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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爷,余生有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渝人

    沈婠眨眼:“我说如果……”

    “那我求你。”

    女人微愣。

    权捍霆:“求你,一定要醒来。”

    沈婠坐起来,抱住他:“好,我答应你了!”

    男人紧紧回拥。

    由于水下待得太久,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脱力,权捍霆还好,但沈婠已经软成泥,只能靠在岩石上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了水的缘故,她感觉手臂伤口越来越痒了。

    权捍霆问起,她没说,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先休息一会儿。”他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光着膀子,然后伸手去脱沈婠的裙子。

    沈婠没有像个傻白甜一样大惊小怪,或者害羞忸怩。

    在这种情况下,她很清楚自己不能再穿湿衣服,否则只会让身体状况更糟糕。

    “你的干了”不然,换给她也是白换。

    权捍霆:“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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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走过阴阳,幸福久长
    沈婠:“真的”

    “嗯。”

    别说“暖脚”,就是要他的命,恐怕权捍霆也会给得毫不犹豫。

    “喏。”沈婠把手伸到他面前。

    “”

    “现在不方便暖脚,那你先帮我暖手,好不好”

    “好。”温热宽阔的大掌拢过女人还带着血痕与脏污的双手,放到嘴边,轻轻哈气。

    沈婠害怕碰到男人的唇,稍稍往后收。

    下一秒,被他按住,又强行拖回去:“听话。”

    “诶,手上脏……”

    权捍霆撩起眼皮:“我都不嫌,你怕什么”

    “……”

    然后,一边哈气,一边摩擦,像搓面条似的:“暖了吗”

    “嗯。”沈婠点头,凝视着他,嘴角带笑。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色渐深,洞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对于发烧的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沈婠蜷缩成虾米状窝在权捍霆怀里,明明冷得浑身发抖,脸颊却浮现出不正常的红。

    “冷吗”权捍霆不知道第几次询问。

    答案却始终只有一个:“不冷。”

    男人心都碎了,只能将她拥得更紧。

    “咳咳咳……松一点,要勒死我吗”

    权捍霆收了些力道。

    “阿霆,我想睡会儿……”

    “好,我守着你。”

    沈婠笑了笑,闭眼,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光怪陆离的梦境让她分不清现实,最终一个冷颤之后,猛然惊醒。

    谈下意识想抓住什么,很快就有一个温热的东西主动贴上来——是权捍霆的手。

    眉心骤暖,是他低头落下的轻吻。

    “别怕,有我在。”

    那一瞬间,所有惊慌与恐惧,所有惶惑与不安,都如潮水般退去,沈婠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平静坦然。

    她缓缓抬眼,目光清湛:“嗯,我不怕。”

    权捍霆笑了:“要不要再睡会儿”说着,摸了摸她额头。

    还在发烧,却没有之前滚烫。

    轻轻松了口气,微不可察。

    沈婠摇头:“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权捍霆:“说什么”

    “有趣的。”

    “比如”

    沈婠眼珠一转:“你给我讲个鬼故事。”

    “现在”

    “嗯!”

    女人坚持,最后男人妥协。

    权捍霆想了想,“从前,有一个道士……”

    道士每天从家里去市集摆摊都会路过一个村落,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有一户人家,门口的白幡大半年了一直没摘。

    他好奇之下抓住一个村民询问,村民说,那户人家连续半年一直有人去世,从年纪最大的张老头、张老太,到下面几个大孙子,前些时候张老头、张老太正值壮年的儿子张春旺也没了,这一家人就跟下饺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去地底下报到。

    如今,只剩春旺媳妇儿和她改嫁带过来的大儿子还活着。

    不过,春旺媳妇儿整日缠绵病榻,明明身上一块疤都没有,非说有人拿热水烫她,整天鬼哭狼嚎,估计也不远了。

    唯一没病没灾的倒是那个改嫁带进老张家的便宜儿子,随他死去的爸姓叶。

    叶小子一边照顾他妈,还得一边料理张家人的丧事,不过十二三岁却要被迫承受这些,实在不易。

    村民们看他小小年纪,于心不忍,能帮的便帮衬着。

    尤其下棺入殓的时候。

    但奇怪的是,每次去帮忙的人之后几天不是病了,就是摔了,总之各种倒霉。

    久而久之,村民们都说,张家这是撞了邪,招了晦,不再有人上门。

    叶小子只能勉强在家门口挂一挂白幡以示祭奠。

    这才有了道士路过所见的一幕。

    而这样的诡异与荒诞,不出意外激发了道士的好奇心与探究欲,这天,他没有去市集摆摊,而是踏进了张家小院。

    床上痴痴傻傻的春旺媳妇一见他那身明黄色的道袍,忽地灵台清明,直接从床上滚到地面,两腿一曲,跪得响亮干脆。

    一口一个“道士先生”,直呼救命。

    道士心生不忍,咬咬牙,答应替她驱一驱这张家屋子里的邪祟。

    沈婠听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昏了,身体也不抖了:“真有鬼啊”

    “不是你要听鬼故事”

    “……哦。”

    那就是真有鬼咯,至少,故事里有的。

    “你继续。”

    权捍霆目露无奈,伸手将女人散乱的长发拨顺:“后来……”

    道士在询问过村民之后发现张老头死前半个月曾经失足掉进过池塘,而早些年,那口池塘溺死了一对偷情的奸夫。

    浸猪笼。

    而当时出主力的并非别人,就是张老头!

    到底害了两条人命,心头发虚,那之后,张老头就从不往这口池塘过,绕路都行。

    可不知道为什么,死前半个月突然就掉里边儿,还差点淹死。

    幸好张春旺发现得早,把他老爹给救起来,不然早没命了。

    道士说,这家人招惹了水鬼,而且还是两只。

    他开始动手做法,缠绵病榻、已有死相的春旺媳妇便奇迹般恢复了生机,可一个月后,突然暴毙,七窍流血。

    道士惊愕,嘴里不断重复:这怎么可能……

    而此时,叶小子突然求上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道士救他的命。

    家人接二连三逝去,起初他还能强作镇定,如今心理防线全盘崩溃,到底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害怕与恐惧也在情理之中。

    道士决定再进张家一探。

    这次,他不仅看遍堂屋每个角落,还去了后面的厨房。

    最后,红着眼睛出来,连骂几句“畜生”。

    权捍霆:“猜猜,他发现了什么”

    沈婠眼珠一转:“难道水鬼不在池塘,而是藏在厨房”

    “不是水鬼。”

    “嗯”

    “是张春旺夫妻刚满一岁的小女儿。”

    原来,张家还有个小孙女,是个顶顶俊秀的女娃,生得唇红齿白,玉雪可爱。

    但有一天忽然就没了,说是睡熟翻身,从炕上掉下来摔在硬邦邦的地面把脑子给磕坏了,当场断气。

    可事实却是,张老太不喜孙女,带着的时候从不上心。

    那天,她本来在堂屋,可八岁的二孙子喊饿,她赶紧去厨房,拿出家里剩下不多的一点荞麦面准备下一碗给孙子解馋,可她手里还抱着孙女,为了干活方便,就把她随手放在灶台边。

    张老太转身取面,结果小姑娘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了敞口铁锅之中,而里面,煮的是沸水。

    张老太吓得尖叫出声,引来了家中其他人。

    包括张老头、孩子爸妈,以及三个孙子,除了还在地里干活的叶小子,都到齐了。

    春旺媳妇儿哭得撕心裂肺,那是她女儿啊!

    但三个孙子却一脸垂涎地盯着灶台,那肉味儿实在太香……

    张老头和张老太也忍不住咽口水,他们有几个月没沾荤腥了

    太久太久,已经记不清楚。

    紧接着动摇的是张春旺,反正女儿都已经死了,与其就这么埋了,还不如……

    只剩春旺媳妇儿一个人反对。

    但她只是个二嫁寡妇,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她也忍不住……

    等叶小子从地里干完活回来,敏感地闻见一股肉香,可没等他开口细问,小妹死去的消息来得措不及防。

    那天晚上,他没吃饭,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抹眼泪,连口汤都没喝。

    其他人则早早睡下,冷漠得不像失去了亲人。

    第二天,叶小子出门干活的时候,踩到一截硬硬的东西差点滑倒,他捡起来仔细端详,发现有点像骨头,但又不像,因为细细的一根,哪有猪这么小一只的……

    他随手将那截骨头埋到一个坑里,又往上面撒了两把土,才转身离开。

    沈婠:“所以,最后只有叶小子一个人活了下来”

    “嗯。”

    “道士呢”

    “他超度了那个女婴,云游四海去了。”

    沈婠不由唏嘘:“知道真相的叶小子心里肯定很难受,妹妹死了,最亲近的家人禽兽不如,最后只剩他孤零零一个……”

    权捍霆轻抚她纤细的后背,状若呢喃:“想听真正的结局吗



第414章 暖起来了,终于脱险
    向来不善言辞、沉默居多的权捍霆一反常态,不停说着什么,想用这种方式让她保持清醒。

    沈婠很努力地在听,也很用心去理解每个词的意思,但慢慢地,她只能看见男人嘴唇在动,声音却逐渐远去,直至被一阵嗡嗡耳鸣彻底取代。

    冷,占据了大部分感官。

    她下意识朝更温暖的地方靠拢,但很快,男人的体温也开始下降。

    除了水潭中的暗洞之外,他们头上几十米高的地方还有一个豁开的顶洞,月色倾洒而下。

    此时,风声呜咽。

    每每刮过,洞内的温度就被带走一分。

    权捍霆知道再这么下去,只怕等不到人来,他们就会被冻僵。

    必须想办法让两人都暖起来!

    可这个鬼地方一没干柴,二没火种,根本无法依靠外物。

    那就只能……

    权捍霆正准备放开沈婠,下一秒,被她冰凉的手指攥住,那点力道,轻得可以忽略不计,他只要稍稍一挣,就能摆脱。

    但权捍霆没有,他舍不得,更不忍心。

    顺着沈婠的动作,男人低头,柔声宽慰:“别怕,我不走。”

    沈婠张了张嘴,她想说:你可以走,不用管我,去找人来,我就在这儿等你。

    但对上男人温柔沉静的目光,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她没那么伟大,甚至可以说自私。

    她不想一个人,更害怕被抛弃……

    愧疚与自责在某一刻蜂拥而至,也许男人的目光太过包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一滴晶莹自眼角滑落,最终没入鬓边,消失不见。

    “傻不傻哭什么”

    沈婠不说话,眷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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