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厂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脚儿
就是这事儿若是稍微严重一些的话,这陈逸平就不愿意搀和了。”
“稍微严重一些是指的什么”魏麒麟问道。
“比如牵扯到广州府的事儿,或者是弗朗机人的事儿,他便就不再过问,因此最多也就拿出一些余粮,来接济一些生活贫困的百姓。”来人又道。
听到这话魏麒麟皱了皱眉头,不愿意搀和事情,怕是没法胜任知县的事儿啊。
难道这人也和弗朗机人有关系
“他名下有什么什么产业,这些产业有没有和弗朗机人接触的,这些你都查一查去!”魏麒麟想了想皱眉说道。
尽管只是找一个临时的知县,也得是靠谱的才行,若是硬塞一个混日子的,传出去别人肯定得说他魏麒麟识人不明。
那人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没多久,陆续有近卫军兄弟回来,给魏麒麟反馈消息,大致都相同,这陈逸平风评不错,有些圆滑的过分,在强权前面,很会明哲保身。
过了约两刻钟后,一个近卫军的士兵回来,小声说道:“查清楚了,陈逸平名下有一间粮油铺子,还有一间绸缎庄,规模不大,也没有与濠镜交易往来的痕迹。
而且他经常在家中坐着很少出门,这些两间铺子的微薄利润,陈逸平也都拿来购买纸墨笔砚,偶尔从陈府传出的一些字画,水平也只能说是一般……”
听到这话,魏麒麟皱了皱眉头,对这陈逸平大致有一个了解。
喜爱书写画画,可是水平又不怎么样,有着举人的功名,也有一些小生意,不搀和大事,天天自家坐在屋内捣鼓文房四宝。
对于他这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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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说,一辈子只要不死,他便能拿着皇家的红利日子过的舒舒服服。
想来十有**是读书读傻的那种,前半辈子都钻计在八股文中,随后发现自家不是那当官的料,便回乡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举人老爷。
想到这里,魏麒麟叹道:“把陈逸平请来吧,我亲自跟他聊一聊再说。”
听到这话,那近卫军匆匆离去。
又过了约莫两刻钟,在两位近卫兵士兵的“护送”下,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人出现在魏麒麟跟前。
“看茶!”魏麒麟打量着这人笑道。
近卫军兄弟将他安排到座位上,又为他倒上茶水。
魏麒麟则一直打量着他,这个男人个子不高,也有些消瘦,这会儿胆小谨慎,使得整个人身子都躬在一起,原来不怎么难看的他,现在看上去反而显得有些猥琐。
若是就这么一副形象,去当香山知县,怕是也有些麻烦,最起码没有官老爷的气势,镇不住人啊。
一时间魏麒麟也有些犯愁。
“不要紧张,先喝茶,咱们等会儿再聊。”魏麒麟让自己满脸的表情尽量温和一些。
听到这话,陈逸平就像是收到什么命令一样,哆哆嗦嗦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等他喝完以后,才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知……知道……”陈逸平答道,眼睛都不敢直视魏麒麟。
魏麒麟闻言,道:“既然知道,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香山不大,举人进士就更没几个。
前段时间弗朗机人一直在香山作乱,我带着近卫军已经将弗朗机人打败,原来的香山知县郭春开因为与弗朗机人受贿的事情,已经被革除职务,现在香山少一个
第四卷 吾国虽大 寸土必争第二千三百二十四章 比好汉
没多久,牛绪再次来到魏麒麟身前,疑惑的看着魏麒麟。
魏麒麟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郭春开推荐你做代知县,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做”
牛绪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低下脑袋久久不语。
很显然很多事情,郭春开都跟他点透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魏麒麟直接将这事儿给戳穿了。
魏麒麟见自己猜对了,又问道:“郭春开自知在劫难逃,还将后世安排的这般妥当,我就像知道,他是看重你的能力,还是说临走之前帮你铺垫一些事情,好让你来照顾他的家眷们。”
牛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下官不知。”
这时魏麒麟自嘲一笑,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早就给出了答案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而已。
若不是亲密之人,又如何会将家眷留给他们照看。
只怕这牛绪与郭春开也是莫逆之交,而且郭春开又如此处心积虑的帮牛绪铺路。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成人之美一次吧。
想到这里,魏麒麟开口道:“就由你来暂代香山知县吧,至于以后能不能转正,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那郭春开有事情依仗与你,想来也给你做了不少准备。
若是有什么积压的案子,由你来处理,也不用客气。你如果能自己争取到这个知县,也算是你的本事。
我只需要以后濠镜的事情,你别给我们使绊子就好,这事儿关系到大明南边的安危。安南人是其一,南汉是其二,我打了弗朗机人,他们会不会继续报复,这是其三。
我和我的兄弟们在外面拼命,只希望后面没人扯后腿捅刀子就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说着魏麒麟起身离开了香山县衙。
十月二十六,注定也是忙碌了一天。
尽管生活在濠镜的弗朗机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人全都被俘虏。
可是这濠镜的港口却一点都不显得冷清。
大大小小的船只靠岸驶去,许许多多的货物从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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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到港口,然后再装船缓缓出海。
不光有货物,包括与濠镜事情密切相关的孩子们,黎元平以及那香山知县郭春开都被顺着海运送向天津卫。
当然,因为郭春开的特殊情况,魏麒麟专门为他写了一封求情的陈述信,由人转交给小皇帝。
在魏麒麟见过太多太多的尸位素餐的贪官污吏后,才真的明白这有能力的官员是多么的稀缺。
在濠镜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同时,左州、新宁等地的战火重启。
迁隆寨的失陷,使得南宁府战线的敌军更加灵活。
第二天再度前来攻城的人数,比第一天还多了近万人。
有了之前城破的经历后,刘益农直接命人将城门封死,摆出一副誓死酣战到底的模样。
相较于第一天试探性的攻击,第二天攻击力度,显然比第一天要凶猛的许多。
就连年迈的郑松都前来压阵,给人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当战火一响,新宁城便再度成了绞肉场,不断有士兵战死,或者从云梯上跌落。
这些不断死去的士兵,虽然背后也有各自的家庭和亲人,可此刻他们承载的只是那些野心家们,无法填满的**而已。
在新宁城与敌军酣战的同时。
西边的陀陵又一次被包围了,包围它的人还是老对头阮福澜,双方就这样非常克制的看着对方。
“澜侯爷,您说国公爷怎么没有想着来攻打陀陵,这陀陵多好打!大军压境怕是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够攻打下陀陵!到时候将新宁与
第四卷 吾国虽大 寸土必争第二千三百二十五章 如同我儿
听着他们互相咒骂对方早死的话语,唐一鸣也是毫无办法。
这会儿不管是田秩还是酆东轩,亦或者唐一鸣、沈誉、井一博等人身上都挂着大大小小多处伤势。
尽管他们还能战,可是终究比不上巅峰时期的战力。
至于莫金洪伤势更重,受伤的是大腿,估计一时半会站起来都难,因此也没来城头。
田秩这非要登城,也是因为他想要看一看这些安南人是怎么败退的。
“借你吉言,我估摸着,等你变成骨头了,老子都死不了。”酆东轩哼了一声。
“扶我起来,我要想看看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田秩忽然说道。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老兄弟见状就要将他扶起来。
沈誉则开口道:“别看了,差不多三万人。”
听到这话,田秩也是一愣,骂道:“咱们昨天杀了一天,咋三万多人还有三万人,这什么情况”
“应该是之前还留有底牌,这会儿底牌全部拉了过来。”唐一鸣解释了一下。
“那咱们昨天杀了多少敌人”田秩不解的问道。
辛辛苦苦拼杀了一天,到了后发现,敌人的数目非但没减少,还在不断增加,这就有点气人了。
而且城外堆积如山的尸体也不是作伪啊!
实在是因为城外尸体太多,再加上他们昨晚情况太过危机,因此这也是唯一一次,战争结束一后,连杀敌人数都没统计出来的。
“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昨天是砍死好几十人了。”沈誉得意的说道。
他可不是平常叫嚣的厉害,真正开战的时候,他也是争做最**的那一个,沈誉这会儿甚至可以拍着胸脯说在坐的都是垃圾。
因为这些人比杀敌人数,还真没他杀的多。
“你那也是特殊情况,若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这些人早让杀完了。”井一博叹道。
听到这话沈誉讪讪道:“其实,咱们就缺一个魏帅,若是昨天有魏帅在,咱们也不用损伤这么惨重,我估摸着魏帅一个人,就能将北门给守住了。”
听到沈誉这话,唐一鸣、井一博等人纷纷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田秩和酆东轩则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一个人就把城门给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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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牛也吹的太过了吧
“他们又来了,估摸着是又准备攻城了。”唐一鸣看着这些敌方的军阵缓缓向前低声说道。
这话也引得众人瞬间神经崩起。
昨天的战争实在是太惨烈了,如果有可能,他们也想好好休息一下,最起码给兄弟们一段养伤的时间,而不是带伤作战。
尽管昨天晚上万承州、陀陵、新宁等地都有送援军过来,可现在与城外的局势依旧是一比十,这要是再打的像昨天那般惨烈,怕是这左州就真危险了。
而且这种时候,就算他们想要守住左州,也是存在一定困难度的。
“把阮福淇挂城门上,看看他这当爹的会怎么做他是要他亲儿子,还是继续攻城。”田秩忽然哼道。
由于太过激动,田秩猛烈的咳嗽了几下,吐了一口掺杂着血液的唾沫。
唐一鸣闻言点了点头,便命人将阮福源的大儿子阮福淇挂在城门上。
这时远处,阮福源、阿那毕隆、跋摩王哲吉塔三人分别站在阵前。
这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因为左州实在是太难打了,本以为攻破城池,又数倍与敌人,是可以轻轻松松将左州城打下。
可左州的反抗极其激烈,一个个都视死如归,死战不退。以至于他们没往城内推进一步,就得耗费巨大的代价。
这还不说,城头上没完没了的霹雳弹,炸的他的兄弟们胆寒。
以前东吁战士,不管是跟谁人战斗,都没有怕过。
可是经过昨天的这场酣战,回去以后那些存活的士兵们,竟然一半以上都做起了噩梦。
这会儿就算爬起来布阵攻城,一个个也都是萎靡不振的模样,阿那毕隆也难指望他们发挥多大的战力。心中也只能祈
第四卷 吾国虽大 寸土必争第二千三百二十六章 送钱的来了
听到阮福源这话,安南人的军阵一步一步的向新宁城逼近。
吊在城头还未彻底死去的阮福淇不解的看着缓缓离去的父亲,他本以为父亲会射绳救她,没有想到这一箭竟然死死钉在自家胸口。
就连城头上的沈誉,也让这一幕吓了一跳:“这是杀子祭旗吗这也太狠了吧。”
“是有点狠……”井一博也嘀咕道。
“快点把阮福淇拉上来,看看能不能救活!”唐一鸣则快速喊道。
现在吊在城头上的阮福淇,就如同那个被杀掉的鸡一样,震慑着城下的一众猴子。
只要阮福淇还在,这些人就只能拼死攻击,所以就算救不活,也不能将阮福淇放在城头。
听到唐一鸣的人话,身边的人慌忙去做这事儿,可是等他们将阮福淇拉上来的时候,早就死透了。
“接下来怎么办”沈誉看着源源不断的敌人皱眉道。
“把所有人都招集到城头,再招集一些义士,把战死的兄弟的盔甲给他们全部穿上。”唐一鸣想了想。
经过昨天的事情,他们已经连夜将三处被攻破的城门封的死死的。
就连东门也封了一大部分,这会儿敌人想要进攻就只能攻击城墙,在城墙被轰破之前,他们还是有一定优势的。
借助城池,将这些敌人的士气彻底耗光,也未必不能成功。
在唐一鸣看来这些敌人只是强弩之末,这会儿也是强撑着来攻城。
自己只要告诉他们,左州城很难打,这些人自然而然就会退缩。
之所以把所有人都叫大城头上,甚至拉一些义士来滥竽充数,为了就是给敌人一种假象,我们人多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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