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革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散常邑
“没有少爷,芍药没事”芍药显然不想说,努力的摇了摇头。
“不用瞒我了,肯定是有事。”
“少爷,我的家人都在城外呢,虽然他们打小就把奴婢卖进了李府,但是他们也是没办法的,我都好几天没他们的消息了。奴婢怕他们已经遇害了。”芍药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停的往下落。
李睿轻轻的拍着芍药的背,安抚道“别担心,会没事的,外面的难民不过是要吃的,不会伤人的,等过几天安顿好了,我陪你去找父母”
“谢谢少爷”芍药听了果然平静下来。李睿内心却偷偷的叹了口气,外面的混乱不堪,人命已经是草芥浮萍,摧之即灭。
这几天城内戒严,所以书苑也暂停上课,李睿也在房中读读书,陪着妹妹聊聊天,但是即使是这样也能够感受到外面紧张的气氛。
吃饭的时候,往常的小米饭都变成了比较稀疏的米粥,菜也变成了几样简单的蔬菜,爱吃肉的妹妹还闹着脾气,李睿好不容易用多讲两个故事的交易安抚了妹妹。
母亲说是最近城内所有的米店都关了门,自家的米除了留下一个月的,其余的都捐给了官府用于赈灾。若这场动乱不早点平息,估计自己家也能以维系了。
“胡大哥”,如今胡勇被分配给了李睿做随身的保镖,胡勇老婆被安排到了厨房,所以现在李睿有什么事都让胡勇帮着打点。
胡勇听到李睿的声音,立即赶来。“少爷,你叫我胡勇就好,你有什么吩咐。”
李睿无奈的说道,“您看着比我年长很多,我就称呼一声胡大哥顺口,胡大哥,跟我去医馆看看那一对兄妹怎么样了,顺便看看城内状况如何,我的小命可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吧少爷,老胡就算自己交代了,也要保证您的安全。”胡勇把胸口拍的呼呼作响。
“没那么夸张,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走吧”李睿笑了笑,跟门房打个招呼,就带着胡勇出门了。
御马街上。
大批的甲士从李睿身边跑过,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到处是巡逻的官兵和捕快。
“致远”突然从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李睿一看原来是六师兄郑维扬。令他惊讶的是,郑维扬一身甲胄,身后还带着一队十余人的精兵。
“怎么是不是看呆了,这可是我父亲给我量身定做的盔甲!”看着李睿目瞪口呆的表情,郑维扬骄傲的抬了抬手臂,向他展示自己的盔甲,“对了,别发呆了,现在全城戒严,你最好别出门了”
“你怎么穿上了盔甲”李睿还是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事。
“你忘了,我父亲可是卫指挥使,给我安排个什长的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说着便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递给了李睿,“诺,拿着,拿着我的腰牌宵禁也没事。”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往府衙方向跑”李睿伸手接过腰牌,低声问道。
“城中不少军士和百姓的家都在城外,现在城外被难民占据,城内外失去了联系,现在这些人都把官衙围了,要求官府开仓放粮,我们都在赶去维护秩序,我父亲也在衙内。我得赶过去了,你自己小心。”郑维扬摆摆手,立即带着手下小跑着往府衙赶去。
李睿招呼胡勇一起跟了上去,两人快靠近府衙的时候,就看到前面上千人堵在了府衙门口,府衙外也围了几百的军士。快要接近的时候,巨大的声浪传了过来。
“开仓,放粮”“开仓,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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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堂中辨真伪
“指挥使请公子到衙内一叙!”
“公子!”胡勇一听这话便着急上前,此时入府衙显然是凶险万分,他可不愿意公子身处险境。
“无妨,郑伯伯我还是信得过的!”李睿制止了胡勇的动作,内心也感到十分的感动,胡勇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安危。
“前方带路!”主仆二人,跟着甲士入从后门进了府衙。
跨进府衙后门,便是戒备森严的后院,李睿是第一次来府衙,此刻内心到不是恐慌而是好奇,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官府。
但此刻的府衙气氛显然比平常更为肃静,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但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李睿似乎听到了后堂有女眷的嬉戏声。
“将军,后院有女眷”李睿小心的问领队的士兵。
“这是贵人的家眷,其他的我不能多说。你也不要瞎打听。”士兵似乎很忌讳这个话题,再也不与言语,只顾闷头领路。
兜兜转转走了一会,来到了府衙的正厅,作为全国第二大府衙,大名府衙占地可以说规模极其之高。
正衙是一座大殿,大殿上高悬御赐金匾“民为邦本”。大殿前方是一片广场,一作府内官差练兵之所,二作平日公开断案旁观之处。
李睿从后堂转至正门,却被广场的情形怔住了,放眼看去只见场上整整齐齐的站着摸约近千的士兵。士兵全部披甲执刃,在阳光下金光闪闪,令人胆寒,任谁看都知道这是一只军纪严明的百战之兵。
站在门口的指挥使见到李睿这个模样不禁哈哈一笑,“你小子也知道害怕”
“见过指挥使大人!”李睿上前老老实实的行了一个礼,“小子不过一个凡人,见到如此雄壮的军阵难免害怕。”
指挥使挥了挥手中的宝剑,笑着说道:“这可是我鹰扬卫中最好的玄铁近卫,这一千人足以令一万敌军胆寒。”
“不知郑伯伯招小侄前来何事”李睿等着指挥使炫耀完,便主动开口。
“现在城内混乱不堪,你们主仆二人在外不安全,等宵禁之后我派士兵送你回去。我让维扬带着你!”指挥使说完就带着亲卫离开了。
不久,李睿就见到一身铁甲的郑维扬,抱着几件布甲摇摇晃晃的跑来。
“师兄,你这是干嘛”
“穿上!”郑维扬把布甲往胡勇的怀里一扔,“累死我了,你们赶紧换上,装作是普通士兵跟在我身后。”
李睿穿着明显大几号的布甲,显得非常滑稽,而胡勇穿上之后反而器宇轩昂,更像是一名行伍。
三人悄悄地走向大门,站在边上偷偷地看着内衙。
大殿之内人满为患,堂中站了足足有百人,大名府各级官员但凡在城内的基本上都在这。还有很多熟面孔都在场下。李睿透过人群遥遥的望向坐在高堂之上的那个人,端坐在明镜高悬之下,一身鱼鳞金甲,虎头乌金盔,腰跨玄铁金剑,状若气吞山河之势。
齐皇刘旭端坐在堂上,眼神微闭,大堂之中反而两帮官员在互相争吵,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够了”齐皇似乎厌烦了群臣的争吵,“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堂下立即鸦雀无声,大家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之前的吵闹都是幻觉一般。
“朕自继位以来,一十三年勤勤恳恳,如今一场洪水,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堂堂的大名府竟然被难民围成了绝境。想想尔等平日何等作为,才招致如今的束手无策。
第七章 稚子立军状
“陛下,学生有意见”一个清亮的声音,好似凤鸣一般传遍了整个堂内。
“致远!”边上的郑维扬十分诧异,小声地叫了一声,李睿仿佛没听见一样。
堂中的百官自动分立两旁,李睿慢慢的向前走去。众人看着这个穿着布甲的小人儿,显然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说什么”堂上的齐皇倒是认出来了,并未表现的十分诧异。
李睿走到第一排,再一次朗声说到:“陛下,学生有意见!”李睿就这样镇定的站在那,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国之君,而是一个普通人。
“你是何人,怎敢在此喧哗!护卫拖出去杖毙”户部尚书张辅立即反应过来,擅闯朝堂可是死罪。
齐皇一挥手让守卫出去了,“朕还不知你是谁”齐皇对李睿的出现表现出好奇。
“学生,大名府青阳书苑李景之子李睿。”
“李景的儿子,怪不得。”齐皇像闲谈一样和李睿聊着家常。
“你说你有意见,如果你此刻什么都不说,走出去朕也不怪罪你,但如果你说了朕不想听的,可就是死罪了,你想清楚了。”齐皇突然严肃的提出这个选择。
何太傅出声提醒李睿,“李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陛下,学生今年十二岁,是一名童生,在您面前才敢自称学生,今日入这堂上听朝中诸臣决断城内百姓和城外二十万难民的生死。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臣前些日子遇见一对兄妹,男的与臣一般年纪,女孩不过六七岁。在这场灾难之前,他们本来家住清江府,虽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殷实人家,谁知一场洪水毁了他的家园,等不到朝廷的救济,他父亲只好携妻带子南下逃命。”
李睿说到这看了看堂下的百官,继续说到:“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才到了大名府,谁曾想等待他们的不是官府的救济而是无情的驱赶和冰冷的城墙。他们为了孩子活命,只好花光所有的积蓄,将一对幼子送进了城里。他们却在城外等待随时到来的死亡,但他们也不知道没有父母的一对幼童是根本活不下去的,女童饿了四五天,男童却差点丢了性命。”
众人听到此处都默然不语,齐皇也认真的听着李睿讲他的故事。
忽然李睿提高了语调,清朗的声音变得高昂起来,“我想问问这满堂的衮衮诸公,你们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这天下百姓辛辛苦苦一点一滴供奉而来,你们在断绝城外二十万人生死时,怎么不想到平日的赋税,粮供。哪怕是养一条狗都不该这么轻断生死,何况是二十万草芥浮萍般的百姓啊!还请陛下和堂中的大人们给二十万百姓一条活路啊”
听完李睿这一番言论,齐皇和众臣都静静的看着他。还是户部尚书张辅打破了这份安静,“李睿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城外难民作乱,若是不能在三日内解决,等大军一到,也只能剿灭。”
“朕今日真为你们感到羞愧,满朝文武倒不如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但李睿,不是朕不给他们机会,而是如果他们此刻不降等大军一到自然是免不了死伤的。”齐皇十分欣赏李睿的品行,虽然赞同他的话,却也无计可施。
“陛下若是谴一名德高望重的人,出城与难民首领谈判,并给出朝廷的赦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没有理由不答应”李睿知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虽然基本上没人愿意去送死。
齐皇听了似乎有些可行,“诸位爱卿,有谁能担此重任啊”堂中无人敢应。“李睿,不是朕不愿允你,而是无人感应。”齐皇似乎
第八章 三人道原委
“老师”
李景激动的走了过来,拜倒在地,“不孝徒李景,拜见老师。”
“快快起来!”周清见状立即上前握住李景的双拳,扶他起来,“有话里面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做小儿状。”
李景闻言,立即起身并且把周清引到书房内。
李睿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一向严肃的父亲竟然也会有这么煽情的时候。聊天之后,李睿才知道原来李景是周清的入室弟子,在周清身边学习了将近十年,高中举人之后,李景的才识便被齐皇所欣赏,直接赐官做了县令,可是由于李景性格刚直,为上司所不喜,又顾及到是周清的徒弟,便找个罪名罢免了他,李景因此也无颜再见周清,俩人除了书信往来,二十年未再见一面。
“若不是我陪齐皇来大名府,怕是再过个二十年你也不回来见我啊!”周清此时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看着李景却是既伤感又开心。
“是徒儿的错,未能侍奉老师左右,二十年来徒儿也非常想念老师。”李景说完又擦了擦眼角伤感的泪水,“不知师母身体如何,我求学时师母待我如儿子一般,我自小父母早亡,师父师母于我来说便是父母一般。”李景想到待自己如儿子一般的师母,内心越发惭愧与内疚。
“你师母身体一切都好,你师弟在国子监做祭酒,早已有两儿两女。”周清告诉李景他最关心的几个人,自小他便是与自己的独子周定邦一起长大,两人情同手足。
周清又与李景把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都一一道来。“今天我来,一直要看看你,二是要向你陪罪,睿儿接下此事,无疑是因我而起,若是出了什么危险,我难辞其咎。”周清对于李睿一同出使的事感到十分愧疚。
“老师勿扰,我这个孩子心思沉重,为人有主见,既然他愿意去,若是能救这二十万百姓,自无不可。再者他是我的孩子,也就是您的孙儿,能够陪您去,就当是替我尽孝。”李景对李睿出使谈判的事,似乎没那么担忧,“我在想若是您不嫌弃,我想让他认您做祖父”
“不嫌弃,不嫌弃”周清老泪纵横,他对于徒弟的深情怎么会不知道。
李睿见状,立即跪拜到周清面前三叩首,“祖父”
“哎,好孩子,快请起!”周清急忙把李睿搀扶起来,并摸出身上的一块玉佩给了李睿,“我也没带什么东西这块玉佩你拿着。”
“使不得,这可是先皇御赐的“文宗”玉佩”李景认出了那块先皇为赞誉周清的学识和威望,特别赐予一块“文宗”玉佩,令天下读书人俯首。
“拿着,我也没什么用,就当给孩子做个纪念。”周清毫不在意,在他看来玉佩就是个普通的挂饰罢了。
李睿双手接过玉佩,认真的系在腰间,玲珑剔透的玉佩熠熠生辉。
周清喝了一口茶,“睿儿我要考教考教你,你可知今日堂上,为何只在争论城内抗议者该不该杀,而没有人觉得城外的百姓是否无辜。”
李睿想了想,说到底还是这帮当官的贪生怕死,贪图权利,但是他却没说话。
“我知你肯定是想这帮官员贪生怕死,罔顾百姓,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李睿听了觉得有些意外,难不成这帮人还有难处不成。
“这个朝上有四方人,本土富豪乡绅一派,
第九章 老幼出正阳
天还未亮,李睿就早早的起了床,起床后却是胡勇给他端来了热水。
“胡大哥,怎么是你,芍药呢”
“芍药姑娘一大早出门了,说有事,让我先来伺候少爷起床洗漱。”胡勇显然也没做过伺候人洗漱的事,只好把水放下,站着等吩咐,
李睿用水把脸打湿,随手擦干净就让胡勇撤走了。
在前厅用完膳,李睿就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李睿身体恢复以后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孱弱,便试着每天锻炼,在院子里跑跑圈,压压腿,做几组仰卧起坐。起初府里的下人看着李睿上蹿下跳觉得是不是脑子被劈坏了,当李睿说这是从书上看来的锻炼秘法,大家认为书里看到的一定是好东西。
不得不说的是,胡勇第一次见到这种锻炼方法就觉得的确是很有用,而且给自己的儿子胡一峰也加上了训练方法。李睿见过胡勇锻炼儿子的方法,用沾了水的湿毛巾,用力抽打孩子的身体,一开始李睿以为胡勇是在虐待孩子,后来胡勇告诉他,这是他学的横练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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