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陆子一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妥之处,大概就是他‘不小心’错过了他们的‘归队仪式’吧。
“感觉怎么了?”
安神父合上书本,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问。
“你们怎么回来的?”
于思奇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子,问。
“用脚走回来的。对了,我听说你似乎被巴斯德狠狠地摆了一道,没有伤到你吧?”
安神父一脸关切的目光,让于思奇倍感享用。
“脖子疼的厉害算不算是受到了‘伤害’呢?等了半天,最终想出去找你们,结果失去了意识,又算不算是受到‘伤害’呢?”
于思奇越想越委屈,最后索性把自己的心里话,倒了出来。
“巴斯德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够完善的地方。但据他本人描述,再加上我对他的了解。恐怕,这已经算是很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一般人在中了巴斯德的毒之后,通常不躺上个十天半个月,是很难恢复意识的。
而你只是睡了不到两小时的时间,足以看出他确实没说假话。
当然啦,我不否认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失妥当的。”
季先努力为巴斯德开脱,后者自己则依旧是双手杵着拐杖,一言不发的看着众人。
“这算是为自己人开脱吗?”
谢重贵用略带质疑的目光,看了看坐在他正对面的勿忧行,问。
被问到的勿忧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目光移动到了安神父的脸上。在察觉到了后者脸上那微微不悦的表情之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这方面的考究,但我希望话题能够从这件事情上,就此打住。毕竟,我对他下毒,也是出于好意。”
注意到勿忧行的行为之后,巴斯德决定开口为自己辩解了。一方面,这算是他正式的回应这个话题;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恐怕必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让其他人满意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很不合适吗?”于思奇恼火的说“之前我应该有说过,不要你多管闲事吧。”
“你确实说过。可是”
巴斯德本想继续为自己辩护,结果却被安神父给打住了。
“用不着为你的那种行为找任何的借口了。诚然,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才刻意把我的学生留在这里的。
做法上,或许有些偏激,但出发点却是好的。
不过,你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违背了某人的意愿吗?”
安神父的语气非常的平静,可是你却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他想要表达出来的那种不满。
“我愿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如果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回报’,我愿意接受。”
表面妥协,内心却依旧不服气的巴斯德,最终说出了这样的话。
很明显,他的态度并没有谁的施压而发生根本上的变化。
“好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好吗,神父?”
眼见气氛随时可能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勿忧行赶忙站出来求和。看到他的态度之后,于思奇仔细想了想,便也就算了。
“谢谢,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
勿忧行面带感激的对于思奇给予了自己的赞赏。随后,他转脸对巴斯德说“不论如何,你终究还是私下对同伴进行了不合规定的攻击。这点,我稍后会上报给包从心,你没有意见吧?”
“随便你了,反正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巴斯德不是特别服气的嘟囔了一句,态度可以说是完没有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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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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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父出面帮于思奇讨要说法,这样的行为举止,无疑对于思奇本人来说,是件极其振奋人心的事情。
虽说,最终还是因为巴斯德个人的固执,没能得到相对满意的结局。
但这对于思奇来说,恐怕已经足够了。
毕竟,相比于跟巴斯德在这种事情上,死磕到底。他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去做呢。
在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之后,于思奇向仍然用略显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安神父,问起了他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你们之前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怎么等了那么久,都没有见你们回来?”
于思奇的问题本身并不奇怪,但他在问出口后,却引发了众人的沉默,这就有点奇怪了。
好在还是有人愿意站出来回答他,这倒是件好事。
“麻烦其实还真的没怎么遇到过。不过确确实实怎么说呢,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谢重贵把本来打算拿出来品读的书给塞回了口袋,笑着说。
“不是约好不公开的吗?”
季先一听谢重贵回应了于思奇的发问,就马上摆出了一副不乐意的表情。
“我这不还没有违反约定吗?”
谢重贵调皮的看着对方,向其投去了一副‘我没说错吧’的目光。
“你这是在试探的边缘,来回摇摆。”
季先用手指敲了一下离他最近的挡板,说。
“季先说的不错,既然答应了他,就应该守口如瓶。不过,我还是认为有必要跟我的学生说明一下情况。
特别是,在他主动询问了相关的事情时。”
安神父的前半段话还让季先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面那部分的话,却直接让他呆呆地看着神父了。
“连神父也要破坏约定吗?”
核桃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恐怕在我看来,是你们过度的解读了之前的‘承诺’吧。要知道,我可不记得里面有要求我们必须得‘只字不提’呀。”
安神父一边说,还一边用诙谐的目光,看着于思奇。
“要论‘强词夺理’,多半我们其他人加起来也未必是神父一人的对手。所以,确实就如你说的那样,那份约定还没有细化到彼此必须对每一个字保密。”
勿忧行耸了耸肩,似乎认可了安神父的说法。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你们也抓紧点时间往重点上靠吧。别老是在无关紧要的话题上,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巴斯德不耐烦的抱怨了起来。
尽管于思奇对巴斯德没啥好感,但他这番话,确实深得人心。
就这样,在员都没有发出其他的异议之声后,安神父开始向于思奇述说了他们之前的遭遇。
原来,那些足以吞噬光明的黑暗,其实是夜之民在大规模的进行迁徙。
因为刚好彼此行进的路线重合到了一起,才导致了我们这边的停车,以及后续的一些不必要的情况出现。
好在这份误会很快就被解开了,毕竟对方显然有比跟我们起冲突,更为重要的事情。
总之,在经过了一些相互之间的交流和沟通之后,那些夜之民决定绕道而行。
“他们为什么要转移呢?”
听到这里,于思奇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坦白来讲,他们还没有‘热情’到愿意跟我们分享这些内容。”
安神父摇了摇头,说。
“你不是很擅长猜测吗,神父?按照你的思路,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呢?”
没有听过瘾的于思奇向安神父追问了起来。
“关于这个问题,恐怕我暂时还没办法去回答你了。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了太多的因素,很多甚至都是连我自己都没有参透的。”安神父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于思奇,笑着指向窗外说“开心点,我们到地方了。”
随着安神父的一句‘到地方’了,其他原本还有些无精打采的人,刹那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致高昂了起来。
本来也有些沮丧的于思奇在听到这话之后,心情就已经没有那么糟糕了。
再加上他刚好顺着神父的手指,看到了一大片湖泊,以及一小片被水淹没的建筑群。那些熟悉的建筑风格,加上个别勾起回忆的招牌,很快就激发出了于思奇的兴趣。
“在正式行动之前,我个人建议还是先规划一下路线吧。”
思路十分清晰的核桃给出了一个不错的提议。
“陆地上就那么几间破房子,随便找找就基本完事了。主要还是得去水下,考虑到让你一个人下去,或许有点太墨迹了。你不妨试着把水弄干,这应该是个不错的做法。”
谢重贵满不在乎的说。
“那么多水,我一个人想要部弄干的话,需要不少时间呢!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
核桃强调了一遍。
“如果运气好直接在房子里面找到了素材,就不需要下水了。”
季先搓了搓手掌,一脸跃跃而试的派头。
“你这次就不需要出去了,季先。跟巴斯德一起乖乖地待在马车里,一旦我们找到了素材,你好及时进行比对。”
勿忧行开始对他的手下下达了指令。
巴斯德倒没什么,反正他的腿脚一向不便。季先那边,绝对是露出了一个不太高兴的表情。
“让巴斯德自己去比对不好吗?他又不是不会操作,为什么非得我陪着他呢?”
季先的嘀咕被离他最近的巴斯德给听见了,后者阴险的笑了笑,说“也许是时候该让你重温一下,什么叫‘尊老爱幼’了,季先。”
“噢,不,我错了。”
于思奇在离开马车的时候,听见了车厢内的季先发出了不止一声哀嚎,那声音可凄惨了。
“他不会有事吧?”
核桃关心的问。
“身体上肯定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精神方面,可能会影响到睡眠吧。”
勿忧行随手带上了车门,说。
“你不去制止吗?”
于思奇有些介意的问。
“巴斯德是个非常固执且保守的人,即便我出面干涉,他下回还是会找别的机会去整季先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他在我眼皮底下做这件事。这样如果他做过火了,我好找理由去责罚他。”
勿忧行上前走了几步,在确定马车里的人听不到他说话之后,向于思奇进行了一番解释。
“我不喜欢巴斯德这个人,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虽然我暂时还说不出来,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谢重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
“我认为,我们还是先把关于巴斯德的想法放一放吧,该行动起来了。”安神父跳过浸水的台阶,来到了某个建筑的阳台边缘,朝里面看了看,说“闻到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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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诚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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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当安神父嗅到气味时,都意味着他肯定有所发现。
至于到底是发现了什么,那恐怕就只有神父本人才能知晓了。
不过,出于信任的关系。他们其他人还是很配合的也爬上了那个有点潮湿的阳台,并且跟着神父的背影,一路穿过长满苔藓的过道,来到了一处有些破败的地方。
完散架的沙发加上已经开裂的茶几,说明了这个地方应该是客厅。掉在角落的拖鞋似乎是女性款式的,这让于思奇意识到了,这间屋子的主人,可能是个女的。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于思奇偷偷趁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客厅的时候,朝着隔壁门已经彻底烂掉的房间,探了探脑袋。
墙壁上的海报虽然已经糊得看不太清楚了,但是靠墙的梳妆台,以及从衣柜里掉出来的几件衣裙,却是更加坚定了于思奇的看法。
“怎么样,有什么打算分享给我们的重大发现吗?”
尾随而来的安神父先是扫了一眼四周,接着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于思奇,问。
“只是一些个人的推断,还没有上升到‘发现’的地步,更谈不上‘重大’。”
于思奇有点紧张,这不光是因为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自己,也跟他完没有料到神父会突然发问有关系。
“别太过紧张了,说出你的推断吧,让我看看你是否‘学有所成’。”
安神父轻拍了一下于思奇的肩膀,这种明显带着善意的安慰,很快就让他的心态平静了不少。
“嗯首先我在客厅的角落看到了女式拖鞋,所以我就假定这间屋子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个女的。
同时,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是否正确,我又在这间屋子里看到了女人的衣裙以及梳妆台。
所以,应该来讲算是假设成立了?”
于思奇将他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其他人对此没有什么表态,只有神父一人,面带笑容的给予了他掌声。
“干得不错。看来,你已经渐渐进入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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