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游戏满级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文笀
“我是不是应当同两位小姑娘,称呼公子为‘先生’呢”白薇眉头泛动,觉得叫‘先生’也要比那‘公子’亲切一些。
叶抚轻声回答“随你。”
白薇忽然觉得叫“先生”似乎又有一种稍稍低了一个辈分的感觉,便觉得还是叫‘公子’好。这种称呼上的问题,真的也算是一门学问了。她转目便瞧见胡兰带着一脸的疑惑看着自己,觉得好奇,便问“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胡兰啧啧一声,“不对。”
“哪里不对”白薇没有意识到胡兰是对自己对她的相貌产生疑惑。
胡兰不再是以前那般口无遮拦了,出门这些日子里,也算是明白叠云国的女子骨子里大多带着“才女”、“闺秀”的气质,直接问容貌问题或许会让人觉得没有礼貌。这又是在看重礼貌的先生面前,她便更是不好直接问出口。
“或许是我看错了。”胡兰天真地笑了笑。
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后,胡兰这才把目光从白薇身上转移开来,登时就看到了叶抚怀里的又娘,当即就是两眼放光,“哇!好漂亮的猫!”她心头冒出的第一个印象不是“可爱”,而是“漂亮”。
白薇见此轻笑着介绍,“它叫又娘,是我养的猫。”
“真的吗我可以摸摸吗”胡兰像是魂都被勾走了,眼中全是一身雪白的又娘。她往前蹭了蹭,蹭到叶抚面前,以着乞求的目光望着白薇。
“当然可以,对吧,又娘。”白薇虚了虚眼睛,紧紧看着又娘。她和又娘相处那么多年,知道它脾气大,不容许外人摸它,所以先前能够安安稳稳地呆在叶抚怀里便大感惊讶。
又娘回望一眼,眼中尽是无奈。又娘心里苦啊,想着自己好歹是灵兽,如今要变成随人看喜好抚弄的万物,便觉很是耻辱,但是又没办法,毕竟现在是在这个可怕的男人怀里。
“小猫,可以吗”又娘体型不大,胡兰便这么叫它。
“喵——”又娘无奈地叫了声,心头满满地憋屈,想着自己活了千年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叫做小猫。
胡兰手在又娘身上抚了抚,顿时露出陶醉迷离的神情,她便想着以后自己也要养一只猫,天天摸!
秦三月在后面看着,她看着叶抚怀里的又娘。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是记忆中又没有丝毫关乎它的画面。她对气息敏感到了极点,便能从它身上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她没有同胡兰去抚摸又娘,不知是不是错觉,又娘给她的熟悉感让她有些心慌,或者说害怕。
叶抚深深瞥了一眼秦三月,想了想没多说什么。
四人找了个喝茶的落脚地,坐下来歇着。两人一桌,叶抚和胡兰在又娘身上找到了同样的趣好,便坐在了一桌。
见着叶抚和胡兰两个“爱猫人士”围着又娘有一大堆话说,白薇反而觉得自己成了局外人,“那明明是我的猫……”不过她也没多想,倒不至于在这点事上小肚鸡肠。
她把目光转向了秦三月。
。
第二百零五章秦三月的试探
秦三月给白薇的感官很好。文静、温柔,又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瞧上去,她站在那里,便好似自有一方土地,不被外界惊扰,也不去惊扰外界。
最吸引白薇的是秦三月的穿衣风格,与叠云国的风格差不了太多,但是明显地有着更多的细节,更加地映衬她的气质,如同量身定制。白薇下意识地便觉得这身衣服应当是出自大家之手,最起码地要比自己做衣服的本事高。白薇倒是有些想问一问秦三月这身衣服是何处做的,漂亮的打扮其实在整个叠云国的女子眼里,都是很重要的,“见字如面,穿衣认人”,这是从小看《纲常》便根深蒂固在脑海里的。所以说,叠云国的女子大多写得一手好看的字,穿得一身好看的衣服。
其实叶抚之前向着北街来时,之所以觉得这灯会上的女子更有仕女气息,与她们的穿衣风格脱不了关系。便是那一心读书的书玉,也常常会在穿衣上下不少功夫,在提倡的“大方整洁”上做出“细致合眼”来。
所以,白薇对秦三月的衣服感兴趣并不奇怪。除了衣服,秦三月的发型也让白薇瞧得意动。那发型明显地与叠云国普遍的“顶上华云”相背离,大多数的头发都是披散开来,以小鼓辫、挽花、长絮的方式呈现,虽然不合乎大众,但是瞧上去偏偏很是漂亮,很是贴合身材稍显清瘦的人。
气质、穿衣、发型以及说话的风格让白薇对秦三月的出身感到好奇,她想着绝非是叠云国之人,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名贵之门。事实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秦三月在进三味书屋前,做了几年的乞丐。
白薇怎么看秦三月怎么完美,唯独右眼横断眼眶的那一道疤让人感到遗憾。
“秦姑娘不去逗弄一下又娘吗”白薇上前搭话。
秦三月温和一笑,“不了,我打小不招动物喜欢。”秦三月随口敷衍过去,便又说“姐姐年长于我,不必叫我姑娘,若是不嫌弃,叫我三月就好。”
白薇心头一暖,想着这姑娘真让人感到亲切。一来二去,简简单单几句言语,便把称呼处置得妥妥当当,想着自己能够如她这般随意就好了。秦三月不只是把称呼处置得妥当,甚至隐隐上占据了说话的主动权,却又不让人感到任何不适,相反地还比较乐意去顺意说话。这样说话的能力和风格让白薇更是觉得秦三月出身非凡。
轻抿一口茶,润一润喉咙,白薇轻声问“三月妹妹是第一次来明安城吗”
“嗯,同老师游学路过这里。”秦三月回答。
“老师”
秦三月轻声说“老师叫我这么叫他的。”
白薇点点头,不多问。稍稍转头看了看旁边逗猫的两人,然后转头来又问“觉得明安城如何”
秦三月实实在在地回答“人很多,好玩的也很多,这灯会也很不错。”她说话实在是中肯委婉,不过分地夸赞,也不说分毫贬驳。
“会在明安城呆多久呢”
“全看老师,想必荷园会结束后就会走吧。”秦三月回答。
白薇听此,又稍稍愣了愣神。
秦三月瞧在眼里,心思转动,多想了想,是觉得不舍吗
白薇其实只是在秦三月这里确认一遍,叶抚是不是真的会在荷园会结束后就离开。
“姐姐会参加荷园会吗”秦三月稍带试探的意味问。
白薇晃神。她倒是很想和叶抚一起参加荷园会,但是如今一看自己似乎很不适合出现在荷园会上,她知道虽然芊芊那般轻松地说着可以帮她一定时间不受大安湖枳香楼的牵制,但是一想也不会真的那么轻松。这一次当真是苦了莫芊芊,白薇她便不想让她第二次受苦。
良久之后,她牵强一笑,“应该不会吧。”‘不会’是真,‘应该’是不舍。
白薇先前入神很深,没法去掩盖自己的情绪表现,被秦三月敏锐的捕捉到了,秦三月对气息那么敏感,轻而易举地便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希冀和一丝不忍。秦三月觉得,她还是想参加荷园会。
想了想,秦三月继续试探,她轻轻叹了口气,“那真是遗憾,我以为灯会上姐姐同老师一起,荷园会上也不会缺席呢。”
这句话无疑是在冲击白薇的心。白薇本就想和叶抚一起参加荷园会,好不容易压下去,又被秦三月提起来,还带上“遗憾”和“缺席”这样的词汇,更觉得郁闷苦楚。但是她最后还是牵强一笑说“没办法。”她觉得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继续让莫芊芊为难。枳香楼五年里,最为珍重的便是莫芊芊了。
秦三月只是想试探白薇对叶抚的情感,所以才刻意带上叶抚来说。如今结果很明显,她知道白薇是想和老师一起参加游园会的。
当然了,秦三月还是明事理,即便知道了白薇的真实想法,也不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她觉得这终归是白薇和老师两人之间的事情,自己这个做学生的知道就够了,不须介入其间。
想到这里,秦三月抬头看了一眼叶抚,猜想着他对白薇会是什么看法呢想了一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三味书屋那么久的时间里,她一直觉得老师很平常,但又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份“平常”。
“没关系,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秦三月笑了笑,安慰着说。
白薇笑笑。心里是无尽的苦楚,于她而言,没有下次。
白薇也没有多愁善感,很快理好自己的思绪。想着荷园会不能和叶公子同行,那么这一次便要不留下太多的念想,要好好地体会着。她岔开话题,笑着说“三月妹妹这一身打扮是自己弄的吗真好看。”
秦三月稍稍牵了牵自己的衣服。这身衣服是临行前,叶抚又在布衣坊多缝制的几件之一。她摇摇头,“是老师给我做的。”惭愧地笑了笑,“我哪里有这样的水平。”
白薇愣住了。她想过许多情况,但是怎么也没想过这种情况。
她下意识地又问“头发呢”
秦三月说“是老师教的。”
“这……”白薇惊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压根儿没想到叶抚还有这样的本事,以为他是个先生,是个读书人,便是远离“烟火绣红”之事的,不想其不仅会,还精通到了她一个女子都自愧不如,惊为天人的地步。
白薇再次转头看了看邻桌的叶抚一眼,心头升起些惭愧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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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平望楼上的对话(一)
站得高,看得自然远。
若是站在城里最高的地方,看北街这漫街一片明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明安城最高的楼在城北偏靠城西的地方,而这里也是大明湖所在的地方。说着是楼,其实应当说成是塔。虽然通俗语里一直有“塔楼”这么个说法,但实际上,“塔”和“楼”是不应当混作一坛的。楼在更多时候,是以“登高望远”、“休闲作乐”为主要的存在意义,大多上与“赏景”是脱不了关系,赏花赏月赏人都好,历来便有酒楼、花楼、文楼、住楼……这些。
而塔更多地是以“象征意义”所存在的,塔有“节节高”的内涵意义在里面,立于某地若是带上宗教、家门的话,往往是以修行、寄托、纪念等等为核心意义,若是以家国、关部的话,便是作为朝廷权利、威严而在。在更偏的含义里面,还有镇守、镇压的意义。
明安城这座塔被叫做平望楼,这其实是叠云国在五年前所改的名,原名叫做伏安塔。为什么改名,明安城里还没人说得清楚,便只是朝廷一纸皇诏过来,便改了名。名字是叫做了平望楼,但是行的作用依旧还是塔的作用,还没有被当作景点的平望楼是不允许普通人上去的,底下一直是有守卫把守着,守卫不算森严,但绝对不会让人升起好奇心,溜进去看看。
以前是伏安塔的时候,这儿只有一个守塔人,熟悉的人都叫他陈大爷,不知是不是约定俗成,不管哪个年龄段的人,都是“陈大爷,陈大爷”地叫着,上至期颐,下至孩童都是这般叫着。守塔人陈大爷望望就是做些打扫、点灯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伏安塔改名为平望楼了,他也依旧是做做打扫、点灯的事情,好似与这些守卫完全不相干。
平望楼旁边就是灯会所在的北街,但与之比起来,平望楼显得冷清极了。平望楼所在的地方,商贸、小吃、住行都不多,所以平时里人本就少,夜里也看不到几盏灯,所以很是冷清。这份冷清在今晚达到了极致,遥遥望去,寥寥几盏灯在湖风中摇曳着,走在其间定会让人升起走进了无人城的想法。
除了巡逻的守卫,几乎见不到什么活人。虽说今晚有灯会,大多数的人都去了北街,但这样的情况也应当是存疑的。即便是有着灯会,这儿隔着北街也就一条街而已,不至于一个人都不走进来,两边的出入口也并没有封禁,但大家好似都下意识地避开这条街。
寥寥的几盏灯点在平望楼上,一共三盏,一盏点在楼顶石刻上面,一盏点在拱门顶上,一盏点在云檐凸起的石兽触须上。其余的灯便只是巡逻的、守楼的守卫手上提着。
平望楼的三盏灯让冷清完美地呈现出来。从写意上来讲,若是没有那三盏灯还不至于这样冷清,大抵往往是在“极少”的承托下,冷清才会更加冷清。
旁边是灯火如海、万人空巷,这里是凄凄冷冷、一片萧瑟。
一阵风吹过,一道微芒陡然闪烁、消失。
挂在云檐石兽上的那盏灯摇晃了一下,周围的灯影晃动半分。
一道人影缓缓浮现在石兽之上,从黑夜之中浮现。这人背着一把剑。
片刻之后,一道空缈的声音响起在他身旁,“这么急就显身形呢”
一个身穿儒衫的中年人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的,不是忽然出现,又不似早就在此。
负剑之人被云兽旁挂着的灯照着半边脸,尽显锋芒,些许浅浅的胡子添了几分锐利。他开口说“先前早就显形过一次了。”他的声音比起锋芒尽显的容貌来,显得格外平和。
中年人笑了笑,“那个小道士的出现的确让人意外。不过神像没什么问题就好。”
“你就这么一句话带过吗”
“这些事情追究太深反而徒增麻烦。”
负剑之人声音略显沉重,“在神像前,我推衍过事情的起因和发展,结果皆是被一团迷雾笼罩。这件事,我觉得不妥。”
“大局已定的事情,纵使万般不妥,也无力回天。”中年人声音依旧不改语气。
昏黄的灯光下,负剑之人眉头微皱,“大局真的已定吗守林人刚发生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黑石城的甲,恐怕守林人至今都还不知道主持黑石城大幕的所谓的大人会是道家准圣。还有黑石城大幕前的儒家新圣,显圣至今,也不知是何人。”
“这是守林人自己愚昧自大,大幕机缘逆反不说,都快被人摸到命脉了才发现。至于儒家新圣,你不需多问,这件事自有人操持。”中年人不急不缓出声。
“或许能这么说,但是这次忽然又出现一个道家的道士,还发现了神像的事情,谁知道他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万一出问题了呢”
中年人说“那个小道士不过分神五层,是洞吕山的弟子。洞吕山乃是无上清净通宝天尊一脉,他或许只是对‘清净观’和‘无上清净通宝天尊’这个名字感到疑惑而已。如果你实在是不信,亲自去问一问那个道士不就行了”
“疑惑如果单单只是疑惑,他为何会在神像前道参要知道清净观这个名字和通宝天尊的神像出现在这里本就是极大的问题,外道的人瞧不出端倪也就罢了,内道的人瞧出端倪了又当如何”负剑之人越说语气越是沉重,“我把整个叠云国的气运都拿进来了,你叫我如何不在意我叠云国不论是气运还是传承,千年之前就到了可以封王朝、扩疆土的地步,如果出现差池,我就是万古罪人,你叫我如何不在意”
中年人沉默良久,等负剑之人气息稳定一些后,才笑着说“长山先生在东土,这样你是否安心。”
负剑之人愣神许久,才回过神问“当真”
“十月底,神秀湖灵气倒灌,大潮将起,长山先生在此主持大局。”中年人摇了摇头又说“李尧,你应当知晓,这场大局远远不止你我站在上面,毕竟事关到整个东土。落星关那么多的守关人、五大学府、大周王朝、神秀湖百家都在看着。”
话语落罢,两人之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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