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陆子一
“等等,这话听着好像不太对劲。”安神父赶紧说道。
“有吗”
在施易哲和阿珍的双重注视下,安神父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好吧,我掏钱就是了。”
虽然三明治的卖相不怎么样,酸辣汤的成分也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于思奇依然吃了足足四块之多,以至于他感觉到自己腰间的皮带在想尽办法放飞自我。带着一点点不甘心,他看着碗里还剩一小半的酸辣汤,放下了勺子。
这时餐桌上的众人也基本都吃的七七八八了,特别是安神父,他正在用不知道哪摸来的餐巾在擦拭着自己的嘴巴。
“我差不多该离开了,谢谢你的晚餐。”于思奇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被一旁的施易哲突然按住。
后者开口说道:“我以为小安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呢!”
“他确实告诉了我很多荒唐的事情,但是和我没多大关系,最多可能就是那个箱子稍微把我吓到了,仅此而已。不得不否认,这个机关设计的很巧妙,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很荒谬。”于思奇打着哈欠说。
“阿哲,让他走吧。”安神父放下餐巾警惕地看着施易哲说。
“我不同意你的作为,小安,你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施易哲说。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请不要忘记了,这里仍然是我说的算数。”安神父站起身说,眼神有些吓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让他和前面的那些倒霉鬼一样吗你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身为神职人员的底线吗”施易哲也站起了身,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旁人觉得他似乎很生气。
“先等一下,你们为什么要吵架,还有什么叫那些倒霉鬼一样这话让我听着很不舒服。”于思奇说。
没人回应他,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争吵声再度响起。
“你是在谴责我吗难道我就没有做过任何的尝试吗难道你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多么的恶劣吗我们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让他活在恐惧之中呢,暗中保护不是更好吗”安神父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越来越激动,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庄严。
“我没有否认你的努力,但是我依然希望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这孩子,因为他可能是最后一个能听到你说出真相的人了。”施易哲表情温和的说,仿佛刚才的气势都是装出来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注定失败吗你就那么希望看到我一无所成”安神父颓废的坐到椅子上,神情萧条,让人产生了他瞬间老了十几岁的错觉。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懂的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够成功。”施易哲转过头望着呆呆的阿珍说:“我说的没错吧,阿珍。”
正在收拾餐具的阿珍显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了,她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将餐具都倒进水池里,放好水和洗碗液之后。走回到他们中间,才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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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发前
半夜回到23号公寓的于思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那样轻松,相反在得知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之后,他对自己所处的33室充满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平时所见的景象在今天看起来特别阴森,更别说值班的老黄又不见踪影了。整个公寓楼都呈现着一种不太自然的寂静感,换作以前,起码还有几户人家亮着光,今天晚上这黑灯瞎火的,完全靠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灯光摸着进屋的。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浑身疲惫又劳累的于思奇甚至没有洗澡就躺到床上了。时隔已久的头痛感又开始在他的脑壳里蔓延着,努力忍着疼痛感,他拉上了被子,闭上双眼,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又再次走在了曾经梦见的那条街道上了。
一种不详的感觉从他的脊背朝着脑门向上窜,伴随着吹来的阵阵凉风,他甚至冷得有点哆嗦了。
捂紧身子朝着光亮走去,于思奇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强烈的天旋地转让他的身形瞬间失去了平衡,四下一片死寂,只有他张开嘴巴在那里吼叫着无人听见的声音。
渐渐远处出现了一些景象,一些很奇怪的景象。
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袍站在一个小房间里,头顶发出的白炽光将他的手照着像骷髅一般,仿佛从未见过阳光。
他低头看着跪倒在地的另一个男人,语气空洞又无生机:“你是说,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吗”
“是的,我我确实不知道啊!”地上的家伙一边挣扎着绳索一边哀求地说:“求求你,我只是无辜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当然,每个人都说自己一无所知。”男人伸出手将地上的人的脑袋托举起来说:“但是他们总是知道的比他们想像的还要多很多。”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个吧,”男人将一封类似信件的东西扔到地上说:“也许你会想起点什么来。”
看到地上的人更加努力的挣扎想起捡起东西时,男人甚至阴冷的讥笑了一声:“噢我怎么会忘记了你还被绑着呢,真是不应该啊!小琴,给他松绑。”
“好的,主人。”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阴影之中,正是曾经住在34室的琴于曜,她那白色的大褂和声音是不会错的。
在替地上的家伙松了绑之后,琴于曜再次回到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谢谢”地上的人摸着被绑过的手腕,感激的说出了两个字。
“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男人坐到了一把老旧的藤椅上说:“那可能是你生前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这封信,我我不知道”地上的人手忙脚乱地拾起信件展开读了起来。
“真的吗”男人从椅子上突然起身,快速地靠近他,冷酷的说:“也许是我对你太过仁慈了,对吗,大画家许佑凡。我给予了你那么多,你是如何回报我的一个小小的问题你都不打算告诉我真相,你这样让我感到非常失望,甚至还有一种背叛的成分在里面。”
“没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许佑凡尽管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但是脸色却意外的平静,甚至还有种电影里常出现的视死如归的感觉在里面。
“很好,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愿望的话,我会满足你的,就像你曾经索取的那些一样。”男人突然出手掐住许佑凡的脖子,后者在努力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
很快,那位曾经颇具名气的大画家就像被玩坏了的娃娃一样,歪挂着脑袋,吐着舌头断气了。
将许佑凡的尸体随手扔在地上后,男人非常不悦的看了看那封信件,不知为何,那封信在他的注视下突然烧了起来,瞬间就变成了一摸黑灰。
“我们该走了,小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男人冷漠的下着命令。
“知道了,我先出去准备一下。”琴于曜看都没有看,径直离开了房间。
当整个屋子只剩男人的时候,气氛突然变的不太一样。于思奇感觉到了周身的环境极度降温,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比之前在街上更加冷了,口中甚至呼出了雾气。但是很快寒意就消散了,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男人慢慢地走出了房间,不过在快要踏出门栏的时候。他缓缓的转过身,用看透一切的眼神注视着于思奇,那种能将全身看透的眼光十分的讨人厌,但是却又无力阻挡。
紧接着他离开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第17章 不尽相同
刚走出23号公寓的于思奇很快就发现了,安神父似乎又开着他那辆不知道哪个垃圾场里偷来的报废汽车在等着自己。
值班室的门开着的,似乎老黄出去买早点了。
安神父今天没有穿他那件颜色非常深邃的长袍,而是宽松的长衫配合磨破了毛的牛仔裤。他先是对走过来的于思奇笑了笑,然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一直挺好奇你这辆车到底是不是你的,”于思奇站在这辆叫不出牌子的车子前说:“实在是太破烂了,交警怎么会让你上的牌照”
“嗯我在车管所那边有几个熟人,”安神父拍了拍副驾驶座说:“别挑三拣四了,有车给你坐就行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于思奇上车系好安全带说
“好吧,其实这车是我从别人那买的。”安神父发动汽车说:“老式的福特才不到2块,真是划算,除了外表有点不堪入目以外,性能还是很棒的。”
“你今天怎么想到来这接我,怕我反悔吗”于思奇转过头问。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安神父打着方向盘说:“关键还是因为如果让你走过去的话,就有点太不近乎人情了。”
“让你这么烦心我是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了,”于思奇说:“你是怎么认识宫辰的”
“说来话长,你吃过早饭了吗没有的话就去后边拿包子吃吧,我本来是买给自己吃的,但是买到手后发现是羊肉包。”
“你不吃羊肉吗”于思奇转身拿起热腾腾的包子问:“看起来还不错。”
“迷途的羔羊是用来拯救不是拿来索取的。”安神父说了句没人听的懂的话。
“受不了你这点,”于思奇吃着羊肉包子,感觉味道还不错。
车辆行驶在茫茫的车流中,像蜗牛一样的爬行着。路段还是老样子,拥堵无比。阴沉的天空没有半点鲜明的阳光,灰蒙蒙的雾气在远处的山峦中升腾着。新松是一个很大的城市,自己所处的地方不过是新松九个区中的松江区。
“你一般不这么早起床的吧”看腻了风景的于思奇擦了擦嘴边的残渣,收回视线问。
“没错,通常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一般都是睡到下午才起床的,真是堕落的生活。还好遇见了你,我又可以再次拥抱光明了,不过碰巧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安神父平稳地开着车说:“别担心,天总是会放晴的。”
“当然,”于思奇思绪发散,回想起之前梦到的东西,开口说:“我梦见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介意给我分享下你的梦境吗”安神父友善的问道。
“我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于思奇极度不愿意回忆起那件恐怖的事情,以至于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安神父伸出手握住他的肩膀。他接着说了下去:“我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男人,在一个很荒凉的屋子里杀了人。”
“画面真实吗”安神父问。
“非常真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于思奇回答。
“那你是如何看到的”安神父又问,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非常拥堵的红绿灯旁,往来的人群不比车辆少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到的,就是一阵头疼,然后我到了一个没人的街道,我甚至没有去过那里,也不知道那是在哪。”于思奇说。
“你是作为旁观者吗”安神父非常淡定的问:“还是说你是参与者”
“当然是旁观者!”于思奇不明白安神父这么问有什么意义在里面。
“你可能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这么问的理由,让我稍微解释一下。”安神父一脸我懂你的样子说:“有些梦是带有预兆性的,而有些梦是揭露真相。不论你从什么样的角度去解读它,我都不会责怪你的,因为没人希望自己老是梦见奇怪的东西。”
“这不是重点,你知道里面被杀的是谁吗”于思奇受不了安神父的神神叨叨,提高了音量说:“是那个上过报纸失踪了的许佑凡。”
“有意思,那家伙不是已经失踪了吗”安神父若有所思的问。
“而且你大概想不到还有谁参与了这件谋
第18章 首次授课
尽管距离上次的到访仅仅只过了不足1天的时间,但是再度踏入姜家祠堂时,那种忐忑不安的情绪还是在他的心中涌动着。
当他们来到上次那个吃饭的客厅之后,安神父若有其事的回头说了一句,我上去准备一下,当我叫的时候,你就可以上来了。
“上来”于思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毕竟是一间复式型的楼房。
“不要害怕,他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去收拾下自己的房间。”施易哲拿着两不知道盛有液体的玻璃从于思奇的身旁走过,拐进了洗手间。
收拾房间对于安神父来说显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也许是过了大概十分钟,或许是过了二十分钟。反正当于思奇已经无聊到和阿珍一起看综艺节目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叫他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那种非常狭窄又陡峭的坡度让他怀疑安神父是如何做到不依赖扶手就能轻松上楼的。
轻轻推开房门,映入他的眼前是一个老年人特有的卧室。细长的桌脚支撑着一张已经有些落漆的桌面,几把硬背的长椅并排叠立在进门的角落,靠窗的地方摆放着一张行军床,上面还有一些私人衣物没有来得及收拾,以至于都把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安神父似乎察觉到了于思奇那毒辣的眼光,赶忙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说了一句:“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忙碌了,真是托你的福,我终于下定决心好好整理下自己的房间了。”
“这很正常,”于思奇笑了笑说:“大多数人都不爱在自己的房间里浪费时间。”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可能知道今天开始我就要给你单独上课了,尽管我本人没有教书育人的经验,但是我想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教育指导。”安神父端正了坐姿,指着墙角的椅子示意于思奇坐在他的对面。
刚坐下的于思奇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打算教我什么呢”
“嗯昨晚你走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很显然你不是一位合格的学生,请原谅这并非是对你有偏见,而是你不是一个正统的宗教人士。我听说你似乎比起上帝,更愿意信菩萨,对吗”安神父心平气和地说:“不过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如你所见,我也并非是名合格的老师。作为被开除神职的闲散人士,我本不该以神之名为你授课的。”
“但是你依然选择了这么做,为什么呢”于思奇问。
“我想这或许和我当初的选择一样的难以理解,我们可不可以假设彼此都已经认同了这场授业课程的开始”安神父挑了挑眉毛问:“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受得了。”于思奇耸了耸肩膀说道。
“很高的觉悟,这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然而想要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仅仅依赖觉悟是不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你来的原因。”安神父从桌子上拿起那本档案册说:“上回我去你家拜访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给你看过的一些老照片。”
“当然,我确实有看过那些照片。”于思奇如实回答。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安神父拿起一张照片问:“比如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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