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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荒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少琛

    栾低眉沉吟片刻,笑道,“呵,叶儿真是老谋深算。”

    “既然明白了各自的分工,就准备去罢。”药叶儿挥手让他们散了。

    今日六童们也是受了累,再也没有吵闹,便安静的分别回了房间。

    药叶儿去药房抓了药,熬好,端着药去了淦祈的房间。

    淦祈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棋子,自娱自乐的摆棋,听见推门的声音,便停了手,看向门口,也不多问药叶儿脸上易容,轻声问道,“你这是在帮镇王摆棋吗”

    药叶儿一笑,“你听见了”

    “嗯。”淦祈看着棋盘,手上拿着白子,下定,“叶儿下得一手好棋,此番布局,让人叹为观止。”

    药叶儿看着淦祈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有些吃惊——她交代的每一件事,他居然都知晓用意

    药叶儿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坐在淦祈对面拿起黑子,道,“你这么快就看明白了”

    淦祈拿起一颗白子,下定,“荀金药房招工在城外建临时药房,是为了提示镇王,赈灾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工代赈。谁都知道,在这灾




十九、堰洲赈灾(8)
    “去按照荀金药房的招工条件,去灾民里招工,来修葺堰洲府衙。再招工一些去城外建一些遮风挡雨木屋安置灾民。”邵子牧发话。

    堰洲长眉头一皱,“如今堰洲到处都是流民,镇王还要大兴土木,怕是会民怨四起罢……”

    “本王的话,何时轮到你来质疑”邵子牧浑身散发着冷气,堰洲长连连低头,“下官这就去办。”说罢便走了。

    邢武看着堰洲长离开的身影,“殿下,为何在这时候要招工,大兴土木,回龙城怕是要被人抓住做文章罢”

    邵子牧摇头看了看邢武,“你什么时候脑子能跟你的武艺一样,我也就省心了。”

    邢武纳闷,邵子牧解释道,“你以为,方才金芯为何来府衙”

    “不是找殿下批地盖临时病所吗”邢武回答。

    “他来批地,有必要把招工的条件说的清清楚楚吗”邵子牧问。

    “这……确实没必要……”邢武闷着头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所以然。

    邵子牧叹气,“唉,你也跟着叶儿学着点,这是大智。帝国自古以来赈灾都是朝堂拨派银子开仓放粮,让灾民顶过这段受灾的时日。但是叶儿的法子是以工代赈,别看每日好似给的工钱很少似乎在压榨百姓,但是对于那些流民来说,灾祸面前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

    “填饱肚子……”邢武突然明白了,“哦!荀金药房招工建房,其实就是为了帮朝廷分担一些灾民负担,替朝廷养着这些灾民!”

    “还不算太笨。本王让堰洲长也去招工,其实也是变相的养活那些灾民。那些灾民不乏一些壮劳力,与其坐那等着问朝廷要吃的,不如自己来赚。一来,人有事做就不会生事。二来,不用等着灾后重建,现在就能利用这些流民劳力,提前做一些灾后的工作。三来,一天只管三顿饭实在是廉价,堰洲城里其他富裕的大户人家也会趁此机会招工建房,如此一来就会有更多的灾民被分摊出去。朝廷赈灾的钱粮只用照顾一些老弱病残幼。如此高明的法子一石三鸟!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出来的。”邵子牧心中一阵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去荀金药房找药叶儿,如此聪慧的女子,利用荀金药房建房招工这样一件小事来提点他赈灾之事,不占风头不抢功绩。由此女子,夫复何求!

    邵子牧心中一暖,叶儿,你虽然怨我,但是还是处处帮着我,为我着想。我刚到堰洲,你就给我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我该如何奖励你。

    邢武听得眼睛都直了,他不知道邵子牧是如何从金芯来要地招工的事情,想到这么多事情的,不禁摇头,“难怪殿下能当殿下,我只能当一届武夫。”

    邵子牧收下药叶儿送来的大礼,心情大好,“走去荀金药房!”一声长哨,黑风奔驰而来,邵子牧快步上了黑风,策马而去。

    药叶儿一早便换了易装成土芯,在楼下抓药观察药房内前来巡诊的人的病症,城外流民固然有可能感染疫病,但是也不代表城内就没有疫病扩散的可能。

    “嘶——”一声马鸣,邵子牧翻身下了马,药叶儿看见邵子牧的时候已经晚了,邵子牧已经进了药房,在想跑基本是没可能了,药叶儿只能在药柜帮忙称药。

    邵子牧进了药房左右环视,药柜前发现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穿的与众不同,便慢慢的走了过去,药叶儿见邵子牧朝她走来,心跳得厉害。

    “你……可见过叶芯。”邵子牧试探的问着。

    药叶儿抬头看了看他,不言不语,继续称药。邵子牧眼睛一眯,抓住药叶儿的手,“你可曾见过药叶儿”

    “你放手!”



十九、堰洲赈灾(9)
    药叶儿放下手中的东西,想要过去一探究竟,被邵子牧拉住,“你干什么”药叶儿瞪着邵子牧。

    邵子牧一脸漠然,“你没听见她说,有好多医师已经看过了。你去就能看好了”

    “我不去看,你怎么知道我能不能看好”药叶儿白了邵子牧一眼,甩开邵子牧的手,走过去,蹲下说道,“这位夫人……可否让我把把脉……”说罢就要去抓那夫人的手,那夫人看见药叶儿一副十五六岁的年纪,顿时哭声更大,把药叶儿手一甩,“你们荀金药房也糊弄我!派这么个小娃娃来给我看病!”

    药叶儿丝毫没有防备,被忽如其来的动作甩翻在地。邵子牧看着这个少年被人甩翻居然下意识的想去扶,只是脚下步伐稍稍挪动了一步,却又止在原地,他被自己这个没由头的念头吓了一跳,硬生生忍住。

    为何……看着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是叶儿吗难道……是易容术邵子牧眯着眼睛,按耐住自己的情绪,继续看下去。

    “娘!娘!”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赶过来,扶起自己的母亲,看着母亲哭喊着,也愤怒起来,“你们!我娘来看病,你们怎么可以派这么一个娃娃来给我娘治病!”

    药叶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娘来看病,由什么人看病,我们荀金药房说了算,来看病还挑人”

    那男子一看一个小娃娃敢顶嘴,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吗我爹是堰洲长,秦桓!你仔细我让你们这药房开不下去!”

    药叶儿冷笑一声,看着那人,“你爹是堰洲长,你娘就不生病了看病还分个身份贵贱那你们为何还来我荀金药房,贵步临贱地”

    邵子牧见药叶儿顶嘴的样子,觉得似曾相识,这口气、这气度,与药叶儿当初在韶乐坊与他争吵的时候如出一辙。

    那男子在堰洲,还从未见过谁与他说话如此冲,所有人遇见他都是礼遇三分,只有药叶儿丝毫不给他面子,那男子怒气攻心,吼道,“来人,扶着我娘。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这个小娃娃。”说罢把这个妇人递给下人扶着,就要上来揪药叶儿衣服。

    谁知那人上前两布,还没摸到药叶儿,一根银针就插在麻筋上,腿一软,“噗通”一声单膝跪了下去,随即一个黑影闪过,后面嚷嚷的夫人也瞬间晕了过去,看样子是被人点了睡穴。

    “我竟不知这堰洲长的儿子是如此德行”暗芯慢慢转过身来,盯着那个自称是堰州长儿子的人,“我荀金药房,岂是你们能撒泼的地方。”

    那男子还想动,只听暗芯回头对着站在药柜里的男子说道,“我说的对吗,镇王殿下”

    暗芯此言一处,所有人都往药柜里面站着的男子看去,私下都纷纷议论起来。

    “是镇王”

    “好像是……前几日骑着马来的。”

    “镇王来药房做什么”

    邵子牧皱着眉,看着那个生事的男子。有些人反应过来,行跪拜大礼,“镇王福寿!”药房的人乌央央跪了一地,唯独药叶儿与暗芯没有跪。邵子牧看着暗芯的出现就更加确定这个男子是药叶儿。

    “起来罢。”邵子牧对着众人伸手,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你是秦



十九、堰洲赈灾(10)
    药叶儿在药房背了一个药箱,便往堰洲府衙去了。早先邵子牧安排秦桓去招工修房,还未回来,秦安等在堰洲府衙门口,见药叶儿下了马车,便迎来上去,行礼,“小公子,方才是我失礼了……我也是有些着急,还请小公子不要与我计较。”

    药叶儿行医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秦安是为了母亲的病操碎了心,心情焦躁,笑了一笑说道,“无妨,秦公子也是为了自己母亲的病。我不会放在心上,看秦公子面目,怕是有些心火过旺。一会让我摸一摸脉,给你开一副方子,一日两次的喝下去,能平你心头焦虑。”

    秦安见药叶儿不计前嫌,连忙说道,“谢谢小公子。”

    “走吧,去看看你母亲。”秦安在前面带路,药叶儿跟在后面,路过大厅,就看见邵子牧坐在里面喝茶。药叶儿看了一眼,邵子牧居然放下茶杯,走了出来跟着她。

    秦安把药叶儿带到一处偏院,朴素、陈旧但是院子却布置很得体。进去里面,见秦夫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秦安解释道,“方才给我娘喝了宁神汤,这会已经睡下了。”

    药叶儿点头,把药箱放在床头坐下,掀起被子的一角,拿出秦夫人的手来,把手按了上去。邵子牧跟进来,便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着药叶儿的侧脸、摸脉的动作。药叶儿三指压在脉处,小拇指微微翘起,闭着眼睛,神情淡然。邵子牧嘴角露出笑容,是了,这是她一贯的摸脉习惯。

    良久,药叶儿挣开眼睛,秦安忙问,“小公子可是诊断出来了”

    药叶儿看着秦夫人问道,“来府上所有医师来都说秦夫人没病”

    “是啊。所有医师都瞧不出来我娘得的是什么病。也请道观里的道士来瞧过,说不是妖邪被冲了体。”秦安叹气,“我娘这病来来回回好几个月了。一直说有人要害她,胸闷呼吸不畅。”

    “我看看秦夫人的舌苔。”药叶儿伸手扒开秦夫人的嘴。心下了然,起身对秦安说道,“明日把秦夫人带到荀金药房,找栾公子看看。”外面邵子牧听见药叶儿说栾眼睛一眯,表情诡异。

    “我娘可还有救”秦安很着急。

    “你娘确实有病,这病……我需要跟栾公子商讨一番,才能下药。等明日去了,定了药,我再告诉你病因罢。”药叶儿认真的说道。

    “好,我明日带我娘再去药房。”秦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看样子在荀金药房确实是着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

    随后药叶儿给秦安摸了脉,给他写了一个药方,交代了他注意事项,便告辞了。

    药叶儿出了偏房,走在堰洲府衙的院子里,突然邵子牧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拉住药叶儿,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邵子牧关上门,把药叶儿推在门上,伸手把她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她原本的面貌,药叶儿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她是易容!

    邵子牧没有给药叶儿准备的机会,猛的吻了下去,药叶儿大吃一惊,本能的要说话,谁知嘴一张,邵子牧的舌头就伸了进去,堵住了她的嘴。

    邵子牧慢慢的吸食着药叶儿嘴里的香气,药叶儿睁大了眼睛,手要推开邵子牧,邵子牧把药叶儿的手也一并按在了门上。药叶儿想起邵子牧门口的那鲜艳的大花红绸,以及单清雪趾高气扬的态度,瞬间怒气攻心,嘴里一使劲,狠狠地咬了邵子牧。邵子牧吃痛但也没有松口,反而吻得更加使劲。

    药叶儿恼羞成怒,手里聚起刀刃,邵子牧感觉到药叶儿手里的刀刃已经割破了自己手皮,连忙松了手。药叶儿反手推开邵子牧,赏了邵子牧一巴掌,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邵子



十九、堰洲赈灾(11)
    药叶儿见他不准备解释单清雪与喻娴书的事情,反而过来质问她,怒火中烧,“邵子牧!你我之间不过就是一场交易!为何我寻男子,要找你报备!你成婚的时候找我报备了吗!紫金发簪我已经还给你了,还需要我亲自再跟你说一次分手吗”

    药叶儿出言不逊,气的邵子牧不得一掌击毙了药叶儿,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子,她居然敢甩他!邵子牧的手抓着药叶儿的手臂,抓的她生疼,但是药叶儿丝毫不畏惧的盯着他。

    “你!”邵子牧此时已经被气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交易你我之间就只是交易这么简单吗!好!”

    邵子牧一把拉过药叶儿把她摔在床上,他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拉扯着药叶儿的衣服,“既然是交易,那便帮我解了毒,我们两清!”

    “邵子牧!”药叶儿没有想到邵子牧居然会想用强的逼她就范,伸手一掌,企图让邵子牧起身。但是,邵子牧毕竟是久经沙场,这种近身战自然是比药叶儿强上许多,没两下便制服的药叶儿,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药叶儿动弹不得,邵子牧另一只手还在继续,眼看着外衣已经被撕开,里面的肚兜已经快遮不住胸口的春光。

    药叶儿心中大急,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声音也从原本的愤怒变成了央求,“邵子牧!你住手!你住手……你若如此,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原谅你的……不会原谅你的!”

    听见药叶儿泣不成声的哭喊,邵子牧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也瞬间清醒了。

    “叶儿……我……”邵子牧见药叶儿在他的身下哭的委屈,心里一阵懊悔。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每次见她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邵子牧连忙起身,手足无措,想伸手去摸药叶儿的脸。但是药叶儿一见他伸手,连忙拉过床上的被子,往床的角落里缩。

    邵子牧心里慌得厉害,连忙解释,“叶儿,我不是有意的……”

    “邵子牧!你混蛋!”药叶儿把枕头丢了过去,邵子牧躲也没躲,任由枕头砸在脸上。趁着枕头砸在邵子牧身上,药叶儿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窜到门口,推开门,使了轻功,翻上了屋顶。邵子牧一人愣在屋中。

    在外面的邢武与影袭是听见屋里的动静的,看见药叶儿衣衫不整带着血迹的出来,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进了屋里。看见地上、床上是血迹,邵子牧的手上也都是血。

    “影袭,快去拿药来。”邢武看着邵子牧手上的伤,“殿下,这是谷主伤的”

    邵子牧不想说话,没有回答。

    影袭取了药箱,拿出药给邵子牧细细的包扎起来,邢武在一边收拾床上的被褥,“这……谷主下手也太狠了,除了上回去荀药谷被人暗算截杀,我还没见过殿下轻易被人伤了。”

    “你们出去罢。”邵子牧想起方才药叶儿的表情,就觉得心慌。那种憎恶的表情,他从未见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知道她是带着气来,明明是想解释……可是看她那么依赖别的男子,一时没忍住,又伤了她。她才送来一份赈灾大礼,他居然如此回礼。

    邢武还想说什么,被影袭拉住了,俩人对视了一番,便退了出去。

    药叶儿以最快的速度窜回荀金药房,暗芯跟在后面居然都没跟上。药叶儿进门锁住了门,回身发现栾在她屋里翻着医书,连忙整理衣服,用手擦着眼泪,栾听见开门的声音,说道,“叶儿,我刚才……”

    栾抬头,看见药叶儿捂着胸口,衣衫不整,眼睛里眼泪横流,身上有血迹,脸上的易容也不见了,顿时心中大惊,丢了手里的书,起身过来,拉住药叶儿,“叶儿,你怎么了谁又惹你哭了身上血迹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药叶儿低着头没有说话,栾上下检查着药叶儿,发现药叶儿身上没有伤处,但是仔细想了想方才药房里人说的话,问道,“药房的人说,你方才去堰洲府衙给秦夫人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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