中握着的那把长剑颤动哀鸣起来,然后她放手,长剑陡然将大缚罗网斩出一道缺口,冲向外面,被那神魂虚影捏在手中。大缚罗网内的公孙书南说:“我曾练两剑,一剑斩心,一剑斩魄。所以,你快逃。”

    许楼苇微微张着嘴,双瞳中的眼黑趋于正常,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孙书南。只看着面前的公孙书南一身精气和道法被剥离出来,涌入外面的神魂当中,刹那之间她便白了发。

    外面,她的神魂绽放光芒,手中的长剑不断哀鸣,然后,她举剑斩出。如水花炸裂,涟漪荡开,整个神秀湖,在她一剑之下。

    一剑斩魄,叫那穿刺而来的灰箭崩碎成尘埃;叫那许楼苇的大缚罗网断成无数丝缕,一头及至脚踝的长发断了一半;叫那枯烜门的老祖宗何络尐皮肤寸寸皲裂,直冒血花;叫那落剑剑宗尉迟善停下身形,举剑迎接,剑折的下场;叫那定剑剑宗袁析巨剑化作碎片,双眼断成两半。

    城中,数不清的保护罩和法宝涌现,用以抵挡这一剑。

    公孙书南虚弱地倒在许楼苇身上,“第二剑你扛不住,快逃。”

    许楼苇将她紧紧抱住。

    公孙书南的神魂面无神情,举剑再次斩出。这一次,没有毁天灭地的气势,更没有血光乍现,像是平常的一剑。剑出,手中长剑停下哀鸣,黯淡无光。

    这一剑,斩的是心。一剑斩在城中人的神魂上、修为上、神通上、大道上,甚至是意识和情感上。一剑,斩断了许楼苇的大道,她离得最近;斩断了何络尐的箭法神通,让他双手再握不住手中神弓;斩断了尉迟善的剑意,让他出剑再无“无影无踪”;斩断了袁析的剑势,让他空手握巨剑,再无一点气势。斩断了城中入局的一大片人的道基,叫分神境的人以后再难看到洞虚的大门;叫洞虚境的人神魂横断,从此止步;叫合体境的人道法难以大乘;叫大乘境的人难窥大道玄机;叫渡劫境的人圣人路平添波澜;叫那些已然成圣的人泯灭一道神通。




第三百一十九章 我也是一名教书先生
    公孙书南两剑,将城中入局人中大多数人的前途直接斩断,即便是那些圣人,也斩掉了他们一些实力。

    这是对对抗者极大程度上的削弱。但公孙书南要的不是这些,她要的是让那些入局的贪婪者们恐惧,要他们畏手畏脚,要他们时时刻刻地方着神秀湖的反手。

    她在许楼苇怀里,看了一眼百家城,看到了一片绝望、一片恐惧、一片慌张、一片震惊、一片忧虑。她身上没有力气,不得不靠许楼苇搀扶着。她问:“我公孙书南千年不曾出剑,出的这两剑,可还过得去?”

    许楼苇痛苦着,“别说了,别说了……”。

    两剑斩在入局者身上,同时也斩在了公孙书南她自己身上。一剑让她命格破碎,一剑让她大道溃散。

    城中,鸦雀无声。他们知道公孙书南厉害,但没想到她那么狠。

    “你……为什么……不逃……”公孙书南虚弱地问。

    许楼苇摇头,眼角落泪。

    “圣人……不可落泪。”

    “我大道已断,不再是圣人。”

    公孙书南面色愈发苍白,不断有皱纹攀附上去。支离破碎的神魂默不作声,提着黯淡无光的长剑,走到公孙书南身旁,将她从许楼苇怀里抱起。神魂脱离了主人,便只是一道意识。

    公孙书南在她神魂的怀里,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许楼苇抿着嘴,眼中满是哀伤,半晌后,她说:“我在想,要是破坏里告灵仪式,你是不是就不会再留在神秀湖了。”

    公孙书南错愕地看着她,片刻后,洒然一笑。

    神魂抱着她,转身离去。

    公孙书南轻声说:“有缘,我们再相见。”

    神魂从空中,一步步地走着,没有人再敢去阻拦。他们不知道这个疯狂的女人还有着什么杀招,由着她的神魂抱着她,从空中走到城中,从城中走到第五家的玄定场。

    她闭着眼,没有再睁开。

    神魂将她送到玄定场后,消失不见,唯独那把没有光彩的长剑留在她身边。

    范仲一声叹息,“公孙书南,命有所安。”他拂袖,一片灵气落下,将公孙书南护在其中。

    “大道破碎,再无传承。命格破碎,再无来生。”陆修文眼中浮起哀伤。

    即便从来都是那副过分认真表情的高雅,都悲戚地说:“命有所安……”

    第五伏安弓腰沉声说:“公孙老祖,命有所安。”

    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见证自己尊敬的一位老祖死去,第五鸢尾难以止住泪水,颤抖着说:“公孙老祖,命有所安。”她想着公孙书南命格破碎,再无来生,便更是伤心痛苦,悲切难已,独自一人到角落去蹲着抽泣。

    百家城,依旧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想多说什么,各自在各自的情绪里难以自拔。

    公孙书南以生命,削弱了入局者的实力,关键的是,她震慑住大部分的入局者,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那何络尐、尉迟善和袁析,以及一干入局者的下场摆在那里,没人想母气还没看到,就落得一身不可挽回的损失。要是神秀湖那些人真的发疯了,一个二个地都用命来阻拦,还真没人挡得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争斗也是一场赌局,神秀湖众人赌入局者不敢轻举妄当,入局者赌神秀湖不敢轻易舍命相搏。脾气最火爆的公孙书南敢舍命,不代表其他人敢,毕竟修炼了几千年,修得一身本事了。大多数还是活得越久越怕死。

    陈缥缈悬立在祭坛前面,俯瞰百家城,一动也不动。公孙书南殒命,他也很伤心,也想回到玄定场看她一眼,但是,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是不能动。只有他站在这儿,看着他们,他们才不敢动。若此刻离去,公孙书南所作所为就白费了。他很清楚,削减入局者的实力不是关键,震慑住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才是关键。都是圣人,都是那个层次的人,只有表现出“大无畏”、“敢拼命”的态度,才能震得住他们。

    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拖得越久,告灵仪式便越趋于成功。

    城中,某处。云经纶抚着眉心,他被公孙书南的心剑斩去了一道神通,“没想到,公孙书南她真的敢死啊!”

    符锦实力不如云经纶,遭难更重,此刻他面色颇为沉重。那道心剑直接将他道法削了定,让他证道路更为难走。“入局者,应当都被她那一剑影响了吧。”

    云经纶点头,“绝大部分人没法幸免,最起码,跟我一个层次的无法幸免。”

    “我在想,若是她那一剑全力斩向一个人的话……”

    云经纶看了他一眼,沉重地说:“如果是我中了她全力一剑,即便我全力防御,也将被她斩死。死得彻彻底底,不剩前世,不剩来生。”

    符锦吸了口冷气,不敢去想若是自己中剑会如何。

    “剑修杀伐之力本就数一数二,何况是她修了心剑的公孙书南。只能庆幸她公孙书南没有修成大剑仙,只是剑仙。若是修成大剑仙……”

    “会怎样?”

    云经纶说:“如果是大剑仙,一道心剑,会把我们全部斩回练气境。”

    “大剑仙如此恐怖?”

    云经纶点头:“恐怖的代价就是,四千年过去了,天底下还是只有一位大剑仙。”

    符锦明晰,大叹一口气,眼中充满忧虑。

    云经纶知道他在想什么,闷声说:“放心吧,这场告灵仪式,成不了的。”

    符锦没有点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太安定。偏头看着地上的雪,白惨惨一片。

    ……

    许楼苇目送公孙书南的神魂将公孙书南带走后,便离去了。她没有回去,而是独自一人离开了百家城。

    北国境内,被大潮覆盖了完完全全,处处都是昏暗一片,抬头便是大海。她北上,顺着神秀湖北边的湖道,黯然前进着。走到某一处,她回头,望了一眼北参祭坛,然后转身,将一头长发削去。

    她为了庇护公孙书南的躯体,硬抗了两剑。第一剑有大缚罗网替她抵挡,只是断了一截头发,第二剑,她根本没有去抵挡,任由那一剑斩断自己的大道。

    大道已断,如今,她再难前进一分。

    走在雪地中,纵使她万般修为,此刻也觉得寒冷和疲惫。

    埋头走着,她也不知去向,就想这么走着,似乎一直走下去,就能忘记一些事。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忽然,一道声音叫住她。

    是从前面传来的,她便抬起头,朝前面看去。那里,站着一个男人,偏瘦,头发不长,刚够到下巴,脸上须发有些凌乱,穿着一身不常见的衣袍。

    许楼苇望着他,问:“你是谁?”她有些警惕。

    “我是一名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许楼苇皱眉说:“能出现在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

    他笑道:“我们其实都是普通人。”

    “你有什么目的?”

    他没有回答,反问:“你跟公孙书南关系很好?”

    许楼苇此刻很是敏感,听见“公孙书南”这个名字,便禁不住寒气直冒,“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说着,“公孙书南大道崩碎,命格破碎。意味着她没法转世,不再有来生。彻底死了。”

    “你住口!”此刻的许楼苇哪里有圣人的模样,眼中满是愤恨。

    “看样子,你跟她关系不好。”

    许楼苇扬手,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去,冲其一大片雪。她大口喘息着,似乎很疲惫,似乎很愤怒。

    雪落定后,他依旧站在那里。“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公孙书南的态度。”他说。

    许楼苇顿住,呢喃着问:“你到底是谁?”

    那人笑着说:“我叫叶抚。”

    “叶抚……是谁?”

    “一个教书先生。”

    许楼苇眼神恍惚,下意识地说:“书南曾经也是教书先生。”

    “你是她的学生。”这句话,没有疑问,是陈述的。

    许楼苇抬起头,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他说:“你身上留着她的书卷气。做先生的,对书卷气很敏感。”

    这个不像理由的理由,让这个情绪几近崩溃的女人模模糊糊地相信了。她心中压抑着的弦断开,心声便禁不住流露出来,“我是她的学生。是的,我是她的学生。”

    “她来神秀湖的决定,让你很不满。”

    许楼苇苦笑,“何止不满,甚至和她断绝了关系。最后,我到了阴阳家做缚罗殿的周命,她在神秀湖立了公孙家。四千年过去,我们再相见……”

    “已是永别。”

    许楼苇眼眶泛红,咬牙看着他。她觉得这个人很没人情味儿。

    他没有去探究许楼苇和公孙书南之间的细节,问道:“你觉得公孙书南是一个怎样的人?”

    “倔强,莽撞,不怕死。”

    “她的确不怕死。”

    “但她人是好的。”

    “好在哪儿?”

    “我觉得好便是好。”许楼苇蹙着眉。

    他笑着说:“我也觉得她很好。”

    许楼苇想叹气,但哀伤止住了她,一口气也叹不出来。她问:“你要去百家城?”

    “嗯。”

    “要入局?”

    “算是吧。”

    许楼苇说:“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我无法去干涉。我只想和你说,不要做了别人的棋子便是。”

    他笑道:“多谢提醒。”

    “走吧,走吧。”许楼苇说着,迈步。

    “你要去哪儿?”他问。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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