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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游戏满级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文笀

    而相论起他如今的禅意水平,还一点都不低。参禅入定在佛道之中,就如同筑基于修仙的水平。叶抚不得不感叹,人魂遗失十五年,他还能参禅入定,这无疑是表明了他在佛道上的悟性。道家说资质,佛家说悟性,儒家说正气。而陈正卿的悟性,无疑是十分高的,可想而知,当年那苦行僧一句“施主大智慧”并非虚妄。

    即便认为当和尚不是一件可取的事情,但是吕永望并不觉得陈至做错了什么,他振振有词,“其不论做和尚对错,你将你觉得读书好的意愿强加在正卿身上本i就是错误的,陈至比你更加喜好读书,但是他也从i没有强迫过正卿。”

    “如果不是陈至偷偷带着正卿去见那苦行僧,正卿会是这般模样”许秀恨恨道。

    陈正卿摇了摇头说:“参禅是我本就会去走的路,就算那苦行僧从i没有出现,终有一日我也会出家参禅。”

    陈正卿说的是对的,就算苦行僧不曾出现,他终有一日也会顿悟然后出家。因为他是明净佛转世,本就是一尊佛,只不过这尊佛现在还在红尘之间,还未斩断红尘了事。

    许秀有些害怕,害怕现在一心想要做和尚的陈正卿。她恍然间觉得自己那十多年里对陈正卿的管教太过严格,以至于他产生这般在她看i偏激的想法。是的,许秀认为当和尚就是一件偏激的事情。她想要去骂醒他,又怕越骂效果越适得其反。慌神之间,她忽然看到叶抚,于是便想让做先生的叶抚i跟他说说读书的好,应该会让他回心转意。

    于是,许秀拄着拐杖,也不让丫鬟搀扶了,连忙走到叶抚面前i,以近乎恳求的态度说:“先生,你快帮我劝劝正卿,他想当和尚想疯了。”

    不知为何,叶抚听到这句话有些想笑。他也知道,许秀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i找自己。但是叶抚并不会去劝说,他是明白人,就要有明白人的样子,而不是稀里糊涂上上去一阵说,这不是说他没办法去让陈正卿回心转意。他只需要挥手把陈正卿身上的佛性一巴掌给抹掉,然后再让他的明净佛佛魂重新转世即可。但是那样而言,对于陈正卿无疑是不公平的,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正因为叶抚是个明白人,也正因为他是有足够能力的人,所以他要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尊重每一个人。这并不是什么“我强我任性,我强我随意”的事情,刚i这方世界,他有不成熟的地方,有身处高位却去无端干涉低位的行为,但是将近三个月的沉淀冷静后,他选择以自己习惯了的方式和态度去度过在这方世界的生活。他是做先生的,正是因为这一点,他需要给学生做一个好榜样,让她们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帮就能去帮的。

    尤其是对于胡兰而言,她志向很高,要拯救天下百姓,这是好事,也无疑是最容易做错事的事。好心帮倒忙这种事情,叶抚见多了。

    就好比现在,如果叶抚因为许秀的请求,就强行去改变陈正卿自己的想法和选择的话,那对于陈正卿而言无疑是可悲的,毕竟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话里禅机与否(订阅加更4/4)
    “陈老夫人先莫置气,我们不妨听听陈正卿到底是为何想去参禅的吧。”叶抚安抚一番,然后转向陈正卿大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说:“我不知是叫你师父还是道友,但是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说一下当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说。”

    陈正卿有些疑惑,疑惑为何叶抚提及“道友”二字。

    “我且还是散家僧人,先生直呼我名字便可。”陈正卿双手合十,一贡礼,活脱脱一僧人之样。

    然后,他又说:“当年之事,已是轻如浮,拿捏不起,便不再提。”

    叶抚笑着摇摇头,“所以说啊,虽然我尊重你参禅礼佛的选择,但还是不怎么喜欢你们佛家之人了结红尘,空守其佛的做法。当年之事,于你而言,轻如浮,但是于陈老夫人和吕老而言,是重中之重,而又只有你一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句轻如浮便置二老于不明不白困惑忧虑之间。这又是否是你所参出i的禅意呢”

    乍一听去,叶抚的话就只是在质问,但是首当其冲的陈正卿却大感禅机。他并非修红尘世事佛,修的是清根明耳佛,便是要摒弃七情六欲,度色为空,一心求佛。但是叶抚在没有刻意之间,将他牵扯在红尘二字上,便是违背他所修之佛。如果这道禅机参不透,悟不了,便要叫他再也修不得清根明耳佛。

    不过被称为“大智慧”的陈正卿显然是很有悟性的,悟到了叶抚夹杂在话语之间的禅机后,便笑着回应:“这便是我参出i的禅意。”清根明耳佛本就是了结红尘,不闻不问世间事,而许秀和吕永望他们对当年之事的关心于他而言便是红尘,便是世间事。于是,他便顺应着叶抚的禅机说下去,明守禅心即可。

    陈正卿看得透彻,叶抚比他看得更加透彻,见了陈正卿的表现,听了他这番话语,便知道他是当作禅机去应对了。而事实上,叶抚那句话里并没有禅机,只是在责问陈正卿的“孝义”之心,而非是在说他的佛心。

    “若你正身以佛,便应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念,便应有‘渡尽世间迷路之人’之想,便应有‘舍我解惑’之观。而如今,吕老和陈老夫人都深受疑惑,你明明有能力,却又为何不渡他们”叶抚正言这般说着。即便他不用浩然正气,但他本身便是位先生,是位灌漓道理的先生,问话之间,自成锋芒。

    其实,叶抚这般话直白一点就是“你明明有本事,为什么不帮别人”。这在地球,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但是被叶抚用在这儿,效果极佳,尤其是对付像陈正卿这种一心无杂念多想,只有求佛与渡苍生的参禅之人而言。

    佛论大慈悲,大道德,大普渡。叶抚一眼尽是普渡与舍我,便是在拷问陈正卿的佛心。

    以“道德绑架”的方式去拷问。

    而事实证明,陈正卿的佛心并未澄净,也还没有大彻大悟。如果他真的是有一颗澄净的佛心,是大彻大悟之禅的话,根本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只会在“绑架”之前,就将“道德”之事尽数做好。

    不过在这儿,能有效果就好了。

    陈正卿听此一番话,有明悟之意,便皱眉沉思。这在许秀看i简直是着了魔才会这般,她无法去理解当和尚的人是怎么想的,摒弃人伦与天和,就为了守一个空荡虚无缥缈的佛。许秀是凡人,未见真佛,便从不认为有佛。吕永望也是如此。

    良久之后,陈正卿才豁然明悟,“感谢先生一番教诲。”

    叶抚摇头,“我没有在点拨你,只是在让你把当年之事说出i而已。”

    比起和极其重视礼节的儒家之人而言,叶抚其实更难得和佛道之人说话,他们时时刻刻都论一个禅机,说起话i很费劲儿。

    陈正卿却不以为意,从叶抚一番话语里得到明悟,他便感谢叶抚。双手合十,再行一礼后,他抬头说:“当年那位苦行僧传i‘大智慧’与‘明净佛’,便让我深知,我本是佛家之人,应走参禅之道。那一夜我明悟后,便潜心修佛,但奈何禅机深重未可解,深陷苦顿疑惑,便是父亲陈至深感我的疑惑,之后行大善救下苦行僧为我解惑。在参禅论佛时,我开窍明悟。父亲陈至也知我有佛觉,便每日送我于苦行僧之处参禅。”

    一直被许秀和吕永望所挂念着的事情,被陈正卿一下子就说完了。

    说完了,听完了。许秀依旧是觉得陈正卿所说的参禅之道实在是可笑,认为他是着了魔才会这般。而吕永望想知道的其实只有“陈至到底有没有犯错”这件事,这番听完,他明了了,陈至并没有犯错,他只是做着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

    许秀怒火未消,咬牙质问:“你说参禅悟佛,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会一夜之间呆愣痴傻,然后便是十五年之久!”

    陈正卿缓缓摇头,“我也不知为何。”

    许秀自然被会被他这么一句就说服,只当他是在为自己隐瞒狡辩。而事实上,陈正卿的确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正卿缓声说i:“那晚适逢禅机大问,我心难安,只觉大磨难大痛苦在身,父亲陈至于是便带我连夜赶去苦行僧之处,随后我便同苦行僧开始参悟,再说话之际,便已是刚才。”

    这么一听,许秀当即便说:“定是那妖僧蛊惑了你,才害得你这般模样。果然,当和尚的没一个好东西!前不久明安城才出了采花淫僧一事,如今你又要说什么当和尚,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陈正卿摇头说:“我修我的禅,我只修我的禅。”

    陈正卿他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他了解未深,虽然悟性极高,但并不知晓佛道修炼一事,先前叶抚刻意提及一句“道友”便是在试探,但是陈正卿并不知晓,他只知道参禅修佛一事。

    其实那晚就是陈正卿要突破佛道境界,进入参禅入定了,所以才会觉得有禅机大问。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家”与“无我”(这是多加的一更哈)
    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已经是明了了的。

    当年发生的事情如今被陈正卿,应该说是被如今的陈正卿一一道i。即便许秀很多都不想去承认,但无可奈何那就是事实。

    吕永望知道陈至并没有犯错,心里安定不少,虽然陈至现在已经驾鹤西去,但最起码有人知道他其实并没有错。

    还是像叶抚先前那般言语。事情本身没有对错,有对错的只是事情里面的人看别人而已。就像许秀,因为陈至帮陈正卿去找那苦行僧违背了她的意愿,所以她觉得陈至坐错了;就像吕永望,因为许秀把陈至之名从族谱去掉违背了他对纲常的认识,所以他觉得许秀做错了。而事实上,对错之分大多在意见不一。

    许秀拖着年迈的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是她依旧还是不愿让陈正卿走上参禅修佛这条路,又一次对着叶抚说:“先生,你再帮我说说吧。”

    许秀在吕永望看i和可恶,或许在幼年和少年时代的陈正卿看i也很可恶。但其实,她也是可怜的。不论她对待陈正卿怎么严格,终归是为了陈正卿,是为了陈家,只不过方法有些偏激了,即便是现在,她觉得当和尚是道错路,会害了陈正卿,也还是软硬相加,苦苦相劝。

    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或多或少能够说明一些事情。

    叶抚觉得许秀可怜,但是并不会去可怜她。陈正卿自己的路如何走,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完全意义上的资格去决定,除非比他厉害,然后去强迫他,但是那样对于一个有佛心且修了佛道的人i说,只会是适得其反。

    叶抚叹了口气说:“陈老夫人,其实你心里已经很明白如今的情况了。”

    许秀听此,一双本就浑浊的眼睛更加浑浊起i,气息一下子就萎靡不少。这一刻的她是真的老了。许许多多的过往之事在她脑海之中交映闪烁着,恍然片刻后,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年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叶抚瞧见她的模样,深知这份怀疑会伴随她直到老去。毕竟这世间于她羁绊最深的陈正卿,已是出家之人。

    那么一瞬间,她不是没有想过把陈正卿像以前一样关起i,束缚住他的心。但是到了这把年纪的她,看人看心比以前老练许多,知道陈正卿的心这次是真的不在这个家里了。

    明白啊,明白了如今的情况又能怎样,还是想陈正卿她摒佛续儒,但是无可奈何。

    许秀她缓缓转身,苍老沙哑的声音,不再是之前那般寡淡沉沉,就是累了乏了的那种感觉。她说:“还是看看大夫吧,你才刚醒i。”

    了却万般红尘事。这是陈正卿要彻底走上清根明耳佛必经之路。

    如今,眼前这老母亲,也便是万般红尘事之一,陈正卿点了点头。

    于是乎,大夫便i了,给陈正卿检查了一番,结果是没什么问题。然而,听到这样的结果许秀却高兴不起i,因为这意味着陈正卿他便不会再留了。这么一瞬间,许秀彻底老了,一番客气之词后,便由丫鬟搀扶着下去休息了。经历了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一时片刻,难以接受很正常。而对于许秀,或许并不只是一时片刻难以接受。

    吕永望也在这件事里想明白了许多,他不再去刻意强求许秀给陈至重新立灵位,恢复其祖籍之名。他心里知道,陈至并没有犯错就好,一生而i,清清白白便好。

    这件事便走到了最后。没有圆满的结局,这种事向i也不会有美满的结局。

    气氛渐渐沉定下i。

    陈正卿这才走到秦三月面前,说:“多谢小施主的帮助。”

    秦三月心思细腻,知道他在感谢什么。她摇了摇头,认真地说:“你应该感谢的是我的老师。”她指着叶抚。

    陈正卿并不知道帮他最多的是叶抚,便只当是秦三月的客气推脱之词,便顺应着,笑着对叶抚说:“贫僧多谢施主。”

    叶抚无趣地摇了摇头说:“你们信佛的也会做这般顺应敷衍之事吗。”

    陈正卿没有辩解什么,双手合十,吟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这一生佛号出i,便表示着,他从陈府这件事里走了出i,便是真正的“出家”了。自称也不再是“我”,而是“贫僧”了,便是佛义之间的“无我”了。

    叶抚对陈正卿没有什么面对禅师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尊称和客气,问:“你如今并未入佛门正统,只是跟着一苦行僧学了半年佛法,没有佛号,没有门称,打算怎么办据我所知,叠国也没正统可赐佛号的佛门。”

    陈正卿稍稍点头说:“求禅问佛,本不在门称佛号,便是一心求佛而已,贫僧随苦行僧修佛半载,也未曾知其佛号,便作罢。贫僧今后便也只是一游四方的苦行僧而已。”

    叶抚笑了笑,“事情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有些时候,你想做苦行僧都还做不了。”

    “此话何解”陈正卿稍稍皱眉。

    叶抚看了看院子,然后笑着说:“那苦行僧不是说过吗,你是‘明净佛转世’。你知道明净佛在佛门之中地位如何吗”

    “贫僧不知。”陈正卿摇了摇头。

    叶抚笑了笑,“不知道也没关系,或许对你i说,不知道更好。如今你走上禅道,还希望你一心参禅。”

    陈正卿点头,“贫僧多谢施主。”

    《山怪志》有记载,“寿终命陨,便是魂归故里。天魂归天,地位归幽,人魂归冢。”这里的“幽”指黄泉九幽,执掌轮回转世之地。地魂经由九幽转世,要斩断前世因果。但是叶抚刚刚看了一下陈正卿的地魂,却发现其并未斩断前世因果,也就是说陈正卿的三魂是明净佛的地魂直接与天魂和人魂拼凑而i的三魂,并不是什么转世。

    陈正卿之后的修禅问佛,会随着佛法越深,修得越像是明净佛而不是他自己,直到最后完全成为明净佛。至于陈正卿能不能修成自己的佛,全在他一颗佛心了,所以叶抚才会说“希望你一心参禅”。

    以后这人间,是多一个了不得的苦行僧,还是重新归i的明净佛,全看陈正卿他是否一心向佛了。

    不过,以后的事情终究是以后。

    现在嘛,趁着日头还高,阳光正好,微风不躁,便又要踏上新的旅途了。

    “走啦。”

    叶抚望了望许秀离开的廊道,挥手留下一道气机,便背着晃了晃手,大步向前。秦三月和胡兰连连追上去。

    只留陈正卿和吕永望。

    陈正卿移步问吕永望:“施主可等我到了黑石城,带我去看看那座坟。”

    吕永望知道他在说陈至的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说:“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黑石城。”

    陈正卿摇头说:“身是苦行僧,心也要是苦行僧。”

    吕永望听不懂他说得这禅话,叹息着摇摇头,带着陈至的遗什离开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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