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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少琛

    在这场谋权里,旗之行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出头的都是国教院的那个老家伙,为何这女子一来,谁都不问,直接点他的名字说话

    旗之行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

    药叶儿轻笑,“运气好,蒙中了而已。”

    这句骗鬼鬼都不信的鬼话,怎么可能糊弄得住旗之行。

    “原来你也不全然是个草包。”旗之行这话嘲讽之意甚浓,放在平日,圣冼一定会上前呵斥。

    但,圣冼跟着药叶儿的时间不短,玄武帝国参与玄然夺权的时候,他就见过药叶儿的手腕。这女子若想自己动手,任谁都拦不住。

    方才她已经给过他眼神警示了,这就说明,这件事她是有备而来。

    可是这会儿,她没有做任何小动作,甚至有些……拖泥带水。

    圣冼有些奇怪,但也仅仅是奇怪而已。因为药叶儿想做的事情,从来都由不得他来猜测揣摩。

    药叶儿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旗帅如果真的很想知道其中缘由,我倒是可




三十五、夺权(1)
    “其实以上只是我猜测,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相信,也不需要根据了,因为这一切即将变成现实。”

    旗之行冷哼,“没有根据,你还能猜的如此正确,可见还是在说谎。”

    药叶儿轻轻一笑,问道,“难不成是我多心,旗帅不想夺权”

    “无聊!”旗之行根本不想与药叶儿打嘴仗,他手一翻,一柄金色长剑便出现在他手中。

    确实此时与药叶儿再多说无益。

    因为这一局杀局能走到现在不是旗之行布局好,而是药叶儿将计就计而已。

    但显然旗之行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听药叶儿把她的将计就计的行事听完。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局面了——药叶儿与白狐在须弥山内几乎耗尽一切力量,无力再战。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修为都不如他高,换句话就是打不过他。

    此时不下杀手更待何时!

    药叶儿眯了眯眼,仿佛旗之行手上的那把金色长剑耀了她的眼一般。她侧身问圣冼,“原来施法所用的法器,不一定必须是法杖啊”

    圣冼垂眸,“君上,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金色长剑无端鸣响,洛宫周围立即浮现无数术士,凌空环伺,把药叶儿一干人等死死围在里面。

    圣冼展开手脚,脚下立即出现一个金色的法阵,琴胤放下红琴,分立与药叶儿两侧,处于备战状态。白狐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然趴在药叶儿头上闭目养神。

    攻击指令还没有响起,洛宫后方便有术士发出惨叫,随即一道蓝光轰然而至,地面甚至往下微微塌陷了一些,洛宫周围的草木无风飘摇,那是被一股强大气息影响的。

    转瞬间,旗之行面前多了十根冰刺,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药叶儿身前传来,“旗之行,你想造反!”

    旗之行皱眉看着井宿,半晌才缓缓开口,“唯独你,是我不想杀的人。”

    井宿嗤鼻,“可是怎么办,你偏偏是我想杀的人!”

    “孩子……”旗之行在听见井宿这句话的时候没缘由的声音变得柔软起来。

    “闭嘴,你没资格叫我。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个父亲。”井宿冷眼看着旗之行,言语之间透出冰冷。

    寥寥数语,就足以让药叶儿了解井宿与旗之行之间的关系。原来旗之行是井宿的父亲。

    井宿一手化掌,戒备着旗之行,“我已经不是孩子了,现在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你关闭须弥山大阵的时候何曾想过我是你的孩子我差点死在百阳火殒之下的时候你何曾想过我是你的孩子你意图把我与四大世家子弟伏杀在须弥山的时候你何曾想过我是你的孩子!现在来跟我虚情假意不觉得太晚了吗十七年了,旗之行,你从未变过!”

    旗之行似乎不满井宿的指控,缓缓道,“当年离开你们,我是被逼无奈。”

    “是,你当然是逼不得已,因为我亦家无法给你想要的权势!你的野心从来都不是甘心当一个父亲,你需要的是更大的力量更高的权位!所以你离开我与母亲,去讨好旗家!”井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里尽是憎恶。

    若不是这个男子,她的母亲何至于在凤城郊外死于非命,何至于在回凤城的路上被旗家人伏杀!

    当年她才四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死于旗家



三十五、夺权(2)
    在凤城男子的眼里,旗之行是一点都不输于凤洛守的男子,他们俩是极少数能够在这朱雀帝国里能够掌握自己命运、让凤城众多男子敬仰的存在。

    在这个女尊的世界里,他们改写了历史,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但无论有多少人崇拜旗之行与凤洛守,井宿都不会有这种感受,她看着旗之行手中的那把在神兵榜排名第二的帅旗金剑,眼底尽是冰霜。

    “你一定要参与到这次纷争里来吗”旗之行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尚未举起。

    井宿冷冷回道,“天地大义自在人心,你这样趁人之危,是小人之行。我朱雀帝国,怎么能由小人执掌!”

    “小人”旗之行仰头哈哈大笑,“今日若我赢下,谁敢说我是小人!历史只记成败,不记小人!”

    井宿看着旗之行如此狂妄的样子,不由的轻叹,“你以为,今日你在这里杀了君上,你就能坐稳那个位置了吗代君大人刚刚归天,你就在这里逼宫,就算史官不写,官员不说,你以为凤城众人心中没有任何异心吗你以为众人经常拿你与代君大人说事,你就真的可以跟代君大人相提并论了吗!”

    “可笑!可悲!可叹!无论如何,你都不及代君大人与君上一分一毫!因为你心中没有大义,只有你自己!这样的帝王不会被子民所承认,不被子民所承认的帝王,就不是帝王!”

    “井宿!”卢飞终于听不下去,在一旁暴起,“你朱雀七宿宫,何时开始有权对朝政指手画脚了你后面那个女子是新君吗她有登基,颁继位招书与天下,在朱雀红墙之上接受万众朝拜吗”

    “她还没有登基!还不是名正言顺的朱雀女帝,现在要她退出,何来谋逆一说!我国教院为帝国着想,不要一个没有帝王之识的人继承女帝之位,何错之有!”

    井宿冷眼扫过去,一道寒光而至,啪的一声,无数冰灵在空中炸裂,旗之行一剑横在卢飞的面前,一招碎了井宿的冰刺。

    井宿冷哼,“好一个为帝国着想,你这句话说的可真好。你们关闭阵法,企图在须弥山之内伏杀君上,君上为须弥山数百术士的安危,强行拉弓破境,带所有术士出境不是为帝国未来着想!”

    “黑影压网,代君大人重伤,是君上冲上天际,逼退黑影,解帝国危机,不是为了帝国着想如果这些都不算是为帝国着想,那么卢院长,请你告诉我,何为着想”

    “像旗之行这样,动手脚关闭幻境大阵,困众人与环境之内,是为帝国着想还是代君大人归天不过三刻,他就在此逼宫,是为帝国着想!”

    井宿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问的卢飞额头直冒冷汗。

    “我竟不知道,你原来是如此伶牙俐齿的一个人。”旗之行缓缓的收回帅旗金剑,遥指井宿,“你既执意要护着那姓凤的女子,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井宿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无比清亮,“帝**训,战场之上没有父子,我不会手下留情!”

    瞬间旗之行面前悬浮的十根冰刺就化作了十道光,以及快的速度刺向旗之行。

    旗之行只是稍微翻转剑身,就看见一道金芒从剑锋扩散,瞬间击碎了井宿前行的那十道蓝光。

    井宿皱眉,欲再起势,身后传来淡然声音,“井宿,退下。”

    井宿身子一震,回头,“君上!”

    药叶儿喘了一口气,站起身,从台阶之上缓缓而行,她挥了挥手,说道,“退下。朱雀帝国国法,朱雀七宫不得干涉国政。政变亦是国政,你不得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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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夺权(3)
    药叶儿没有看他,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凤城之外,三**队又兵临城下了,对吗”

    那个术士前来禀报的就是这件事,但旗之行显然没有打算告诉药叶儿的意思。可是药叶儿看见那人慌慌张张的来,竟然猜到了原委!

    “是你!”旗之行似乎想到了什么,怒不可遏,“你是与三国串通!你怎么敢!”

    药叶儿抬眸,眸光清冷,丝毫没有畏惧与心虚,“旗帅,你当真是糊涂了吗凤洛守当年为什么开启朱雀天网,你难道不知现在你用计让凤洛守提前归天,他还来不及交代后事,朱雀天网消失,其他三国再次举兵而来,有何问题!”

    旗之行盯着药叶儿,根本不信三**队到的这么快,跟这个女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朱雀天网才消失多久半个时辰而已,凭什么三**队就这样长驱直入,带兵范境

    “我的这个问题,不需要你花费心思去假设,你直接去做便是了。你若能让三国退兵,我便退位让贤。”药叶儿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在身后的圣冼却是恍然大悟。

    这一局,虽然药叶儿与邵子牧没有提前沟通,但是却是做到了里应外合。回想起来泉州城好像至始至终都有邵子牧布的军队在伺机而动。

    泉州离凤城如此之近,半个时辰,差不多刚好就是青龙帝国驻守在泉州城外军队的行军速度。

    原来之前药叶儿有闲情与旗之行废话,没有阻止井宿与旗之行口舌之争,都是在等邵子牧的军队兵临城下!

    邵子牧的军队来得快,圣冼可以理解,可是玄武帝国与白虎帝国的军队来的如此之快又是为什么

    旗之行哪里还有时间与药叶儿掰扯,他脚下御风,急急向着城门而去。卢飞也跟着旗之行离开了洛宫。

    药叶儿见他们走远了,身体一晃,眼睛一花,险些摔倒,井宿上前扶着药叶儿,“我扶君上回灵宫休息休息罢”

    药叶儿轻轻的推开井宿的手,道,“我需要你去稳住西面城门。”

    井宿皱眉,“这事您不是交给旗帅去处理了吗”

    “西面,如果我猜的不错是白虎帝国的军队。只有那一只军队,我不放心,所以必须由你去稳住局势。你只需要稳住局势,不要让他们攻进城便可。”药叶儿很累,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但是她依然不放心,在交代事情。

    井宿点头,“我这就去。”说罢井宿便起身,向着西面城门而去。

    药叶儿扶着洛宫的长阶上的石栏,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圣冼侧目,对琴胤说道,“你去请銮驾来。”

    琴胤点点头,踏檐而去。

    圣冼上前去,拉起药叶儿的手,小心翼翼的掠起她的衣袖,只见她衣袖之下有大片大片被火灼烧的痕迹。胳膊上如此,那么她的身上肯定也是如此。

    所以她才这么累,这么疼,每次说话之前都要喘一口气,她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她身上的灼伤,努力压制着身上的疼痛。

    圣冼皱眉,“若不是我察觉,君上打算瞒到何时”

    药叶儿没有力气挣脱,“我也不是隐瞒,方才那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没机会同你说。”

    “君上身上带的有药吗”圣冼看了一下药叶儿腰间挂小药囊的地方,空空如也。

    药叶儿摇头,“丢了在须弥山里了。”

    “白狐大人



三十五、夺权(4)
    “邵子牧会想到这点,提前部署,玄沐如此聪慧怎么可能想不到。所以今日天网消失不过半个时辰,他们的军队就来了,这只不过是他们很早就布好的一步棋。”

    “而我也是因为太了解玄沐与邵子牧都不想我死,刚好猜到了这步棋而已。旗之行此去必然不能全身而退。就算是邵子牧重伤昏迷不醒,有玄然在,旗之行也不可能占到半点便宜。所以你放心去接邵子牧便是。”

    “如果我猜的没错,邵子牧此次重伤,是因为暗族的术法。以我现在的情况,我不能出去,所以只能有劳你把他接进来了。这次三军围城,我又欠他一条命,必然是要还的。”

    圣冼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今日发生的事情,看见琴胤已经带着銮驾来接药叶儿回灵宫,便也不再耽搁,“那君上保重。”

    药叶儿点点头,“我死不了,就算我想死,我体内的朱雀也不会让我死的。你放心便是,等我缓过劲来,我必然会去好好收拾这个残局。”

    圣冼不再多说什么,脚下阵法一开,人便消失了。

    琴胤带着銮驾而来,几乎是半背着把药叶儿背上了銮驾。药叶儿浑身是灼伤,刺痛难忍,她只能尽量少的让自己皮肤碰到什么东西,她头靠着銮驾边,有气无力的说道,“琴胤,你派人去水芯、暗芯接王城来。”

    “是。”琴胤微微颔首,“我把君上送回灵宫,就去安排。”

    药叶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灵宫,怎么躺在床上的。她只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影不断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开始身上的伤口很疼,后来有一阵冰凉气息围绕在她身边,安抚了她一直焦躁不安的情绪,她才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清晨,暖风吹拂着灵宫里满院的鸢尾与药叶儿寝殿的纱帘,悉悉索索的声音唤醒了药叶儿的神智。

    她张开眼睛,看着寝殿之上高高的房梁,愣了许久,闻到一股汤药的味道才回过神,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

    水芯端着一碗汤药,跨过大殿高高的门槛,缓缓向她走来。

    “还疼吗”身侧暗芯坐在床上,轻轻的查看着药叶儿身上那些已经被包扎过的地方。

    忽然药叶儿就眼睛就模糊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进入须弥山里才去金家见过水芯与暗芯,这才几日再见她们居然仿佛穿越了百年的光景,心中有说不出的温暖与委屈。

    斗大的眼泪就毫无征兆的从她眼眶里滚了出来,暗芯与水芯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暗芯姐姐,凤洛守死了……”药叶儿泣不成声,宛如一个孩童丢失了什么一样,哭的那么悲伤,“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回来,他就不会被卷入这场夺权的斗争中,他就不会死了……”

    “暗芯姐姐……我又失去了一个亲人……”药叶儿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碎裂的东西尖锐无比,崩裂扎伤了她的心,深植在她的伤口里,无法拔出。

    “为什么,我谁都保护不了……”药叶儿掩面,把哭泣重新压回自己的喉咙,不敢哭的那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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