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歌之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才殊学浅
“粲粲!小子,怎么不出手了,你要是没有招式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秃鹜抬起手,看着那长长的红色指甲,诡异的脸庞之上露出一抹戏谑之色。
“你可以试试。”
云缺闻言,不屑地看了秃鹜一眼,他虽然一时奈何不了秃鹜,但不代表秃鹜就能伤得了他。
“找死!”
秃鹜看到云缺一脸不屑的样子,双眼一眯,身上泛起一股杀意,似笑似哭的脸上神情一变,化为一张笑脸,虽然是在笑,但看上去变得更加诡异了。
“啊!”
眯着眼睛,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秃鹜挥舞着双爪,整个人化为一道红影,带着风卷残云之势,呼啸着席卷向云缺。
“这可是你自己要找不自在的,可别后悔。”
看着秃鹜化为一道红影呼啸而来,云缺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云缺暗暗握紧手中的长剑,催动内力,运起潜藏在丹田之侧的真气,注入手中的长剑之中,顿时雪白的剑身之上泛起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这光芒煌煌大气,堂堂正正,自有一股诸邪逼退的浩然气势。
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红影,云缺抬起手,一剑挥出,霎时金色的光芒四射,一道道带着金色光芒的剑气直射向化为一道红影的秃鹜。
“啊!”
金色的剑气打在秃鹜身上,那刺骨的疼痛让秃鹜发出一声远比刚才更尖利的叫声,只是刚才的是带着兴奋的大叫,而现在则是带着恨意的惨叫。
嗤啦!嗤啦!
金色的剑气打在秃鹜身上,仿佛烧红的烙铁放在水中一样,竟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听上去诡异无比。
砰!
秃鹜从空中跌下,一下子撞在桌子上,脚步凌乱地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疼得直在地上打滚,整个人披头散发
第18章 此山是我开
“好了,他只是在吓唬你罢了,怕什么。”
看着一脸委屈的燕池,云缺有些好笑地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我不是怕,我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本来客栈开的好好的,可忽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先是朋友被打个半死,又是我被袭击死里逃生,事情来得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
燕池看了云缺一眼,又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络腮胡子,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半天的经历简直是改变了他以后的生活。
“人生不如意十之,别丧气,客栈被人砸了,你就修修再开起来嘛!这算不得什么过不去的坎。”
云缺抬眼看了看四周,入眼处皆是被打烂的桌子椅子,还有那一扇倒在地上的大门,也是觉着要重开客栈,恐怕要花费不少银两。
“我身上钱财也不多,但这里坏了这么多东西,也有我的过失,这样,这点银子呢!你先拿着,把这里好好修缮修缮,客栈呢!我看还是可以开下去的。”
云缺从怀里取出一些银两,塞入燕池手中,目光诚挚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别灰心,我看好你呦!”
“谢谢哇!”
燕池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子,不知为何,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眼眶微红。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既然燕兄你还要处理客栈之事,那小弟我就先走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云缺看着燕池一副感动的要落泪的样子,强忍着心中疯狂的笑意,抬手冲燕池抱了抱拳,便转身离开了,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看上去潇洒至极,大有一种侠士风流的意味。
“云兄弟,一路小心,多多保重。”
燕池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子,双目含泪,看着云缺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脸上满是挚友离去的伤悲之色。
云缺走后,正一脸伤悲的燕池忽然伸手摸了摸眼角,低头看着手上的泪水,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咦!我怎么哭了”
……
“哈哈哈哈!那家伙的样子真好笑,真是笑死我了,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只叫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恶心死人了。”
从客栈离开的云缺,走在街道上,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又抱着肩膀做出一副恶心至极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怪异无比。
“很好笑吗”
“当然好笑了,你不这样觉得吗”
“你有些过分了!”
“那又怎样我救了他,戏弄他一下还不行吗”
“回去!”
走在街道上的云缺忽然停下脚步,自问自答起来,如果此时有人看到云缺的脸庞,就会发现此刻云缺的脸上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表情,交相显现,看上去怪异无比。
伴随着一声蕴含着怒意的低喝,站在那里的云缺忽然身子一颤,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又缓缓睁开,一双星辰般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金光,那道金光极淡,一闪而逝,仿佛错觉一般。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地动用那股力量了,我还是小看了它。”
看了看还是寂静无比的街道,云缺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他没想到那股力量那么厉害,竟然短暂地侵占了他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师父曾在他体内留下另一股力量保护他,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很有可能会被封禁在自己体内,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成为体内的一道意识,等同死去。
“我还会回来的,你封禁不了我,等着吧!”
就在云缺沉思间,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空灵而缥缈,仿佛来自天外,又仿佛来自他的身体。
“随时恭候。”
云缺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在脑海里沉声回应道。
既然是他身体里的力量,无论这力量有多强,有多诡异,他终会把其化为己用,让其成为他武道更进一步的助力。
云缺在脑海里回应了一句后,那声音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未听到,竟是就此沉寂了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云缺不再多想,抬起头,分辨了一下方向,便阔步而去。
只想他够强,无论是什么,皆可一剑破之。
一剑之下,一切皆为虚妄。
离开江南小镇,走在山间的小道上,看着道路旁已经变得枯黄的小草,云缺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抬起头看着前方还未变得枯黄的密林,那一丛丛的绿色,让云缺不由得心旷神怡,禁不住暗叹一声,“好一抹绿色!”
“呔!那人快快站住脚步,慢了一步,当心人头落地,化作孤魂野鬼,好不凄凉。”
就在云缺感叹这初秋的一抹绿意时,一声大喝忽然从密林深处响起,接着一个身穿布衣大褂,
第19章 你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
昏黄的夜色下,密林中,云缺支着一簇篝火,正用手来回转动着插在木棍上的鸡肉,而在云缺旁边那个昏倒的老道正拿着一个鸡腿,狼吞虎咽地吃着,满嘴油污,全无半点白日的高人形象。
云缺看着老道惨不忍睹的吃相,也是有些无语,看这架势得是多少天没吃过饭了。
本来云缺看到老道昏倒还以为是他打了老道一拳的缘故,但谁曾想老道并不是因为被云缺打了一拳才昏倒的,而是活生生饿晕过去的。
看到老道这凄惨的模样,云缺便把他拖到密林中,去抓了一只野鸡,然后烤了起来,坐等老道苏醒,一问原委。
谁知云缺的野鸡才烤到一半,老道便悠悠醒来,也不说话,一把扑到云缺身前,伸手扯下一只鸡腿,也不管烫不烫,抓着就啃了起来,当真是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道长,你这到底是过得有多惨啊”
云缺便用手翻动着木棍上的鸡肉,便开口问道。
“唔……良……甜……村,老道……我也是没办法。”
老道便往嘴里塞着食物,便含糊不清地开口说道。
“给!您老人家还是慢点吧!要是还没吃饱便噎死过去,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看到老道这幅模样,云缺赶紧扔过去一个水囊,他是真怕老道一口气没上来,噎死过去。
啪!
老道动作迅速地伸手接过云缺扔过来的水囊,一把扯开,也不管满嘴的油污,塞到嘴中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口。
“无量天尊,多谢了。”
老道伸手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拧上水囊,放在一边,调整了一下坐姿,冲云缺答谢了一句。
“谢倒不用了,说起来也是我鲁莽,没有问清原因便出手伤人,实属不该。”
听到老道的答谢,云缺有些惭愧地摆了摆手,说起来也是他先对老道动了手。
“对了,我看道长也不是平凡之辈,为何在这里落草为寇了”
云缺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好奇地看向老道。
刚才看老道接水囊的动作,显然不是平凡之辈,定是身怀武艺之人,可为何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老道,会在这山上做起了草寇勾当,这让云缺感到有些不解。
“唉!此事说来惭愧,也是老道有些自不量力,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老道听到云缺的问话,摇了摇头,有些惭愧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之色。
“难道是有人逼迫道长吗”
云缺看着老道的样子,心中暗想,难道是另有隐情,是有人在背后逼迫老道来做这些事吗
“没有,没有,这都是老道自愿的,并不曾有人逼迫。”
老道见云缺这样问,便知道是他所说的话让云缺误会了,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接着老道便告诉了云缺事情的起因经过,原来这是老道与一个人的赌注,因为某些原因,老道与一个人做了一个赌注,看他们两人谁能待在这片密林中不出去,并且能坚持的时间够长,其间不能借助他人的力量,也不能偷偷出去,更不能让别人带信给亲近的人来帮助自己,但凡违反任意一条,便算作是输了。
说到这里,老道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遗憾之色,“唉!是老道我输了。”
“那也不对啊!道长你完全可以抓捕这林中的野禽,挖食这山中的野菜,也不至于走上落草为寇的道路,饿到发昏吧!”
云缺听到这里,也是有些不解,一个身怀武艺之人,完全可以在山林中生活一辈子的,哪里会像老道这样沦落到当草寇的下场。
“唉!说来也是老道失策,谁承想这片林子竟然是属于那个人的,老道一动这林中之物,岂不就是借助了他人之力,是立刻就一败涂地的。”
老道看着密林深处,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道长你这……你这也是够倒霉的了,那道长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云缺闻言,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这老道也是糊涂,跟人家对赌之前就不会先探探对方的底细。
“事已至此,那老道只能认输了。”
老道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毅然之色,既然是他输了,他也不会不认账。
“好吧!既然如此道长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云缺闻言,冲老道拱了拱手,准备就此离去,他也得快点赶去云湘了。
 
第20章 叶青衣
天色微亮,晨露未歇,山林中不时传来鸟鸣之声,东边朝阳初升,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之上,将熟睡着的人们唤醒,去迎接新的一天。
“唔唔!”
云缺努了努嘴巴,使劲地摇了摇头,接着有些烦躁地睁开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将他弄醒的。
睁开眼睛,入眼处是一块白色的还冒着热气的酥糕,接着便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青衣女子正拿着这块酥糕往他嘴里送。
“青衣!”
看到来人的模样,云缺一个激灵从地上坐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仿佛不敢相信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坐起身子,云缺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叶青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此刻的叶青衣应该还在忘剑宗上修炼,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云缺又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叶青衣。
“怎么几天不见就连我的模样都忘记了。”
叶青衣看到云缺这个样子,有些不满地开口问道。
“怎么会呢别说是几天,就是几年,几十年,几百年不见,我也会清晰地记着你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忘记。”
看着叶青衣有些不满的样子,云缺连忙开口说道。
叶青衣听到云缺说几十年,几百年不见她,也不会忘记她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开心的同时又有点伤心的感觉。
为了来见云缺,她可是连她爹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山上偷偷溜了下来,而在追云缺的途中更是几次遇到危险,如果不是她身上有她爹留下来的手段护身,此刻恐怕就见不到云缺了。
可云缺却说几十年几百年都不见她,这也太过分了吧!
想到这里,叶青衣又有些生气起来,一口把拿在手里的酥糕吃了下去,鼓着腮帮子,一双似水的眼眸盯着云缺不说话。
云缺看着忽然变了脸色的叶青衣,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为什么叶青衣就生气了呢。
不过虽然不知道叶青衣为什么生气,但云缺还是低着头主动承认错误,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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