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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获鸟开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活儿该

    薛文海的眉头突然竖起川字的裂缝:“你说姓杨的找来了学过天髓续命论的风水师,他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本人,只是天狗煞和五鬼官财煞被破的时候,手法上隐约有熟悉的感觉。”

    薇薇安若有所思:“干爹,会不会是?”

    “替天改命,全世界只有我师弟会。他有个死鬼干儿子,可惜没那个福分,受不起这么大的天机。我看十恶大败的凶煞十有**落在他手里。”

    薇薇安冷笑道:“干爹,你好心好意帮他摆平官司,他不帮我们就算了,居然还恩将仇报。”

    “我那个师弟脑子一向顽固,喜欢说些大道理骗自己。他斗不过我的,不足为虑。倒是三奇贵人不可不防。我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

    说完,薛文海又看了一眼瘟乐:“我准备了这么久,只差一道凶煞,五道吉神,就快集齐了四柱神煞的所有命格,我眼看就要收获,你却把十恶大败给我弄丢了,我找了十几年才找到这一道,没了再也没备份,你叫我怎么冷静?”

    瘟乐低头不语。

    “十恶大败已经丢了,其他的煞命不能再有差池。你之前和乌头青把那批货藏到哪里了。”

    “一个叫斩骨仔的人手里,他是胜记的坐馆,”

    “胜记?香港有这个社团么?”

    “最近疯狂扩张的新晋社团,斩骨仔很年轻,敢打敢杀,很有威望。”

    薛文海不以为然地笑笑:“香港那么多社团,我哪儿记得住?你有他的联系方式没有?叫他提货。”

    “有,但是斩骨仔这个人很认江湖规矩,当初是乌头青找他,如果乌头青不露面,他未必买我的账。”

    “乌头青绝对不能回香港。”

    薛文海断然拒绝:“搞定他。”

    “知道了,我去么?”

    瘟乐问。

    “难道我去?小心一点,叫人认出来就麻烦了,出门戴口罩。”

    “知道了。”

    房间里突然大亮,阳光再次射进窗户。

    屋里阴森的纸人自然也消失不见。

    瘟乐左右看看,试探地问:“干爹,金宅的事还顺利么?”

    薛文海摇了摇头:“八张冥扎只拿到了一半,剩下四张估计在金伯清的小儿子金隆洋手里。不过也是早晚的事。”

    薇薇安见气氛缓和,也适时插嘴问。

    “干爹,其实我不太明白,金宅的冥扎我也见识过,差强人意而已,值得我们下这么大工夫么?”

    薛文海反问一句:“两年前众星移位,我拾得师门失传已久的万会人元,我师弟学会了替天改命,难道你以为天底下只有我们两个这个能耐么?”

    薇薇安眼前一亮:“您是说金伯清他……”

    “画眼秘术。”




第三十五章 纸虎
    香港的地貌大多是山地,虽然住房紧俏,很多穷人栖身在劏房、笼屋,但其实有大量的荒地空置,只是碍于各种原因无法开发,政府只能把荒地改成郊野公园,收一点观光费来补贴财政。许多报纸将之鼓吹为香港的“后花园”。

    可因为人迹罕至,各种郊野公园也成为抛尸的绝佳地点。凶手将被害者分尸后抛诸于荒野。有些精力旺盛的青年男女们在郊野公园里烧烤野炊,交流荷尔蒙,偶尔就会有人中奖,有幸成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目击者。

    一如现在李阎和查小刀。

    金隆洋的脑袋像是被野兽啃食过,血淋淋的惨不忍睹,他的尸体背靠在凉亭的柱子上,血喷洒出几米开外,甚至温度还没完全消散。

    “晚来一步。”

    查小刀眉头紧皱,把自己的西装脱下盖住了金隆洋的上半身。

    李阎简单看了一眼现场,很快就察觉到一串细碎的血迹淋在石头和野草上,虽然没多远就不见了,但对于因为一只六厄小鬼,就横跨了二十多公里击杀始作俑者的李阎来说,这些血迹足够追踪到凶手到天涯海角。

    “还没走远。”

    说完,李阎就朝血迹的方向追了过去,查小刀没有跟上去,而是联系警方,金隆洋也算有头有脸,现在曝尸荒野,总要有人收尸。

    ……

    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在山地公路间奔驰,骑手带着头盔,斜跨着一只网球包,在空荡的路面加足马力,似乎有什么急事。可突然骑手眼前一黑,整个人腾空而起,失去驾驶者的摩托车冲破栏杆,径直掉入山涧。

    李阎把对方扔在地上,踩住他的胸口,可没等他问话,对方的身体就如同漏气的汽球一样塌陷下去,只剩下衣物头盔,还有一张鲜红色的符纸,偌大的活人居然消失不见了。

    李阎把符纸捡了起来仔细打量。

    【驿马力士】:

    类别:阴物

    《天髓叙命论》中已经失传的符法,出自秘术万会人元。

    不需吃喝便溺,精力旺盛,力大无穷,以驿马煞炼制,只听从秘术主人的命令。但受到尊贵命格的冲击有可能会失去法力。

    那只残留的网球包膨胀了起来,李阎见势得快,抽身后退,只见尼龙料涨破成一地碎片,一只吊睛白额大虫从网球包里飞扑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李阎,无论神态,气势,乃至迅猛凶残都和真正的老虎一般无二,只是关节有些生硬。

    地上空留着一张蓝汪汪的脸谱。

    李阎顺势被大虫扑倒,双手摁住虎头,他盯着眼前这双凶恶嗜血的眼睛,居然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画眼纸虎】:

    类别:阴物

    原本只是最普通的金门冥扎,烧给先祖可以护佑子孙身体康健,但因为画眼秘术的缘故,成了可以生吞活人的凶残亡灵。

    噗~

    李阎双手发力,整个虎头向内凹陷,一节竹子穿破黄色纸皮,这居然是只纸扎的老虎。紧跟着狂风大作,这纸老虎的双眼也失去晶莹的神采,纸扎的竹篓也收缩回去,变成了一只手臂长的破烂老虎纸扎。

    李阎把纸扎丢到一旁,捡起地上的冥扎脸谱,此刻他自然心知肚明,杀害金隆洋的凶手,和翰林冷链的薛文海同样脱不开关系。只是心里有些纳闷,金伯清死了,画眼秘术已经失传,可这只纸扎老虎又是从何而来?

    ————————————————

    “亡神煞!”

    钱五脱口而出。

    “五叔,你慢慢说。”

    李查两人和钱五对面而坐。

    从大帽山回来,李阎第一时间联系到钱五,不过钱五留下的电话号码是当地一家殡仪馆的,两人干脆亲自来殡仪馆找到了他。

    “寅午戌见巳,亥卯未见寅,巳酉丑见申,申子辰见亥,亡神煞者往往城府深沉,老谋深算,可命中子孙不肖,败损祖业。而且命中有亡神煞的人,劫在五行绝处,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民间多有诈尸,僵尸的传说,就是因为死者命中带亡神煞。蒋四海一定早知道金伯清是亡神煞的命格,他身负万会人元,碰上亡神煞命,完全可能把其尸体炼制成只听从自己命令的行尸。”

    李阎皮笑肉不笑地说:“五叔,你这位师兄还真是坏事做绝,简直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啊。”

    金隆海金隆洋两兄弟先后惨死,金露金中进了医院,整个金门几乎灭绝。钱五说亡神煞败损祖业,真是半点不假。

    钱五让他说得老脸一红,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早听说过金门冥扎的厉害,可蒋四海身负万会人元,又有天乙贵人在身边,没道理为几张冥扎干出这种天怒人怨的勾当,他一定另有所图。”

    “五叔,你有办法找到他么?”

    查小刀有些讶异地看了李阎一眼,但也没作声。

    “他是知名人物,港商典范,找他不难,打他府邸的电话就行了。”

    钱五眯了眯眼睛:“可要抓住他的把柄就难了,蒲港道冷柜一次,明珠大厦又一次,警方都挖不出能绊倒他的证据,到现在也只抓住几个小角色。蒋四海的手伸进政商两界,现在又是敏感时期,谁也不愿意动他,他现在是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们了。”

    李阎当即拿出手机,询问钱五:“他公司电话多少?”

    钱五报出一段数字,李阎依言按键。

    “您好,翰林冷链,有什么能帮您?”

    “你告诉薛文海,金隆洋的东西在我这儿,想要的话,叫他今天晚上十点在九龙殡仪馆找我。”

    “……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李阎眼珠一转,临时改口:“我姓杨。”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钱五眉头紧皱:“你要做什么?你这是打草惊蛇。”

    “放轻松点,五叔。香港没有草,也没有蛇。”

    查小刀也低声对李阎道:“赵先生还没来,闹大了不好吧,我听说你上次杀陈正聪,赵先生已经让雨师妾警告你一次了。”

    “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

    李阎哈哈大笑,当着钱五大声说:“做守法良民难道就不能和大港商喝茶聊天么?没事的。”

    只是他忽然又不笑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杨子楚一身新潮的银色风衣,头发还弄了个等离子烫,在角落畏畏缩缩的,看样子是专门来找李阎。

    “不好意思,五叔,等我一下。”

    李阎起身走到杨子楚身边。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待在茱蒂身边么?”

    杨子楚满脸的纠结:“镇抚大人,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那位小主母她,她去了中华城。”

    “中华城?中华城是什……”

    李阎突然收声,他抿嘴问:“什么时候的事?”

    “刚出发,我听到以后立马就跑来找您了!”

    杨子楚立即表功。

    “做得好,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到。”

    打发了杨子楚,李阎脸色复杂地回到查小刀和钱五身边。

    “我有点急事必须立刻去处理,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李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阴着脸按下接通。

    “杨先生你好。”

    薛文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神色稳如泰山:“我就是薛文海,我听说你要见我,今晚十点对么?没问题,我一定赴约。”

    “我改主意了,现在没空见你。”

    薛文海脸上有愠色一闪而过,但还是保持着风度:“那我们换……”

    嘟~嘟~

    李阎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三十六章 前因
    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茱蒂缓缓睁开眼睛,宿醉的尖锐疼痛一**侵袭着她不甚清醒的大脑。

    躺在床上的茱蒂咕哝着骂了一声,掀开手机盖,眼睛半闭半睁地摁下接通。

    “喂~”

    西装革履的斩骨仔扶了扶自己的领带,轻声道:“茱蒂姐,你在公司么?”

    茱蒂一边用手掌根部轻轻按压太阳穴一边回应:“不在,你有事么?”

    斩骨仔一愣:“是您让我今天下午到公司一趟。说把荷兰一家奶粉公司的进口生意交给胜记做,我四点钟就到公司了,等了您三个多小时。”

    “有这回事?”茱蒂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揉弄着散乱的头发:“好像是有这回事。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这样吧,你到八楼去找安迪。让她带你去找荷兰鬼佬,我已经打点过,你带好合同和钱就可以。还有别的事么?”

    “额,没了。”

    “好,拜拜。”

    “诶,等等,茱蒂姐,我听你鼻音很重,是不是感冒了?”

    茱蒂走下床,一脚踢开红酒瓶子,吐出一口烟雾,没好气地反问:“和你有关系么?”

    说完,茱蒂就挂断了手机,屏幕上跳出一连串的未接通的通话记录,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和备注。

    烂拳仔。

    茱蒂瞧得一股无名火起,正好瞥见自己胸口佩戴的厌胜钱,她头脑一热,摘下铜钱快步走到窗边,把绑着红绳的厌胜钱扔下了楼。

    眼见小小的红色铜钱化作一条弧线落入花丛深处,茱蒂心里稍微痛快了一点,可转过念头,还是不顺气。

    躲在庭院墙角的杨子楚摸了摸下巴。瞅了一眼躺在泥土里的厌胜钱,又抬头瞅了一眼窗户,眼珠滴溜溜地乱转。

    别墅里,茱蒂散着头发下楼:“李婶,我的房间为什么没人收拾?”

    “是你不给李婶开门,也不叫我们进去。”

    阿丽回答。

    “是么?”

    茱蒂眨了眨眼。

    “唔,那没事了。对了,我有道护身符掉到花坛里,你叫人帮我找一下。”

    茱蒂拿起水杯,却在杯底发现了自己扔到花坛的厌胜钱。

    “不是在你手里么?你是不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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