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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游戏满级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文笀

    他没有回头,渐渐地,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不对,是血煞气!

    连城海港的大街上。行人渐渐走空。热闹迅速归位冷清。

    家川怔怔地转过头。

    在街的另一头,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身披猩红长袍,缓缓走来。




跟大家聊聊
    这一卷的剧情也快结束了,心里闷着一些事,跟大家聊聊。

    最近写起来总是力不从心,感觉很累。

    问大家一个问题。

    是不是没有主角的章节就是水章节呢?

    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

    但是对我来说,主角不出场的章节其实更难写。那意味着要交代其他人物,逐步去完善世界观以及一些设定,这些东西要交代很清楚,所以难写,大家应该有发现,每当没有主角的章节,我都更新得很晚,写得也很少,这实在是因为这样的章节往往一写就是五六个小时。但我看大家似乎觉得这样的章节是在水。

    说实话,我知道大家想看主角装逼,但这本书真不是存粹的无敌文,不会为了爽而爽的(可能是书名和开篇的缘故,让大家以为是存粹无敌爽文了。我取名废,书名是一个作者朋友取的,开篇几章是以前一个老书友写的。我实在是没精力去改,就一直没有改过。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试着改一下开篇,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看)。

    只写主角的故事,我当然可以写,那样的话,本书有六卷,约莫两百万字。选择这个写法的读者在这里留言点赞。

    完整的故事十一卷,除去叶抚的故事以外,还有三月、胡兰、红绡、鱼木、白薇等等人的故事(并非独立人物故事,只不过主角不会每一章都出现)。选择这个写法的读者在这里留言点赞。

    大家的选择对我很重要,也影响着这本书的走向。希望大家认真选择。



第三百三十章 龙,我找到了
    温早见立在曲红绡的房间里,在窗前。窗户关着,外面没有风吹得进来。透着微微透亮的窗纱,她看着外面,想着一些事。

    她将脸上曲红绡送给她的面罩拿了下来。轻轻抚弄脸庞,疤痕消失了,皮肤已是光滑的了,可以不用再戴着面罩。

    想了想,她抿着嘴,还是把面罩戴上,舍不得取下来。是喜欢的人送的呀!她想。可摘不得。

    如雾一般……

    曲红绡眼前的一切,如雾弥漫着,叫人看不清楚。

    “早……”

    她只是隐约记得,先前自己在和温早见喝酒,便下意识地轻声呼道,名字未叫完,头便痛起来。

    “哎!”

    温早见本惊喜地转过身来,看见曲红绡坐在床上,睡眼迷离,没睁得全,短发被揉得乱糟糟了,这里耷拉,那里耷拉,慵懒的倦气浮着。

    “像是清晨初醒的猫。”

    温早见这样想。想着,她倒真是觉得曲红绡像猫一样,安静,独立。

    怦然心动。

    她迎上去,坐在床头,握着曲红绡的手。她知道,红绡的手一直都是冰的。

    “怎么样了?”她问。

    曲红绡仍在朦胧中,没看得清醒,瞧着温早见的面罩,瞧着里面那一对眼睛,细声软语,“头痛。”

    温早见第一次见到曲红绡这般值得怜惜的模样,心软得不成样子,像是被酒泡醉了一样。她想多瞧一瞧这样的曲红绡,想多听一听她的温声细语。

    但她更希望曲红绡好好的。

    她伸出手,轻轻点在曲红绡眉心,送进去一道暖流,驱散酒意朦胧。

    曲红绡的双眼渐渐清明,渐渐瞧明白了眼前的场景。然后,她轻巧地撇过头,不说话,从被子里钻出来,然后走到旁边,从衣篮子里取出衣服来,然后穿上。

    穿上白衣的她,是温早见最常见到的她。

    曲红绡好似没被先前的事所影响,问道:“我睡了多久?”

    “不久,才两个时辰。”

    曲红绡点头,然后微笑着说:“谢谢你照顾我。”

    温早见也跟着笑了笑,“不要和我说谢谢。”

    曲红绡注意到什么,伸手将温早见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看着一张白净的脸后,便说:“你的脸好了。”

    “嗯,差不多了。”

    “那就不要——”

    温早见平时里都是听曲红绡的话的,但是这次她没有。她从曲红绡手里夺过面罩,说:“我很喜欢这面罩,要一直戴着。”

    曲红绡说,“那不久可惜了你的容貌吗?”

    温早见眨眼问,“你觉得我好看吗?”她眉目徐徐,颦颦一笑。

    曲红绡转过身去,“好看。”

    说着,她迈着步伐,往外面去。

    温早见戴上面罩,追上去,“我没听到。”

    “我说,好看。”

    “哎!你也好看。”

    ……

    曲红绡越过二楼的廊道,径直地来到叶抚的房门前,敲了敲。

    “进来。”

    她推门而入,看向叶抚,“先生,我来了。”

    叶抚没有抬头,不急不缓地在他的记录册上写着。“我没有叫你。”

    曲红绡顿了一下,然后说,“我自己来的。”

    叶抚放下笔,看向她,“坐吧。”

    曲红绡迈步进去,坐到叶抚对面。

    叶抚问,“有什么事吗?”

    曲红绡说,“我喝酒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喝了酒不必抱着歉意。”

    “可是,我觉得我让先生失望了。”

    “我从来没对你失望。”

    曲红绡说:“今天本来是个重要的日子,我不禁喝酒了,还没忍住,喝醉了。是我任性了。”

    叶抚摇头。

    曲红绡继续说,“我还记得,先前先生来酒馆找我们的时候,有些生气。”

    “我的确有些生气,但是你没理解我为什么生气。”叶抚说。

    曲红绡皱眉问,“难道不是关键时刻任性吗?”

    叶抚说,“我是你的先生,自是不会同你计较什么,也不会说让你自己去领悟。你有错误我会指出来。”

    “先生请讲。”曲红绡侧耳倾听。

    “你的心乱了。”

    曲红绡微微怔住,下意识抚着胸口,“心乱了……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

    “就像喝醉了的人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曲红绡垂目,“有些时候,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个人如果时时刻刻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就不是人了。”

    “那是什么?”

    “天。”

    “天?”

    “这很难懂,我知道。”

    曲红绡点头。她眉目清淡,想了片刻后又问:“可我不知道我的心到底哪里乱了。”

    叶抚问:“要不要来试一试?”

    “怎么试?”

    “像你刚到百家城时那样。”

    曲红绡想起自己刚到百家城那一天,先生考验自己心性时的场景。不知为何,她忽然不敢在去尝试。

    “要试试吗?”

    曲红绡吸了口气,“试试吧。”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门被敲响了。她下意识朝那里看去,井不停进来,急忙道:“出事了,温早见出事了。”

    曲红绡瞳孔微缩,“怎么了?”

    “她好像走火入魔了!气机反复无常,神志不清!”井不停说。

    曲红绡急忙对叶抚说,“先生,考验等下再进行吧,我们先去——”

    叶抚笑着打断她,“考验已经结束了。”

    曲红绡愣住,再往门那里看去,却看到门关着,根本没有人在那里,也没有人敲门。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从她说下“试试吧”的时候,考验就已经开始了,而现在结束了。结果很明显,自己没有通过考验。

    “七息时间。”叶抚说。

    曲红绡知道他说的是考验持续了七息时间。“先生,我让你失望了。”

    “知道自己心乱在什么地方了吗?”

    “我没有捋得开早见的感情。”曲红绡低着头。

    叶抚摇头,“不对。你不是没有捋得开感情,而是你明明想着要割舍,却又舍不得,一边在心里抗拒,一边又抗拒着抗拒的自己,以至于你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我从来都是那句话,你若是要走一条只有道的道,便走得干干净净一点,你若舍不得心里的一些感情,便大大方方地接受。世间难得双全法。”

    叶抚侧头,“想要不负大道,又想要不负情。合理吗?”

    “胡兰、温早见,乃至你以前的一些事,你都没捋清楚,一昧地逃避。逃避可并不管用。”

    曲红绡沉默不语。

    “你若是喜欢温早见,放得下便好好和她相处,毕竟人间不止一条大道,你若仍愿坚守独一的大道,便收好那颗心,不要再心动了。”

    “先生,我喜欢她吗?”曲红绡恍惚着问。

    “为什么问我?”

    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喝酒也是一种逃避。

    一杯解千愁这种话,是最大的逃避。醉了酒,的确忘了烦恼,可是酒醒后呢?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

    曲红绡眉头忍不住跳动了一下,“这种事好难。”

    她觉得要说一个喜不喜欢,好难好难,比修炼难多了。

    叶抚轻声说:“红绡,好好想一想吧。”

    “是,先生。”

    曲红绡起身,迈步。

    “对了。”

    “还有什么吩咐吗?先生。”曲红绡转身问。

    “去把胡兰找回来。”叶抚说。

    曲红绡顿了一下,她想,先生肯定是知道小师妹在哪里,但是既然这么说了,应该有其他意思。

    “她在哪?”

    “问你自己。”

    “……”

    曲红绡有些疑惑。她并不知道小师妹在哪儿,听先生这么说,还以为他在责怪,但转而一想,先生不会做这种事。

    稍作停顿后,她离去。

    叶抚呼出一口气,望向外面。

    他想,

    说不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说喜欢一个人却难得很。

    ……

    莫长安的符篆落进山河后,神祗的信仰再也进不去分毫了,在文字思想的照耀下,节节败退,从市里退到乡野,从乡野退到山林,在山林里成为淫祠野神,苟延残喘。

    莫长安入局后,当真是把局势彻底掰到一边去了。

    但是陈放站在下面,神情上没有任何变化,开始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就连他旁边的那头黑驴也是那般,不关己事地,在哪儿哼哧哼哧,时不时伸出厚舌头舔舐,时不时跺跺蹄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陈放,你还不服输吗?”莫长安问。

    “我还没输。”陈放淡淡开口。

    “非要让你那神祗信仰被打个干干净净吗?”

    陈放不理会莫长安,看向李命,“李命,你我的对局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李命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同样的局势,你不会放弃,我自然不会放弃。”陈放说。

    李命说,“我并不介意同你对抗到底。”

    “是吗。那接着看吧。”

    陈放说完,看向百家城北街。当然了,现在的百家城一片废墟,哪有什么街不街的。

    北边的废墟了,一座小酒馆屹立不倒。此刻,小酒馆的门开着。

    酒馆里的后房,老板娘站在一个大酒缸面前。

    酒坛子里装着不知道是水还是酒的透明液体。在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

    老板娘站在一旁,时不时咋舌一下,自言自语道:“这姑娘,真不一般啊,千人份的‘息’就她一人都不够。”

    嘀咕着,她抬起头,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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