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爷,余生有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渝人
“只有一点”
“那就……两三点”
那头传来一阵低笑,“可我很想,怎么办”
沈婠一听,心都软了。
“我也是。”
那头顿住,“再说一遍。”
“我也想你。”
权捍霆一颗心揉碎了又重新长好,紧接着再一次被揉碎,酸甜悲喜都只为她一人。
沈婠托着手机,行至落地窗前,四方城繁华的夜色映入眼帘,一片璀璨。
“岛上的事,还顺利吗”
他回:“都好。”两个字盖尽所有,抹去过程中一切艰难。
权捍霆:“你呢”
“一切都好。”
同样报喜不报忧。
“什么时候回家”同时开口。
此话一出,两人皆怔。
沈婠:“还有两天。”
权捍霆:“一样。”
遇见之前,他们是独立的个体,习惯了孤独,也适应了寂寞。
遇见之后,他们仍是独立的个体,各自有各自野心和目标,但终究不一样了。
有了可以停靠的怀抱,可供取暖的体温,言语上的鼓励,精神上的支持。
他们还是自己,却因彼此的存在而多了牵绊,默契地将对方划入未来蓝图里,卷幅打开,一延展就是一辈子。
写不尽的痴缠爱恋,画不完的浓情恩爱。
一通电话打了四十分钟,仔细想想,似乎也没说点什么。
就是普通的聊天,普通的问候,普通的示爱,普通的思念。
偶尔两人都不说话,便静静享受宁谧静的时光。
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感受着对方的存在,即使不说什么,也依旧幸福。
……
第二天,永林集团的项目招标会如期举行。
沈谦西装革履地坐在竞标席上,后面坐着八人的团队,他们是昨晚才从宁城飞过来的,此刻正对竞书进行最后的修改与确认。
除明达之外,还有不少公司也摩拳擦掌,有外省的,也有本地的。
“沈总,你也来了”旁边突然插进一道声音,带着几分故作的惊诧。
沈谦系上外套纽扣,坐正,朝他微微颔首:“刘总,幸会。”
被称作“刘总”的那人索性在他身旁空位坐下,“咦怎么就你一个那位刚上任的女总裁呢你们不是一起接到的邀请吗”
刚才还对沈谦的到来表示意外,转过头却连他和谁一起来的都知之甚详。
又刻意强调“女总裁”,讽刺沈谦连个女人都干不过,被个野种分权。
沈谦表情不变,连眼神都没多闪一下:“她身体不太舒服,留在酒店等消息。”
“这么说沈小姐没来”
“刘总有何指教”
男人笑着摆手,眼底却有精光闪过:“指教不敢当,疑问倒是有一个。”
“不妨说来听听看我能否为你解惑。”温润含笑,将“修养”的内涵诠释到极致。
“沈小姐作为明达总裁都能缺席,恐怕不是身体原因这么简单吧”
沈谦眉眼骤沉:“刘总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明达这个山头居然出现了两只老虎,你说这以后会不会打架啊或者不是以后,现在就已经打起来了”
“你想多了。”
“是吗”刘总轻笑一声,不再看他,转回去直视前方。
只是那神情,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沈谦却只能隐忍不发。
后面团队八人一边做事,一边也将两位老总的谈话尽收耳中。
是啊,为什么另外一个沈总不来
各自交换眼神,暗暗思忖。
这两人之间怕不是真的有什么矛盾,所以才赌气不来
沈婠也确实没想来,沈谦既然这么热衷,那就全权交给他做主好了。
所以,在招标会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沈婠正坐在酒店餐厅里享用早餐。
吃完,上街逛了两圈,回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提着购物袋。
回房间放下东西,又让服务员准备好私人泳池,她换了泳装一头扎进去,水花不显。
只见水下的人轻盈如鱼儿般,一蹿便划开老远,手长腿长,姿态优雅,站在泳池边的服务员早已看呆。
上午十一点,招标会结束,当场宣布结果。
不出意外,明达中标!
沈谦心里的石头总算平稳落地。
他第一时间赶回酒店,直奔沈婠房间,敲了半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叫来这层楼的服务经理:“……她人呢”
“在32楼的露天私人泳池。”
沈谦又乘电梯到三十二楼,没走两步就被酒店工作人员拦下:“抱歉先生,这里是私人泳池,不对外开放。”
“我来找人。”
“”
“沈婠是我妹妹。”
……
跃出水面的瞬间,不期然对上男人漆黑沉邃的双眼,沈婠动作一顿,没有继续爬到岸上,而是沉回水中。
“起来。”男人朝她伸手。
沈婠不动。
“你还想在里面泡到什么时候刚退烧就使劲折腾,是嫌药吃得不够”
沈婠:“我自己起来,你先出去。”
这下,换成沈谦不动了。
“再说一遍,起来。”音调发沉。
“我也再说一遍,出去。”
他冷,她比他更冷。
他硬,她比他更硬。
四目相对,互不退让。
沈谦盯着她,倏地勾唇:“怕什么大白天,我还能吃了你”
水面齐平至女人胸口,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可惜清晰看见下滑的水珠,水波粼粼之下依稀可窥那双白皙的长腿。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不过如此吧
最终,还是沈谦服了软,“我在外面等你,五分钟。”
 
第682章 不要离开,卑微如他(二更求票
沈婠:“我找人。”
“你……是接电话的那位小姐”
她挑眉,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前的人好几眼,点头:“是我。”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酒吧不大,没有包间,沈谦实在醉得厉害,一放手就能像滩泥一样软在地上不起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拖进旁边的杂物间,那里有床可以躺下。
“……平时我都在那儿午睡,床单被套经常换,很干净。”怕沈婠有意见,他连忙解释。
“谢谢,麻烦带我过去。”
“好的,往这边走……”
绕过吧台,又穿过舞池,走到底右拐,最终停在一扇小门前。
“就是这儿,门没锁,你自己进去吧,店里只有我一个人,得去前面看着,不能耽误太久。”
“好。”
男人快步离开,沈婠搭上门把,轻轻一推。
狭小的空间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把椅子,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
而沈谦,堂堂天水地产总裁、明达集团ceo,此刻就躺在床上,由于太过狭窄,他的一双长腿只能斜搭在床沿。
两眼紧闭,双颊飞红。
出门时熨烫服帖的白衬衣此时皱巴巴地套在他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和烟味,混杂着这个房间本来潮湿发霉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与颓废。
沈婠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肌肉紧绷的小腿上:“起来。”
男人咕哝一声,没动。
“我让你起来!”又一脚,这次用了七分力,又是尖头高跟鞋,男人吃痛,眉心骤紧。
他把腿一收,想要翻身,却因为床太小,始终没能成功。
这样的沈谦固执又滑稽,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委屈巴巴的小孩儿。
沈婠又气又好笑,同时目露怀疑。
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要知道,上辈子的沈谦无论出席什么样的酒局、饭局,从不允许自己喝醉。
就算别人倒了,他也依然保持着理智。
冷静到极点,已经远远超出谨慎的范畴,更像是一……克制。
喝了这么多酒,身体本能的反应是醉、是倒、是胡言乱语,他想这么做,本能也驱使他放纵,但超强的自制力却不允许他在人前失态。
那么多年,沈婠从没见他喝醉过。
这样的人往往拥有一个极其冷感的大脑和一颗无比冷硬的内心。
如此才能获得对自己行为举止的绝对掌控,即便以精神摧残式的自逼自迫,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沈谦,会醉吗
但转念一想,这辈子不能和上辈子完全划等号,再者,大白天来酒吧喝酒也不像他的风格。
这种行为从一开始就跳脱了“沈谦”这个人的定义框架,那“喝醉”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沈婠走到床边,狭窄的空间带给人无尽的逼仄感。
她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的“醉鬼”,忽然开口——
“不管你是真醉,还是装醉,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
最终,沈婠与年轻男人合力才把沈谦弄进出租车里。
“呼——”长舒口气,累得够呛。
沈婠:“谢谢。”
男人摆手,汗流如注:“不客气。”
沈婠递给他一百块钱。
“”
“小费。”
年轻男人哭笑不得:“不用了,举手之劳。再说,你见过哪个老板收小费的吗太掉价咳咳……”
“老板”
“我是这家酒吧的服务员兼调酒师兼驻唱歌手兼老板。”
“……”
人家不要,沈婠也没硬塞。
回到酒店已经下午四点,沈婠直接让两个保安把他扛进去,又留下其中一个顺便帮他把衣服换好。
拧了热毛巾,沈婠送佛送到西,替他把脸擦干净。
然后扯过被子盖好,作势离开。
下一秒,猛地被人攥住手腕,她回头,却见男人双眸紧闭,醉得不省人事,却牢牢扣住她手腕,嘴里呓语:“不要走……”
沈婠眼神不变,一点一点将手腕从他掌中抽离,过程中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力道收得更紧。
女人不为所动,他用力,她也用力,最终还是挣脱了束缚。
她站在床边,眼神复杂地打量着床上的男人,忽然,目光一定,只见男人紧闭的左眼缓缓滑落一滴晶莹,顺着鬓角没入发间,消失不见。
唇瓣嚅动,却没能发出声音,但依稀可辨口型——
他说的是:不要走……
沈婠:“等你酒醒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啪嗒!
按下开关,室内变暗,她临走之前又拉好窗帘。
很快,传来关门的声音。
昏暗中,男人依旧双眼紧闭,此时酒意散去,颊边红晕渐褪,转而被两抹惨然的苍白所取代。
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忘了……
沈婠回到自己房间才发现沈谦的手机还在她包里。
锁屏图案是手机出厂自带的,也没设解锁密码,页面干干净净,除了自带的app以外,剩下的全是办公软件。
指间不小心触到右下角“通话记录”,页面跳出来,排在最前面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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