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游戏满级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文笀
叶抚走了上去,打断他们的争吵然后问:“吕老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吕永望瞧见叶抚等人过来后,面色缓和一些,勉强笑着说:“先生还在城里啊。”
叶抚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吕永望和他面前的男人问:“这是怎么了”
那男人听此,抢先一步说:“你是这老头的帮手吧。总之,我不管你们说什么,今天别想把这东西带进陈府。”
陈府……叶抚抬头看了看,那朱红色大门之上高挂着“陈府”二字为底的牌匾。
“岂有此理!”吕永望气得说不出来,他是个讲道理的人,遇到蛮不讲理的人后,无可奈何。
叶抚没有理会那男人,看着吕永望问:“吕老,你在这儿多久了”
“半个时辰了。”吕永望面色有些疲惫。
“一直站在外面”
吕永望点点头。
叶抚面色渐渐平淡下来,瞥眼看着男人说:“莫非这就是陈府的待客之道。吕老七十有六,舟车劳顿赶来你陈府,就为了给你们送东西,如今你们连请人进去喝口水都做不到吗。”
那男人呲嘴一笑,“陈府又不是做慈善的,随便那旮旯来的人都能进吗还有你,不知道是哪儿来家伙,穿得稀奇古怪的,就不要和我讲道理了。”
叶抚觉着这话说得完全没道理啊。什么叫穿得稀奇古怪就不能讲道理了
旁边的胡兰受不了那人的趾高气扬了,一心侠义,力做大侠的她气哼哼地站到最前面,对着那男人大声说:“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啊,读过书没有啊,会不会说话啊,摆出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给谁看啊,别人好好给你说话,你非得这里搞怪那里搞怪的,是觉得自己傻得不明显要表示一下,还是觉得没礼貌是一件很值得宣扬的事!”
那男人一时之间被这么个小姑娘一连串地说教了一通,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是在骂自己。想到自己被骂了,还是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给骂了,顿时气极,叫嚣着说:“这谁家的野姑娘啊,有这么和大人说话的吗有没有教养啊!”
胡兰冷冷一笑,“张口便来一句野姑娘的人,就不要提‘教养’二字了。”
紧接着,胡兰仰起头,虽然个头不高,但是气势十足,“叠云国律法《孝字篇》贯十四,先人离世应有至亲披麻戴孝;贯五十三,先人遗物不可亵渎,或随葬,或祭守,应妥善安置,你陈府未做到这两点,便是不孝;《礼字篇》贯二,叠云国正记之民应以礼待人,以和为贵,尊老爱幼,你先是谩骂鄙称吕老先生为老头儿,再是辱骂我为野姑娘,便是不尊老不爱幼,是为不礼;《义字篇》贯五,先人之友以善,便以先生之礼相待,吕老先生是陈老夫子挚友,舟车劳顿而来,你不仅没有以长辈之力相待,反而辱骂嘲讽,是为不义;《忠字篇》贯首,叠云国正记之民应奉律守法,你违背孝、礼、义字三篇共计四贯,是为不忠。”
说着,胡兰深吸一口气,大声质问:“你此等不孝不礼不义不忠之人,有何资格说‘教养’二字!”
顶点
&/div>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朱门之内(月票加更)
声音之大,生怕过往路人听不下。
虽说这边儿人不多,但还是有,此刻被胡兰这稚气但是又十分振振有词的一袭话吸引过目光i。尤其是那最后一句“你此等不孝不礼不义不忠之人,有何资格说‘教养’二字”被听得最为清楚。路过之人,就算是明事理的,见到一个小姑娘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说出这番话i,也不由得会去想一想为什么,是如何。事实证明,在没有知根知底前,大多数人评判一个人好坏都以长相言行判断,而胡兰本就灵气的长相不用多说,她这番话语便足以让她在一众路人眼里是个“有学问的好人”。
至于与之相对的那男人,自然就成了坏人了。
即便是修仙界里,跟风与从众也是少不了的。不明真相的人,这番说一下,那番改一下,传到其他人口里就是面目全非了。当下便认为这边儿的局势是那男人蛮不讲理,被教训了一番。
叶抚知道自己这个学生的嘴巴有多厉害,并不惊讶。秦三月则是暗自里为胡兰鼓劲儿打气。只有那吕永望震惊异常,他完全没想到,刚才那番话是从一个十岁模样的小姑娘口里说出i的,他偏头一看,看到叶抚镇定自若的神情,不由得心想,“不愧是先生的学生啊。”
那男人被这打上一个“不孝不礼不义不忠”的称号,当即有些发懵。这个称号的分量可不一般,尤其是“不忠”,稍不注意就可能被官府的人盯上。
叶抚小声问:“你怎么知道那些律法的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胡兰回头眨了一下右眼,摆出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说:“叠国律法我五岁那年就全背下i了,一直没忘哦。”
“真厉害。”叶抚笑着表扬了一下。
那男人回过神i,瞧着周围这么多嘲笑看戏和不善的目光,其间还有一些他平时里关系不怎么样的人,想说一番理,挖空脑袋又什么都说不出i,顿时气急败坏,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扬手就要去打胡兰的脸。但是下一刻,就被胡兰反手打了回去,正打在他的巴掌上。把他的手给拍开了。
叶抚在后面看着,知道这小姑娘使了巧劲儿,看上去只是阻挡那巴掌过i,因此并没有打开很大的幅度,但实际上是一大股劲儿扇在那男人的手心上的。
当即,骨头被猛烈碰撞的刺痛感从手掌瞬间卷席至男人全身,刹那间冷汗直冒,瞳孔急剧缩小,阵阵嘶嘶声在嘴边冒出。
胡兰好歹是个筑基期的修仙者,这么扇一下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一时半会儿受得下i。
那男人僵在原地,痛感宣泄后,身体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面两个家丁连忙跑过i扶他,其中一个家丁不小心碰到他被胡兰拍了一巴掌的手,当即如遭雷击,惨烈地嘶吼起i。
围观之人都震惊了,心想都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怎么这点承受力都没有,被一个小姑娘说教一番就要死要活的。显而易见,刚才胡兰拍的那一巴掌只是小姑娘为了不被打到下意识的阻挡而已。对男人的鄙夷转到胡兰这儿i了后就成了赞赏和夸赞,毕竟她看上去只有十岁。
叶抚感受着围观人的目光,心想这小丫头真给老师脸上增光啊。
“何事”
一道苍老厚重的声音从陈府大门之内传i。众人看去,可见那朱红之门里,在两个秀气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走i一手杵龙头拐杖的老妇人,行步间老态龙钟。
“娘……”那男人痛苦着,沙哑地喊道,声音憋在喉咙里扯出i的时候很难听。
老妇人的目光有些昏沉,但那岁月的深邃与久经人事的寡淡摆在其间。
“扶进去。”她只是瞥了一眼男人,就吩咐两个家丁。丝毫没有心疼关心之意。
陈老夫人……
这是叶抚从围观众人口里听到的称呼。
老妇人环视四周一眼,不怒自威,那股尊贵雍容的气质显露出i,“诸位无事就请退散吧。”
显然,她在众人里很有威严和分量,此话一出,一众人交头离开。
接着,她看了一眼吕永望和他身上的包裹着的行礼,再看了一眼叶抚三人,然后稍稍点头说:“愚子无礼了,老朽给各位陪个不是。”
一句老朽,表明她在陈府的地位。一般而言,辈分较高,年纪较大的老妇人会称自己老身。但是这么一句老朽,可见其强势,也不难想象她是陈府当家做主之人。
即便她是在作陪,但是那股久经岁月的沧桑之态让人感受不到任何低姿态,也并无高姿态,让人无法不去接受,不去接受的话反而显得无礼小气了。
叶抚没有说话,毕竟受气的不是自己,而是吕永望。
吕永望凝目然后问:“你可是陈至之内。”
老妇人目光寡淡,语气同样寡淡,“老朽许秀,陈至之妻。”语气之间,如同论纸而言,并无感情,听上去更像她和陈至是陌生人,而非夫妻。
说完,许秀侧身留下一句,“诸位请进府再言。”然后,转身佝偻着背脊,在搀扶之下,缓步走进朱红大门。
吕永望皱了皱布满褶子的眉头,看向叶抚说:“先生,可否再打扰一会儿,陪我进去坐一会儿。”
叶抚知道,吕永望是觉得自己等人能够帮他撑一些场子,以免出现争吵也还能多几个人。
看破不说破,反正多在洛城留一会儿也不嫌事,便点了点头说:“吕老先请。”
吕永望向陈府走去,叶抚三人跟在后面。
“先生,我刚才很厉害吧。”胡兰扯在叶抚身边,紧着问。
“哦,怎么厉害了。”叶抚笑着说。
胡兰以为叶抚没有看到,连忙说:“就刚才反击那男人那一下啊。”
叶抚笑着摇摇头,“这就能让你觉得厉害了吗,你的要求有点低啊。”
胡兰一下子就泄了气,转而去问秦三月。秦三月自然是连连点头说厉害了。
刚走进门,便有一个丫鬟i领着他们往会客间走去。
穿行在廊道、亭榭、花园假山、鱼塘小流之间,可以感受到一股清淡雅致,万事安定的氛围,与那老妇人许秀的气质十分相符和,与她儿子,也就是那男人就完全相反了。
绕过一道大理石铺就的板路,便到了会客间。
“诸位请先歇息一番,老夫人便i。”
正欲落座,叶抚忽然瞧见外面的院子里摇摇晃晃走进i一个衣衫华贵但是不整的中年男人i,他头发蓬乱但是很干净,容貌和先前在外那男人相似,但面相歪曲,双眼靠下贴角,嘴巴上下不齐。一看便是脑袋有问题,简而言之,智力障碍。
“少爷!少爷别乱跑,快回i!”从后面响起丫鬟急促的叫喊,然后就有几个丫鬟冲上i,把他给扯着带离这里。
男人被带走后,叶抚旁边的秦三月忽然开口说:“老师,我感觉刚才那个人在盯着我看。”
叶抚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并且还知道那人是因为秦三月才过i的。
顶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先生大才(订阅加更1/4)
哒哒的拐杖点地声在旁边廊道上响起。
老夫人许秀被搀扶着缓步走i,她听到了之前几个丫鬟急切的叫喊声,不由得抬目看了看,眉宇之间是无尽说不出的沧桑。
“几位久等了。”许秀在门口稍稍点了头才走进去。
比起之前在门口叫嚣的男人,许秀才显然有着陈府那么高的朱红大门相配的大家风范。
她走进房间,落座在最上的正位。然后,她呼了呼气,沉了沉身子,将龙头拐杖斜靠在一旁。
“吕老先生舟车劳顿,多有奔波,可还适应”许秀先看着吕永望,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i。
吕永望摇摇头,然后问:“许夫人知道我的名字”
许秀这才微微带着点笑意,只不过很是深沉,“知道啊,早就知道了。”
吕永望不解此话,正想再问,便只见许秀稍稍摇头。他心领神会,便不再问。
接着,许秀转眼向叶抚,说:“先前愚子冒犯诸位,还请见谅。”
叶抚摇摇头说:“说不上冒犯,我们也只是陪着吕老先生罢了。”他不想就此多说什么,本i是要走的,也就应吕永望的心意进i坐坐。
许秀看着胡兰,目光之中带着欣赏与爱怜,一个长辈看可爱的晚辈那样的感觉。“小家伙先前说那句不孝不礼不义不忠很有意思,是有名师教导吧。”
胡兰礼貌地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看了看叶抚说:“我的先生就在旁边呢。”
许秀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因为她看叶抚很年轻,便以为是她的师兄或者兄长,却不想是先生。念此,能教出胡兰这般聪明伶俐的学生,先生也定然不会是普通的先生,看待叶抚的目光稍稍有些变化。
叶抚知道,像许秀这种活精了的人,一言一语之间,都夹着说不尽的深意与思考。
“先生大才。”许秀笑着对叶抚说。
叶抚摇头笑着回应:“只奉教书解人以惑,何以大才。”
“先生大谦。”许秀表情不变,继续说。
叶抚闻言以应:“人未常谦,学问本谦。”
“先生大理。”许秀寡淡的眼中牵出些许深邃i。
叶抚自应:“世人之理,为师者常言之。”
“先生大问。”许秀眼角深深的皱纹稍稍泛动。
叶抚笑着再应:“老夫人才是真大问。”
许秀登时无言,片刻之后浅呼了口气,笑着说:“老了,老了。”心里却不由得感叹叶抚不愧为胡兰的先生,有这样的先生才能教出这样的学生。
胡兰和秦三月在一旁听着这i回八局言语,有些发懵,听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吕永望阅历丰厚一些,也只是猜测到许秀是有意在试探叶抚什么,他只是觉得叶抚四局回应回应得相当妙,每次都避开了许秀言语之中的锋芒,同时又惊叹于挚友陈至这位妻子,当真是不一般啊,难怪能凭一人之力撑起这么个陈府。念此,他叹息于陈至那个儿子,瞧着便觉得是个草包。
许秀又是一番言语,切切地照顾到场上每一个人,足以见她说话的水平。
之后,她便进入正题,对着吕永望说:“吕老能这番前i,老朽已是感激不尽,但恕老朽无礼了,不愿收下陈至之遗。”
吕永望顿时收起了先前的舒缓表情,冷声说:“莫非陈夫人也要学你儿子。”他将“陈夫人”三字咬得很重,旨在提醒许秀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许秀作为一家之主,能够和善对待任何客人,也会以威严相待。她语气寡淡地说:“陈至离开陈府之际,便已不是陈府之人,我也已经将他从族谱上除名。”
吕永望愣了愣,没想到许秀做得这么狠,直接把人从族谱上除名,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当即大怒,站起i大声质问:“你为陈至之内,本是守分内之事,何德何能将丈夫之名从其族谱上除去,你这是违背纲常!”
许秀没有因此而出现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抚了抚手说:“陈老莫要作气,身体要紧。”
吕永望冷哼一声说:“这番行径,让人如何不气。”
许秀淡淡地瞥了一眼吕永望说:“这么看i,陈至在吕老眼里是个很好的人。”
“陈至为人友善,好学问之事,待邻里热心大方,待友人如宾而至,待学生礼乐相教,这样不好,还有什么是好!”吕永望说起陈至的好时,十分确信。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